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公民或奴隸
眼前的畫麵就像是真實的一樣，手上的疼痛也是如此的真實。但是，左哲意識深處的那個奇點，卻在無時不刻的提醒著左哲，自己絕非這些駕駛單兵機甲的士兵所言。
自己並不普通，如果左哲願意，可以將奇點之中的力量釋放出來。隻不過，在弄清楚真正的敵人之前，左哲並不願意貿然的暴露自己。如果隻有核威脅，是威脅不到左哲的。左哲的力量是比法則還要高端的力量。左哲的力量結合了神族的空間和魔族的時間，左哲擁有掌控極限，突破極限，超脫自我的強大能力。左哲絕非被製造出來的克隆人。
可是問題在哪裏呢？真正的敵人到底在哪裏？
“人類可以被隨意生產嗎？人類不應該是由母體出生的嗎？”前去領身份證件的路上，左哲看似隨意的問道。
“火星的自然條件太差了，天空中的輻射太強。即便有防護衣，女性繁育的畸形胎兒比例也十分高。”帶路的一名機甲戰士聲音低沉的說著讓人悲傷的事情。所以，相比於通過人體繁育，克隆人工廠就成了更好的選擇。無父無母的克隆人不會被父母關愛。如果工廠發現了畸形兒，可以悄悄的自行處理掉。如此一來，工廠嬰兒的畸變比例就非常低下了。即便有些基因病需要等到十歲、二十歲、三十歲才會爆發，但那畢竟是少數。大部分基因病隻要得上了，就會體現在嬰兒身上，而且大都很容易檢查出來。
“你或許會認為這樣很殘忍無情，但現實就是這麽殘酷。這裏不是自然環境優渥的地球，而是自然環境極為惡劣的火星！為了在這裏生存壯大下去，我們必須要突破地球人灌輸給我們的那些觀念！”
說話間，左哲來到了身份證領取的窗口。在這裏，要想領取個人身份證件，就必須在顱腦內打入一顆微型的監視器。通過這個監視器，相關部門可以檢測人員的忠誠屬性。如果忠誠屬性太低，那就說明此人極有可能被地球人收買，是需要被解決的存在。所以，左哲按照流程，要被人在頭頂上注射一針微型監視器。如果左哲不願意，左哲將無法獲得居民身份證件。
無法獲得居民身份證件，左哲就無法享受到居民的權力。而在這裏，沒有居民權，代表著奴隸的身份。就像是人類不會給狗狗辦法居民證一樣，無法獲得居民證的奴隸會被隨意的出售。而這，就像是寵物主人可以合法出售自己的寵物一樣。
所以，到底是選擇當居民還是當奴隸，選擇權就在左哲手裏。而一路陪同左哲來的兩名機甲戰士，並不是好心才一路送左哲過來。陪同的目的，隻是為了杜絕奴隸暴動而已。
沒人願意變成奴隸，所以不甘心變成奴隸的人，很有可能會宣泄自己的怒火，破壞自己看到的一切。對此，這些駕駛單兵機甲的地下基地守衛們，已經有了豐富的經驗。
留給左哲的思考時間隻有三分鍾。三分鍾之後，左哲就必須做好做人還是做奴隸的這道選擇題。似乎，這個選擇題完全不需要遲疑。是個人就會選擇做人。雖然顱腦內被注射監視器讓人不開心，但總比失去人權淪為奴隸要好。
而且，即便顱腦內沒有監視器，大部分人的生活也並不自由。沒有足夠的錢財，想要維持生計就需要努力工作。而工作的場地，對工人而言，也是一種變相的囚禁。絕大部分的人，其一生的時光中，有三分之一的時間用來睡眠，三分之一的時間用來賺取日常所需的金錢。隻有最後三分之一的時間，才是個人的時間。而這最後的三分之一的時間裏，還要扣除一天的吃喝拉撒。所以，每天留給個人的時間，其實非常短暫。再加上要陪伴親朋好友的時間，真正屬於個人的私人時間，或許一天就隻有一兩個小時而已。
沒有足夠的力量，就不要奢望所謂的自由。大部分看上去的自由，都是有極大限製條件的自由。而有限製條件的自由，那便不是自由了。
自由是一種力量，就像是魔族對於時間的控製，神族對於空間的掌控。自由介於超脫與墮落之間，一體兩麵，卻又不同於兩者。“隨心所欲”的自由，也可以被稱之為“夢想成真”。一念之間，虛幻變成現實，現實也可以化作虛幻。
三分鍾的思考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辦事員和兩名機甲戰士監視下，左哲周身湧動著無法被察覺的力量。幻覺不僅出現在了左周邊這三人的身上。就連監控探頭中的畫麵，也被左哲製造的幻覺篡改。
左哲製造的幻覺已經不能用簡簡單單的幻覺來形容了。左哲雖然沒有改變世界，但對普通人和各種儀器設備來說，世界卻被改變了。
如果有可能，左哲不希望貿然使用自己的力量。對於未知的敵人，貿然動用自己的力量，會增加自己暴露的可能。所以，幾乎是一閃即逝的，左哲製造的幻覺消失了。對左哲而言的一閃即逝，對在場的三人和攝像頭而言，卻是很長的時間。當然，對於攝像頭而言，現在還在播放著幻覺中的畫麵。
看著三個原地發呆的人，左哲仔仔細細的感受著自己身邊的異常，想要尋找到可能出現的幕後力量。不知道是左哲太過謹慎，還是對方並沒有左哲想象的那麽嚴密的監控力量。總而言之，左哲並沒有感受到什麽暗中窺視的存在。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對方並不會時時刻刻的監控所有的畫麵。這種將力量極度分散的方式固然能夠完全洞察所有的事情，卻也可能遭遇反製。相比於將力量極度分散，在對戰同等級的敵人時，自然是將所有力量集中到一處的好。”心中有了明悟，左哲眼前再一次的出現了誇父逐日的故事。
在誇父逐日的過程中，在渴死之前的大部分路程上，誇父都掌控著自己的行動權。隻有到了最後的一段路，距離太陽近在咫尺的那段時間，誇父的力量才被極度的削弱了。如果換到左哲身上，左哲隻有在做一項必定要做的事情的時候，才會真正的遭遇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