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你說誰不要臉
那女孩一愣,臉上很是尷尬。她保持著那個半歪著身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求救的看向霍金斯,可憐兮兮的求救:“霍金斯少爺——”
霍金斯吃吃的笑著,對夜景闌說:“夜,你這是怎麽回事?對女孩子怎麽能這麽粗魯?”
“我一向都這樣,”夜景闌挑著眉,對霍金斯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去他那,他對女人一向來者不拒。”
“這話是怎麽說的?我也是很挑剔的好不好?不過呢,”霍金斯一副情場浪子的模樣,對那個女孩子招了招手:“對美女我都是很紳士的……”
那女孩子急忙也起身做了過去,這下,霍金斯一手樓一個,看上去愜意極了。
夜景闌搖搖頭,自顧自的灌了一杯酒,對霍金斯說:“我去下洗手間。”
“去吧。”霍金斯那裏還顧得上夜景闌,低頭與懷裏的兩個美女調情。
不知道他懷裏的美女說了句什麽,霍金斯放聲大笑起來,笑聲裏充滿了放浪形骸。
但是剛剛起身的夜景闌卻關切的掃了他一眼,他分明聽出了霍金斯的笑聲裏隱著多少不快。
他又要借著流連花叢來療傷了吧。夜景闌沒有多管,每個人有每個人心底的傷,每個人有每個人療傷的方式。
他大踏步的走向了洗手間。
夜景闌剛一推開洗手間的門,就見裏麵有個男人在對著洗臉盆劇烈的嘔吐,他皺了皺眉,徑自走到便池。
他便完,拉好拉鏈,轉身去洗手,正好那個男人似乎也吐完,抬起頭,兩個人一對眼,都愣住了。
“白墨卿?”
“夜景闌?”
白墨卿因為嘔吐,整張臉都是一片慘白色,他性子高潔,一向不喜歡汙穢,此刻卻因為喝多了,連唇上沾染了穢物都不知道。
不過,雖然他看上去有些狼狽,卻依舊掩不住幾乎完美的俊顏。
“看來我真是喝多了,竟看錯了人。”白墨卿微微的笑了笑,眉眼間透著疏離:“夜景闌怎麽會來這裏?”
“那你呢?”其實,夜景闌自己也有些頭暈,他一向對白墨卿有種本能的排斥,此刻竟鬼使神差的,對白墨卿多說了幾句:“你怎麽會來這裏?”
“我?”白墨卿伸出指了指自己,唇角勾出一個淒絕的笑:“我自然是借酒消愁了!”
“你知道嗎?夜景闌,”白墨卿以為現在在自己眼前的人,並不是夜景闌,隻是自己的幻覺,便打開了話匣子:“你是我這輩子最羨慕的人。”
他感覺自己有些眼花,晃了晃腦袋,笑著問:“你猜我羨慕你什麽?”
夜景闌自信的笑笑:“羨慕我的人多了,我不在乎你們羨慕我什麽。”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他覺得今晚似乎沒那麽討厭白墨卿了,似乎能與白墨卿就這麽平靜的對話了。
“不不不!我和他們不一樣,你有的,我都有!隻有一樣!隻有一樣我比不過你!”白墨卿骨節分明的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我羨慕你可以擁有她的心!而我,我怎麽都得不到!”
他似乎說的很心痛,錘著自己的胸膛。
夜景闌皺了皺眉:“你是說伊蓮娜?”
他不確定,因為,很明顯他並沒有得到伊蓮娜的心。但是他又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女人會同時跟白墨卿和他都有交集。
“伊蓮娜?”白墨卿愣了愣,忽然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其實你跟我一樣!都是可憐人!”
被他這麽不清不楚的一說,夜景闌的眉頭緊鎖:“什麽意思?”
白墨卿還要再說什麽,門忽然推開了,一個長相很有少年感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表哥?你沒事吧?”
夜景闌眯了眯眼,這個年輕男人,他看著很是麵熟。
“沒事。”白墨卿溫潤的笑著,但腳下卻明顯不穩,沐流雲急忙攙扶著了他。
沐流雲攙著白墨卿正要往外走,看見旁邊的夜景闌,皺了皺眉頭:“怎麽你也在這兒?”
他的語氣並不禮貌。
夜景闌此刻也認出了這人是白老爺子的外孫,他剛要說話,就聽被沐流雲攙著的白墨卿忽然低低的叫著:“七七、七七——”
沐流雲急忙捂住沐流雲的嘴巴,他斜了夜景闌一眼,目光中有警惕有排斥,迅速的攙著白墨卿走了出去。
夜景闌靜靜的看著他倆的背影。
沐流雲剛才那一眼中流露出的情緒他覺察到了,他雖不懂沐流雲為什麽對他會這麽有敵意,但他現在並不是很關心這個,他關心的是,剛才白墨卿嘴裏叫的名字。
按照白墨卿剛才話裏的意思,他應該也喜歡伊蓮娜,但是他剛才叫的卻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這是怎麽回事?
不對,他自己怎麽知道白墨卿叫的是一個女人的名字?也許那個‘七七’是個男人呢?或者是一隻貓一隻狗?
為什麽越想,他會越覺得這個名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夜景闌按了按太陽穴,那裏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與此同時,伏在霍金斯懷裏的柔媚女孩正在喂霍金斯喝酒,看霍金斯笑得肆意,她忽然開口問:“霍金斯少爺,您還記得我嗎?”
霍金斯早就醉了,他睜著迷離而魅惑的醉眼,執著那女孩子的下巴:“怎麽?我們見過?”
“見過的啊,”那女孩子聲音柔媚的要滴出水來,她使出渾身的解數纏在霍金斯的身上:“我叫安琪啊,您還記得嗎?”
“安琪?哪個安琪?”霍金斯忽然吃吃地笑著,他伏在另一個女孩子的耳邊說:“跟我一起上過床的安琪有好多個呢?她是哪一個?哈哈……你猜她是不是很懷念我的功夫,想要……”
“哎呀,霍金斯少爺,您好壞!”兩個女孩子的臉都紅紅的,嘴裏說著壞,身體卻不約而同的將霍金斯貼的緊緊的,恨不得在這個酒吧裏就能與霍金斯來個3P。
那聲音柔媚的女孩子提醒:“霍金斯少爺,你忘了,當初在遊艇上您還給我治療過肚子疼呢!”
霍金斯仍沒想起來。
那女孩繼續提醒:“就是個不要臉的夏如雪死纏著你的時候,我還——”
霍金斯的醉眼中閃過一抹寒意,他沉下臉,問:“你說,誰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