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雲庭家的
前回說到,雲庭雲堂兄弟倆,請李一峰吃飯,李一峰興衝衝而去……
李一峰聽得灶間傳出天籟之音,一顆心別別亂跳。
因為這美妙動聽的聲音,真的太好聽太好聽,而且一峰曾經真真切切地,從它的西施般的主人口中,吐出來聽到過。
一年多了吧,一峰一個人靜悄悄時,無數處回憶起那個初冬時季,那小山穀,那小溪邊,那潔白無瑕的白色羽絨服,黑色褲子,那飄逸的長發,美得不敢直視的容顏……
那些偶爾回老家的日子裏,一峰有好幾次有意去那小山穀的小溪邊,靜靜地待著,一邊細細地回放停格在腦海裏的鏡頭,一邊巴望著夢境再現……
美好的東西,往往永遠忘不了。
此刻,一峰突然聽到那印在心底的妙音,一刹那呆若木雞。
伴隨著咯咯咯咯銀鈴般的笑聲,一峰眼前一亮,心底美豔美侖的夢境,真切地展現在眼前。
雲庭的雙手此時才停止晃動,連忙熱情地一邊拉一峰在圓桌靠牆方坐下,一邊介紹剛出灶間的女子:
“小峰,這是我老婆。”同時對他老婆說:
“這就是我常常跟你提起的小峰。”
李一峰剛坐下的人連忙又站了起來,當著雲庭雲堂兄弟倆的麵,不敢直視雲庭的老婆。隻見她是一身白底細花的連衣裙,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說不出的好。
一峰腦海裏一股腦兒地跳出金庸,古龍,梁羽生等大先生底下的幾大美女,王語嫣,木婉清,小龍女,林仙兒,冰川天女等等等等,形容不過來了。隻想把美的描繪給她一人。
好在李一峰並沒有失態,正好此時雲庭爹媽正端著菜盤上來,一峰連忙借機與他們打著招呼,有意避開與雲庭家裏的交流,真的怕自己要出醜。
不知何故,一峰沒有說出已經與她見過一麵的話,而雲庭家的居然也沒有說。
一峰正想著上次見著的小女孩呢?
聽到雲庭家的說:
“好啦!大菩薩請到了,你們哥幾個開始喝酒吧,小女孩不在跟前,吃飯清靜多啦!”
一峰聽了,總覺得她最後一句話有些畫蛇添足。心中略微一呆,卻不言語。
雲庭雲堂兄弟不喝酒的,這對於請李一峰來吃飯,就沒了那氣氛。
兄弟倆給一峰開了一瓶花雕黃酒,兩個各在自己的玻璃酒杯裏淺淺的倒了一點,硬的給一峰倒了個滿杯。雲庭尷尬地說:
“小峰,你知道的,咱哥倆個從小不喝酒的……”
不喝酒不等於不會喝呀?這酒還怎麽喝?
一峰正想說什麽,雲庭家的把最後的一隻主菜紅燒豬蹄端上擺好,說:
“小峰,我家雲庭兄弟倆從不喝酒,你一個人喝沒意思吧?來,讓我陪你喝。”
說完,又拿來一瓶花雕黃酒,打開,給自己倒了半杯。
一峰正要說什麽,雲庭早說了:
“小峰的酒量是海量,你陪得了嗎?“
″真要命。″一峰心想:
“有這樣子請客吃飯的嗎?”
但一峰知道這哥倆從小就是這樣,什麽都不敢多講多做的,生怕說錯做錯。
當即並不出聲。
雲堂說了:
“哥,嫂嫂會喝酒的,讓她主陪,我們哥倆橫陪,小峰哥難得家來,說什麽都要讓他喝好,小峰哥,你說是吧?”
邊說邊叫他嫂子給他兄弟倆加到半杯酒。
李一峰到此時仍無法暢所欲言,好生鬱悶。心裏想,若沒有這貌若天仙的雲庭家的在,秀色可餐啊,哪個願意吃這個飯?
此刻聽雲堂說陪酒還有主陪橫陪的,不覺笑道:
“雲堂,什麽主陪橫陪的,喝好吃好就是,三十年的兄弟了,哪用那麽多虛禮,好的,雲庭嫂子能喝,咱們就邊喝邊聊。”
李一峰倒是喧賓奪主了。
酒沒三巡,李一峰直奔主題。
因為他知道,這哥倆的個性,放個屁都要熬熬省省的,從不痛快。
所以他說:
“哥們,說,叫兄弟來,有何吩咐?”
雲庭扭捏著問:
“小峰,聽說你辦廠了?前幾天居然鎮長都在請你吃飯?嘖嘖!嘖嘖嘖!小峰你真牛!”
一峰不理雲庭,扭頭看著雲堂。
雲堂說:
“小峰哥,我上次見到你四哥一穀了,大行長真威風,小車進小車出的。”
一峰頭都大了。
借著黃酒紅臉,假公濟私地盯著雲庭家的看,後者酒後上臉,真的是人麵桃花相映紅。
“地基!小峰,我們要造房子,我們要地基。”
雲庭家的早知道這兄弟倆的臭脾氣,忍不住直接了當地說出今晚吃飯的目的。
雲庭雲堂聽了,雙雙如釋重負。
“地基?這事向村裏申請呀!怎麽跟我講的?“
一峰話一說出口,當即後悔。
果然,隻見雲庭臉孔血紅,啜啜著說:
“小峰,村裏誰不知道不賭老嘟和你的關係?誰不知道憑他的水平,前兩年十戶人家的地基批得下來嗎?我們早知道了。”
知道什麽?卻又不說。
雲堂接著說:
“小峰哥,從小都是你罩著我們的,這一次隻有再要請你幫忙了。”
一峰聽了,想了想,又看了看手表,估計此時不賭剛吃完飯,就跟雲庭雲堂他們說:
“此刻我估計不賭剛吃好飯,讓我去跟他碰個頭,問問到底什麽情況,如果時間早的話,我立即回複你們。”
一峰從來都這樣,做事喜歡幹脆。
當下也不管雲庭家的,和他們兄弟倆如何客氣地再敬酒,管自把杯中酒一口幹了,隨便吃了點飯,當即去找李不賭。
李一峰快步來到不賭家門口,卻見鐵將軍把門,院門關著,橫著門閂。連忙拿出手機打不賭的手機,卻發現手機信號不好,知道這老家是山嶴穀底,移動信號不強。
連忙走到村口外幾十米處打,信號時斷時續的。心裏想,如果嘟哥回上海了的話,應該會電話告訴我的,自那天酒醉後,他沒有與自己聯係過,應該不會去上海的。可為什麽連巧巧娘巧嬸也不在家呢?出什麽事了?
一峰這樣想著,返身去和壽夫婦住的老屋,心想很可能去看爹媽去了。一路走一路想,義烏回來十幾天,和壽叔兩老估計得回家了。
到和壽老屋外一看,漆黑一片的。
這就奇了怪了。
一峰心裏想,這個不賭嘟哥,會去哪呢?怎麽連巧巧都不見?
正當一峰百思不解,站在路邊思忖時,不遠處匆匆忙忙的走來一人,到近前時,一峰見是自己叔叔布鐵,忙迎上幾步叫他:
“叔,這麽晚了,您急匆匆的幹嘛?手電筒都不帶的。”
那布鐵近身見是五侄子一峰,就說:
“小峰啊?你來得正好,你布法伯伯走了。”
農村人去世叫走了。
“啊?上半年還好好的!……“
一峰對這個老布法心中有怨氣。一峰罵布法是老狗,這過節,全村老少都知道。
這可怎麽辦?
按照農村風俗,同族中的長輩去世,作為晚輩,這是必須要到場。但如果晚輩在外地,不知道長輩去世的消息,晚輩不去奔喪,沒人會講閑話。
此刻一峰心想:
“自己今天回家看望娘親,斬新的摩托車十分拉風,下午回來,早不知道有多少村民見到,這當得在外麵,不知道消息,說什麽都隱瞞不了的。
可要我給這個老頭前去燒香鞠躬,心裏實在不願。這麽多年入黨的心願被他抹殺,這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的事。可我若不去,一則村裏閑話聽不過,二則嘟哥一時三刻見不到,這雲庭雲堂兄弟倆的事,我剛答應的,時間早的話等著回複呢!這雲庭家的,這麽漂亮,比舒怡琴還要勝三分,就不知她才學如何?否則的話,豈不是又經常可以和舒怡琴見麵似的。可惜她已是雲庭家的。她倆誰漂亮?哎!梅須遜雪三分白,雪當輸梅一段香……”
我靠,這麽往哪裏想開去了?
一峰連忙打住遐想,回到現實。
當斷則斷吧!何況叔叔已看到,說不定已經與不搶老二依紅姐講了,說小峰在路邊,我跟他們又無怨。……
一峰邊想邊走,已經到了布法家門口。布法家早已人聲鼎沸,李家嶴謝家是旺族,大家族呀!
布法剛剛挺到中堂,自是十分熱鬧。
一峰執子侄禮,上前供香鞠躬後,隨了禮。當即把不賭拉到外麵大路邊上,細細的詢問了村裏地基的情況。告訴他剛從雲庭家來。
不賭實話實說,說自己自那入黨那件事後,大半年不在家的,已經不知村裏情況,怎麽辦?
一峰想了想說:
“嘟哥,你人雖不在家,但村長的位子還在呀,現在法伯剛走,他還是村裏的書記,明天片裏的丁總支肯定會到的,你不妨這樣這樣,這一兩個地基的事,還不是小菜一碟?”
不賭聽了大喜,真的是喜形於色的。一峰見了十分納悶,心中奇怪:
“這嘟哥今天怎麽啦?這點小事,至於這麽高興甚至激動嗎?”
一時並不多想,就告訴他雲庭雲堂兄弟倆和雲庭家的,此刻還等著他的回複呢!
不賭高興地說:
“兄弟,你這辦法好,雲庭家的地基,閑話一句了。你就跟他們說,村裏地基的建房申請審批表格,我辦公室裏就有,叫他們隨時都可以找我要,這事妥了。”
“好勒!我這就去跟他們兄弟倆說一聲。”
不賭本想同去,但他的身份很尷尬。
老布法的去世,讓巧巧娘也一下子悲傷得病倒了,本來是睡在不賭家的,但巧巧娘說不吉利的,堅決要回自己的屋裏去住,巧巧沒辦法,連同兒子一道,住在上村頭。好在巧巧平時也常回家的,床鋪都現成。
現在都這樣了,人死為大呀。所以不賭和唐巧巧也穿戴起孝來,但並不與依紅不搶同等級別。
穿孝的人,一般是不能進不是至親的鄰居家的。
這也是農村不成文的風俗。
一峰還沒戴孝。所以他興衝衝地回到雲庭雲堂家,卻見雲庭家隻有外間屋裏燈仍亮著,門留著一條縫並沒有關。
一峰輕輕地敲了一下門,隻見雲庭家的很快把門拉開,似乎就立在門邊候著一般。
一峰笑了笑進了屋,卻見屋裏桌上盤盞還在,雲庭雲堂兄弟倆卻沒人。不由得輕輕地奇怪地問雲庭家的:
“雲庭雲堂呢?他們爹媽呢?”
“雲庭兄弟倆喝醉了,幾點鍾了?兩老還不睡?”
噫!他兄弟倆喝醉了?
一峰非常好奇,這兄弟倆居然會喝醉?
原來,剛才雲庭家給一峰喝的是花雕黃酒,這是款一斤二兩半的瓶裝酒。正常情況下一峰一個人完全喝得下兩瓶。這喝酒要有對手,一峰雖說在雲庭家的美色下,不至於不想喝,但初次見麵的,多少要有點風度。
所以當一峰知道這酒宴的目的後,毫不猶豫的要幫正事要緊,喝了一杯多點,三兩左右就出去辦事。
留下兄弟倆加嫂子三個人。
這兄弟倆從不喝酒,並不代表不會喝。
他倆見一峰這麽爽快地去幫忙,知道這兄弟出馬從沒失手過,所以十分高興。
聽一峰說時間早的話,立刻會回來回複,心裏想小峰這哥們義氣,酒都沒喝幾口,當即為他們去辦事,等會回來,定要他再接著喝。
所以兄弟倆的,在邊喝邊等。
一則這酒淳和香甜,越喝越有味。二則酒既然開蓋了,往後沒人喝酒的,時間一長酒要壞掉。而雲庭家的女人家,平時最多也就半斤。
這下好,兄弟倆喝得甜津津的,加上心情舒暢,居然第一次放開喝,各喝了將近一斤。
黃酒的後勁,紹興人最了解。
它喝時進口緩和,醉來卻是不知不覺,後勁特足。
幾乎所有外地人,尤其是北方喝慣老白幹的人,第一次喝黃酒,十人有十一人都醉。為什麽?
下次有空聊。
雲庭雲堂兄弟倆,雖是本土人,卻是第一次這樣喝,於是乎,兄弟倆雙雙醉囉!
這裏順便說一句,第一次喝黃酒,喝下兩斤還不醉的,這人絕對有兩斤白酒的量。
一峰聽雲庭家的娓娓道來,真的是似聽仙樂耳暫明。
不醉也要醉了。
心中一萬個不平,怎麽相貌普普通通的雲庭,前輩子怎麽修得的福分,討得這般美貌的嬌妻?哎!
一峰心底暗暗歎氣!這誰叫雲庭雲堂是自己從小的跟屁蟲嗬?到如今一峰連多看一眼的福分都沒有啊!
朋友妻,不可欺!
一峰心底在長歎,麵上卻笑吟吟的聽雲庭家的在說:
“小峰,這雲庭雲堂最最敬佩你了,說你正直,講義氣,孝順娘,說你絕頂聰明,是真的嗎?”
一峰聽了,心底又在歎息,怎麽這雲庭家的,怎麽會問出這麽幼稚的話來?
但口中卻歎出這句話:
“唉!你看我聰明嗎?”
怎麽回事?為什麽每個男人見了絕色美女,腦子都好象霜降過後的秋茄子?
李一峰啊李一峰,你幹嘛來的?
李一峰不知被誰這樣心裏一喝,一個激棱,回過神來,歡快地說:
“雲庭嫂!”
“叫我卓君。我叫王卓君!”
“卓——君?事情基本妥了,不賭說,農村地基申請審批表格他辦公室裏有,叫雲庭雲堂隨時都可以去找他拿。”
“啊?真的?小峰,你使了什麽招?這麽快解決了!”
“我哪有什麽招的,還不是我嘟哥……“
“切!不賭的那點水平,除了人比你長得高大點點外,切——你不用替他添光的,我還不了解他?”
一峰奇了,問道:
“你怎麽了解他的?你們倆早認識?”
王卓君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咯咯一笑,連忙叉開話題:
“誰不知李一峰的聰明,勝過絕代雙驕的小魚兒!”
“啊?你知道小魚兒,花無缺?”
李一峰不由得驚喜萬分!
“怎麽,不相信啊?”
″如果說,我還知道雲蕾張丹峰,還知道奧斯特洛夫斯基,你怎麽說?“
“什麽?你連《鋼鐵是怎樣練成的》都懂?“
″隻許小瘋子放火,不許小女子點燈?“
我暈了!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李一峰心底大叫:
為什麽要讓我遇見你?
你是我前世的靈魂?
為什麽要讓我遇見你?
你是我今生的克星?”
為什麽要讓我遇見你?
你叫我從此怎安生?
李一峰雙眼潤潤的,心神大亂,竟已不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
恨不相逢未嫁時?
秋風清,秋月明,
落葉聚還散,
寒鴉棲複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
此時此夜難為情……
情感再進一步,絕對不能了!
就此打住,別無選擇!
李一峰知道再與她相處一室,恐怕要發瘋發狂,會做出愧疚終生的事來。
所以他閉上眼,深深地吸呼出一口氣,平靜地對王卓君說:
“好啦!我的任務應該說完成了,你明天早上叫雲庭去拿表格吧。”
王卓君見一峰與自己聊得好好的,見他忽然如受了打擊似的,雙眼濕潤好象要流淚,心中萬分驚訝。
見這個人見人誇人見人愛的人,好象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有一種愛護他,安慰他,甚至想抱抱他的衝動,不由得臉泛紅潮,在日光燈的照射下,更顯得美豔絕侖。
她見一峰要走,不自覺地說:
“任務哪裏完成了?表格怎麽你不給我們帶來呢?“
一峰想,對呀!怎麽沒想到這一點?連忙一看手表,快十點了。心裏想:
“這事早點給她辦掉,讓她一則可以安心,二來也體現我的辦事效率。再說那老布法剛走的,等後事辦好起碼一周後,這對雲庭雲堂兄弟倆來說,豈不是遙遙無期?此時此刻嘟哥肯定不能去睡的,我何不幹脆連夜替她辦妥這事,免得她心裏牽掛?”
事情往往這樣,好心辦壞事,終成千古恨!
李一峰啊李一峰!你該為你的好心,愧疚一生,後悔一生,擔負一生的恨!
但事情就是這樣,世上沒有後悔藥。
就算是有,你也不知道要服多少?
正如當下穿越狂潮的網絡小說,其中一個寫《1010》的哥們,就因為後悔藥吃了一大把,把一人渣心想後悔到小孩時的,誰知藥量過頭,後悔到了唐朝……
扯淡了。
回到正文。
李一峰對王卓君說:
“雲……卓君,不賭現在還沒睡,幹脆我現在陪你去找他,直接把申請審批表格拿來,叫雲堂填了,明天遞上去怎樣?”
“好呀!這樣最好不過了,省得我家雲庭整天都說我,淨長了一副漂亮的臉蛋,什麽事都辦不好。“
李一峰當即叫卓君拿了電筒,心裏想,要不了幾分鍾,我等會可以送她回來的。
在去布法家途中,一峰才告訴她布法走了,後事辦好拿表格,機會要失去的,明天總支書一定會來,我包他現場給辦好。
王卓君身邊有李一峰,自是什麽都不怕。
一峰很快把不賭叫了,一塊去村辦公室。
夜深人靜的李家嶴村口,李一峰的手機突然悅耳動聽地傳出了鈴聲,不賭停止腳步,關切地問:
“兄弟,弟妹打來的吧?”
一峰一看,果然當然,居然已有9個未接電話了,連忙接通。
要命的,信號不穩定,講不清,聽不清……
不賭說:
“兄弟,弟妹催來了,你就早點回去吧,這事我會弄好的。”
李一峰想了想,也對,叫嘟哥等會送她回去,省得自己多走回頭路。就說:
“那好,嘟哥,等會你送一下雲庭嫂。”
說完,對雲庭家的笑了笑說:
“好啦!雲庭嫂子,嘟哥會弄好的,我先回去啦,家裏催急了!”
“謝謝小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