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抓到一個可疑人
“哎……”梁道真歎息了一聲,不再說話。樓兮瑾看他一臉的憂愁,笑著道:“你別跟個是我爹一樣,那麽操心的樣子,你要知道,你自己還沒成親,不急麽?”
樓兮瑾笑得牙齒都露出來了,可見她真的沒有在乎宇文燁的長相。
“我麽,急什麽,家裏一窮二白的,哪個姑娘看得上呢。隊長你自己不覺得委屈,我倒是也沒什麽,相處那麽多年,不是爹也是你哥了。”梁道真無奈的說著,想著家裏,他心中憂愁不已。
“我得到的賞賜不少,既然你是我哥哥,我覺得我應該給你張羅一下婚事才好,你到時候看上誰了,可得跟我這個妹妹說啊!”樓兮瑾嘻嘻哈哈的說著,梁道真笑了笑,沒有作答。
看到你嫁了,過得好,我大概才會安心的娶妻子吧。
看著樓兮瑾,他在心中想著。從她剛來濁晏城,把他們幾個整得夠嗆,當時他們幾個挺討厭她的,到後來的相依為命,然後現在的不離不棄。時間看似很長,卻沒想到,這麽快就過去了。
她從身材矮矮的姑娘也長成大姑娘了,如今風華絕代,走出去都是威風凜凜的,性格依舊驕傲,隻是慢慢的成熟了。
“對了,你們最近幫我盯姬無夜盯緊一些,若是他離開帝都,你們要立即跟我匯報,也不用做什麽,就盯著行了,不用擔心被他發現。”
反正之前他不是想交易麽,她現在事情完成了,盯著他也正常,他斷然不會多想。
“嗯,知曉了,你沒吃飽我再幫你叫一些好菜來。”梁道真看她吃飯都不忘工作,有些沒好氣的說著。樓兮瑾看他似乎不開心了,抿了抿嘴,然後道。
“好,再來兩盤好菜,這些天沒看到你們啊,吃飯都沒吃飽,總覺得沒有跟你們一起吃飯香。”
梁道真笑了笑,臭丫頭隻會說好聽的話,嘴巴越來越厲害了!
這邊的冰綃和包永等人繼續在街道上晃著,就是晚上作案的多,雖然有些眉目,但是這些賊人實屬狡猾,最喜愛聲東擊西。
“這梁道真真是狡猾,帶隊長去吃飯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冰綃做的麽?”穆鬆一邊走,一邊碎碎念。
“可能是有秘密的事兒要跟隊長說吧。”蔡陽賊笑著,冰綃看了他一眼,然後讚同的點了點頭。包永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街道這些來來往往的人。
“你們別閑扯了,好好抓賊,別給隊長丟臉。”包永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冰綃等人點點頭,然後便一本正經的幹活。
帝都的夜市非常的熱鬧,冰綃他們巡查的這條街大多數都是青樓,附近的住戶更是帝都數一數二的富豪。
一條一條小巷子,冰綃等人分開去巡查。穆鬆跟冰綃分開後,吩咐她小心仔細一點,便進入了另一條巷子裏。
冰綃一個人走了一會兒,路過一條不深的巷子,她看了一眼,覺得巷子那麽淺,應該不至於藏著什麽賊人,如此想著,她便準備離去,然而剛剛走出一步,她似乎就感覺巷子裏有些不對勁……
風中……怎麽有血的味道?
停下腳步,她轉身看向巷子裏。天太黑,她根本看不清,不深的巷子盡頭也是漆黑一片。站著猶豫了一會兒,她從懷中摸出火折子,吹亮了之後,便慢慢的走進了巷子裏。
越走近,她越覺得巷子盡頭有什麽東西。心中滿是緊張,她死死盯著巷子的深處,滿滿的,巷子的盡頭也隨著她帶來的亮光而開始有了光亮。
冰綃看到那靠在牆角下的人,也是嚇了一跳。對方一身黑色衣服,不知是死了還是昏迷了,就那樣歪歪斜斜的靠在牆壁上,臉上還蒙了一塊黑布,而靠近的冰綃發現,他的周身,一股子濃鬱的血腥味。
這樣的打扮,不是賊是什麽?!冰綃在心中想著,立即抽出身上的刀,隨即一個箭步上前,然後將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千機府辦案,你是做什麽的?!”低聲說著,冰綃語氣裏滿是嚴肅。因為她的聲音,對方似乎從昏迷中醒來,嘴裏發出痛苦的聲音,對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眼前的女娃兒,他先是一愣,隨即便道:“你是誰?”
“千機府的,你……你跟我走一趟!”對方的眼神似乎很冷,冰綃緊緊的盯著他,手上的刀微微用力了一些,臉上滿是警惕。
“你可知我是誰?千機府,嗬……把你的刀給我拿開!”蒙著臉的男人看著她這副模樣,冷冰冰的道。冰綃聞言,咬了咬唇,手上的刀更加用力的貼近了他的脖子。
“身份不明,還敢那麽囂張!你說你是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給我如實招來!”眉目一派冷意,冰綃照著自己隊長平日說的話,語氣也冷冷的。
男人看她這樣,煩躁的伸手,然後一把將臉上的黑布給取了下來:“認識我麽?”男子臉上的布扯下來,冰綃發現他長得還挺俊的呢,不過誰管他俊不俊的,最近帝都遭賊,這人現在受重傷躺在這裏,肯定也不是什麽好人!
“並不認識你,最近這裏遭賊,我看你身份可疑,如果能走,就先跟我走一趟吧!”冰綃手上的刀沒有放下來,她才來帝都不久,認識什麽人?萬一這是賊人的詭計,想讓自己放鬆警惕呢?
“居然還有不認識我的人……我身上有腰牌,我拿給你……”男人說著,剛伸手想要拿懷中的東西,冰綃卻立即開口道:“住手,我來!”
說著,將火折子咬在嘴裏,然後一爪子伸進人家的懷中,在裏麵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塊木牌。隻是躺著的男人看著她,眼神都不對了。
冰綃將木牌拿出來,拿到眼前,然後含糊不清的低聲念了出來:“千機右將軍,沈赫。”
念完之後,她手一抖,木牌落地,隨即將手上的刀也給扔了,連嘴裏的火折子都掉地上了,火折子在地上滾了兩圈,卻依舊沒有熄滅。
媽呀……居然是上頭人!在心中想著,冰綃想著剛才還把刀貼在他脖子上,便心中有些著急了。
沈赫看著她一臉的惶恐,不自覺的咳了咳:“扶我起來,不要聲張,去附近的樓裏,我要處理傷勢。”
對著滿臉恐慌的冰綃,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將自己的腰牌給撿了起來。冰綃連連點頭,趕緊將自己的刀撿回來放回刀鞘裏,隨即便伸手,將沈赫從地上扶著慢慢站起來。
沈赫站起來後,看到地上的火折子,然後一腳踩滅。
“幫我把衣服脫掉。”黑暗中,沈赫聲音冷漠的吩咐。冰綃微微一愣,臉立即發燒,她瞧著眼前的男人,半響都沒有動。
這千機右將軍怎麽那麽隨便?!難道她看起來那麽輕浮麽,能隨隨便便幫一個男人脫衣服?!
沈赫看她磨磨唧唧的,語氣有些不悅了起來:“怎麽,沒聽見?!這是命令!”冰綃的手動了一下,然後才開口道:“男女有別,你能自己來麽?”
脫衣服這種事情,她拒絕!她才不是那麽隨便輕浮的人!
“隻是夜行衣,我裏麵穿了衣服,如果你不想我出去就被人圍觀,那就如此吧。”沈赫忍著心中的不耐,口氣隨隨便便的。
冰綃猶豫了一會兒,看起來挺掙紮的,但是到底,她還是低下頭去,伸手觸上他的腰肢,將他的腰帶解開。
腰帶解開,黑色的夜行衣裏透漏出白色的衣領,冰綃什麽話也不說,將他的夜行衣脫下後,他便伸手,將紮在腰間的袍子下擺放下來,隨即一把攬住冰綃的肩膀。
冰綃身子一僵,心中想拒絕,可是人家現在受傷了,她適當幫忙扶一下,其實也沒有什麽吧?
“正常著走出去就行了。”比冰綃高出一個頭的他,他居高臨下的說著,便看向了前麵,不理會冰綃那些小情緒,他目光冷冰冰的。冰綃一臉憋屈地點點頭,便扶著他慢慢的走出巷子。
兩人走了一段,冰綃才看到酒樓。扶著他立即向酒樓走去,一路上冰綃都安安靜靜的。
傳言這個千機右將軍一直都在帝都外辦案,很少回來的,但是現在回來怎麽感覺受了很嚴重的傷呢?他身上有濃重的血腥味,可冰綃並不知道他傷到了哪裏。
進入酒樓,冰綃將沈赫安頓好了之後,便立即去買藥了。沈赫說任何人都不得聲張,所以她決定快去快回。
待冰綃剛剛出門,赫連月就從窗戶外潛了進來:“你不會自己脫衣服麽?!還要勞煩她給你脫!”
躺在床榻上的沈赫本一臉要死要活的表情,然而一聽見他的聲音,他便立即換了個貴妃臥榻的姿勢,嘴角勾著笑意,瞧著眼前的赫連月。
“脫一下怎麽了?幫你辦事沒酬勞就算了,還被小姑娘凶,真委屈。”
“被她凶是你的榮幸,你這裝的還真像,看我家小冰綃都急死了。”笑笑的說著,他轉身就坐在了桌子旁。
“嘖,你少惡心了!”沈赫看他一臉的得意,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臉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