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是不是奸細,不重要!
霍金斯擋在兩個女孩子的麵前,嘻嘻笑著:“老爺子,她們絕對不是奸細,有個女孩還是我的女朋友,怎麽可能是奸細?”
他雖是在笑,但心裏卻緊張到了極點,夜老爺子隻要一張嘴,這兩個女孩子就必死無疑!
“你的女朋友?”夜寒山盯著霍金斯:“哪個?”
“她!她是我的女朋友。”霍金斯將夏如雪從地上拉起來,抓著她的手腕,看了看一愣,問:“如雪,你怎麽沒帶我買給你的手鐲?”
問完,也不等夏如雪回答,就對夜寒山和白敬岩說:“不久前我還買了個手鐲向她示愛,當時我送她東西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場的,老爺子你可以隨便找人問。”
夏如雪瞪著他,什麽時候她成了他的女朋友了?
然而,在她開口揭穿他之前,霍金斯就又補充一句:“對了,她是夏市長的女兒,家世清白的很,跟著她的爸爸一起來的,不會做什麽奸細。”
他說話的時候,攥著夏如雪的大手十分的用力,這讓夏如雪有著片刻的怔忪,他似乎……很緊張。
可是,他緊張個什麽勁兒?明明該緊張的人是她和七七才對。
“哦?”夜寒山掃了一眼夏如雪,也不多話:“那好,她可以走了。”
“哦,還有七七小美人,她也……”霍金斯還想說,卻被夜寒山打斷了,“好了,再多說一句就把你的小女朋友也留下,畢竟,你的女朋友那麽多,也不差她一個,再說,區區一個市長我還不看在眼裏。”
霍金斯無奈的看著夜景闌一眼,拉著夏如雪打算先把她拉走,畢竟沐小七自會有夜景闌來想辦法。
但夏如雪卻忽然掙脫了他的手,站在了沐小七的身前:“我不會放下七七自己走的!”
她抬頭看著夜寒山,雖有點怕,但還是堅定的開口:“那個……我們不是什麽奸細,你誤會了!”
沐小七這時也終於從失魂時緩過神來,她的目光從麵前的這些人身上緩緩的看了一圈,站起身推了推夏如雪,說:“如雪,聽話,你先走,先別管我。”
“不要!”夏如雪堅持。
這一幕感動了不少人,卻沒能感動夜寒山。
“還真是姐妹情深,”夜寒山笑著諷刺了一句,忽然叫了夜景闌一句:“景闌。”
夜景闌有著片刻的恍惚,他總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沒想到自從認識了沐小七,卻讓他屢屢嚐到意外與驚奇。
就像這次,他以為已經安排的萬無一失,卻還是將她暴露在爺爺的視線範圍之內。
不,爺爺肯定是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今天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如果沒有今天的機緣巧合,也會有明天、有後天……
夜景闌想通了一切,定神應道:“在。”
夜寒山忽然笑了,笑容裏有著說不出的和藹,說的話卻是沒有一丁點兒的溫度:“讓你的人盡快動手。”
頓了頓,他又補充:“現在。”
他的話音剛落,霍金斯就一把將夏如雪強行拽了過來,用力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裏,根本不顧她的拳打腳踢,見她反抗太過激烈,他一個手刀砍在夏如雪的後頸,夏如雪身子一軟暈了過去,終於安靜下來。
霍金斯的動作一氣嗬成,看夏如雪暈過去之後才徹底的鬆一口氣,將關切的目光投向夜景闌。
說實話,霍金斯知道夜景闌肯定會救沐小七,但是他實在想不出夜景闌用什麽樣的方式,能在不跟夜老爺子正麵衝突的情況之下,解決事情。
他很清楚,現在夜景闌是不能跟夜老爺子起正麵衝突的,因為,以夜老爺子的性格,敢跟他對著幹,七七小美人隻可能死的更慘!
這麽想著,霍金斯眸子裏的關切意味更濃了。
而另一邊,白敬岩抱著胳膊,一副置身事外看戲的模樣,他很清楚夜寒山的目的,而他,對這個沐小七也一點好感也沒有。
這次,即便夜寒山這個老鬼不下這個命令,他都要想辦法把她給推到夜寒山的麵前!
他眯著眼看著夜景闌,等待著他的決定。
與此同時,沐小七也抬起了頭,定定的看著夜景闌。
此刻,她的眼睛裏滿是信任與內疚。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這麽倒黴,明明一切都很順利的,見完媽媽離開這個宴會就好了,怎麽偏偏讓她遇見那幫歹徒?
她,一定讓夜為難了吧?畢竟她被發現,是這麽的麻煩。
這麽想著,沐小七看向夜景闌的眼神裏,帶著無盡的歉意。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把視線投在夜景闌身上,夜景闌成了焦點。
夜景闌神色不變,卻心思如電轉。
他在猜測著,爺爺肯定已經知道了七七的存在,但是,究竟知道多少,他實在沒有把握。
而且,這次的黑衣人出現的太過巧合,而且,也不像是眼鏡蛇的行事風格,難道一切又是爺爺故布迷陣?他做這一切就是為了除掉七七?
不,不像,以爺爺的手段,要除掉七七這麽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根本不需要浪費自己的死士,那麽,指揮黑衣人的人究竟是誰?
以他的直覺,這幫黑衣人的幕後主使,一定是奔著七七來的。
夜景闌的大腦在極速的思考著,而夜寒山似乎並不打算給他思考的時候。
夜寒山那張看上去和藹可親的臉,因為笑容冷了下來而顯得有些森然。
他眯著眼睛看著夜景闌那張看不出情緒的臉,一道犀利如刀的光芒閃過,忽然又笑了起來,他慢悠悠的開口:“景闌,我記得你似乎很喜歡做選擇題。”
他冷不丁的說了這麽一句,在場的人,皆是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夜寒山。
而夜景闌眉頭一皺,也看向了他的爺爺,他並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夜寒山的下一句話。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眼睛裏已經透出了一絲藏不住的警惕!
夜寒山一笑起來,配上他那張臉,看起來很是親和,可是,他嘴裏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大伏天對著夜景闌兜頭潑下一盆冰水:
“要麽她死,要麽……你那個藏在Y國的母親死,你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