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雲伯
葉修朝著父親走過去,從腰間掏出火靈草的藥盒,拿出火靈草遞給父親。
“爹,我采回火靈草了。”
葉武顫顫巍巍的接過火靈草,他現在心裏一半是激動,一半是高興。剛才還在擔憂著兒子,現在兒子的一句話,把那些擔憂全部都煙消雲散。
心裏麵隻有高興和激動。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葉武拍拍葉修肩膀激動說道。
這時李叔也走了過來,看到藥盒裏麵的火靈草,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一株品相上佳的火靈草,就是放到藥店裏麵,最少也能夠賣到200枚金幣。
火靈草葉子還是火紅,如同燃燒著火焰,就是根莖也是火紅,不過有些類似紅寶石晶瑩剔透。
李叔有些激動說道。
“這株火靈草比我想象中的都要好,隻要給小清服用,相信小清寒毒很快就能壓下去。”
李叔從葉武手裏麵接過火靈草。
對著葉修吩咐道。
“小修,找一個碗去,現在小清身體比較虛弱,不能直接服用火靈草,需要把火靈草汁液精華擠出來,加入一點水,循序漸進的喂她喝下。”
葉修聽到李叔吩咐,趕快朝著廚房走去,拿過來一個青花瓷的大碗,裏麵放了小半碗清水。
李叔接過碗,放到桌子上麵。
接著把火靈草從藥盒裏麵拿了出來,把火靈草的根部輕輕一掐,火靈草根部斷裂,如同寶石一樣晶瑩透亮汁液從裂口處出來。
汁液進入碗裏,碗裏的清水很快就染紅了,就好像是染料一樣可以把碗也染紅了似的。
李叔端著碗走了進去,葉修和父親跟在後麵。
火靈草的汁液給小妹葉清服用以後,小妹身上的霜白很快就褪去,臉上露出正常的紅色,呼吸也變得正常了。
看到葉清恢複差不多以後,李叔把葉清身上金針拔了出來。
過了一會,三人走了出來,李叔拿著手裏麵剩下的火靈草對著葉修說道:
“剩下的火靈草精華已經不多了,拿藥鍋煮了,放三碗水,小火煮倆個時辰,煮好以後再給小清喝了,今年寒毒就不會再發了。”
葉修接過火靈草,感激說道:
“這幾天小妹的事情辛苦李叔了,謝謝李叔,如果不是這幾天有你照顧著,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李叔擺手。
“沒事,我和你爸是老相識,你和小清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們有事,我豈能有不幫之理?”
“你回去照顧小清去吧,小清這裏沒事了,我就先回藥鋪去了,這幾天不在,我那裏堆積一堆事情,我先回去忙了。”
葉修送到巷口才回去。
幽暗小鎮鎮長府門口。
謝芸站在門口,快到幽暗小鎮的時候,她就和葉修分開了,兩個人分別進入幽暗小鎮的。
葉修進入幽暗小鎮就回家了,而謝芸則來到了鎮長府,幽暗小鎮鎮長曾經是她父親手下軍官,她以前見過幾麵。
謝芸在外麵等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看見鎮長謝尋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
“幽暗小鎮謝尋,見過大小姐。”
謝尋態度很恭敬,謝家是幽暗城城主,幽暗城方圓數百裏的小鎮,都歸幽暗城統領,也就是歸謝家統領。
他以前在謝長生手下做過軍官,是謝長生親信,也算是謝家家臣。
大晉王國,朝廷對於地方統禦不是特別強,除了王國直屬的領地,其他的地方都是王國士族把控著。
高級士族把控著行省權力,中級士族把控著州府,低級士族把控著城池。
至於下麵小鎮,是由低級士族親信把控著。
謝家是低級士族,把控著幽暗城的一切,隻需要每年按時給州府上交足夠稅收,其他的事情,州府不會管理。
可以說,謝家就是幽暗城的土皇帝,謝芸就是這個地方公主。
把謝芸迎接進去以後,一個丫鬟端過來兩杯茶,給謝芸和謝尋遞過去。
謝尋端起茶杯,對著謝芸說道:
“大小姐,幽暗小鎮是一個小地方,隻有粗茶,比不上城中,希望大小姐不要介意。”
謝芸喝了一口。
“謝叔,已經很好了。”
看到謝芸喝了幾口茶以後,謝尋接著試探問道:
“大小姐這次來幽暗小鎮,是不是有什麽重要事情?”
謝芸點點頭,不過沒有說究竟是什麽事情,而是對著謝尋說道;
“謝叔,我想用一下你府裏麵的信鴿,給家裏傳個消息,我出來好幾天,給府裏麵報個信。”
謝尋站起來說道。
“都是小事情,我馬上就給大小姐去準備。”
一柱香後,一隻信鴿從鎮長府飛出去,第二天傍晚太陽下山之前,一支五十人組成的精銳騎兵從幽暗小鎮穿過,為首的是一個白發蒼蒼老人。
騎兵穿過小鎮,進入鎮長府。
鎮長府裏麵。
幽暗小鎮鎮長謝尋把老人迎接來以後,就退了出去,他知道對方有事交代,他在的話不方便說,他就退了出來。
老人看起來七十多歲,穿著一身褐色衣服,背都有些駝背了,不過整個人還是很精神,看起慈祥眼睛發著精光。
老人名字叫雲伯,是城主府裏麵大管家。
“大小姐,你私自跑出幽暗城,老爺很擔心你,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老爺病一天不如一天了,每天隻醒過來一會,他希望你守在他身邊。”
謝芸看著雲伯,雲伯是看著她長大的,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
“雲伯,我不回去,父親根本不是病,而是中毒,我這次出來就是找藥的,不找到解毒的藥,我是不會回去。”
原本,謝芸本來不想說,她想靠著自己能力找到解毒藥,可是碰到血狼盜以後,她感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她需要一個可靠的人替她分擔。
“什麽?中毒,這個不可能?”
雲伯不相信的說道,謝長生自從病了以後,請了許多名醫診斷過,所有人都說是病,沒有想到小姐竟然說是中毒。
謝芸說中毒雲伯不相信,如果她自己不是碰到那個人,她也不相信。
“雲伯這是真的,我找到了怪醫,他的診斷是不會錯的。”
雲伯原本還不相信,可是聽到怪醫,他才說道。
“這個怎麽可能呢?”
雲伯邊說邊在想,是誰會下毒這麽悄無聲息的,讓大部分名醫都察覺不到。
他接著說道。
“如果這樣,那也不用小姐親自去采藥,需要什麽藥,大小姐告訴我就可以了,我親自帶人采摘就可以。”
謝芸接著說道。
“不行,雲伯你不離開,父親那裏需要人守著,父親這次中毒,我懷疑我們府裏麵有內奸,不然以父親的實力,怎麽會連有人給他下毒都察覺不到。”
“現在父親一個人中毒,病倒在床上,裏裏外外沒有人看著,我心裏麵極其不放心。害怕對方還會再次對父親下手。”
“雲伯你是父親最信任的人,這個時候,你必須馬上回去,寸步不離守在父親身邊,找藥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雲伯還是想說什麽。
“可是,大小姐······”
謝芸說道。
“雲伯,現在我就是留在父親身邊,也沒有多大作用,父親身邊最需要的是你穩定城主府局勢,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父親還好好的,城主府也好好的。”
“雲伯,就這樣決定,親衛隊你給我留下,藥我會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