第20章 相交的軌道
其實莫之言很早就認識了宋一。
第一次看見宋一的時候，他拉著衣角很認真的跟他媽媽說，“媽媽！媽媽！你看雪地裏有隻小兔子！”
新春佳節，家家戶戶都掛起了紅燈籠。
兩個小屁孩拿著剛從家裏拿的糖果，在雪地裏玩。高過一個頭的那個穿著藍色的小棉襖，而屁顛屁顛的跟在男孩身後的孩子則是一件雪白的滑雪衫，戴著小帽子，幾近用跑的，才跟上男孩。
彩色的糖果隨著她一路掉在路上。
男孩停住腳步，“小妹，你回家好不好？哥哥去打雪仗，等下照顧不不到你！”
“嗚……我也想去玩.……帶我一起去……”女孩不依不饒的扯著他的衣角，眉毛一皺，一雙大眼睛眼淚汪汪的瞅著男孩。
男孩眼珠一轉，笑道：“小妹，這樣吧，你把身上的糖果統統給我，我就帶你一起去！”
“好啊好啊。”宋一二話沒說，摸出身上的糖果，交給宋尚陽。“哥哥，隻有這個了。”
看著宋一手中隻剩下一顆糖果，再瞅瞅不遠處，他扶額，自家傻妹妹把糖果都弄丟了。宋尚陽雙眸眯起，伸手拍了拍宋一的腦袋，安慰道：“沒事，小妹自己留著吧。哥哥帶你一起去玩。”
宋一乖乖收起糖果，開心得狂點頭：“好啊好啊！”
雪地裏，三五成群自由分組，或堆雪人，或打雪仗。
宋一看見這一幕，明亮的眼睛眨了又眨，興高采烈地看著宋尚陽。
“去吧。去玩堆雪人。”宋尚陽覺得堆雪人比打雪仗更加適合年幼的小妹，這樣也能讓自己玩得高興。
宋一興高采烈地在雪地裏堆起雪人，小手被雪凍得通紅，紅紅的鼻尖，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團。
而宋尚陽在和其他年紀相仿的孩子打起了雪仗。“開始！”
話音剛落，一個雪團就飛來砸中宋尚陽的頭。
宋尚陽站起身，雙手叉腰，“好大的膽子！竟敢偷襲？！看我的雪炮攻擊！”他搓揉著手中的雪球，使勁向著另一隊扔去。
追著對方滿地跑，玩得不亦樂乎。似乎他忘記了什麽.……
待宋一堆完雪人，準備叫哥哥看時，發現宋尚陽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周圍都是不認識的小朋友。
眼眶紅了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堆的真好看！”
宋一回頭，看著那人穿了一身黑色羽絨服，盯著她堆的雪人看。
她頓時收起了眼淚，歪著頭不解的看著這個男孩。男孩走到前來，“小妹妹你一個人嗎？”
宋一點了點頭，不說話。
“那我陪你玩好不好？”
水靈靈的大眼睛，映著男孩的臉。黝黑的短發，瑪瑙般的雙眸，皮膚白皙水嫩，細致如美瓷。薄而紅潤的嘴唇，用細膩柔和的聲音問道。
好漂亮的小哥哥.……
於是他陪著她在雪地裏玩起了堆雪人。不一會兒，就聽到有個稚嫩的聲音在喊：“小妹！小妹！宋一！我們該回去了！”
“來啦！哥哥，我先回去了。”隨後跑向遠處呼喊她的男孩。
看見她跌跌撞撞的小跑到男孩身邊，被男孩牽回家去。他此時在想：果然是小白兔。連跑的姿勢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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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聽見耳邊的低喃，身子不由自主的坐直，頭也不敢回，僵硬的笑容，結結巴巴地吐出一句話來，“那……那個.……我們認識嗎？”
看見宋一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莫之言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坐在宋一的旁邊，認真的說：“現在認識也不算太晚，你說是吧？夫人。”
坐在一旁的眾人，表示有些受不了，還好桌上有菜，趕緊吃兩口壓壓驚。
宋一想隻受驚的兔子，一動不敢動。見他有些嚇著宋一，他也沒有太激進。安靜的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宋一心中一萬個為什麽，感覺自己丟大了。她依稀記得幾天之前，她還做出那種丟人現眼的舉動，今日卻知道對方便是自己在遊戲裏的前夫，她尷尬的不要不要的。
全場，她都安靜的吃飯，別人問，她很敷衍的應了過去。不敢看右邊，更不敢和他說話。不過火辣辣的眼神，什麽時候才能從她身上挪開.……
他倒好，嘴角就沒放下來過.……
全場打得火熱，有人就問了，“莫不是你倆早就認識？”
“嗯。很早之前就認識。”莫之言說完還看了她一眼。
宋一哪裏知道，不過心裏暗自誹謗，他和她不過早比他們四個先見過麵而已，最多兩個月，哪裏算很早？
見宋一不嘮話，眾人一副我們懂的樣子。
“哎，不過宋一妹子阿，你之前為啥一直沒上線，月之神殿的任務還做不做了？”張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問道。
“呃……之前有事，月之神殿的任務太複雜了……”宋一沉思了一會兒，“其實，我們可以不做那個任務，直接用朱雀載你們上去。隻是朱雀每次隻能載兩個人……”
“嘿！早該想到的！”許祈雨拍桌，“我們可以試試能不能行！”
而莫之言看著他們，也不想澆熄他們的熱情。默默地聽著他們討論。
“我覺得行！你覺得呢？”韓磊有手肘碰了碰宋一。
“咳咳咳～”宋一剛準備喝水，就被韓磊一碰，水杯裏湍急地往嘴裏送，不少水滴到了衣裙上。見是被自己不小心撞灑的水，韓磊一臉愧疚的連忙道歉，一邊扯了一些紙巾準備幫她擦拭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沒看見你喝水。”
“咳咳～沒事。”宋一擦幹掛在嘴邊的水滴，準備擦一下衣服，隻覺背上輕輕拍著，一隻大手接過韓磊的紙巾，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著衣裙的水痕。
“我來。”韓磊停了一下，不過還是將紙巾遞給了莫之言。
見靠近胸口的地方還有一些，他停住了。
宋一突然羞紅了臉，見胸口前被水侵濕後透出若隱若現的衣物，隨後隻見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前，“嗯，幫我拿一下。”
宋一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不過嗅著淡淡的香味，她臉更紅了。
張林起身去結賬，而宋一他們則等著他回來。
出來後，一路上韓磊都感到很抱歉，一直跟宋一道歉，而宋一則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大家分開後，這場麵基就到此結束，人紛紛離開，表示遊戲裏再一起玩。
宋一披著莫之言的外衣，見他要離開，就扯下外套，遞給他。
不料，他接過衣服又給她披了回來。“我送你回去吧。”
“阿？”她眨巴著眼睛，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