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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走心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章我已經修了一大半,還有一小半。


  回頭修好了一起替換,省得銜接不上。


  一篇文大概思路都在腦子裏,但是具體怎麽寫全看當下的發揮,有些時候寫得不滿意修文在所難免。


  見諒。


  作為道歉,本章發100個紅包。


  感謝還在的各位。


  衛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再對比一下遲早的。


  沒錯, 早早在發燒。


  他連忙去找醫藥箱拿溫度計給遲早測體溫,但在客廳裏翻了半天都沒翻到, 他跟遲早來這邊住了不到一個月,很多東西都沒備上,至於家裏的東西具體擱哪他也不知道。


  他莫名有些慌亂,他媽的他連她到底燒到多少度都不知道。


  不得已,衛驍連忙拿了厚衣服,打算把遲早叫起來去醫院。


  他來到床邊, 躬下神,低聲在她耳邊喊:“早早,醒醒。”


  可發燒的遲早睡得死沉, 熱氣伴隨著她的呼吸噴灑而出, 灑在他臉頰上, 一片灼燙。


  衛驍有點嚇壞了的感覺。


  真的,生怕遲早出事,要是遲早有個什麽閃失,他可能一輩子都會遺憾自責,他是缺心眼, 才會讓遲早一個人回來。


  他隻好加大了聲音把遲早叫醒。


  遲早大半夜被人從床上弄醒, 還有點迷糊, 借著柔和的燈光看到衛驍,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她扁著小嘴委屈極了,低低咕噥道:“做夢都要夢到你,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陰魂不散的衛驍額角抽了抽,可看著她腫成核桃似的眼皮,看著那被眼皮擠得變小的了眼睛,便也知道,今夜的她並不好受,她大抵哭了許久許久,不然眼皮怎麽會腫成這樣。


  他早就該明白,遲早本來就是這種性子。


  一旦受傷害,第一件事絕不會換位思考的理解和體諒,而是老死不相往來。


  她父親挺疼他的,她都能把關係鬧僵然後三年不來往,更遑論是他,尤其是在他……傷害到她之後。


  他心疼極了,但當下絕不是和她理論這個的時候,他隻是焦急地道:“早早你病了,把衣服穿上,我帶你去醫院。”


  遲早沒吭聲,而是自顧自嘟囔著:“見到你我就難受,所以你滾吧,連我的夢裏都不要出現。”


  說著,眼底一片晶瑩,竟隱約有些淚意。


  衛驍心底歎息一聲,到底明白,這次,她傷得挺狠的,雖然真不是什麽大事,但架不住遲早玻璃心,她本就敏感、多疑、愛亂想,再加上懷了孕,荷爾蒙作祟,鑽了牛角尖。


  他不想和她理論了,理論不出個結果,就直接把遲早從床上撈起來,然後給她穿衣服。


  這種時候,衛驍給遲早穿衣服,自然是想著怎麽保暖怎麽穿。


  秋褲、羽絨褲、羽絨服……


  最後還是覺得不夠暖和,又拿了件自己的羽絨服給她裹上。


  帽子、手套、口罩也一一給她戴上了。


  把她裹成一隻巨大的粽子,衛驍這才領著她出了門。


  遲早高燒外帶著剛睡醒,自是各種迷糊,就覺得這夢做得有些奇怪,都已經和她分手了的衛驍回來了不說,還一言不發地把她帶出了門。


  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在做夢。


  身為一個被玩弄的女明星,她覺得晚上那趴,就是圖窮匕見、真相拆穿然後自己被甩被嘲笑的時候。


  她隻是在被踹之前先把衛驍給踹了。


  嗯,愛情沒了,總得留點自尊。


  可下了樓,皚皚白雪裏,被來自西伯利亞的涼風一吹,遲早陡然驚醒了。


  這他媽不是夢。


  遲早在原地站定,怔了怔。


  不是夢,衛驍為什麽還要回來,然後把她帶出門。


  她燒壞的腦袋滿腦子都是狗血劇情在跑,各種雲起霸道總裁文的套路。


  衛驍叫的車停在小區外邊,這會兒,已經打了電話過來催。


  衛驍回了句“馬上到”就掛斷電話,然後牽著她慢慢往外邊趕去。


  遲早晃神過後,安安靜靜地跟著衛驍出門。


  她整個人蔫蔫的沒勁,除了心情不好的因素,更多的還是生病。


  她自己都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


  而生著病,又大半夜,遲早真的沒力氣跟衛驍爭執,所以,倒是很安靜很配合。


  衛驍見遲早這麽乖,倒是鬆了一口氣,他真的怕了她,怕她這種時候還跟自己鬧,真鬧,他就真的隻能用強了,用強又怕遲早記恨他。


  所以她這麽乖,他真的感恩戴德。


  一路無話,連出租車司機也異常沉默,隻是下了雪,車開得慢。


  淩晨三點多,兩人才到醫院。


  掛了急診,衛驍在旁邊提醒了一句:“她是孕婦,懷孕十二周。”


  值班醫生自是認出了他,最近醜聞纏身的人渣衛驍。


  原本耷拉著眼皮沒好氣,聽到這麽勁爆的消息,一個激靈,陡然清醒了,他瞥了一眼衛驍,又看了一眼裹成粽子的遲早,雖然心底燃燒著八卦魂,但三甲醫院的職業素養擺在那裏,他隻公事公辦地測量了體溫然後詢問了一番專業問題。


  體溫一測,三十八度二。


  低燒。


  因為遲早是孕婦,自是得迅速退燒,便選擇了輸液。


  對孕婦自是小心一些,很多藥物都不會用,輸液也隻是輸生理鹽水和葡萄糖。


  等遲早掛上點滴,已經是淩晨四點。


  折騰了一宿,衛驍其實有些困,站著的時候還好,如今坐下來上下眼皮在打架,提醒著他去睡覺,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清醒,看向遲早,溫聲說:“困的話靠我肩膀上睡會兒吧,我幫你看著,等拔針的時候叫你。”


  靠在座椅上睡自是沒有靠在衛驍肩膀上睡舒服。


  可遲早這會兒莫名就不困。


  她懶洋洋地靠在座椅靠背上,抬頭漫不經心地看著輸液管裏一滴滴滴下來的液體,輕聲問:“怎麽回來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問話,徐緩而溫柔。


  再也不複之前的冷漠跟尖銳。


  衛驍怔愣片刻,不知道該不該在這種時候和遲早討論這個話題,畢竟遲早作天作地的,他現在怕惹到她,就覺得,先把病治好,等燒退了咱再來掰扯清楚咱那點破事。


  衛驍嘶啞著嗓音說:“先掛水吧,回頭我們再詳談。”


  對遲早,他真的不敢逼急了。


  這人看著溫和柔軟,但骨子裏是個狠人,逼急了,她真的什麽都敢的。


  他怕她亂來。


  他們有濃烈深刻的愛情,有已經快三個月的寶寶,衛驍是真的想跟她過一輩子。


  遲早見衛驍閉口不談兩人之間的事情,心底歎息一聲。


  最初的難受、失落、憤怒之後,重新心平氣和地把這三年琢磨一遍,就覺得衛驍對她,真的沒得挑。


  就算耍著她玩兒,也是走了心的。


  不然也不會分手之後跑回來,然後見你發燒淩晨兩點多帶你去醫院。


  遲早發現,衛驍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所以,就算被欺騙、被耍著玩兒,她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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