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安靜的夜莊
我站在顧景程身後,揉了揉手腕,剛剛秦雪可是直接抓著我的手腕,又拖又拽的,被抓傷的地方更是又痛又癢。
“您要是呆在家裏悶得慌,想出氣去找別人,別來騷擾她。”顧景程壓製著憤怒,冷冷的對著秦雪。
秦雪似乎也沒想到顧景程的態度會這麽冷淡,甚至有些怨氣的對著她發火,直接推開那兩個人,又衝了過來,揚起手就來拉站在他身後的我。
顧景程被她這一舉動給惹火了,直接環抱著我就往旁邊閃,這才躲過她的魔爪。
大廳裏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被顧景程眼冷冷的掃過,那些人趕緊都自覺的離開了這即將開戰的現場,走的隻剩下了我們五人,連保安清場後也都離開了大廳。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夜莊晚上的大廳這麽的“安靜”。
秦雪撲了個空,又見顧景程防賊一樣的防著她,幹脆直接坐在了沙發裏,毫不留情的指著我,臉上藏不住的厭惡。
“你知不知道她是做什麽的?你怎麽能娶這樣的女人,她就是狐狸精!狐狸精!迷惑你讓你跟她領了證!”她氣的胸脯高低起伏不停,用手輕輕的拍打著。
顧景程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我的衣服被她的爪子抓破了一塊,露出了肩帶,顧景程小心的扶著我坐在了秦雪的對麵,雖然他的外套已經打濕,但總好過我這幅狼狽的模樣。
秦雪見到顧景程這樣的對我體貼,火氣又上來,直接指著顧景程罵著道:“你們兄弟倆就是想把我氣死,一個想娶個戲子。你倒好!直接悄無聲息的就和一個小姐領了證,我告訴你,那個蘆笙都進不了顧家的門,她!就她更別想!”
“她不是!”顧景程也被秦雪激怒,他怒不可遏地吼叫著,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在大廳裏傳開,也直擊我的心髒。
秦雪被顧景程的發怒也嚇到了,她也從來沒見過顧景程這樣發火,便將怒氣全都撒在我身上,指著我鼻子罵。
“她不是?她不是怎麽會在這種地方,還跟這裏有扯不清的關係!我告訴你,我是不可能讓她進顧家的門的!狐狸精!狐狸精!”
秦雪像發了瘋一樣的朝著顧景程喊著,頭發也散亂了,完全沒有了一點高貴的樣子,紅著眼死死的盯著我,好像生吞活剝了我也熄滅不了她的怒火。
顧景程又直接擋在我麵前,把秦雪的怒火全部隔絕。
“狐狸精!就憑你也配爬上我兒子的床,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你那麽髒,一點羞恥之心也沒有了嗎!還纏著我兒子跟你結婚,你休想休想,除非我死了,不然你跟那個蘆笙這一輩都別想進顧家的門!”
我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麽扯上了蘆笙,但也想到了一些事情。
這幾個月在樓下巡邏的人估計也是顧景程派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防著秦雪來鬧事,但這件事跟蘆笙有什麽關係?就因為顧景炎的求婚?
轉念一想她也挺可憐的,原本顧家就是不可高攀的大樹,秦雪也最是寶貝她這兩個兒子,也是盼著能有門當戶對的來配他們兩。
結果現在一個兒子跟小明星蘆笙當眾求婚,一個兒子跟當媽媽桑的我領了證,雖然我不知道她是從哪裏知道我和顧景程的事情。
傷口火辣辣的疼,可秦雪似乎不準備停下,嘴裏還在罵著,她罵什麽都可以,可偏偏不該哪壺不開提哪壺。
秦雪從包包裏拿出厚厚一疊資料直接扔在了茶幾上,仰著下巴,高傲如一隻孔雀,“我已經調查過你了,連同你的母親!”她提到我媽,露出了極其厭惡的表情,把一疊照片推了過來。
照片上一個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身材火爆,緊身的衣服勾勒出她完美的線條,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魅惑中透著優雅,接著又是另一張再另一張。
秦雪最後也懶得一張張的指出來,直接一扔,給扔到了顧景程麵前。
毫不客氣的指著照片上的女人,“你看看,這麽傷風敗俗的女人,你知道嗎,她的母親就是做這種皮肉生意養活的她,你說她能好到哪去?我看她簡直比她母親過之而無不及!現在知道不晚呀兒子,你趕緊跟她劃清界限,不然你真的就被她給毀了!”
秦雪眼裏含著淚水,深怕顧景程看不清我的為人。
顧景程掃過那些照片,毫不在乎的直接把那些照片撕了個粉碎,對秦雪的態度也不太友好,“我們已經結婚了,我不可能和她離婚的,現在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我有些錯愕,不知道他說的是氣話還是真話,秦雪不知道我和顧景程是因為那個項目才在一起領證的吧,不然不會來這裏鬧,更不會把這件事鬧這麽大。
雖然知道他說的不可能是真的,但我心裏卻是很感激他,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確會是個好男人。
我把顧景程披在身上的外套拉緊了些,死死的抓著他衣服的紐扣,才鼓足了勇氣說了出口,說我什麽都行,但不能侮辱我的母親。
“伯母,不管您怎麽想,也不管您是怎麽知道我們的事,今天我把話說清楚了。
第一,是您的兒子要跟我結婚,不是我非要纏著他。
第二,我的母親是個好母親,您說我可以,但請不要侮辱我的母親。
是,我母親前半輩子是不光彩,但是也總比那些自持清高,看低所有人的人最後在背後捅刀子的人要強的多。您隻不過是比我媽投胎投的好了一點,生下來不用受苦,也不用擔心日子會不會過不下去,不用擔心材米油鹽醋。你連對別人最起碼的平等尊重都沒有,你憑什麽去指責我媽和我!”
秦雪似乎被我的一番反駁給嚇到了,久久的不能說話,隻是瞪大著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我覺得她再這麽氣下去,能自己把自己氣死。
顧景程起身,摟著我的肩,轉身就走,也不管正在氣頭上的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