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抉擇
一個幽深狹窄的走廊上，一盞盞長明燈發出慘白的光芒。
莫小凡就在這些長明燈的映照中，來到了走廊的盡頭。
映入莫小凡眼中的是一片殘破的宮殿群，被一片高數十米的城牆環繞。
城牆有一處似乎被某種巨大的利器劈開，形成一道十幾米寬的缺口，缺口兩邊格外光滑。
莫小凡順著缺口進入宮殿群，向著其中最完整的宮殿行去。
大多數宮殿，都像是被重物打垮，留下一個又一個巨坑，有些宮殿殘留了一半，有些隻剩一點點殘壁，唯有中央的巨型宮殿保持著原樣，有點點白光透出，吸引著莫小凡的目光。
周圍的宮殿樣式相似，大小僅數間小屋那麽大，唯獨中央的宮殿，是其它宮殿的數十倍大。
莫小凡進入這種宮殿，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一個黑色的座椅，椅子上有著一件黑籃色的全身鎧甲，鎧甲上方懸浮著一個暗黑色的王冠，宛若一個坐著的人。
當莫小凡踏進宮殿，一席黑影從鎧甲中湧出，王冠處冒著幽光，鎧甲立起，一道聲音從鎧甲中傳出。
“吾乃永夜君王，從死亡中蘇醒，為帝座而來。”
莫小凡一驚，在睡夢中直接站了起來，沒有保持住身體的平衡，直接從二層小屋摔了下來。
聽見動靜，盧卡斯走了過來，剛好看見倒在地上的莫小凡，趕緊將他扶起。
“領主大人，您沒事吧。”
“沒事，盧卡斯，你繼續忙你的事情。”
盧卡斯一步三回頭，見莫小凡從小屋上麵摔下來後，就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著凝重，額頭處有鬱結之氣，嘴中嘀咕道：“這摔了一下，不會摔出心病了吧。”
莫小凡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個夢，夢中見到的那位永夜君王在傳達某種信息。
他對那位永夜君王可不陌生，前世就是他喚醒了沉睡在黑暗宮殿中的永夜君王。
前身乃是大帝爭奪戰的失敗者菲洛斯，不甘失敗，前往黑暗墮落之地，尋找一個名叫黑暗之心的邪惡聖物。
可能是菲洛斯找到了黑暗之心，也可能是黑暗之心找上了菲洛斯。
無論結果如何，世間少了一個叫菲洛斯的失敗者，多了一個叫永夜君王的黑暗王者。
不再是人族的永夜君王，永遠穿著一身黑藍色鎧甲，戴著一頂黑色王冠，沒有人見過鎧甲裏麵的生物。
莫小凡猜測那具鎧甲中根本沒有身體，鎧甲才是永夜君王的本體。
上一位大帝駕崩後，他的勢力分裂為四大王國，九座王城，數量眾多的縣城，以及無數的城鎮。
而永夜君王被莫小凡喚醒後，就快速的攻陷了一國兩城，引起了所有勢力的恐慌。
所有的勢力聯合在一起，也沒有將永夜君王毀滅，隻是限製在被他攻陷的勢力範圍內。
“我若記得沒錯，我將永夜君王喚醒的地方，就在夜國附近，而夜國離我現在的位置，大概隻有五百公裏，僅僅幾天就能達到。”
“夜國，永夜君王，也不知道那個勢力的掌權者是怎麽想到的這個國號，簡直像是專門給永夜君王準備的。”
莫小凡繞著小屋來回渡步，想著永夜君王的事情，讓遠處觀察莫小凡的盧卡斯有些擔憂。
如果將永夜君王放出，莫小凡將得到君王的賞賜與庇護。
但他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大帝寶座，這也是永夜君王想要得到的。
雖然永夜君王不是人族了，但曾經是人族，按大帝寶座的評定，有資格參與大帝爭奪戰。
莫小凡將永夜君王喚醒時，已是三年之後，這三年即是玩家快速發展的時期，本土勢力也在不斷擴大發展。
即使是三年後，永夜君王也極快的打下了一國兩城，若換成現在，莫小凡害怕沒等大帝爭奪戰開始，世界就被永夜君王統一了。
莫小凡不想放出永夜君王，至少現在不想，當前即使是那四個國家這樣的五級勢力，也無法與永夜君王抗衡。
但那夢境讓莫小凡有些猶豫，莫小凡很肯定，那是永夜君王在呼喚他。
他這一世明顯和永夜君王沒有交集，永夜君王卻知道他的存在，這讓莫小凡細思極恐。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重生的原因，永夜君王的出現讓他不得不往君王那邊想。
經曆的越多，越能夠察覺這個世界的不凡，遠不是一個遊戲能解釋清楚的。
“如果我的重生是永夜君王的手段，那他的目的應該是讓我去喚醒，不，是解除枷鎖，讓他複蘇。”
“如果他現在複蘇，大帝王座的所屬權大概率逃脫不了他的手掌心，那我重生的意義何在。”
“不對，永夜君王能夠將生者轉化為被他控製的不死者，雖然前世我將他喚醒，但以他的性格，並不會因為我是恩人而存在一絲善念，必然是將我轉化為不死者。”
莫小凡送了一口氣，向著盧卡斯走去，最終喃喃道：“既然我的重生和永夜君主沒關係，那就不用理會他了，能察覺我的存在，應該和前世的永夜君王對我的幫助有關。”
莫小凡清楚的記得，在他將永夜君主喚醒後，得到了巨大的好處，臨走時君王還打入自己身體一種能量，說是能提高他的資質。
遠處一直觀察莫小凡的盧卡斯，見莫小凡走過來，表情淡定從容，行動不再怪異。
明白莫小凡已經恢複後，盧卡斯趕忙對天禱告。
“偉大的曙光女神，感謝您聆聽卑微信徒的禱告，讓被惡魔迷惑的領主清醒，不再受惡魔蠱惑。”
走過來的莫小凡，看到盧卡斯的動作，有些疑惑，但想起他的身份，就釋然了，曙光騎士是信仰曙光女神的，料想這是一種宗教儀式。
待盧卡斯禱告完成，莫小凡才有空和他對話。
“盧卡斯，我睡了多久？”
盧卡斯扳動著手指，仔細的算著。
“大人，睡了有四個時辰。”
四個時辰，等於是八個小時，那個自稱管家的人應該已經說出大帝寶座的位置，大批玩家即將降臨。
莫凡看了一下周圍，還是沒有村莊出現，便向瞭望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