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抓住薑草
將雲末寒所有的表情看在眼裏,雲初涼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安撫。
雖然他現在的身子的確很弱,不過有她在,她一定會幫他好好調理的,最多兩年,不會太久。
將姐弟倆的互動看在眼裏,雲勁鬆眸子更加幽深起來。
雲勁鬆送走了王太醫和張醫正,又親自送雲末寒回了水寒居。
本來雲初涼還以為沒事了,結果剛躺下雲汀就又來了:“大小姐,老爺請您去趟青鬆苑。”
雲初涼心裏微驚,強壓下不安,跟著去了青鬆苑。
青鬆苑裏,雲勁鬆正在主屋等著她。
“爹!”雲初涼垂了垂眸,進屋就乖乖朝雲初涼行了一禮。
“你把這幾個字寫給我看。”雲勁鬆直接將一張字條丟到雲初涼麵前。
看著那張熟悉的字條,雲初涼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這是什麽?”雲初涼強裝鎮定地撿起紙條看了看,看著自己的狗爬字,她唇角微微僵了僵,也難為雲浩翔能看懂了,估計是害怕,根本沒多想,看來以後寫字這種事不能自己幹了。
“照這個寫,別的不用管。”雲勁鬆冷漠地將紙筆推到她麵前。
雲初涼眸光閃了閃,看來她今天是跑不掉了。
雲初涼拿起筆,豎直身子,竟然讓自己看起來像那麽回事。
雲初涼十分認真地拿筆畫著,明明隻有幾個字,她卻整整寫了一盞茶的時間。
畫了很久,雲初涼終於將那紙遞給了雲勁鬆。
雲勁鬆接過紙張看了看,卻是倏地皺眉:“這是什麽?”
“咳……”雲初涼不好意思地伸長脖子看了看紙上的奇怪字體,“那個,之前女兒不是傷了手嘛,不方便寫字,倒讓女兒研究出了新字體,今兒正好寫給爹賞鑒賞鑒。”
雲勁鬆挑了挑眉,認真地比對著兩張紙上的字體。
見雲勁鬆一言不發,雲初涼有些緊張地扯了扯衣擺:“之前我還寫給寒兒看了,寒兒覺得還不錯,爹您覺得呢。”
確定兩份字體沒有相似的地方,雲勁鬆才點了點頭:“還不錯。”
雖然奇怪了些,不過看著還算舒服,總比那狗爬字好太多了。
雲初涼強壓下欣喜,巴巴地看著雲勁鬆道:“爹也覺得好,那以後女兒可得多練練新字體,說不定還能流傳後世呢。
雲勁鬆點了點頭,有些頭痛地捏了捏眉心:“今天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爹是說寒兒中藥的事?”雲初涼知道雲勁鬆問的是雲浩翔,卻故意扯到小正太身上。
雲勁鬆臉色僵了僵,蹙眉道:“以後你要多照顧寒兒,畢竟這府裏你是她最親的人。”
“是。”雲初涼連忙應了,看來她這個爹是個明白人。隻是她還是不能原諒,為什麽明知道她們會害寒兒,還不保護好他。
“給寒兒下藥的是薑草,薑草跑了,還請爹務必把他抓回來。”
雲勁鬆的目光沉了沉,陰戾道:“人我已經派人去找了,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薑草敢給寒兒下毒,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不讓她管?
雲初涼微微蹙眉,突然朝雲勁鬆跪了下來:“多謝爹願意為寒兒做主,女兒在這裏替寒兒謝謝爹了。”
雲初涼就給雲勁鬆磕頭,磕得雲勁鬆都臉紅了。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先回去吧!”雲勁鬆也不想跟她了,揮著手不耐煩地趕人了。
“那爹也早點休息。”雲初涼聽話地出去了,還體貼地為他關上了房門。
出青鬆苑的那一刻,雲初涼長長地舒了口氣,還好她機靈,提前練習了新字體,要不然今天死定了。
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啊,她得想辦法盡快帶著小正太脫離雲府,否則這每天鬥來鬥去的會累死她的。
雲初涼晃晃悠悠地回了牡丹苑,倒頭就睡了。
這一覺雲初涼睡得特別香,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大小姐,薑草找到了。”
雲初涼用完早膳,剛要去找雲末寒,奇文就來稟報了。
“在哪兒?”雲初涼一驚,“嗖”地起身問道。
“人是雲汀找到的,這會兒正在正廳受審呢。”奇文有些慚愧,他們也派了人去找了,結果卻被雲汀給捷足先登了。
雲初涼不在意地揚了揚眉:“隻要不是張氏的人先找到就行。走,我們去看看。”
雲初涼領著冰淩和奇文一起去了正廳。
正廳裏,雲勁鬆和老太太坐在首位,張氏竟然不在。
雲初涼不請自來,進了正廳朝雲勁鬆和老太太福了福身,便坐到一旁,明擺著是來聽審的。
雲勁鬆和老太太對視一眼,都是一臉意味深長。
“薑草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給二少爺下藥。”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一上來就給了薑草一個下馬威。
薑草身子不受控製地抖了下,低垂著腦袋,呼吸都亂了。
“說,是誰讓你給二少爺下藥的。”雲勁鬆陰戾地瞪著薑草,隻要一想到他差點害死寒兒,他就恨不得立刻捏死他。
薑草緊張地抓著衣角,依舊一聲都不吭。
雲勁鬆氣急,看一眼旁邊的雲汀:“給我打,打到他開口為止。”
雲汀躬了躬身,拿起一旁的板子就開打。
雲汀的手很重,明顯是會武,隻兩下薑草就一身冷汗了。
雲勁鬆和老太太兩人都是一臉陰沉,雲初涼也是一臉冷漠。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給小正太下毒,打他這幾板子算是便宜他了。
“啪,啪……”那一聲接著一聲,不僅打得薑草嗷嗷叫,也震懾了屋裏所有的奴才。
“老爺……饒命……”三十板子下去,薑草終於忍不住求饒了。
雲勁鬆一抬手,雲汀便停了下來。
“是誰指使你給二少爺下的藥?”雲勁鬆再次沉聲發問。
“我……”薑草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我不能說……”
雲勁鬆氣得咬牙切齒:“打!給我往死裏打!”
“等一下!”雲汀剛舉起板子,雲初涼突然開口,“這人是該死,卻不是現在。”
雲初涼說著站起身,走到薑草麵前:“你不是第一次給寒兒下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