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放我出去吧
四天，從程曉倫進階到法師後又整整在這裏待了四天，每天不是在美女導師那裏學習法術相關的理論知識就是在練習施法技巧，枯燥而又寂寞。
之前在現實中進階了法師這個超凡職業的喜悅也慢慢的在淡化，畢竟他現在顯現出來的念力還是太弱，並不會對他的生活造成什麽影響。
又結束了一節課的練習，程曉倫有些無聊地伸了下懶腰，看著一旁一直在陪伴他的靈舞，不由得問著，“你難道不可以開辟一個空間，讓我進行一下實戰練習嗎？”
“不可以，一旦進入到對戰，數據流將直接會流入服務器的後台，那裏將不受我的控製，我無法保證會不會被其他人員察覺到異樣。”
“這個遊戲現在有著數億的注冊玩家，同時在線的人數也從來沒有低於過一億，這樣海量的數據，他們是不可能察覺出來的。”
“即使是再低的幾率，理論上還是可能會發生的，我不能允許這樣的情形發生。”
“那我一天到晚地待在這也不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啊，你也說過，決定法師實力的因素除了精神力強度以外，最重要的還有施法時機的掌握以及施法時間，我現在在這裏也僅能練習我的施法時間，卻是無法鍛煉我的施法時機。”
“那……你想怎麽樣？”顯然這個問題也觸動了靈舞，看著他征詢地問著。
“你還不如讓我進入遊戲，在遊戲世界鍛煉我的戰鬥經驗呢。”程曉倫帶著些渴望問著，現在桎梏在這裏，硬生生的將他所玩的網遊變成一個單機遊戲。
“不行！我說了，你的法術是真實施法，而且你所學到的法術跟遊戲中法師的技能大不相同，我也無法利用數據將你的施法掩蓋，所以你一旦出去，很容易被他們在後台上發現數據錯誤的。”
“那我就不施展法術好了，反正到現在我也並不算是進階這個遊戲的法師職業，我完全可以選擇另一個職業進入到遊戲。”
“那樣的話，你在戰鬥中並不施展法術，這跟你的施法時機的練習有什麽關聯？”
“我覺得吧，施法時機的把握其實就是一種戰鬥意識的練習，這跟你在時機麵前是施法還是揮劍性質是一樣的。”程曉倫是挖空心思地想著托詞。
“你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隻是你的數據本身就帶著異常，如果進入到遊戲，被後台人員發現了怎麽辦？”靈舞沉吟了一會問著。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也有無所不能的你存在啊，你肯定能夠幫我掩飾過去的，不是嗎？”
顯然程曉倫這猝不及防的馬屁拍的靈舞有些不適應，似乎是思索了好一會，才答非所問，有些疑惑地問著，“為什麽即使這裏有我陪著你，你依然會感覺到寂寞，依然想離開這裏？難道就是因為我是人工智能？缺乏人類的感情？”
“其實，我已經很難分辨你到底是屬於人工智能還是人類了，因為我經常會有種錯覺你的背後有著一個程序員在操控。我其實也挺喜歡跟你相處的，但我們人類怎麽說的，總歸是屬於群居動物、社會性動物吧，所以還是向往著人多的地方。”思索了下，程曉倫說著自己的感受。
這段話也令靈舞陷入了一陣深思，好一會才抬起頭對著程曉倫說著，“好吧，我放你出去，不過你要答應我幾點要求。”
“行啊，你說。”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說動了她，程曉倫一臉高興地說著。
“一，你必須要答應我每天登陸遊戲八個小時。”
“這沒問題。”體會到了這幾天精神力的持續增長，程曉倫毫無問題地點了點頭。
“二，你所有掌握的法術都不可在遊戲中施展，尤其是在跟玩家對戰的時候。”
“好的。”程曉倫同樣極為爽快的點了點頭，憑借著他的技術再加上現在超強的精神力帶來的強大的感知，他不認為他會在技術上輸於任何的玩家。
“三，我要監視你在遊戲中的所有活動。”
“這.……也行！”猶豫了下，程曉倫還是點了點頭，這雖然涉及到他的隱私，但是在網遊中能有什麽隱私所言，即使是別的玩家看不到，也不代表著背後的GM看不到，更何況是這權利明顯高於所有開發人員的靈舞。
“四，在你的精神力達到一千刻度時，我會對你開放所有的權限，但是同時，你需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這個條件卻是令程曉倫一愣，遲疑了下，有些謹慎地問著她。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那怎麽行！……如果你的要求很過分呢？比如你要我毀滅我們的世界？或是打通一條時空通道之類，好讓另一個世界的人穿越過來怎麽辦？”許是自己看過的小說電影比較多，程曉倫的腦洞開的很大，他已經將這個靈舞視作異世界的來客，不得不考慮這樣的情形。
“這個問題我無法作答。”
“那我真的是無法答應你。”程曉倫歉意地看著她。
這顯然令靈舞一愣，精致無暇的臉上麵無表情，又出現了類似宕機的情形，目光閃爍地盯著他，好一會才說著，“好吧，如果說這個條件不涉及到你的世界，不涉及到你的所有的親人朋友，僅是幫忙去拯救什麽，你會答應嗎？”
“我想，我會的。”慎重地考慮了好一會，程曉倫才點了點頭，他隱隱有些猜到她的所求，肯定是極為困難的一件事，但是畢竟他是在她的幫助之下進階到了超凡，既然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她的因，就應該義無反顧地回報她的果吧。
“好的，那你就離開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複，瞬間，靈舞絕豔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隨即信手一揮，眼前的一切都霍然消失，而程曉倫也隻覺眼前一黑，再睜開眼，已然回到了之前選擇職業的那一場景。
麵前依然是那幾座氣勢恢宏的雕像，入耳的依舊是那磅礴的音樂，程曉倫隻覺得一陣恍惚，就仿佛是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境一般。
“快點，磨磨蹭蹭地幹什麽？我還要單獨給你做數據。”
耳旁突如其來的一聲輕斥令還在呆滯的程曉倫一愣，隨即會心一笑，果然，這並不是夢，而自己依然成為了真實世界超凡的法師。
果斷地伸手一指，點向了之前就已經決定的“戰士”的雕像，程曉倫立時感覺到一陣目眩，隨即眼前的場景一轉，來到了一處人聲鼎沸的廣場，歐萊德110304號小鎮。
新手村，我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