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愛能有多愛
白蕭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楊馨,他不想放過秦逸軒,可是也不想傷害到楊馨,一時間有點兒兩難。
蘇雙雙總算是機智一回,猛地站起來,舉起一杯酒,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向她,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但是起身的那一瞬間,蘇雙雙卻突然頭腦一片空白,傻嗬嗬的掃視了一下四周,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
“額……”蘇雙雙哼了哼,秦墨在旁邊兒一看就知道她這是卡殼了,見她小臉兒憋得通紅,便舉起酒杯,給她解圍,低聲說道:“雙雙說得好,幹杯!”
“……”所有人多愣了一下,看看秦墨,又看看蘇雙雙,如果他們沒記錯,剛剛蘇雙雙什麽都沒說啊!貌似好像隻是“額”了一聲。
不過在場都是聰明人,很快就明白秦墨的意思,他們都舉起酒杯,敬了一下,然後喝了杯中的酒。
白蕭原本和秦逸軒在那兒大眼瞪小眼的,但是白蕭被秦墨掃了一眼,反應過來,這是他們的喜宴,不能鬧事兒,便憋著氣把這口酒喝下去了,算是暫時不找秦逸軒的麻煩了。
秦逸軒原本心情就不好,被白蕭這麽一激,心情更是糟透了,一仰頭直接把酒喝了,算是給蘇雙雙麵子,和白蕭兩個人暫時和平相處。
其實最蒙圈的是蘇雙雙,她記得她還在想詞兒,怎麽一回神兒,所有人都把酒喝了呢?
蘇雙雙低頭看著自己杯裏的果酒,想了想,一口飲盡,然後舉著杯子,最後說了一句“好!”算是給自己找找場子。
在這裏麵最輕鬆的應該就是蘇暮了,她和這裏麵的人都沒什麽牽連,一見蘇雙雙這窘迫的樣子,忍不住捂著嘴咯咯的笑起來。
她這一笑,白蕭注意到她了,想起她之前做的那個不夠意思的事兒,瞪了她一眼,蘇暮立馬噤聲,乖乖的低頭吃飯。
這回可好了,在場的唯一一個活絡一點兒的人,這會兒也被扼殺了,整個家宴,一個個全都有自己的小心思,算是吃的沒滋沒味兒的。
當敬完最後一杯酒,蘇雙雙算是鬆了口氣,早知道整個家宴式的喜宴吃成這個樣子,還不如不吃了,弄得所有人心裏都不太舒服。
秦逸軒算是這裏麵最不受歡迎第一個人了,他第一個走了,走之前本來想和蘇雙雙說兩句話,隻可惜被白蕭一直瞪著,他隻能衝蘇雙雙笑笑,落寞的離去了。
秦逸軒一走,白蕭的視線就轉到了被他扣上不講義氣帽子的蘇暮身上,蘇暮是不敢得罪白蕭這個頂頭上司的。
雖然她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是迫於白蕭的因為,隻和蘇雙雙擺了擺手,就溜得比秦逸軒還快,直接跑了。
楊馨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蕭,這回變成白蕭眼神兒閃爍了,最後還沒等蘇雙雙和他說什麽,他也溜了。
白蕭一走,楊馨神色落寞,最後和蘇雙雙道了一聲喜,也走了,蘇雙雙站在原地,看著僅剩的戰鑫,小心髒又開始突突的跳起來。
戰鑫這會兒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蘇雙雙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看的蘇雙雙膽戰心驚的,她嗬嗬一笑,不由得就往秦墨身邊兒靠了靠。
秦墨感受到蘇雙雙這種親昵的小動作,自然的伸出手拉住她的小手,微微用力,示意她有他在什麽都不用怕。
秦墨這麽一站出來給她撐腰,蘇雙雙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兒欺負表姐的架勢,見表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急忙討好的笑笑,掙開秦墨的手,湊了過去。
“表姐,您有什麽事兒要指示嗎?”蘇雙雙笑的及其的狗腿,戰鑫時除了秦逸軒之外,在蘇雙雙心裏最親的親人了。
戰鑫沒辦法和秦逸軒比,是因為戰鑫怎麽說都是戰家的人,戰家也就是蘇雙雙母親的娘家,早年就把蘇媽媽逐出家門了,可謂老死不相往來。
戰鑫雖然不屑家裏的決定,可是也要顧及,這兩年便和她疏遠了,隻在蘇雙雙有實在解決不了的事兒才出來幫忙,而且每次還都是偷偷摸摸的。
蘇雙雙不想給戰鑫添麻煩,交集越來越少了,自然比不過秦逸軒這個從小陪在她身邊兒的哥哥親近。
戰鑫挑眉看了一眼秦墨,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蘇雙雙的額頭,她比蘇雙雙大好幾歲,一直把她當小孩子看。
這會兒自己心裏的小孩子已經嫁人了,不免有些感慨,雖然滿滿的都是祝福,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兒難受。
“這就是那次送你進警察局的那位吧?”戰鑫及其的聰敏,蘇雙雙平時是個資深宅女,恐怕那次的事兒,就是拜這個秦大boss所賜。
蘇雙雙一聽,瞬間想起她和秦墨認識那會兒的事兒,其實也就是不久前,但是沒想到這會兒他們都已經領證了,蘇雙雙有點兒恍惚,不太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還真是孽緣!”戰鑫嘟囔一句,對於秦墨的身份她多少還是不滿意,秦墨是全市女人向往的單身鑽石王老五,但是她卻覺得他不適合單純的蘇雙雙。
“雙雙,如果有一天你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了,來找表姐,表姐一定有辦法讓你離開他!”戰鑫似是挑戰一般,掃了一眼秦墨。
秦墨瞬間就皺起眉頭,對於任何企圖把蘇雙雙從他身邊兒帶走的人,他都不待見,要不是戰鑫是蘇雙雙的表姐,他會讓她後悔說出這句話的。
“嗬嗬,表姐,怎麽會,你別擔心,我現在挺好的!挺好的!”蘇雙雙雖然不太適應結婚了這個事實,但是其他的感覺都挺好。
尤其是她這個大姨媽來的更是好,能讓她至少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好好捋順這些事兒。
“你覺得好就行,沒什麽事兒我就先回去了,你知道的。”戰鑫說到這兒抱歉的看了蘇雙雙一眼。
蘇雙雙立馬明白過來,戰鑫不方便在這兒多呆,她如以前一般乖巧的點了點頭,笑了笑,不過眼裏多少還是有些掩飾不住的落寞。
秦墨卻一直記得剛剛戰鑫說的話,他向前一步,說道:“我送你,雙雙你在這兒等我,順便看看夜宵想吃什麽,打包回去。”
“啊?”蘇雙雙不太明白,這才吃完,就研究夜宵,雖然她是吃貨,可是這也太誇張了,再說秦家老宅裏什麽都有,如果真想吃什麽,她也可以自己做啊!
蘇雙雙剛要說她去送表姐,誰知道這兩個人已經走出去了,出去的時候,秦墨還很自覺的把包間的門給關上了。
蘇雙雙看著關上的門,也就停下了要跟出去的腳步,她扁扁嘴,衝門口做了一個鬼臉兒,回頭看著桌上的這些菜,有好多都沒有吃兩口,覺得這麽扔了挺浪費的。
蘇雙雙想了想,還不如把這些帶回去當夜宵,可以和秦家老宅的傭人們一起吃,也能熱鬧熱鬧,算是在家裏也慶祝一下了。
這麽一想,蘇雙雙就把秦墨和戰鑫單獨出去的事兒給拋到腦後了,叫來服務員,兩個人邊說邊收拾起來。
戰鑫從一開始就知道秦墨是有事兒要單獨和她說,所以她才快步的跟出來,沒有讓蘇雙雙尾隨,這會兒兩個人來到停車場,戰鑫便停下腳步,看著秦墨,眼睛裏帶著詢問。
秦墨也停下來,一開口就略顯強硬:“別想有一天把蘇雙雙從我身邊帶走,你沒有資格。”
“!”戰鑫沒想到秦墨會這麽說,戰家也是大家族,她自小也是強勢慣了,原本是給秦墨麵子,一直客氣著,聽他這麽說,冷哼一聲。
緊接著戰鑫不屑的說道:“那我還真不知道除了我誰有還這個資格!難道秦逸軒那個居心叵測的小子?”
“你們都沒有資格,誰都沒有資格。”秦墨淡淡的說道,對於戰鑫略帶挑釁的語氣沒什麽特別的反應,就好像從始至終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裏一般。
戰鑫一聽皺起眉頭,語氣更加的不屑了:“秦逸軒肯定沒有資格了,但是你憑什麽說我沒資格,現在我是雙雙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了!”
突然戰鑫想到什麽,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還是你?秦墨,你以為你是誰,雙雙認識你也就兩個月的時間,你以為愛能有多愛?”
戰鑫心裏氣不過,又說了一句狠話:“秦墨我告訴你,我要是強硬的不同意,也能給你們別黃了!”
“她父母去世怕黑怕的整夜睡不著的時候你在哪兒?她需要幫助一個人孤苦無依的時候你在哪兒?戰鑫,你憑什麽說你有資格呢?”
秦墨難得一口氣兒說出這麽多話,可是每一句每一個字都讓戰鑫無從反駁,她早沒了剛剛那種淩人的氣勢。
她一直知道最為蘇雙雙的親人,她愧對與她,隻是蘇雙雙從來都不表現出來,她也就自欺欺人人的覺得沒什麽,覺得自己做的夠多的了。
但是在蘇雙雙最艱難的那段日子,知道她每晚都被噩夢驚醒,知道她通宵開著燈,不敢入睡。
可是介於家裏的因素,她除了出了一些錢之外,就再也沒有多管過她一點兒,如此說來,她比秦逸軒還不如。
如此說來,她還真的沒有什麽資格去管蘇雙雙和誰在一起,隻是戰鑫明知道是這麽回事兒,心裏仍舊憋著一口氣兒。
在她看來,蘇雙雙都沒有說什麽,秦墨又有什麽資格在這兒指手畫腳的,這麽一想,她瞬間又恢複了之前的趾高氣昂。
她不屑的看了秦墨一眼:“即使我沒資格,但是你不能否認我對蘇雙雙的影響力,所以秦墨,你別把你自己太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