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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名字

  “你不是真的瘋道人!!!”酒中仙突然這樣喊道。


  在場的人紛紛側目,這話無疑是一個驚天之雷,把眾人劈得暈頭轉向的。如果眼前的人不是瘋道人,那又會是誰呢,而他們要找的瘋道人又在什麽地方。


  鄧德民原本想要滅眾人口的殺氣,眼下隻對準了酒中仙一人。今天之前,他可能不會想到,還有人知道他最大的一個秘密。


  酒中仙被鋪天蓋地的殺氣針對,喉頭腥味一股腦串上來,因為之前已經受傷,現在壓製不住,一口中鮮血直接就吐了出來。


  既然陣法已經不成,現在酒中仙又成了主要的目標,大家放棄了堅守原位,紛紛奔向酒中仙,企圖以自身去保護他。


  扶著畢冬臨一同圍攏的喚靈,卻有疑問。


  這位瘋道人是經過畢冬臨的驗證的,當年印象那麽深刻的人,或者說刻進骨子裏的人,不可能輕易忘記。即使過去了千百年,燒成灰都能認出來。


  那麽本身這個人就沒有問題,他就是瘋道人。


  但是現在酒中仙又說鄧德民不是瘋道人,那麽問題出在了哪裏呢?喚靈想不通,直接問道:“酒中仙前輩,你說他不是瘋道人,這話有什麽依據嗎?”


  酒中仙看出了鄧德民的殺機,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他立刻說道:“我記得當初我的爺爺說過,嶗山派裏出了一個沉迷道術又很奇怪的同輩。


  這重點就在於奇怪二字,不過當時的我也同樣沉迷道術,對此不以為意,隻是在父親的誇讚中,把對方的名字記了下來而已。


  即使後來瘋道人的事鬧出來,我也沒有把兩個人聯係在一處,畢竟一個沉迷道術的人,還有一個是毀滅門派的人,哪裏會想到一塊兒去。


  直到今天瘋道人說他叫鄧德民,我也沒有把那個和他聯係起來。可是剛才畢老說他在尋的這幾樣東西,讓我想到了當初祖父說那人的時候,順嘴說了一句。


  祖父說:‘那小子啊,以前還好點兒,在山門裏老老實實的。這人啊說變就變了,現在就想著要找什麽最好的筆紙砂,力求把道術做到極致。’


  這些年瘋道人一直讓畢老尋的東西,皆是和這些相關,我就猜測他倆是同一個人,但是在很早以前他應該就被人替包了。”


  深受其害的畢冬臨此時也回過神來,他問道:“酒中仙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真正的瘋道人早就已經死了,這人替了他的身份?”


  酒中仙點頭,他道:“我認為是的,瘋道人與六十一年前的大戰是同一個人,但是在山門的時候,最早是沒有這麽喜歡道術的,所以他們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隻是不知道他是怎麽混進山門,又是怎麽瞞騙眾人的。而且有一點兒最重要的是,他倆不是同一個名字。”


  青衣子忙問道:“酒中仙前輩,原來的那位瘋道人叫什麽名字?”


  酒中仙說了一個名字,大家都沒有聽說過,極其的陌生,和鄧德民的名字差了十萬八千裏。


  喚靈在見著鄧德民放鬆的神情,扶著人的手不自在一抖,在得到畢冬臨眼神示意下,隻得說道:“小子被酒中仙前輩的猜測嚇到了。”


  內心卻是不住的狂跳,若是酒中仙說的事是真的話,那麽鄧德民想要兔毛筆的意圖就很明顯了,不由自在的去感受了一下。


  兔毛筆這會兒正安靜的躺在荷包裏,並沒有出事,一下子就放鬆下來。旋即又想到,鄧德民實在是一個心腹大患,且正在準備滅大家的口,那一口氣又提了上來。


  還有一件事,喚靈無法和大家解釋,兔毛筆的真正作用是什麽,當初他遇見兔毛筆的時候自,自己的靈識還有荷包還不太相融的狀態。


  可是經過兔毛筆幫忙畫了陣法之後,就完全貼合了,也不用擔心靈力透支之後,維持不了靈識停留在荷包上麵,隻留下一隻空荷包叫有能力的人撿了去,那就真的麻煩了。


  不管鄧德民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知道兔毛筆的作用,有一點幾乎是可以證實的了,那就是這人的身體還是原來的身體,靈識應該早就已經換了。


  從酒中仙說起,瘋道人和原來的性情大不一樣,還有畢冬臨之前說的,這些年來鄧德民一直在尋找東西,除了兔毛筆其他的都已經找齊了。


  然而新的靈識和原來的身體,不能貼合在一起,這才需要兔毛筆來畫陣法,讓兩者相貼合,如同是一個人。


  現在還不清楚這鄧德民是什麽時候的人,又從哪裏學到的邪術,竟然能瞞天過海,逃過天道的檢測,不對這樣逆天而行的人施以懲戒。


  畢冬臨等人現在的注意力都在瘋道人,很可能一開始就被人替換的事情上,沒有注意到喚靈變幻不定的神色。


  喚靈在考慮應該怎麽說瘋道人的事,即便現在大家是一起的,難保哪天不會走漏風聲,都把荷包當成乾坤袋,還有作為一個有靈識的物什,也是玄門中人搶手的存在。


  他絕不能在還有同類沒有解救的時候,自己就先遇了難,而且一身麻煩纏身,否則將來行事,一定是困難重重。


  能在不惹麻煩的情況下,還是盡量不惹為好。


  就像兔毛筆經常偷看的那些小說、電視劇,有的時候還是能說出一兩句道理的。


  咦?小說、電視劇,喚靈突然就有了主意。


  他歪著腦袋看著暗中露出劫後餘生的鄧德民,和眾道人說道:“諸位前輩,小子剛才理了一下你們說的信息,發現一點兒奇怪的地方。


  你們說那瘋道人,作為一個修道之人,心性應當早定,要學的什麽,也早就有了定數,為什麽突然之間就變得奇怪起來。”


  這話在畢冬臨等人的心中再一次驚起了波瀾,他們都想到了一件事,但是又不太敢相信,可是這個想法反而是最接近事實的一麵。


  不然的話鄧德民如何能夠避開山門中所有人的耳目。


  眾人對視一眼,一個大膽的猜測,同時略過所有人的心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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