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黑道,你好棒
齊安心像是沒有聽到沐小七的話,她的嘴裏念叨著什麽,轉身走進了房間,還輕輕的把房門給關上了。
“姐,媽媽怎麽了?”沐流雲一臉疑惑的問。
沐小七也是奇怪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想了想,問:“流雲,剛才媽媽站起來的時候說了句什麽,你聽到了嗎?”
“好像說的是‘原來他是繼承人’?”沐流雲皺著眉頭,但俊臉還是一派天真,他澄澈的眼睛看著沐小七:“姐,那個白家是幹嘛的?”
“白家是一個很有勢力的家族,也很有錢。”沐小七將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出來:“我聽說他們家好像以前掌管黑道,很有背景。”
“既然他們那麽有錢、那麽厲害,那白墨卿使他們的繼承人……哇,姐姐,黑道哦,你好棒!”沐流雲看著沐小七,一臉的崇拜。
那表情顯然就是,姐姐好厲害,居然認識這麽厲害的人。
沐小七為沐流雲的童言童語而搖頭,接下來沐流雲的一句話讓她差點把嘴巴裏的東西全噴出來。
“我猜媽媽是知道白墨卿那麽厲害,還是個繼承人,決定把你嫁過去了!姐,我是不是要有個黑道大哥做哥哥了?”沐流雲煞有介事的說。
“你這腦洞!”沐小七笑了笑,決定不再與沐流雲,無奈的將吃剩的菜用小傘蓋起來,端著幾個碗走到洗碗池洗了起來。
洗完後,她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齊安心緊緊關閉的房門。
墨卿是白家的繼承人有什麽問題嗎?為什麽媽媽知道後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真的很好奇,但以媽媽的性格,不願意說的,她們永遠不知道。
白家……跟媽媽……
忽然想起王伯伯說的那個黑道老人,沐小七腦袋裏一道光閃過,她急急的套了一件外套拉開門就向外麵走。
“姐?你不在家睡覺嗎?”沐流雲在身後喊。
沐小七邊回話邊跑:“我出去一下,不睡了。”
她們的新家離原來的地方還不算近,一連換了兩趟公交車,沐小七才走到原來的老巷子。
遠遠的看見老王在包子鋪前麵搬了個躺椅打盹。
看樣子,包子已經賣的差不多了,剛吃過午飯正是人犯困的時候。
本來這時候去打擾不太禮貌,但現在沐小七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王伯伯、王伯伯?”她走上前輕輕的叫。
老王緊閉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見是沐小七,才全部睜開:“七七,你怎麽來了?哎呀,你們搬家搬得那麽著急,我都還沒來得及去幫忙!”
“沒關係的,那天我們找了搬家公司,也沒怎麽動。那個……”沐小七不好意思的笑笑:“王伯伯,我想讓你幫個忙。”
“什麽事?你說。都是多年的老街坊了,什麽忙隻要我能幫上!”老王答應的倒是毫不含糊。
沐小七將手機拿出來:“王伯伯,你幫我看看,找我媽媽的那個看上去很氣派的老人是不是他?”
老王帶上老花鏡,仔細的一看,點頭說:“對!就是這個老頭!哇,那周身的氣派,還有這種神態,沒別人兒!”
沐小七點點頭,證實了心中所想的。
找媽媽的,害的她們急急惶惶搬家的,媽媽躲的人,居然是白敬岩,換句話說,是白家。
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麽媽媽知道白墨卿是白家繼承人時候的怪異了。
但現在她的問題是,媽媽和白家究竟有什麽過節?
為什麽媽媽要那麽怕白家?而白家找媽媽,又是為了什麽?
……
夏如雪沒想到這僅剩的一瓶藥水竟然輸了這麽久!
那滴速!簡直了!
她好幾次等不及偷偷地調整滴速,又被護士給調了回來:“夏小姐,這個滴速不能亂調整的,否則對你身體不好。”
“這到底是什麽藥啊?為什麽一瓶液讓我輸了這麽久?”夏如雪悶悶的靠在床上,問。
“這……我也不太清楚,”護士很為難的說:“您可以問下醫生。”
其實護士是知道的,這就是普通的葡萄糖,她也不理解為什麽醫生告訴她一定要用最慢的滴速,但是她隻能執行。
“算了,問了我也不懂。”夏如雪擺擺手。
“能不能幫我把電視打開,這也太無聊了。”她對護士說。
護士點點頭,幫她打開了電視,她也看到了白墨卿與夜安眠的訂婚新聞,撇了撇嘴,點評起來:“這一對,我怎麽看都不般配,你覺得呢?”
問了半天,不見護士回應,她轉頭一看,床前站著一個人。
不是護士,而是……霍金斯。
夏如雪嗷的叫一聲,也不管手上正在輸液,一把掀起被子就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
昨晚實在太尷尬了,她真的不好意思看見霍金斯。
忽然發現腳還露在外麵,她又急忙把自己的腳縮了回來。
霍金斯有些好笑的看著用病床上圍成一團的被子,看了看,他眸子裏的笑意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代替。
因為有事要處理,所以他隻能這個時候感到醫院,為了能在醫院見到夏如雪,他特意要求那個粉絲醫生,讓他想辦法幫他把夏如雪留在醫院。
因為,他有話要跟夏如雪說。
“如雪。”他輕輕的叫了一聲,雖然腔調仍有些外國人的口吻,但是卻並不油滑了:“我來是想告訴你,我有事要走了,而且……我想我不會再來這個城市了。”
靜靜的看著裹著被子不露頭的沐小七,他頓了頓說:“我想我們以後都不會再見麵了,因為我把你當做朋友,所以我要來告個別,希望……”
看著那個被團冷不丁的抖動了一下,他知道,也許夏如雪哭了,霍金斯的心也莫名的跟著抖了一下。
他猜得對,夏如雪一聽見霍金斯說要走,眼淚就一下子衝出了眼眶。
她用力咬住嘴唇,藏在被子裏,努力不發出一點聲音,怕被霍金斯聽到。
抬起沒有插著輸液針的手,她想擦眼淚,但是,這眼淚卻怎麽也擦不完。
淚水模糊了視線,但霍金斯對她來說冷酷至極的話卻一字不漏的鑽進耳朵:
“希望你把我給忘了,你是個好女孩,一定可以找到愛你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