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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風雲變幻

  隻聽小峰說:

  "強哥,嘟哥,煤氣灶一台的成本我早已算過。原材料,人工,電費,包裝,運輸,銷售,稅收等等全部成本加起來,60元一台左右,而老板出廠價你們說多少?"

  見他倆搖搖頭。


  事實上強龍不賭隻有搖頭的份。


  小峰接著說:

  "80塊,老板賣80塊一台。


  換句話說,賣出一台,老板嫌20元,除去看不出的費用,老板淨賺15元一台,那是天打不掉的。″


  不賭問:"那一天有多少台可以做出來?"

  一峰說:"按現在廠裏裝配工人27個,調試6個,包裝6個,銷售5個,采購老板他自己,目前每天是一千台左右。"

  強龍吃驚地說:


  "小峰,照你,這麽說,這個老板,一天就可,淨賺一萬五?"


  強龍把一萬五的五字,拖得老長,滿是疑惑的語氣。


  一峰點點頭。


  不賭說:"這有可能嗎?剛剛還在講萬元戶的,那是一年能有上萬,都是了不得了。這才幾年功夫?有這個可能嗎?"

  一峰說:"這不是可能不可能的事,這是事實。


  嘟哥,我們的國家,照這樣下去,肯定會大變特變,變得來大家根本無法想象。"

  不賭忍不住地問:“變好還是變壞?”


  一峰笑著說:


  “那還用問,肯定是好!好!好呀!!怎一個好字了得?”


  一峰激動之下,最後一句唱起了紹劇。


  他激動不已,接著說:

  “你們想想,煤氣灶這東西,生火做飯幹淨清爽,而且火頭大小可以手動調控,比原來燒柴或煤餅的,不知要好幾百倍!而且一瓶煤氣三十八元,一家三口實足可以燒四十五天左右的,這要省下多少砍柴工夫啊?另外,我們那麽大的國家,那麽多的單位和家庭,就算每天生產十萬台煤氣灶,一年才三千六百萬台,三年才一億多,全國十一億人口至少有六七億的需求量,按十萬台/天的速度生產,二十年也……


  李一峰話頭一開,滔滔不絕。


  強龍比較現實,忽問:

  "小峰,照你的話,那還了得?這老板,一年不到,就會變成,百萬富翁?"


  一峰點點頭又搖搖頭,強調著說:

  “強哥!不要一年,三個月!三個月就能成百萬富翁!但我敢肯定,目前這種情況,沒有多少人會了解,相信這內情的,老板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所以更不敢有半點表露。”


  強龍想了一想,沉默了一會說:


  "真如這樣的話,我倒勸你,不用跟我們,去通下水道。這個畢竟,沒有出路,我想你還是,待在這廠裏。反正馬上,就要叫,你跑供銷了,憑你的水平,定會有前途。噯!你說辦,一個煤氣灶廠,投資至少,是多少?"


  一峰說:"小規模10萬左右。"

  強龍說:“你哥銀行裏的,象一般的人,有多少好貸貸款?"


  一峰說:"這個我早已問過,個人貸,五千一個,貸一萬以上,要有東西抵押或有人擔保。"

  不賭聽說要10萬,嚇了一跳。說:


  "這到哪湊這麽多錢?這樣吧!小峰,我和強哥去上海,我反正沒文化,寫寫不會寫,講講講不好,還是去掙體力鈔票。你在這裏發展,一旦哪天誰發了,誰就照顧誰。"

  一峰聽不賭這麽說,豪氣頓生,大聲說好!

  心裏又有了少年時的豪邁!

  不賭強龍在一穀處吃了飯,又聊了一會兒天後。一穀給他倆一支手電筒,不賭騎著,強龍後車架上坐著,斜著身子用手電筒替不賭照路。


  辭別兄弟小峰。


  十幾裏路,不幾刻即到家。


  一路上,兩人對下午小峰的話既相信又疑惑。但最終還是相信占據內心。


  正如強龍開始時說的,這個社會,隻要肯吃苦,不怕髒不怕累,錢已掙不完囉!兄弟倆信心滿滿。


  哥倆分開,說定明天一早回落上海,把租房再續下去。


  話說強龍管自回家,這邊不賭直接去唐巧巧家。


  這時間,是冬至夜裏九點鍾左右,是一年四季夜最長的一夜。


  不賭見巧巧家燈光沒亮,心裏以為冬天時節早已睡下了。


  就來到門前輕輕敲門,裏麵七寡婦問:

  "誰呀?"

  不賭應聲:


  "巧嬸,是我。"

  七寡婦一聽是不賭聲音,連忙穿衣起來,開了燈,過來為不賭開門。


  門早在前幾年改門閂門為試必靈鎖門了。


  進門後不賭疑惑地問:

  "巧巧呢?"

  五十多的七寡婦因長期生活在擔心,憂鬱和不舒心之中,已有差不多一半的白頭發,燈光下更顯蒼老。


  見不賭問起巧巧,略微遲疑了一下,說:

  "可能在一針家吧。"

  不賭心下起疑,心裏想:


  "巧巧平時是和一針一線姐妹倆走得近,可此刻冬天,沒道理九點多還在她家呀?"

  心裏這樣想著,嘴上並不多講。


  對七寡婦說去找她,並不停留,返身就走。


  剛到門口,正見唐巧巧頭發零亂,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唐巧巧突見不賭在,十分的窘迫。也不招呼,直接跑進裏麵房間,反鎖住門。


  任由不賭和巧娘一同敲門,就是不開。


  問她她也不應聲。


  這下不賭更加疑心,心頭火起,見巧娘在旁,又不好發作。


  李不賭與唐巧巧,雖說沒有正式訂婚,但兩個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從沒有紅過臉,更不用說爭吵。


  此刻唐巧巧這樣子,那是不賭記事起從沒有的事。


  這下李不賭又是懊惱又是著急,又是發狠又是生氣可就是沒辦法。


  巧娘也覺事出奚蹺。


  心想:"剛才吃夜飯時,巧巧好好的,並不見得有什麽心事。隻是今天給那個掛名的,早已過世的爹上墳回來,提起碰到過強龍,知道不賭也回來了,下午一塊要去看小峰。


  半年不見,這小妮子知道今晚不賭肯定要來看她的呀?剛才出門時是想跟她講,早一點回,從來夜裏很少出去這麽晚回來的,就算去一針家裏玩,最多一個鍾頭,就沒提醒,今天這是怎麽啦?"


  這樣想著,於是輕聲叫喚:

  "巧巧,怎麽啦?開門,讓媽進去。聽到沒?


  見巧巧沒有反應。


  巧巧娘回頭看看不賭,搖搖頭不知說什麽好。


  這時不賭真是又氣又急又無奈,若換作不是巧巧,不賭火爆的性格早已發作。


  此刻因巧嬸在旁,實在不知怎麽開口詢問,加上本身言語木納,又不好發脾氣。


  一時束手無策。


  巧巧娘見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就勸慰不賭:


  "嘟嘟啊!你看看,夜已深了,你還是早點回家,巧巧沒事的,等明天早上,你再來過吧?!等會我會和她聊聊,我問清楚後會告訴你的。你先放心回家吧。"

  不賭見事情這樣,心想:

  "隻有明天一早再來了,自己這大半年,又從不寫信的,一顆心事實上全在楊素芳身上,會不會我和楊素芳的事,走漏了風聲,讓巧巧知道了?"

  又一想:"和素芳的事,除強哥知道外,其他村裏去幹活的人,不可能知道的。"

  不賭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辭別巧嬸出來。


  一路上還在想:

  "自己與素芳的事,除了姑姑一家全知道,強哥也是自己告訴他的。強哥的為人,沒有什麽信不過,至於其他十一個人,沒有理由會知道的!可如果不是這件事,那巧巧又為什麽會不理自己呢?看她神色不對,什麽情況?"


  不賭邊走邊想,到家洗漱後躺在床上,還在想他與素芳的事有沒有其他人知道的可能。


  動腦子思考問題,從來不是不賭所長。


  他一派胡思亂想後,毫無頭緒,不知不覺眼皮沉重,漸漸睡去。


  第二天一早,不賭還在睡夢中就被娘小英叫醒,說強龍已經在樓下等了。


  不賭這才知道,夜裏好夢連連,竟把想早點起床再去巧巧家的事給忘了。


  連忙起床下樓,笑著跟強龍打聲招呼,簡單洗後,扒了兩碗娘早已燒好的年糕泡飯,和強哥一道,辭別爹媽準備走。


  小英見剛到家,隻住了兩宿的三兒子嘟嘟老三又要走,諾大的一家子,眼下隻剩老頭子和自己,不覺又是自豪又是難過。


  自豪的是自己四個兒子個個人高馬大不說,而且都有出息了,這個最惹老頭子和自己不放心的老三,居然比另外三個兒子還先早出息。這次回來,竟然給了自己一萬元,要爹爹姆媽從此不要再勞累,安心享福。


  那可是絕對正經八百掙來的錢呀,這多讓人開心。


  可一想原本一家子熱熱鬧鬧的,這下老三一走,又隻剩下自己與老頭子兩個,不覺有些傷感。


  心底深處那刺心的痛,又泛了上來,心想小女布花若是還在,也有16歲了,此刻若在身邊,又該多好!


  這樣想著,不由得拉著不賭的手,生怕三兒子不賭也會丟失似的。見從小拉扯大的老三,不知什麽時候起都這麽高大了,要仰望兒子的臉了。


  心裏更是莫名的一陣失落,吱吱唔唔著叫了聲:


  "嘟嘟啊!??"


  不賭出門在即,又十分興奮,並沒領略到媽媽的感受,一顆心早已不屬,聽見娘叫喚,就問:

  "媽,什麽事?"

  小英茫然若失,想說什麽,又覺得並沒有什麽要緊的話要說,就是有些戀戀不舍。


  不賭低頭,見娘什麽時候起,白頭發又多了許多,心中一陣心酸,雙手合抱著娘親肩頭,輕輕地叫:


  "媽媽放心,我們都長大啦,爹爹媽媽可以享福啦!好啦,媽,別讓爹喝太多酒。"

  和壽站在一旁,雖已差不多滿頭白發,顯得十分蒼老。但腰杆子還是筆挺。


  聽到老三最後一句話,不由得威嚴地咳嗽了一聲。


  不賭見老爹神色似乎不高興,連忙和強龍哈哈地道聲:


  "走啦!"


  義無反顧而走。


  走到大路上,不賭叫強哥書閣裏稍微等等,自己快步奔跑著去唐巧巧家。


  見她家門還緊閉,知道冬季裏太早,就不敲門。


  從口袋裏拿出兩千元錢,分幾次塞進門縫,見確定絕對安全,就站在門口停了一會。


  心中有許多話想跟巧巧說,想把所有的一切告訴她,並告白自己的心。


  雖說出線過,卻從未想過變心。


  想到變心,不賭猛然回想起昨晚巧巧的神態,突然想到:"

  巧巧昨晚這個樣子,莫非也已有別的男人?"


  這樣一想,不覺頭轟的一震,神誌大失。


  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全身刹那間感到十分燥熱,煩躁不安。


  真想立刻推門進去把巧巧吵醒,問個明白。


  這大半年來自己一想到巧巧那種內疚感,此刻忽然變得有種怨恨忿怒。


  真想大呼狂叫,心中有股莫名其妙的怨氣無處發泄,卻又不能衝進去,當著巧巧娘的麵質問。


  心裏懊惱透頂,懊悔萬分,心裏想:

  "昨晚怎麽會沒有想到這一點,若是昨晚想到,說什麽也不離開,非要問個明白不可。此時強哥在書閣路廊下等著,再不走,怕要趕不上去上海的頭班車了。"

  想到這裏,心中說不出來的焦燥,想敲門又怕一時半刻脫不了身,心想:


  "這事我早晚一定要弄明白,但不是今天,今天還是上海的正事要緊,否則讓強哥笑話。"

  這樣一想,強壓心中之怨氣,恨恨不平地回轉。


  強龍看不賭來了,見他一聲不吭,並不留意。


  連忙招呼他,乘上早已叫來的小三輪車,直往白沙渡口而去。


  一路上因車裏還有幾位村民,一道去三界趕早市,不賭一直陰沉著臉不出聲。


  強龍早和村民們談天說地,也就沒有察覺到不賭的臉色和情緒。


  小三輪車直接到白沙渡口。強龍大方地付了一車子村民所有車鈿,上船後又包了渡船鈿。


  此時節,渡船鈿已要5角一位。


  同渡船的村民有的怨歎這渡船鈿幾年功夫,已漲了十倍;有的感激強龍大方。


  等到了上海,不賭帶著強哥在姑姑和英家吃晚飯。


  那時節去上海,天不亮乘車去,要到天摸著暗才會到。


  不賭他們到姑姑家,正巧大表哥陳誌高一家也在。


  表嫂楊素芬早把不賭與自己小妹分手,和小妹已有身孕的事,全都告知了婆婆和英。


  飯後,和英苦口婆心地勸說不賭,好好地向小妹去賠禮道歉。


  一家人輪番開導,責怪不賭:

  一不好好做事,放著工程不專心敬業的幹二不好好做人,放著那麽漂亮的女孩子,卻不痛改自己的壞習慣,臭脾氣等等等等,開了個小型家庭批鬥會。


  不賭一天下來,滿腦子是唐巧巧昨晚失態的情形,因理不清頭緒,又不能憑空跟強哥訴說,本身又不善言辭,一肚子怨氣正無從發泄。


  此刻見大家拿自己的言論行為開刀,喋喋不休地指責他。


  尤其是大表嫂楊素芬,對自己妹妹已有身孕,大上海一大美女,反遭鄉下野男人拋棄。


  心中早有不甘,更是怨恨不賭,就不停指責他。說著說著,搶白出一句鄉下佬沒教養,不懂道理,根本沒有良心的話來。


  聽得大夥麵麵相覷,都覺著難堪。


  大夥因為素芬素芳姐妹情深,一個女孩家,未婚先孕,這是絕不光彩,關乎到今後一生命運的大事。


  所以對素芬的嚴厲言辭,雖覺過分,卻也不能多說。


  不賭聽了,卻是再也按捺不住。


  事實上,他與素芳的戀情,也是素芳大上海女孩太前衛大方,主動投懷送抱的,連撫摸,親吻,甚至要求做愛,都是素芳主動。


  更何況她也和自己一樣,已不是處子之身。


  不賭聽到表嫂這樣搶白,訓斥他,不由得騰地站起,漲紅了臉,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話來。


  他不能也不想說半句不恭和不敬表嫂的話,更不想抹黑心底的女神小妹的形象。


  所以站在那裏,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強龍一見勢頭不對,連忙也站起來,一邊隨大眾批評不賭的不對,一邊勸說不賭不要激動,坐下慢慢說。


  不賭從小都是不服管教之人,就算明明不對的事,若溫柔好言相勸,倒是會聽從順從。若是嚴辭訓斥,那是根本跟人反別,什麽都不管的個性。


  此刻見強哥也和大夥一樣,來批評他。不由得趁勢發作,大聲道:


  "強哥,……你……你……我們走!"

  本想說:

  "我是鄉下佬,沒教養,但上海赤佬又有什麽了不起?你怎麽幫起外人來?"


  一想姑姑表哥一家跟強哥比,到底誰是外人也是難說。


  一眼見姑姑錯愕的神情,連忙把到口的話生生咽住。


  麵對大眾錯神的表情,講聲姑姑我走了一句話,也不管強龍怎樣,自己拉開房門,直直而去??

  強龍這大半年來,早已與誌高夫婦很熟,很親近,

  和不賭姑姑更不用說。


  陳誌高十分欣賞強龍為人處事的能力。


  強龍見不賭揚長而去,也覺十分尷尬。


  就不住聲的對著大眾說:"姑姑,姑父,表哥,表嫂,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兄弟,十足牛脾氣,我去勸勸他。"

  邊說邊追了出去,對自己這麽忽然講話流利起來,並不察覺。


  結果鬧了個不歡而散。


  強龍追上不賭。


  兩人默默地走在大街上。強龍知道不賭心裏不舒服,卻不知道怎麽勸解。隻輕輕地對不賭講:

  "老嘟,我們回租房吧!"


  不賭嗯了聲,兄弟兩個一前一後,默不作聲的走著。


  強龍不賭同時想到一峰。


  強龍想:"要是此刻小峰在一起,定很開心,憑小峰的機靈勁,說不定剛才這個批鬥會也開不起來,咳!自己若有小峰一半聰明多好。"

  又想:"就算我與他一樣聰明,我倒覺得也不好,聽媽常常說,內行人打堆,牌九都難推。不知這聰明人和內行人,是不是差不多?"


  不賭邊走邊想:


  "巧巧對小峰的話,說什麽都很聽的,簡直比老四還崇拜小峰。我若是把昨晚巧巧的事跟小峰一講,說不定小峰一下子能了解情況,想出辦法。可小峰和自己相隔幾百裏,一時半會怎麽聯係得到?此刻要是有大官,大老板才能用的大哥大,據說還可以邊走路邊打電話,不用線連著都可以通話,要是真有這個神奇東西,那多好!"


  這樣想著想著,忽然問強龍:


  "強哥,你聽說過大哥大這東西嗎?"

  強龍突聽不賭問起什麽大哥大,點點頭,十分奇怪,想不出兄弟怎麽會無緣無故提這個的理由。


  不賭見強哥也知道世上真的已有這玩意,就接著自言自語又似問:

  "不知道一個大哥大要多少錢?"

  強龍更加奇怪,說:

  "你問這個幹嘛?聽說好像要兩萬多一個。"

  "什麽?兩萬多一個?"


  "對!而且可能每個月好像還要付月租費,電話費等等,那是大官和大老板才用得起的東西。而且還要登記戶口似的,兄弟你還是省省心吧!這玩意咱平頭百姓用不起的。何年何月用得起啊?"


  強龍想到家裏娘這麽嚴厲的人,我若用兩萬塊錢去買磚頭樣的東西,還想做人?

  心裏很是落寞。


  不賭本來想,若是便宜,兄弟三各買一個,你這邊,我中間,他那邊,邊走邊大哥大聊天,多神氣,多適意!

  此刻聽強哥說要兩萬多,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嚇得舌頭都伸出老長。


  兄弟倆話題一開,不賭的心情略微開暢。


  於是兩個一邊走一邊商量今後打算。


  強龍問不賭還有多少錢,不賭把錢的用處實話實說,並說餘下的兩萬多塊錢,全部由強哥安排。


  強龍知道不賭個性,這錢若由不賭繼續安排的話,他可能馬上會去尋上海的賭場去賭。


  現在聽他這麽說,正中下懷,當下就把這筆錢要這麽打算,那麽安排的事與不賭1,2,3,4地一講。


  不賭聽了,十分佩服,就說:


  "強哥,若論聰明,我倆都不及小峰,可若論精明,我敢說小峰絕不是強哥你的對手,可惜我是大老粗一個,比都無法和你們比。"

  強龍笑著打趣:


  "可若是討女孩子喜歡,就算小峰和我再聰明精明,也不及我們的嘟哥呀!何況兄弟你有一身好功夫?"


  不賭歎了口氣,說:


  "強哥啊,正象小峰常常念叨的詩詞叫什麽,多情總被無情惱,這個惱,可能是個誤,是不是這麽說我也不懂,反正這些天我常常想,有漂亮女孩纏身,並不見得是件好事。再說啦,現在太平年代,功夫好又有什麽用場?要是小峰在,他定能講個滔滔不絕,頭頭是道。咳!真不知今後我們三兄弟,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強龍也感歎說:


  "是啊!我們三兄弟,小峰命運坎坷曲折,打擊最大,但願他也最能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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