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蘭亭酒店
蘭亭酒店。
陸元白靠在沙發上微微眯著眼,鼻若懸膽,側臉看起來如同斧刻刀削一般,雖然是坐著,依然不難發現他肩寬腿長,身材極好。
他已經微微有些醉了,隨意扯掉領帶,又順手解開幾顆襯衫扣子,舉手間瀟灑不羈,還帶著幾分貴氣。
他在國外待了六年,今天一早回國,時差都沒倒,就被一群朋友拖了出來,灌了滿肚子的紅酒白酒和香檳。
再喝下去今晚可是回不了家了,他借口去洗手間,打算抽根煙醒酒。
在洗手間洗了把臉,陸元白掏出煙和打火機,剛想點火,修長的手指卻頓了頓,在銀色打火機上摩挲了兩下,最終還是把香煙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又把精致的銀色打火機裝回了口袋裏。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嘈雜聲,陸元白皺皺眉,欲回包房,卻突然被一個長發女孩攔住了去路——確切地說,他是被投懷送抱了。
女孩的臉埋在陸元白胸口,呼出的氣息滾燙。
陸元白看不到她的臉,但是白色禮服包裹著的身體則一覽無餘,前凸後翹,玲瓏有致。尤其是胸前的那兩團柔軟,一呼一吸間蹭得他火大。
陸元白禮貌地把人推開,提醒說:“小姐,這裏是男洗手間。”
女孩搖搖晃晃地站穩,眼睛半睜半合,臉蛋通紅,一副喝多了的模樣。
“葉小姐,你在哪兒啊?”
洗手間外突然響起一道男聲。
女孩猛地睜大了眼,一把扯過陸元白,進了洗手間的隔間裏。
陸元白對上她的眼睛愣怔了一下,一時不防,還真被一個醉酒的女人拖了進去。
隔間裏空間狹小,兩人麵對麵挨得很近,近到陸元白能看清她一根根的眼睫毛,還有睫毛下的那兩汪眼睛,杏眼,瞳仁較常人稍大,又黑又亮,仿佛布著一層水光。
太像了,太像清清的眼睛了……
女孩急促地喘息著,渾身不住地輕顫,時不時地晃晃腦袋,想要保持清醒。粉色的嘴唇上有兩個新鮮的牙印,還在滲著血,像是自己咬出來的。
陸元白回過神來,玩味地挑了挑眉:這應該不止是喝多了酒,可能還被下了藥。
“葉小姐,別藏了,你喝多了,出來讓我送你回家吧。”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近。
“你……”陸元白動了動嘴,剛想問她些什麽,麵前的人卻突然用雙唇堵住了他的話。
貼在自己嘴上的雙唇很柔軟,讓人忍不住想要用舌尖舔一舔,陸元白就勢吮住她的一片嘴唇,輕輕舔舐,口腔裏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女孩顫抖得更厲害了,甚至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似有若無的呻吟。
陸元白把人按進自己的懷裏,加深了這個吻。女孩先是抗拒,後來竟然還生澀地回應了他兩下。
一吻結束,門外早沒了聲音。
女孩軟軟地倒在陸元白懷裏,掙紮著想起來,卻有點力不從心。
陸元白舔舔嘴角,回味著方才的那個吻,他對女色並不熱衷,尤其是對投懷送抱的女人沒有任何好感,可今天,他卻被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撩起了欲望。
麵前的人一張巴掌小臉,五官精致,眉眼含情,豔而不妖。尤其是那兩片沾著水色的薄唇,顏色粉嫩,輕輕開啟,仿佛在邀請人一親芳澤。
女孩靠在陸元白胸口,抖著手拉開掛在手腕上的手包,從裏麵摸出一遝現金,不由分說地塞進了陸元白的口袋裏,說:“換個酒店,開間房,我,買你一夜。”
她喘息得厲害,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
陸元白卻氣得笑了起來。
他堂堂陸氏長孫,陸氏企業的執行總裁,竟然被別人當成了出來賣的牛郎。
“嫌少?”
女孩見陸元白沒動作,又不耐煩地從手包裏翻出一張銀行卡,塞了過去。然後自己打開隔間的門,踉踉蹌蹌地往前走,邊走還邊回頭跟他說:“跟上。”
結果沒走出兩步,整個人就仰倒了下去,陸元白大跨步上前,無奈地接住了她。
女孩就勢樓主陸元白的脖子說:“抱著我走。”
陸元白竟然鬼使神差地應了聲好。
似乎怕陸元白見財起意,而後要謀財害命,女孩用盡最後一絲理智,警告他說:“你可別動什麽歪心思,我是葉家的女兒,惹惱了我,是要被扔到護城河裏喂魚的!”
原本威脅的語氣,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竟帶出了些旖旎的味道,聽著更像是調情。
“葉家?”陸元白玩味地笑了笑,手下用力,把女孩整個抱起來,然後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恭敬不如從命,今晚我一定會把大小姐伺候舒服的。”
感受到陸元白胸腔的震動,女孩不安地閉上了眼。
——
陸元白把人帶去了不遠處的一家酒店,前台注意到了他懷裏半昏迷的女孩,沒著急為他開房,而是警惕地盤問了起來。
這家酒店是陸氏的產業,陸元白不耐煩跟前台糾纏,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上了頂樓的套房。
房間裏視野很好,往窗外看去,整個城市盡收眼底,車水馬龍的喧嘩漸漸遠了,隻剩下滿目璀璨的霓虹。
他把女孩安置在床上,正打算打電話給客房部,叫人來照顧她,卻被突然起身的人撲倒在床,兩人手腳相纏,耳鬢廝磨。
“要我。”身上的人睫毛不安地顫抖著。
陸元白不是柳下惠,一路上,他早被不安分的女孩蹭得心猿意馬,此時聽到這句話,徹底沒了顧慮,翻身把正解著他扣子的人壓在了身下。
身下的人因為藥物的關係熱情似火,可被陸元白觸碰的時候,還是會條件反射似的僵硬。
陸元白耐心地吻遍她的全身,尤其鍾愛她那雙閉著的眼睛,流連地在上麵吻了又吻,直到她完全放鬆,才慢慢貫穿了她。
隨著一聲壓抑的痛呼,陸元白感覺到肩上一片火辣辣的疼,他把女孩的手從他後背上拿下來,輕輕地握住,按在床上,然後開始緩慢地律動。
……
夜色很長,陸元白最後有些失控,又多要了那人兩次。
放縱的結果就是,他第二天起晚了,醒來的時候身旁的被褥早涼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裏也沒了那件白色禮服。
如果沒有床頭的那遝現金和銀行卡,陸元白幾乎懷疑,昨夜不過是他的一場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