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大結局

  孟向蝶一愣，尷尬的看了眼胖嬸，看胖嬸對她擠眉弄眼，胡勇那個大忙人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是為了厲承勛可不會專門過來一趟，孟向蝶連忙解釋，「你看我這大著肚子他不放心便送我過來，順便過來看望下你，你今次可是遭了大罪，他過來一趟可不是應該的？」


  看她臉色不自然，耳根有些紅，葉悠然並沒有以為是她說謊所致，反而將這歸結為孟向蝶的害羞，葉悠然笑著看向胖嬸，「你看，我當初就說嘛，我姐這樣的人胡勇不喜歡是他的損失，他只要有心了解我姐，絕對會發現我姐才是最合適他的人。」


  孟向蝶這會兒是真的害羞了，她本身就是內斂的人，雖然被葉悠然引導著見了市面不那麼自卑了，但骨子裡的謙遜一直都在，她能夠得到胡勇的回心轉意，已經很滿足了，況且隨著她肚子越來越大，胡勇對她的在乎從每一處細節里都能看出來，他也不是喜歡耍嘴皮子的男人，能做的絕對不開口說，雖然依舊冷冷清清，但他心裡其實一團火熱。


  孟向蝶也漸漸了解了他的性子，所以心情越來越好，對未來也越來越憧憬。


  「對對對，我家然然有先見之明，最是聰明伶俐了。」胖嬸寵溺的嗔她一眼，狐疑的環視病房，阿勛昨晚留宿在這裡似乎只是她的幻覺，一點痕迹都沒留，連然然那麼警覺的人都沒有發現端倪，胖嬸差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做夢了。


  看葉悠然一直有意無意用手摩挲唇瓣，孟向蝶暗笑不止，她和胡勇進來時，正好看到厲承勛在吻葉悠然，而葉悠然也在無意識回應，她當時差點以為葉悠然是醒的，即使是睡夢中，還死死抓著厲承勛的衣領，不讓他離開，那情景看得孟向蝶心酸……


  在她面前一直穩重清冷的人兒，對厲承勛卻是那般依戀和不舍，像個無助的孩子。


  「別摸了，都紅腫了。」孟向蝶在洗手間里跟胖嬸說了厲承勛臨走交代的事情，兩人出來時，胖嬸看葉悠然唇瓣都紅了，就勸了一句。


  「哦。」葉悠然連忙撒開手，不好意思說自己做夢夢見了厲承勛……


  ……


  隨著葉悠然身體一日日轉好，這日，葉安民出現，不像往日看過姐姐之後就迫不及待溜走，連眼神都不敢跟她多碰撞，唯恐姐姐看到他的心虛。


  「怎麼，這幾天不躲我了？」葉悠然笑睨著他問。


  葉安民，「姐……」


  「姐姐出事，跟你們無關，不要自責。」葉悠然道，「再說，我這胎本來就不能在肚子里多呆了，我自己也知道，卻還冒險留著，讓你們時刻擔心著，是我不對，犯了執拗。」


  「孩子是姐姐的，姐姐當然最不舍，我們擔心但也理解姐姐，就是怕影響姐姐的身體，不過還好，姐姐只要修養好就不會有事，就是，就是以後，真的是無法生育了。」


  他忐忑的看向葉悠然，葉悠然苦澀的勾了下唇，「本來也沒想著再要了，不能懷孕就更好了，倒是省事了，而且堯堯也對兄弟姐妹挺排斥，就算是為了他，我也不會再去懷孕。」


  有些怕了，也覺得再多要一個似乎沒什麼必要，孩子不貴在多，堯堯一個，就是她和勛勛的全世界。


  雖然葉安民也覺得沒必要再生，可她身體不能生，這本身也是個缺憾不是？姐還這麼年輕。


  總之就是讓他心情很不舒服。


  寄希望於以後醫學發達，姐姐的身體能完全康復。


  「姐，我跟你說件事……」葉安民正襟危坐，還將桌上的水杯和花瓶，果盤之類的都撤下，怕葉悠然激動，傷了自己。


  他握拳輕咳一聲，正要開口，病房的門被打開，葉凱豐和旋司進了來。


  葉悠然見到旋司，先是上下打量一番，見他沒事就放心了，旋司被她看得不自在，「姐，我好著呢。」


  他沒說別的，葉悠然也不多問，他自己能處理好就行，處理不好，他自然不會跟她這個姐姐客氣，會主動開口求助。


  三個人齊刷刷站在她兩邊，神情嚴肅的望著她，這架勢讓葉悠然一臉不解，「幹嘛呢這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姐，那天……」


  葉安民將那天的事情毫不隱瞞的告訴了葉悠然。


  說完，看著葉悠然垂眸沉默的樣子，心裡不安。


  另外兩個也是緊張不已的觀察著葉悠然的臉色，雖然宇陽說她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但他們依然在防備著她出現意外情況，隨時做好讓外面醫生進來的準備。


  「姐，姐夫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雖然他利用了那孩子，可那也是知道孩子不保的前提下，如果你們母子平安，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這樣做的。」


  「是啊姐，姐夫因為這個提前結束了任務，可他不敢回來你身邊，一直在京都貓著，說是公事，可我覺得他就是在躲你，他怕你提前宣判對他的懲罰，與其被你厭棄，他更願意這樣折磨著自己。」


  「還有厲堯那孩子，心事重重的，姐夫幾次給他打電話他接是接了，卻不肯開口跟姐夫說話，他這是在替你懲罰姐夫啊，你不知道姐夫看到厲堯這樣心裡有多難受。」


  葉悠然心頭一跳，兒子……


  厲承勛對厲堯有多好，葉悠然心裡最清楚，厲堯接了電話卻不肯理他，這得多傷厲承勛的心啊。


  「讓厲堯過來！」葉悠然冷聲道。


  「啊？」三兄弟正在心裡琢磨著該怎麼勸解葉悠然，冷不丁聽到葉悠然開口，眉眼間滿是氣憤。


  也不知道是氣誰。


  怕葉悠然遷怒到厲堯身上，葉安民道，「姐，堯堯在師傅那裡……」


  「打電話給他，我要跟他說話。」


  三人面面相覷，葉安民撥通了姜花的電話。


  一分鐘后，厲堯前來接電話，「媽媽，你今天要出院了是嗎？」


  「嗯。」葉悠然竭力壓抑下去胸中的怒氣，聲音冷靜，「堯堯，為什麼不肯跟爸爸通話？」


  「媽媽，我……」厲堯聽出了葉悠然的不滿，嗓音有些哽咽。


  「這是你長這麼大，唯一一次犯過的錯誤！」


  「長輩的事情，在長輩沒有發話的情況下，身為小輩根本不能插手！」


  「你爸爸對你有多好，想必不需要我告訴你你也知道，他雖然沒有多少時間陪你，但只要他有時間，他非常希望把時間花在你身上。」


  「最重要的一點，你們父子的關係，永遠不能因為別人而改變，就算是我，也不能！我相信，如果是你對我做了不好的事情，你父親對你的愛不會受到分毫影響，而你，卻因為我，疏遠你的父親。」


  「堯堯，我對你很失望。」


  她說了這麼多，厲堯在那邊早已泣不成聲，聽到最後一句，厲堯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哭著喊道，「媽媽，我錯了，你不要對我失望，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我愛爸爸，我對他的愛並不比對你少，可是他讓你陷入危險中，我好怕……」


  「他沒有讓我陷入危險！」葉悠然強硬的打斷他，「我相信他，他在把我交給別人的時候，早就做好了一切安排，這些安排他會確保不會出現任何差錯，我的生命安全絕對會受到保障，這是他的做事方式，尤其在對你我的事情上，如果不是百分百成功情況下他不會動手，堯堯，你什麼都不了解，就這樣對他下了判決書！」


  「媽媽，我錯了，嗚嗚……」


  「就算要生氣，也是我生他的氣，輪不到你和任何人來抱不平！」


  「嗚嗚……」


  「記住，不要再傷害我的男人！」


  說完，葉悠然也早已淚流滿面，她切斷了手機信號。


  胸膛劇烈起伏，心緒不平，是因為她說那些狠話會讓兒子傷心，她自己的心也好痛。


  但是她要確保，兒子以後不要再這樣對厲承勛。


  換做是兒子這樣對她，她這心得傷成什麼樣啊？是傷，總會留下傷痕，一輩子都會刻在心上，難以撫平。


  他們一家人，他們三個人，該是最親密的人，葉悠然不允許這樣的傷痕存在於他們之間。


  「姐……」葉安民拿走手機，擔憂的望著葉悠然，她這是何苦？


  「我知道我說的話太嚴重了，但是堯堯這樣做不對，你不知道嗎？」葉悠然含著眼淚瞪著葉安民。


  「我知道，但是……」


  「你知道就應該教育厲堯，讓他不要那樣做。」


  葉安民深深埋下頭，就連他，也對厲承勛有些意見，所以縱容了厲堯的做法，他也有錯。


  ……


  宇陽過來做最後一次檢查，之後葉悠然出院。


  從車上下來，就看到院子中央，那小小的人兒直挺挺跪在那裡，通紅的眼睛望著葉悠然。


  葉悠然推開前來攙扶的胖嬸跑過去，抱住了厲堯，「傻瓜，你這是做什麼。」


  「媽媽，我已經跟爸爸打電話承認了錯誤，爸爸已經原諒我了，媽媽，我真的錯了，我讓你失望了，你原諒我吧。」


  葉悠然將他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用衣袖給他擦掉眼淚，「媽媽在電話里說完，就已經不生你氣了，你這個小傻瓜，你跪在這裡知不知道媽媽有多心痛，媽媽不要你這樣，媽媽只要你取得爸爸原諒就行了……」


  擦完眼淚，又撩開他的褲子看他的膝蓋，膝蓋都青了，葉悠然心疼死了。


  抱起兒子往客廳走去。


  「媽媽，我很重了，你放下我，我自己走。」厲堯摟著葉悠然脖子，享受媽媽的擁抱，但也擔心她身體。


  「媽媽已經沒事了。」葉悠然一直把他抱到客廳，接過胖嬸遞來的藥膏給他淤青的地方仔細塗抹，胖嬸在一邊解釋說，「誰的勸也不聽，回家來就跪在了那裡，跪了整整三個小時，還不准我們給你打電話說……」


  葉悠然皺眉望著兒子倔強的小臉，「你傷害自己的身體，就是在戳我的心知道嗎？這樣的事情也僅此一次，以後不能這樣做。」


  「可我想要媽媽原諒我，我怕媽媽對我失望。」


  「想要我原諒你的方法有很多，你那麼聰明，絕對有其他辦法。」


  「但這種簡單粗暴的做法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望著兒子咧嘴笑，眼角還含淚的模樣，葉悠然竟是無言以對。


  她沒好氣的用食指輕輕點了點兒子的額頭。


  厲堯順勢握住她的手，還不放心的問，「媽媽，你真的原諒我了是嗎？」


  葉悠然一陣心軟，將兒子摟入懷裡，「對，媽媽原諒寶寶了。」


  看兩母子在客廳里緊緊擁抱，胖嬸站在門邊抹淚，「堯堯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然然也真是狠心，小孩子哪有不犯錯的，她要是真的恨阿勛，根本就不會接阿勛電話，何必接了電話還不說話，他折磨的是阿勛，但也是自己啊……」


  張姐給她遞了一張紙巾，「然然從來沒對堯堯這麼嚴厲過，這是第一次，堯堯難以接受也是正常。」


  「對啊，想當初這兩個孩子，哪個不是摔打過來的。」顧伯瞥了眼葉安民和葉凱豐，「每天不罵幾回？」


  「那能一樣嗎？」胖嬸瞪著兩人，「他們小的時候哪有堯堯這麼懂事？不罵不打早就長歪了！」


  葉安民和葉凱豐，「……」


  原來躺槍的感覺就是這樣啊。


  「我們堯堯跟小大人似的，聰明又伶俐，還特別讓人省心，這回的做法雖然有些欠妥，但那也是心疼然然啊……」胖嬸伸手擰了一下葉安民，倒是沒把葉安民擰疼，自己手卻是累得不行，「都是你，你說他們小兩口的事情你幹嘛跟一個小孩說啊……」


  葉安民捂著心口，「胖嬸，我還是不是你親孫啊。」


  怎麼一下子成了發泄對象？


  「不是！」胖嬸一口講出實話。


  葉安民磨牙。


  葉凱豐和旋司一左一右摟著他，「嘿嘿，誰讓你是我們哥，是哥就得承擔這些。」


  話音未落，兩人就被胖嬸狠狠的拍了幾巴掌，拍在胳膊上，那個響啊……


  痛得倆人齜牙咧嘴，再也不敢幸災樂禍了。


  ……


  葉悠然一直沒有聯繫厲承勛，胖嬸他們看得好著急，私下裡好幾次說她家阿勛從京都回來后住在了已建好的別墅附近，為別墅挑選合適傢具，世界各地跑，跑得又黑又瘦，不過好在別墅終於可以住人了，問葉悠然需不需要找風水先生算一算喬遷之日。


  葉悠然聞言無動於衷，胖嬸也無可奈何。


  葉安民牢牢記住葉悠然警告厲堯的話，不去參與他們倆人感情的事情。


  孟向蝶生了一個女兒，兒女雙全了，胖嬸開心之餘，也不敢頻頻提及這件事，怕勾起葉悠然的傷心。


  葉悠然倒是有空就去看一眼那孩子，還給她挑選了不少嬰兒用品，孟向蝶沒有跟胡勇商量，就告訴葉悠然，如果她喜歡孩子，就把這孩子送給她撫養，胡勇聽說了這件事，生了一場悶氣，恨不得每天上班都帶上女兒，唯恐葉悠然真的把孩子拿去。


  孟向蝶現在是一點都不怕他，大有一副只要葉悠然答應，她就這樣做的決心。


  胡勇甚至生了不再接受合約，去別處謀生的打算，但是孟向蝶一句話，「你隨便去哪兒都行，但我一輩子都會留在我妹妹身邊，孩子的話兒子歸你，女兒歸我。」


  胡勇還能說什麼，自發的跟厲承勛續簽了合同，心無旁騖的呆在孟向蝶身邊，很快就化身為女兒奴。


  葉悠然看她跟胡勇感情好，自然不會破壞，孩子的話她肯定不會要，而且她也沒打算再要。


  厲承勛是在半個月後聯繫她的。


  「丫頭……」


  性感的嗓音很是嘶啞。


  思念如潮，葉悠然想他想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嗯？」


  「原諒我了嗎？」


  葉悠然眼前模糊不清，「你又沒做錯，談何原諒？」


  厲承勛低沉一笑，笑聲中帶著幾分傷感，「我怕啊……」


  「所以你每次趁我睡著再回來？」葉悠然笑著擦掉眼淚。


  厲承勛，「知道了？」


  「當然知道，我又不是傻瓜，你的氣息我很熟悉，睡一晚上我能沒有感覺嗎？可惜我每次醒來你都走了，你倒是見了我，我卻見不到你，不公平，你是懲罰我呢還是懲罰你呢？」


  「懲罰我。」厲承勛道，「懲罰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卻不能把你叫醒，不能跟你訴說我對你的想念，越看越想你，丫頭，想我了嗎？」


  「你明明知道。」


  「想聽你親口說。」


  葉悠然微笑，「想，你打算回來了嗎？」


  「你過來。」


  「哪兒？」


  「我們以後的新家。」


  葉悠然流著淚『嗯』了聲，「等我。」


  葉安民開車，載著葉悠然和厲堯，來到他們宏偉的新居。


  以前遠遠看過一次，這次是真的看清了，就像一座城堡，高大恢弘，氣勢磅礴。


  後面是一座山，那也是厲承勛買來的，此刻，他站在城堡一角後山的入口處，朝葉悠然招了招手。


  厲堯揮舞著雙手高喊了聲爸爸，厲承勛對他笑了下。


  葉悠然朝厲承勛走過去，厲堯沒跟過去，葉安民牽著他走進別墅，沒往裡走，只是在客廳里看了會兒，這裡什麼買齊全了，就差入住了，兩人沒多停留，驅車離開這裡，回去告訴胖嬸小兩口和好的這個好消息，還有舉家搬遷可以提上日程了。


  後山到處都是珍惜樹木，還有名貴花草，有大片的草地。


  臨著半山腰的地方，佇立著一座純白漢白玉墓碑。


  上面是厲承勛的字跡：厲晴之墓。


  立碑人有三列，厲承勛，葉悠然，和厲堯。


  葉悠然伸手撫摸著碑身，「是個女兒？」


  厲承勛的手，覆蓋在她手背上，把她的手，收攏在手心裡，他站在她身後，將她緊緊摟在胸前，低頭，下顎抵在她肩膀，他側首，吻了吻她的臉頰，「嗯，我親手將她葬在了這裡。」


  『晴』字，還是兩人以前在電話里閑聊時決定的。


  葉悠然闔眸，淚水順著眼眶滑落臉龐。


  厲承勛將她轉過來，溫暖的唇，一點點將她的淚水吮掉，霸道不失關切的聲音響在她耳邊，「丫頭，這是最後一次，我容許你為她而哭，以後，再也不能了知道嗎？她就在這裡，你想她時，就過來看看，她跟我們的緣分，本來就那麼淺，無需強求，我把她葬在這裡，也是想讓你的思念有個寄託，如果你過於傷感，那我的做法就是個錯誤！」


  葉悠然點頭，保證是最後一次落淚。


  她抬手，摟住他脖子，「勛勛，謝謝你。」


  「我所做的一切，只有一個目的。」厲承勛伸手托起她的身體，就像往常一樣抱起她，想抱住了全世界，珍貴，珍惜，「我希望你好。」


  厲承勛抱著她遠離這裡，葉悠然趴在他肩頭又看了眼那墓碑和周圍馨香的花朵，她的女兒，跟她緣分太淺，她的傷心，到這裡要終止了，她的生活，還有老公，兒子，和那些愛她的人……


  「勛勛，我下來自己走。」到了前面，葉悠然怕看到人，害羞的要求。


  厲承勛側頭親她，「不放，再也不放了。」


  院子里沒人，偌大的別墅里也沒有一個人，葉悠然在厲承勛懷裡，望著所行之處的景緻和裝飾，心頭熱流涌動，「都是你親手布置的？」


  「對，力所能及的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厲承勛抱她來到二樓，扭頭掃了眼樓梯牆壁上裝裱的畫作，那些都是葉悠然的作品。


  二樓除了書房這些，並沒有客房，只有一間主卧，是他們倆的地盤。


  進門，厲承勛抱著她坐在露台的沙發上，葉悠然被眼前的情景驚了一下。


  這是整個建築群最高的一處，下面像鑽石一樣點綴著大小不一的豪宅，有白色的蜿蜒往下的公路，直接通往外面，一條護城河將這裡與外界隔開。


  他們坐在這裡，俯瞰了整個嶸城。


  「喜歡我為你開闢的這片江山嗎？日後，這片江山的版圖還會逐漸擴大……」厲承勛親吻著她的脖頸，手指挑開她的衣領，幽深的視線落在衣領下若隱若現的一片雪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