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郭嘉獻計
“我靠，小嘉嘉，你明知道袁術會敗給曹操，你為什麽還要勸阻紀靈？你不知道紀靈雖然塊頭大，但是其實人很小氣的嗎？”
關牧坐在孫堅的營帳中吃喝，看著一旁生悶氣的郭嘉，心裏忍不住想笑。
郭嘉：“哎，關大哥，袁術的死活與我何幹？我隻是可惜了黑山軍這支勁旅，會毀在紀靈這種庸將手中。黑山軍原本是張燕的部下，隻可惜被袁術收編之後，就落入了紀靈之手。”
關牧：“我倒是覺得紀靈說的沒錯啊，如果不清理了山上的伏兵，萬一袁術上來被襲擊了可怎麽辦？”
郭嘉笑道：“兵者詭道也，一旦我們知道了他的埋伏，又有餘力追擊伏兵，他們自然不敢在原地埋伏，勢必撤回再做打算，如果黑山軍上山清剿，就無異於告訴曹操和袁紹，這裏將會有大軍度過，若是在峽穀當成主戰場，袁術就被動了。”
關牧：“照你這麽說，袁術就已經輸了咯？”
郭嘉歎息一聲：“隻怕曹操袁紹的聯軍已經朝峽穀進發了，其實袁術的實力並不弱，北有公孫瓚白馬義從，東有陶謙、劉備之流，南邊有孫堅和南匈奴人，西邊太行山又有紀靈和黑山軍主力，對冀州、兗州、青州三地成合圍之勢，勢不可擋啊。”
關牧從碗裏撿了一隻豬腳丟給甄宓，衝她傻樂一聲，又對郭嘉說道：“這麽厲害，為什麽袁術還會輸呢？”
郭嘉：“現在孫堅與黑山軍匯合，看形勢孫堅主力和袁術主力即將匯合，黑山軍和南匈奴人本是虎狼之師，但是現在兵合一處，和烏合之眾又有什麽區別呢？黑山軍在張燕手下闖出了名堂，現在有紀靈帶兵，處處以袁術為先，自然就沒了戰鬥力。”
關牧：“也就是說曹操和袁紹聯軍，抵抗袁術、公孫瓚、陶謙、劉備、孫堅、黑山軍和南匈奴？”
郭嘉點了點頭。
關牧驚歎一聲，說道：“這麽來看曹操和袁紹，現在已經被圍得死死的了，東西南北都有袁術的人馬！”
郭嘉：“其實表麵上來看袁術人多勢眾，可是北方的公孫瓚並不適合袁術一條心，他不過是想借袁術除掉袁紹這個心腹大患，一旦戰場失利他必然會退縮，而南匈奴與曹操早有結怨，算是各有算盤吧。”
“先生分析的好啊！可謂是字字珠璣啊！”
正說著，孫堅從帳外走進來，後麵還跟著程普和黃蓋。
隻見黃蓋一臉睡眼惺忪的模樣，再看營帳外已經是天黑時候。
黃蓋一見關牧，感覺分外親切，湊到跟前對關牧說道：“老鄉，好久不見啊？最近在哪裏發財啊？”
關牧：“在長安，發財倒是沒有，差點被發難了。”
黃蓋摟著關牧的肩膀，嘴裏的哈喇子遍布全身，他笑嘻嘻的說道：“老鄉見老鄉，是兩眼淚汪汪啊！關兄弟，今晚必須喝一點兒。”
臥槽，還以為是套近乎，沒想到是套路騙酒喝。
關牧拉長了臉，嘟嘴吐著泡泡不說話。
孫堅：“公覆兄，明天一早還要到袁術帳下聽令，今晚早些休息為好。”
黃蓋嘿嘿一笑：“難得見到關兄弟，沒忍住，嘿嘿嘿，改次改次！”
關牧看見孫堅，就像看見了救星一般，他連忙將孫堅拉到一旁說道：“咳咳，孫叔叔，你這邊人多，能不能派人去一趟長安，幫我取點東西？”
孫堅：“這個不難！”
說完他拍拍手，從屋外走進一人。
關牧定睛一看，正是茶攤老板魯迅。
孫堅：“這是軍師魯肅的堂弟魯迅，他在九州十八郡都有他的堂弟，要取什麽物件，就什麽人，隻需要說句話就可以。”
魯迅：“已經見過關先生了。”
關牧：“還得多謝魯老板的招待。”
魯迅：“客氣客氣。”
關牧：“應該應該！”
說完，關牧又拉著魯迅到一邊，小聲對他說道：“我在長安落了些東西，你去長安城西街北巷二十三號郭記漢包店找一個叫典來的人，跟他說我有東西要拿，他會知道的。”
魯迅：“那我給怎麽向他說明我的身份呢？”
關牧從懷裏掏出一塊玉玨對魯迅說道：“這塊玉玨是我一位故人所贈，典來見過的，他一看便知。”
魯迅收下玉玨，又說道：“還有什麽要囑咐的麽？”
關牧：“讓他跟司馬懿說一聲，就說文辯武鬥大會我未必趕得上，如果七天之後，我沒有趕到長安，那盤棋這能等下次了。”
魯迅點點頭便撤下，關牧這才放下心來。
孫堅見關牧將事情辦妥，便對郭嘉施禮道：“適才剛到營帳，聽這位先生分析時局，所說之處，都是今天在袁術帳前布局與安排，先生真乃神人也！”
郭嘉：“孫將軍謬讚了，孫將軍乃當世豪傑，沒必要為袁術這等鼠目寸光之徒耗費軍資，不如撤回江東再做打算。”
孫堅一聽這話，忍不住歎息一聲，他走到炭火旁，用鐵鉗撥弄木炭，又搓了搓手說道：“我雖然也不看好這袁公路，但是我與他畢竟是一衣帶水，唇亡齒寒啊，他若是敗了，我治下就失去了一大屏障，況且豫州與兗州近在咫尺，若是得罪了袁公路，我怕他日後找我麻煩。”
郭嘉：“豫州乃兵家必爭之地，南北東西各有諸侯，日後稍有戰事，孫將軍都免不了出手，是非之地，實在不能久留，依我來看，孫將軍不如乘袁術北伐之際，揚州空虛，取了揚州做根據地，有了長江天塹，就算袁術有心討伐，你也可以應付自如了。”
孫堅在營帳裏走來走去，心思甚是焦灼，顯然他對郭嘉的話非常感興趣。
孫堅連忙走到郭嘉麵前，小聲說道：“可現在前線戰事驟起，我怕袁術不會同意我南下，反而還會對我心生疑慮。”
郭嘉：“我聽說荊州劉表素來與袁術不和，孫將軍借故說劉表有意南下取揚州，願請令彈壓，袁術心中的疑慮自然會消除。”
孫堅大喜，連道三聲“妙妙秒”。
關牧聽得入神，一聽孫堅說妙妙妙，聽成了喵喵喵。
一時間覺得他的氣質突然變得軟萌了起來。
關牧突然想起些什麽，可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一想起孫策，關牧又忍不住多嘴一句問道：“孫叔叔南下準備做什麽？”
孫堅：“依這位先生所言，當然是攻打劉表咯。”
關牧搖搖頭說道：“不不不，孫叔叔，你隻能借道荊州，從江夏南渡取了揚州，不能和劉表有任何糾纏。”
孫堅：“為什麽？這麽一來豈不辜負了袁公路對我的信任？”
關牧歎息一聲，自己也不能多說什麽，宿命如此，隻能盡力而為。
關牧眨了眨右眼，嘀咕一聲“呀噠呀噠”，又對孫堅說道：“孫叔叔，您看著我的眼睛，這麽久沒見孫權和香香了，您有什麽話想對他們說麽？我可以幫您代為轉達。”
孫堅看著關牧的眼睛，半響說不出話來，老臉一紅：“有什麽話說？他們這麽乖，額……香香，在家要乖一點，不能老是欺負哥哥，權兒，額……要多溫習功課，不要天天貪玩，多向陸遜學習，我們孫家的兒郎要有大誌向，匡扶社稷，以天下為己任。
想當年你爸爸我帶著你黃叔叔、程叔叔、韓叔叔和祖叔叔一起討伐黃巾首立戰功，又與十八路諸侯揮師討伐董卓，匡扶漢室，隻可惜你祖叔叔此一去，戰死沙場，我們孫家日後一定要善待他的後代！
策兒！你是孫家嫡長子，一定要繼承孫家先祖遺訓，匡扶漢室，報效朝。為父知道你性格豪邁，善於結交好友，但你畢竟年紀尚淺，要多聽關兄弟、周公瑾的話！到了年紀，就該結婚……額，就這些吧。”
正說著，孫堅的眼角有些觸動，眼圈開始泛紅。
程普見狀，走上前來，搭著孫堅的肩膀，安慰道：“文台兄，我們的基業依然是方興未艾，我們還是壯年，還有奮發的機會！我讚同關兄弟說的，撤離豫州，建立江東基業！”
正說著，程普又轉身對黃蓋說道：“公覆兄，你覺得對麽？”
黃蓋正在流哈喇子……
程普一臉黑線，小聲嘀咕道：“我也是時候戒酒了…”
話說到一半，關牧突然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