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你這是在騷擾檢察官
夏如雪一下子石化當場,也顧不得自己的糾結了,一臉討好的看著秦連:“秦科長好。”
她長得本來很英氣,這麽一討好,怎麽看怎麽別扭。
不過秦連卻像是沒看見一樣,絲毫不為所動。
他沉著臉,冷聲問:“給你安排的工作做完了?”
夏如雪小臉一跨,搖頭:“還沒有。”
“那還不趕快去工作!”秦連皺著眉說完,轉身就走。
今天這個秦閻王吃炸藥了?
夏如雪張了張嘴,看了看手裏的手機,又垮著臉跟了上去。
還沒走兩步,就見一個同事迎麵走過來:“小夏,大門口有個老外找你。”
老外?
夏如雪愣了愣,反應過來應該是霍金斯,便向那個同事道謝後走了出去。
秦連在前麵停下腳步,轉身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
“你來……有事嗎?”其實夏如雪這會兒有點不知道怎麽麵對霍金斯。
她本來都已經決定放棄了,但霍金斯昨晚又吻了她,而且兩個人還在酒店裏睡了一晚,雖然什麽都沒發生,卻也是足夠讓她回想起來就臉紅的。
她垂著頭,擺弄著自己的衣角,不敢抬頭去看霍金斯。
“順路來看看你,你沒事了吧?”霍金斯卻表現的落落大方,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沒發生一樣。
“我能有什麽事?”夏如雪敏感的抬起頭,看了霍金斯一眼。
霍金斯一愣,隨即笑了笑:“早上你去找七七小美人夜不是攔著你嗎?看你那麽生氣,擔心你氣壞身體。”
“我是真的快氣壞了!夜景闌真是個天殺的混蛋!”夏如雪一想到早上的情況,結合起剛才電話裏沐小七說的話,就又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七七有什麽意外,我一定跟他拚了!”
“你想多了,好端端的,七七小美人怎麽會有意外?”霍金斯不以為意的笑著。
“你知道什麽!七七現在懷了那混蛋的孩子,可是她一點兒都不想要,萬一沒辦法打胎,她就……”心直口快的夏如雪被激得一氣之下把剛才電話裏的內容說出了一大半!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捂住了嘴巴,不再說話,但是霍金斯已經全部聽到了。
他眯起了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夏如雪:“如雪,她就要幹嘛?”
“沒什麽?”夏如雪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她沒好氣的瞪了霍金斯一眼:“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她自己不小心把七七剛才告訴她的事情給說了出來,霍金斯又跟也景闌那個混蛋是一夥兒的,所以她後悔的要死,恨不得連扇自己兩個嘴巴子。
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所以她就祈禱著剛才霍金斯沒有聽清楚,所以就想著趕緊溜掉。
可霍金斯怎麽會讓她這麽溜掉,他一把拉住她:“你是說七七小美人要打胎?”
“你放開我!”夏如雪甩著霍金斯的胳膊,卻一下子沒能甩開,就在她要惱羞成怒的時候,霍金斯的大手被一個沉穩的手按住了。
秦連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他皺眉按住霍金斯的手:“這位同誌,這裏是檢察院,請放開我的同事。不然,我會以騷擾檢察官向公安報案。”
霍金斯上上下下的盯了秦連一眼,倒也沒說話,不動聲色的鬆開了夏如雪的手,秦連也趁勢鬆開了。
夏如雪第一次覺得這個秦閻王是個好人,她也沒多說話,向著秦連說了聲謝謝,就急急地跑了回去。
“如雪!”霍金斯在她身後忽然喊:“如果她真有這個決定,你不把事情跟我講清楚,反而是害了她!”
夏如雪的腳步頓了頓,她當然知道不能讓七七真的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辦法去打胎,可是,霍金斯是夜景闌那一夥兒的人,她實在不敢告訴他,因為他肯定會告訴夜景闌的。
她想到這,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大樓。
霍金斯等自己再也看不家夏如雪的身影,這才將視線收回來,投向站在一旁的秦連身上。
他一向吊兒郎當的眼睛此刻卻犀利至極,上下打量了一眼秦連,然後沒再說話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秦連麵無表情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不知道在看什麽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麽,許久後,才走進大樓。
霍金斯走向自己的車子,坐進去關上車門以後,沒有急著發動,而是麵色沉重的給夜景闌打了個電話。
“夜。”一聽那邊接了電話,霍金斯就急不可耐的問:“剛才讓你跟七七小美人把事情解釋清楚,你到底解釋了沒有?”
夜景闌默了默,才回答出兩個字:“沒有。”
霍金斯被噎的一窒,看夜景闌這不緊不慢的樣子,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不過他倒也沒指責夜景闌,隻是提醒:“我建議你盡快解釋,你家七七小美人現在正在計劃打胎!”
夜景闌聽了,臉瞬間就白了,他沉聲問:“你怎麽知道?”
“剛才如雪那丫頭不小心說出來的,你自己這幾天好好找人盯著七七小美人一點!”霍金斯說著,啟動了自己的車子。
夜景闌掛了電話,看著房間裏背對著他躺著的沐小七,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她,就這麽恨他了嗎?恨到不願意聽他一句解釋,恨到連無辜的孩子都要放棄?
他想要問她一句,問她為什麽這麽狠心,為什麽會有不要這個骨肉的想法。
這可是他們的孩子啊!
可是,他有什麽立場去問呢?不管她是不是對他有誤會,他也都沒保護好她,讓她受了委屈。
夜景闌的心髒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攥住了,他痛苦的看著沐小七,張口想要叫她的名字,卻不知道為什麽,怎麽都發不出聲音。
他知道,無論他說什麽,她現在都不會聽,因為她的背影是那麽的決絕。
從他剛才進來到現在,她動都沒有動一下,他知道她沒有睡,隻是用這種姿勢,拒絕跟他溝通。
夜景闌垂下眸子,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歎息一聲將門打開,慢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