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重色輕妹
看來回去要好好跟爹說道說道了,這樓家到底是有什麽靠山,一個小小的千機銀衛長居然就這般的目中無人。
沈赫的妹妹立即上前來,一把挽住冰綃的手臂,笑著道:“走吧,我叫沈琳,我帶你去換衣服吧。”語氣裏溫溫柔柔的,她眉目裏滿是安慰的笑意。
冰綃點點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臉色極其難看的樓風柔,心中隻覺得她活該,幸好沈赫是個明理之人,不然自己又要吃悶虧了。
兩人從酒樓裏出來,沈琳一臉感激的對冰綃道:“謝謝你,你人真好,今天你幫了哥哥,又保護了我,就是我們沈家的恩人,以後沈家就是你的靠山了,你不用擔心再被那個壞女人欺負了!”
這一番話說得冰綃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其實保護她也是因為她一開始幫了自己吧?不過他們為什麽要當自己的靠山呢?冰綃想不通,但是總覺得怪怪的。
“我……嗯,為什麽你們沈家要當我的靠山?”冰綃總覺得很奇怪,好像對方知道她經常被欺負一樣,所以才說這樣的話?
沈琳噎了噎,不過隨即便一臉理所應當回道:“因為你幫了哥哥啊,哥哥是不是受了嚴重的傷?”然而說到沈赫,她又是一臉的擔憂。
一想到沈赫的傷,冰綃就立即忘記了剛才的困惑:“嗯……是很嚴重,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撐住,我可以自己回去換衣服的,你趕緊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吧。”
“哥哥這次秘密調查一件案子,關乎甚大,所以被人追殺,多虧有了你,你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不過被打擾了,他估計現在已經離開那裏了,所以再找大夫恐怕是找不到他人了。”
沈琳說著,也是一臉的惆悵。冰綃點點頭,表示很理解沈赫。他從一開始就跟自己特別強調,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所以如此說來,自己真的不能跟任何人說了。
但是也不算什麽大事兒,反正說不說無所謂,明天早上,她估計就忘記了今天的事情了。
“我跟你說哦,我爹爹是禦史大夫,這樓風柔慘了。”沈琳想到樓風柔,就一臉的幸災樂禍。冰綃聽她這麽一說,頓時解氣的很!叫她總是欺負自己!要是被查革職最好,看她以後怎麽欺負人!
冰綃聲稱自己要回去換衣服,便跟沈琳分道揚鑣了。沈琳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笑了笑,然後轉身自言自語的道:“任務一完成!”
話剛說完,她身邊就響起赫連月的聲音來:“幹得漂亮,記得明天讓你爹爹親自來感謝她哦,對了,最好……讓你爹爹收她為義女。”
沈琳被嚇了一跳,轉身,她看向身側的赫連月道:“我爹有我了!”
“那你忍心看你未來的嫂子被人欺負嗎?”赫連月滿臉傷感的問,沈琳聞言,想了想,覺得也對,於是便有氣無力的道:“好吧……反正遲早一家人,我跟爹爹說就是了。”
畢竟哥哥跟赫連月是結拜兄弟,而赫連家跟他家暗地裏關係也是非常好,他的這個要求,爹肯定是會答應的咯,不說赫連家與自己家的關係,單單他這風輕樓月長老的身份,也足矣了。
“真乖,我去安慰我家小冰綃了,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點。”得到答案,赫連月開心極了,說完就立即走人了,沈琳都來不及說什麽,他就不見了蹤影。
“重色輕妹!哼!”沈琳不高興的說著,轉身就走。
她剛走,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衣的男人,男人負手而立,看著她慢慢遠去的脊背,很快又隱藏在來來往往的路人中。
冰綃一個人走在路上,風一吹,就凍得渾身發抖,也不知道隊長是跟著一起去辦案了,還是回去了。若是一個人在府邸,多無聊啊。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冰綃抱著自己,時不時的哆嗦了一下。隻是快到府邸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從背後抱住了她,嚇得她立即尖叫,拚命的掙紮,她剛想喊救命,身後的赫連月就笑著道:“也不看是誰就尖叫啊?”
冰綃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愣了一下,隨即便更加用力掙紮了:“你放開我!”語氣裏帶著不悅,她滿臉的氣憤。
赫連月有些糾結,鬆開她的身子,他疑惑的道:“你怎麽了?”難道是因為剛才被欺負,不開心了?
“你說呢,悄聲無息的跟著人?嚇死我了知道嗎?!”冰綃看著他,眉目裏滿是怒氣跟責怪。
“我以為你會很驚喜呢,好吧,我錯了,小冰綃別生氣好不好?”赫連月粗枝大葉的說著,冰綃撇了撇嘴,隨即便伸手,一把抱住了他。
“不生氣,怎麽會真的生氣呢,我好冷啊,你抱抱我。”緊緊的靠在他懷中,冰綃聲音含糊的說著。赫連月聞言,立即伸手緊緊的擁住了她。
“我帶你去換衣服!”說著,將冰綃攔腰抱起,冰綃身子一輕,本能使得她立即摟住赫連月的脖子,她抬頭看向他,卻見他也看著自己。
嘴角含著笑意,他的表情溫柔。冰綃臉蛋有些紅,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裏,她心中此刻覺得好安全。阿月,有你在真好,特別是自己覺得很孤獨的時候,你的出現,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樣明亮。
赫連月將冰綃偷偷的帶到了姬無夜他們所住的地方,將她藏在自己的房間裏,他立即出去就吩咐人給她弄熱水,順便,他再去給她買衣服。
冰綃一個人在房間裏到處走動著,看著這極其奢華的房子,她歎息了一聲,有錢人就是好,走哪裏,住的都是好房間。不過住在隊長那,她也覺得很好,有自己的梳妝台,還有很多很多之前沒見到的東西,屏風還有珠簾,都很好看呢。
不一會兒,丫鬟便抬著大木桶,還有熱水進來了,還有一個丫頭提著一籃子花瓣,花瓣上還放著香露。冰綃覺得這洗澡好麻煩啊,那麽多東西。
可看來看去,沒有衣服。冰綃的心中覺得怪怪的,沒有衣服,洗完了怎麽辦呢?
在心中想著,她看著那些丫鬟,也不敢說話。丫鬟們將水弄好了後,便將房間裏自帶的簾子拉上了。提著籃子的丫鬟將籃子裏的花瓣慢慢的放入水裏,隨即又倒了一瓶香露在裏麵。
頓時整個房間花香四溢,味道顯得好聞極了。冰綃有些驚奇,待一切弄好之後,那些丫鬟退出去,但是拿著籃子的丫鬟卻在退出去之前道:“小姐,月長老說讓你先泡一下澡,他待會兒就回來。”
冰綃點點頭,臉蛋有些發燒。這種事情,怎麽能跟外人說呢?不過看她稱呼月長老,想來,這是風輕樓名下的酒樓吧?
再不好意思,可水都準備好了,不洗會冷掉,反正旁邊還有簾帳擋著呢,應該沒關係的。
冰綃在心中想著,便走進去,將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脫掉,再踏入了木桶裏。一進去,她就覺得好暖。
靠在木桶上,她閉著眼睛。想起自己的發髻還沒弄下來,她立即伸手又將頭發拆散,然後舒服的靠著。
香味沁入心底,她覺得好舒服。閉著眼睛靠了一會兒,她伸手,將水中的花瓣捧了起來。各種各樣的花瓣,真是好看,可惜了。在心中想著,她吸了吸鼻子,還是香露香呢。
怪不得阿月身上總是香香的,原來他洗澡都是用香露的,不過聽說這香露非常的昂貴,一般人還買不起呢。因為是西域來的貢品,所以很難得。而且味道越淡越雅致的香露,越難得。
冰綃雖然不是很清楚這個香露,可是聞味道,她就知曉,肯定是很難得的,而且價格估計也是她猜不到的貴。
胡思亂想著,冰綃又想到了去阿月家的時候,他的家是如何的大而且奢華,隻是想到這裏,冰綃總是很失落,萬一以後阿月沒有像現在這樣喜歡自己,會不會嫌棄自己的出身呢?
越想越擔憂,忽然門咯吱一聲,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身子一僵,她不知道為什麽本能的立即縮著身子,然後潛入水中,隻留下個頭在外麵。
“小冰綃,我回來了。”赫連月進來就喊,手上抱著一疊衣服,他興衝衝的。
沒有人回答他,赫連月覺得有些奇怪,轉身,看到房間洗澡的地方被拉上簾子,而隱隱約約的,冰綃的半個頭還在木桶外麵。最主要的是,她的衣服被丟在木桶旁邊。
赫連月悄悄的走過去,掀開簾子,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冰綃在這邊緊張死了,剛想叫他別進來,忽然一隻手,撐在了木桶上。冰綃的眼睛瞪大,立即扭頭看向了旁邊的手。
赫連月慢慢的從她的身後繞到她的旁邊,然後偏著頭笑著:“小冰綃,你躲在水裏,不會感覺呼吸困難嗎?”
冰綃看著他,大大的眼睛裏滿是警惕:“你出去!不要進來!”
說著,還伸手去打她。水珠飛濺在她的臉頰上,她看起來水靈靈的,瞧著清純中還有那麽一些小性感,看的赫連月心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