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播種對象不重要
沐小七做了兩個土豆雞蛋餅,其中一個仔仔細細的塗了辣椒醬,聞了一下,清香撲鼻,滿意的端了出去。
奇怪的是,餐廳裏除了幾個女傭,居然隻有悅悅,夜景闌不在。
“你爸爸呢?”沐小七走過去,將沒有辣椒的土豆雞蛋餅放在悅悅的餐盤裏,問。
“爸爸剛剛跟我一起來的,後麵說肚子不餓,要回去忙點事情,就先回去了。”悅悅自然沒有發現夜景闌的異樣。
他的目光很快就被土豆雞蛋餅給吸引了:“哇,媽媽,好香好香的土豆雞蛋餅,你真的給我做了?好久沒吃,嗯——我最喜歡了!”
與悅悅的興致勃勃不同,沐小七的眼睛瞟了一眼旁邊空落落的位置,不知道怎麽的,有一下沒一下的吃了起來。
晚餐沐小七也沒吃多少東西,她想了想,把那個塗好辣椒的土豆雞蛋餅放在盤子裏,又撿了幾樣菜,裝了一碗粥,帶回了臥室。
推開門,見夜景闌穿的還是正裝,正站在落地窗前默默地抽煙,窗戶大開著,風將窗紗吹得呼呼作響。
沐小七掃了一眼他身上的正裝,愣了愣,她記得自己出去的時候他已經在解衣服了,居然沒換她買的,還是不喜歡吧?
她的心裏劃過一絲失落,卻還是先開口問:“我帶了吃的進來,你要不要吃一點?”
夜景闌站在窗前,頭也沒回,淡淡的說:“不用了。”
沐小七垂下眼睛,將餐盤放在沙發旁的茶幾上:“那我先放這裏,你等下額的話可以吃。”
說完,她站在那,等著夜景闌說點什麽,但夜景闌什麽也沒說,隻是在那默默地抽著煙,背影高大而孤獨。
沐小七站了一會兒,覺得現在實在有些別扭,她輕咳一聲:“那我先去洗澡了。”
“嗯。”夜景闌輕輕嗯了一聲。
沐小七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變得這麽冷淡,難道是自己的衣服買的太不合適了,但她又實在問不出口,便默默地進了浴室。
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夜景闌已經坐回到沙發上了,沐小七瞟了一眼,茶幾上的東西一口沒動。
她皺了皺眉,想要說句什麽,但動了動嘴唇,還是沒說出來,幹脆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拿起了手機。
沐小七用手機登陸了聊天軟件,有一下沒一下的跟同事們聊了幾句,夜景闌忽然站起身,沐小七以為他要說什麽,急忙抬頭去看他。
卻見他竟一步一步,自己精準的向浴室走去,除了到浴室門口的時候,他稍微伸手,扶了一下門之外,整個步子都很流暢,根本看不出來這個人眼睛看不見。
沐小七垂下眼睛,輕輕做了個深呼吸,告訴自己他現在眼睛看不見,有時候有些情緒也是正常的,自己不要跟他計較。
她在手機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
過了一會兒,浴室的門打開,夜景闌從浴室裏出來,頭發濕著,沐小七像是找到了什麽共同話題一樣,急忙問:“要不要我幫你吹頭發?”
“不用,我可以讓它自然風幹。”說著,夜景闌走到了窗前,果然,開始讓自己的頭發迎著風吹,讓它自然風幹。
沐小七張了張嘴,想要提醒他這麽吹可能會頭疼會感冒,但是還是沒有開口。
他今晚有些奇怪。
沐小七忽然想起他的內褲估計還沒洗,便走進了浴室,卻見置衣架上根本沒有他換下的衣物,再一看幹衣機,他已經洗的幹幹淨淨放進去了。
沐小七看到這,忽然冷笑一聲。
原來他夜大少爺什麽都會做啊,合著,也並不需要她來做這些啊,那之前為什麽裝作好像離開她半步都不行的樣子?!
沐小七走出去,對夜景闌說:“那個,明天我公司有事,我要去上班。”
‘反正你也不是那麽需要我’這後半句話,她沒說出來。
“嗯。”夜景闌又輕輕地嗯了一聲,繼續在窗前站著。
沐小七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幹脆拿起手機躺到了床上,不再理會他。
也不知道夜景闌在窗前站了多久,反正沐小七睡著的時候,他都似乎還站在那,像一根柱子……
……
沐流雲跟白墨卿打完電話,剛掛,就見一雙碩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他被嚇一跳。
“你說夜安眠害燕子?”夏如雪瞪著眼睛看著沐流雲。
自從沐流雲住進來,莫納鮮少出自己的房間,客廳就被她和沐流雲霸占了,所以沐流雲講電話的時候,被她聽到了。
模模糊糊的聽到燕子的名字,還跟夜安眠害的啊、去警察局啊之類的結合在一起,她急的抓耳撓腮,恨不得當場搞清楚是什麽事,但沐流雲還在那嘰裏呱啦的講著,好不容易等他掛了電話,她便急急的問。
“嗯,我姐沒跟你說嗎?”沐流雲問。
“你姐天天忙著伺候那個夜家的大少爺,哪有時間跟我說這些。”夏如雪翻了個白眼,問:“怎麽回事,你快跟我說說。”
沐流雲便把當時的情況以及自己怎麽處理的都告訴了夏如雪,夏如雪氣得鼻子都歪了,連連罵夜安眠,然後又趕快給燕子打了個電話,聊了一番以後,這才對沐流雲說:“這個夜安眠太壞了,真希望能看她悲催一點!”
兩個人正說著,莫納從房間裏開門出來。
她一出來,沐流雲就變得不自然起來。
其實他本來知道這裏是莫納的房子以後,本想幹脆去酒店住的,但不知道怎麽回事,被什麽心理支配的,他竟然住了下來。
“怎麽了?”夏如雪看莫納的臉色有些白:“又想吐了嗎?”
莫納點點頭,捂著嘴進了洗手間,吐了一番之後,又回了房間。
“她經常都這樣嗎?”沐流雲望著莫納的背影,問。
夏如雪聳了聳肩膀說:“是啊,據說這樣還是現在好多了,原來更厲害呢,好像一起床就吐,很恐怖的!”
沐流雲皺眉問:“那,孩子的爸爸為什麽不來照顧她呢?”
“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夏如雪搖了搖頭:“就是個陌生的一夜情對象!莫納說了,爸爸無所謂,就是一個播種對象而已。”
“一夜情?”沐流雲的眉頭皺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