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幻沙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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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呼呼的看著生苦轉身出門,雖然很想知道他說的那個秘密,但是也一時間對他無可奈何。沒辦法,我揉了揉眼睛。昨夜一直都沒有睡好,難得這裏的床鋪看起來很是舒適,這讓我不禁想起了繾綣齋的天字房。
我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好吧,既然生苦說了等到晚上就會真相大白,那我也不必偏要急於一時。
好困哦!我躺在榻上,那褥子和被子就像是雲朵一樣柔軟。不知不覺的,眼皮越來越重。
夢中,我似乎真的變成了一片雲朵。慢慢悠悠的在天空飄著,愜意非常。我慢慢的舒展了自己的身體,將身體向著天空無際的盡頭無限製的延伸著,延伸著…
突然,天空開始變為漆黑一片,那原本平靜的世界也開始狂風大作。我緊忙要收回我四散延伸的身體,但是卻被狂風狠狠的吹的支離破散。我努力的想控製住這樣的局麵,但是卻又被狂風狠狠的揉成了一團。
“醒醒!”終於,我聽到了生苦的聲音,並且感覺到他在搖晃著我的身體。我極度疲倦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天色竟然已經黑了下來。
“這麽快就天黑了?”我疑心自己看錯了,可是我明明隻是小睡了一下。
生苦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並且小聲對我說,“我也沒想到天色怎麽就突然黑了,接著那邊木屋裏的燈光就亮了起來。我剛剛一直在院子裏,也並沒有見到有人進到那房子裏去。”
我其實已經隨著生苦來到了窗前,我盡量壓低了身體,生怕那?不喜歡女人的幻沙看到我的身影。
“也許,那幻沙一直都在那間屋子裏,並沒有出門呢?”我疑心生苦弄錯了,所以想著一切的可能性。
生苦卻搖了搖頭,“那幻沙出門的時候,是我親眼所見,我還特意在她走遠之後進了那房子裏查看過,的確沒有人在。”
我無奈的聳聳肩,“難道是她用了瞬移的法術?”
生苦也搖搖頭,但是他的表情卻不是疑惑或者擔憂的樣子,更多是倒像是一種幸災樂禍。對,我仔細的觀察了他足有十幾秒,這種表情,就是一種自己預料到的事情要來臨的時候,看熱鬧的一種興奮感。
突然想到生苦說天黑了之後就會證實他的一個猜想,所以我也隻好轉過臉來,認真的盯著對麵木屋的窗戶,生怕漏點一點點的細節。
也就是五分鍾不到,那屋子裏人影一晃,接著,幻沙的影子再一次出現在了窗戶上。
生苦對我擺擺手,示意我不要出聲,然後自己頹然的歎著氣,推門而出。他背著手站在兩幢木屋中間的空地上,儼然一副失意的秀才形象。
突然,幻沙的屋子裏傳來一陣清脆的哢噠的聲音,我不知道這是什麽聲音,但是馬上就聽到了幻沙的聲音。
“公子許是為了昨夜與愛人吵架的事悶悶不樂?”
生苦聽了,連忙站立了身體,畢恭畢敬的向著幻沙屋子的方向作了個揖。“實在抱歉,這麽晚了還叨擾小姐休息。”
我看了心中好笑,這樣文縐縐的對白我也隻是在《紅樓夢》中看到過,甚至現在的電視劇裏都很少會有這樣膩歪的橋段了。頓時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但是那幻沙似乎很吃這一套,所以,那邊的窗子吱嘎的一聲,被推開了一條縫。
我偷偷的從門縫向那邊窺望,因為天黑的緣故,我也隻看到身著白色的衣裙的幻沙的小半張臉。高聳的鼻梁,一看就知道是一位美女。
“公子不要這樣講。我雖不知道你們何故吵架,但是我卻可以看得出你的真心。”幻沙溫婉一笑,風情萬種。
我心裏暗罵,多虧我與生苦不是真的情侶,不然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勾引我的男人,看我不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當遛遛玩!
生苦卻完全發揮了他影帝的高超演戲,他恨恨的一拂衣袖,似乎有苦難言的樣子,惹得幻沙的眉頭一皺。
“小姐,其實我雖然自認心細如發,但是也搞不懂女子的心思。這不,才剛剛入穀,她就被那魔醫玄土吸引住了。對我就各種挑剔,我為了她一路相隨來此求藥,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說到動情處,生苦竟然抽泣了起來,似乎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心裏不禁對他由衷的佩服起來,心說如果生苦不做神仙了,這外形條件,這樣的演技,不做演員真的是可惜了!到時候占領各大熒幕自是不在話下,更加可以分分鍾得獎啊!
那幻沙果然相信了,白皙纖長的手指從窗裏伸了出來,並且遞出來一條白色的絲帕。
“公子切勿傷心,也怪那玄土太過輕浮,所以才到處留情。”說到這裏,她的語氣逐漸的冷了下來。
“唉,沒辦法。本來我自認自己是天子驕子,但是看到魔醫的麵之後,我的確也開始自卑。我是比不上他。所以,你看,夢白昨夜與我吵了架之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一定也是去找玄土去了。”
生苦將臉看向玄土所在的石頭山上,滿眼的淒涼。
可是,屋內的幻沙突然就坐不住了,她大叫著?“什麽?”一邊猛地站起身。“你是說,跟你一起的那位小姐,從昨夜就沒有回到過這裏?”
生苦悲傷的點了點頭,“是啊,昨夜看著她走向玄土的方向,後來,因為我也在氣頭上,所以…”
“所以?她現在和玄土在一起?”幻沙的聲音整個都在顫抖著,我猜想如果我本人現在就站在她的麵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
“是啊!不然這回還穀中這麽大,她一個弱女子,還能去哪呢?不過,”生苦突然極盡了哀愁,“知道了她與玄土在一起,我雖然傷心,但是也是無可奈何。最起碼,這裏是玄土的地盤,她與他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要安全的多。倘若…倘若他們真的相愛,就算是留在玄土的身邊,我也是無話可說的了。就是不知道這玄土有無娶親啊?”
若不是此刻我不能出聲,此刻我早已仰天大笑了。心說這生苦也太損了。殺人誅心,這句句利刃,刀刀都刺在了幻沙的心頭。可是,我又有些擔憂。這玄土明明是讓我們來勸和的,他這樣亂搞,不怕到時候適得其反麽?那樣我們不僅拿不到想要的丹藥,豈非這一趟就算是白來了?
生苦卻仍舊沉浸在他的“悲傷”之中,隻是對麵那門板突然一動,似乎是被人重重的踢開。我隻看到白色的衣袂一晃而逝,接著走出來一位身著白衣的小姐,此刻,她正一臉慍色。
她走到生苦的身邊,那身高竟然比生苦還要高出半個頭的樣子,然後她冷冷的說道,“我就是玄土的結發妻子,幻沙。”
我在這個方位隻能看到幻沙的側麵,並看不清她的五官,但是從語氣就可以聽得出來她現在已經極度的憤怒了。
生苦馬上震驚的長大了嘴巴,甚至這表演因為用力過猛而稍顯得誇張,“你,你是玄土的妻子?那、那?他…和夢白?”
這句話又刺激到了幻沙脆弱的神經,她一把抓住生苦的衣領,似乎非常憤怒。
生苦也不掙紮,隻是絕望的看著幻沙的臉,許久,幻沙輕歎了一口氣,“這本與你沒有什麽關係,玄土如此也不隻一日兩日了。我今天不殺你倆,說,你為了求何丹藥而來?”她放開手,表情凝重。
生苦卻沒有馬上說話,他先是用手捂著心口,似乎心很疼的樣子,然後又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但是語氣仍舊蒼白,“我隻求一顆可以瞬間增強靈力的丹藥,僅此而已。”
幻沙皺了皺眉,卻仍舊從掌心翻出一個黑色的木盒,打開,裏麵是兩顆丹藥,似乎與玄土給我看的一致。
“這是兩顆,此丹藥名曰蔓延。記得,兩顆服用時間不能低於五日。否則會筋脈禁斷而亡。”
生苦猶豫了一下,但是仍舊伸出手去拿了那丹藥在手。“你放心,我會帶著夢白離開,並且永遠不再踏入這回還穀。”
對於這個結果,幻沙似乎很滿意的樣子。她微微的點了頭,然後返回了屋內。也就是幾秒之後,那屋裏的燈也就熄滅了。
生苦慢慢的走到我們屋子的門口,似乎每一步都有千斤重,但是當他邁進屋子的時候,臉上換上了得意的微笑,他將那丹藥的盒子舉給我看,低聲說道,“怎麽樣?若取悅了玄土,我們隻能有一顆,可是現在,我們竟然會有兩顆!”
我也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這樣也太冒險了。你怎麽就拿的準,她那裏也會有那種丹藥,並且不是直接把你趕出去,而是會把丹藥給你呢?”
生苦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自然會有我的道理。今夜你也見過了幻沙,你有什麽看法?”
什麽看法麽?我細細的回憶了一下這兩次看到幻沙的情景,然後說道,“個子很高,似乎與玄土的個頭差不多,鼻梁很挺,應該是個美女。占有欲很強,也對女人很有防備心。但是她為人理智,似乎對玄土的愛很深沉,但是卻是真心。”
“除了這些呢?”生苦坐下來,倒了杯茶。
“除了這些?”一瞬間似乎有什麽飛速的從我的腦中閃過,眼見著慢慢發白的天空,“她似乎隻在黑夜出現!”
生苦笑著點點頭,並且在同時也恢複了正常的說話音量,“可有興趣與我一同去幻沙的房間參觀參觀啊?”
我與他一齊看向幻沙的房間,因為我們兩個都知道,那裏,現在已經是空無一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