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_44啤酒瓶子解決問題
蒼茫的大海上麵波浪起起伏伏,巨大的機械捕魚船,如同一片枯樹葉一樣漂在海麵之上,是那麽的渺小。它隨著海浪上下起伏著,對於沒當過水手的人來說,這微弱的起伏就像在陸地上坐過山車一樣顛簸。
這已經是董銘祿跟著他的船長曹京濤,在海麵上捕魚的第二十天了,如今他們已經滿載而歸,開始返航了。
曹京濤作為船長,自然是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聚精會神的注視著海麵,兩隻手穩穩的握著方向舵,先進的北鬥衛星導航係統給他們準確的導航。
這個時候董銘祿吱嘎一聲推開了捕魚船上麵,鋼鐵打造的駕駛艙的門。麵帶微笑如同撿到金元寶一樣的表情,就走到了曹京濤的跟前。
“在濤哥英明神武的領導下,咱們這次可是魚蝦滿倉啊,就在剛才,俺看到幾艘威海其他港口的捕魚船,也返航了。俺光看船體吃水深淺,就知道這個船長捕獲的魚蝦沒有咱們的多。”董銘祿豎起大拇指讚揚曹京濤。
與此同時,他掏出一根玉溪煙,就跟插秧苗一樣,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插到了船長的嘴上,然後兩手拿著打火機,哢嚓一聲藍色的火焰躥了出來,就把香煙點燃了。
曹京濤美滋滋的吸著煙,點點頭說道“那是,那是,俺十六歲的時候就跟隨俺爹出海打魚了,哪個地方魚多,哪個地方蝦多,啥時候下網,啥時候收網,俺全記腦子裏了,沒有這個看家本事,侯老板能如此器重俺?你再看看被咱們甩在身後的那位船長,他跟俺比就是弟弟,差遠了。”
“以後俺董銘祿飛黃騰達了,一定記住老哥的恩情。上岸以後你一定要替俺向侯老板多多美言幾句。”董銘祿依然笑嗬嗬的說道。
“你這個人拍馬屁的功夫很有一套,不過俺很受用,想成為侯老板身邊的紅人沒那麽簡單,得有真本事,光會溜須拍馬可不行,回頭看看身後的漁船,靠岸以後那家的船長會跟咱們在一個海鮮市場賣掉魚蝦,長期以來咱們六條捕魚船,他家也是六條捕魚船,可是捕魚的總重量,咱們老是壓他們一頭。時間長了他必然有了嫉妒之心。”
船長這一句話也算是弦外之音,點撥董銘祿呢,而董銘祿自然是心知肚明了,於是乎他點點頭算是表示記住了船長的話。
這一艘捕魚船就這麽乘風破浪的,奔著侯恒泰承包的碼頭航行著,後麵的那六艘其他漁港的漁船就跟受了窩囊氣的小弟一樣,垂頭喪氣的跟隨其後。
大約過去了一個鍾頭以後,後麵的船隊改變航道去了自己的老板承包的碼頭了,海麵上隻剩下了侯恒泰的船隊在航行了。
“小子你替俺掌一會兒舵,俺歇會兒。”曹京濤對身旁的董銘祿說道。
“濤哥,您這不是胡鬧嗎?俺駕駛過木
頭小漁船!可沒開過這個大家夥,證件與船隻型號不符,這就相當於拿著C1的證件,去開大個的翻鬥車。萬一遇到海警盤查就麻煩了。”董銘祿說道。
“俺說行就行,在威海沒有侯老板擺不平的事兒,隻要你會辦事兒,證件升級沒問題,中間繁瑣的過程,基本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簡直就是一步登天。你先掌一會兒,最基本的要求,見到其他船隻注意避讓,你能做到就行。等靠岸的時候俺在上陣。”曹京濤說道。
然後這個心大的船長伸個懶腰,真把駕駛員的位置讓出來了,這一個敢讓,那是一個敢開,這個董銘祿那是牛氣衝天好似海底火山大爆發一樣,興致勃勃的牛哄哄的盯著海麵駕駛著大號的漁船在海麵上行駛著。
而曹京濤這個船長就站在董銘祿的旁邊,像教練一樣看著董銘祿駕駛著從來沒有駕駛過的大號的,馬力強勁的機械化捕魚船。
而董銘祿似乎心理素質非常穩定,被人盯著一點也不緊張,操作自如,把機械捕魚船開的是得心應手。
大約過去了四十多分鍾,已經能用肉眼看到碼頭上的車輛,房子了,曹京濤說了句“來來來,俺來駕駛吧,這麽大的船,靠岸是一個技術活兒,整不好能把船體撞壞了。”
換了駕駛員的漁船,那航行模式也隨之改變,慢而穩的從遠到近一點一點的進入了碼頭,好似一個巨人走進小人國一樣,那是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那麽小心翼翼,生怕出現剮蹭。
最終這一艘出海打魚二十天的大型漁船,帶領著自己的兄弟們,終於平穩的靠岸了。剛一到岸邊,當地的百姓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吃最鮮活的海鮮,所以碼頭上就跟趕大集一樣,草綠色的電動三輪車,私家轎車,兩輪摩托車,就像停車場一樣,一片一片的停在碼頭上。
站在距離地麵兩米多高的船頭夾板上的董銘祿,低頭一看,幾百人的老百姓隊伍密密麻麻的,黑壓壓一片,真是有一種大兵壓境,兵臨城下的感覺。
董銘祿仔細一看,有一個小胖子站在百姓麵前麵帶微笑的說著客氣話“威海的百姓們,俺侯恒泰感謝大家對俺的支持,都別搶遵守秩序排好隊,六條船的魚蝦,你們是消耗不完滴,千萬不擁擠,這裏是碼頭,看好孩子,掉海裏了可就不好了。”
侯恒泰這樣一番安排以後,幾百人非常有秩序的排了好幾隊人,幾分鍾之後,在專業的裝卸工的幫助下,活蹦亂跳的魚蝦帶著海水就擺到了碼頭上。
電子秤一放,價格公道,百姓們可就一手交錢一手拿海鮮。不一會兒的功夫很多很多的魚蝦可就進入了當地百姓的菜籃子了。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附近的百姓基本上都買到了自己想要的海鮮,逐漸的就
像退潮的海水一樣各自回家了。碼頭上恢複了冷清。
這個時候,剩下的魚蝦被裝進了很多很多的集裝箱卡車裏麵。準備分批次的運送到了城裏的一個大型的海鮮市場。
一切準備完畢之後,集裝箱卡車準備啟動出發了,侯恒泰眼看著曹京濤帶領著董銘祿以及董家村的弟兄們上了卡車。
對於這一個過程,侯恒泰似乎早有預料一樣,他隻是看著而已,沒有多說一句話。眼看著卡車緩緩的行駛出了碼頭。
見到曹京濤他們這幾個船長走遠了之後,侯恒泰此時心中暗想“真金不怕火煉,這個董銘祿在青島跟馬元寶鬧騰的很不愉快,如今到了俺這裏,俺要看看他有沒有經營買賣的本事。”
隨後侯恒泰給曹京濤打了電話“小濤兄弟啊,一會兒到了海鮮市場,整體大局你來掌控,具體的買賣讓那個董銘祿做主。經常被咱們壓一頭的魚蝦老板殷守德,估計今天會找你們。俺今天不直接出手了,一切看看那個董銘祿如何應對。”
“明白了侯老板。”曹京濤說完了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然後侯恒泰就坐著轎車離開了碼頭。這話分兩頭說,這侯恒泰離開碼頭的事情咱們就不細說了,接著說曹京濤他們。
話說曹京濤這些人像往常一樣,開著車在馬路上行駛了好長時間,一些農村的平房紅瓦房逐漸的消失在了身後,映入眼簾的是高樓大廈,它們像巨人一樣又一次的出現在了董銘祿的眼前。
負責開車的曹京濤對副駕駛座位上的董銘祿說道“剛才侯老板打來電話,他讓你全權負責今天的海鮮買賣,你要多加小心,殷守德可能會在海鮮市場上找咱們的麻煩。”
董銘祿心知肚明,這是侯老板在考驗董銘祿他自己對局勢的掌控能力呢,所以他說道“沒問題,侯老板能兜住多大事兒,俺就有多大的膽!”
“嗬嗬嗬,口氣不小啊,小子記住了,跟侯老板初次見麵,這表現的力道,不能沒有也不能使喚的過頭了,你這初次見麵,上去就搞出人命官司,這是福還是禍就是未知數了。”曹京濤笑嗬嗬的說道。
“這個分寸很難把握的。”董銘祿緊鎖著眉頭說道。
“總之一條,咱們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絕不開第一槍,他們要是咄咄逼人先出手了,咱們就不用客氣了。”曹京濤說道。
董銘祿點點頭已經明白了曹京濤的安排了。
車輛就這麽在哥倆的聊天當中又行駛了一段時間,曲裏拐彎的就來到了威海最大的海鮮農貿市場,這個占地三千多畝地的市場裏,飛禽走獸水裏遊,那是應有盡有,蔬菜水果牛羊肉,那也是琳琅滿目,各種糕點店鋪也是遍地都是。
裏麵的人那是人來人往,人頭攢動好似螞蟻集體大搬家一
樣。曹京濤帶領著弟兄們一通忙活,在自家的攤位上算是把賣海鮮的架子櫃台給支起來了,大個的皮皮蝦粗壯的好似在海裏去過健身房一樣,像擀餃子皮的小擀麵杖那麽粗。
最大的鮁魚足足有八十厘米那麽長,碗口那麽粗。那叫賣聲此起彼伏就跟飆歌一樣,你方唱罷我登場。
市民們似乎認得侯恒泰家的海鮮車輛,一見到曹京濤他們,都蜂擁而至。董銘祿那是熱情招待,足斤足兩童叟無欺的,賣著自家的海鮮。
就這麽忙活了一天,第一批海鮮就賣完了,看著空蕩蕩的車廂,聞著淡淡的海腥味,數著大把大把的鈔票,董銘祿瞟了一眼斜對麵跟他唱對台戲的,殷守德家的魚蝦攤位。
海鮮剩下了一半沒賣完。就轉過臉對曹京濤說道“濤哥,晚上俺請你喝酒,讓弟兄們吃飽喝足了,把家夥準備好,估計今天晚上,斜對麵那些家夥會到碼頭上鬧事兒!”
“人怕出名豬怕壯!知道咱們的海鮮為何如此受歡迎嗎?就是因為咱捕撈的海鮮個頭大,新鮮,而且價格公道。”曹京濤說道。
隨後這些人像往常一樣,開著空車興高采烈的哼著小曲從殷守德他家的攤位前經過,開始了回家的節奏。回到了碼頭上,天已經全部黑了下來了,第二批海鮮已經全部放進了冷庫。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董銘祿還有船長曹京濤在碼頭上安逸的生活了四天了,殷守德的人就是沒找上門來。
眼看著第二批海鮮所剩無幾了,就快賣完了。就在第五天的中午,所有的魚蝦都賣完了,弟兄們收拾了家當。開著車再一次返回了碼頭。
會辦事兒的董銘祿召集了老董家的那十個本家弟兄,陪著曹京濤圍坐在一張圓形桌子跟前,桌子上擺著如同罐頭瓶子上麵的金屬蓋子那麽大的螃蟹,蒸熟了的紅彤彤的。
還有大個兒的皮皮蝦,炒熟的蛤蜊,等等等可謂是一桌海鮮大宴,總共十二個菜,全是海洋裏麵的食材。
桌子上如同塔林一樣矗立著十幾瓶青島啤酒,綠色的酒瓶子好似水晶一樣。董銘祿咕咚咕咚幾口喝了一大杯冒泡的啤酒,就擦擦嘴說道“奇怪了,難道俺估計錯了?殷守德他們怎麽沒動靜啊?”
“你還盼著他們來啊?”曹京濤瞟了一眼董銘祿以後說了這句話。
“他們要是不來,俺就沒有立功的機會啊。”這句話董銘祿心中想,嘴上沒說出來。
三秒鍾以後回過神來的董銘祿說道“濤哥,俺也不是盼著他們來,咱都是買賣人,當然盼著生意興隆,天下太平,誰願意整日裏舞槍弄棒大開殺戒的。”
曹京濤琢磨了一會兒說道“出門在外的,就是為了養家糊口,俺看啊也不必過於計較,咱們都是給別人打工的,他們不來到是最好,咱們安
生賺錢,豈不是更好。”
董銘祿點點頭說道“濤哥說的也是,來俺敬哥哥一杯酒,表達俺對哥哥的栽培之恩的感謝。”
隨後董銘祿把冒泡的啤酒就給倒進了曹京濤的杯裏麵。眾家兄弟碰杯而飲。時間就這麽又過去了兩天,董銘祿都已經收拾妥當了,重新采購了糧食,蔬菜肉類,還有淡水這些東西全部放在了漁船上,準備再一次出海打魚了。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殷守德的電話就打到了曹京濤的手機上了。
“喲,殷老板,您給俺打電話,這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啊,咱倆也不對等啊,你是守德海洋漁業有限公司的董事長,俺隻是一個給別人打工的漁船的船長,您給俺打電話,重大決策俺也做不了主啊。”站在宿舍裏的地板上的曹京濤說道。
“少給俺玩虛的,侯恒泰那個旱鴨子,一上船都能把膽汁吐出來的家夥,這打魚的事情俺跟他說得著嗎?”殷守德說道。
“你找俺啥意思?”曹京濤四下一看沒有外人之後,非常謹慎的說道。
“今晚俺請客,你帶上你的那個兄弟,到東海大酒店。”殷守德說道。
“無功不受祿,這頓飯還是免了吧。”曹京濤說道。
“不能免,不能免,不見不散,你們要是不來,以後在海麵上出現啥意外了,哈哈哈哈,你看俺這張嘴,出海打魚的人不能說不吉利的話,俺一時疏忽給忘了,就算交個朋友。”說完了這句話殷守德就掛掉了電話。
拿著手機的曹京濤心中泛起一陣涼意,就好像肚子裏裝了一個大冰坨子一樣。此時他心中暗想“人怕出名豬怕壯啊,搞不好這個殷守德想花重金挖牆腳了,俺要是不去,把他逼急了,搞不好真能在大海上麵修理俺,俺拖家帶口的,還是看情況而定吧。”
想完了這些,曹京濤就找到了董銘祿把殷守德來電話邀請他們二人赴宴的事情,就告訴了董銘祿。
“濤哥你的意思呢?”董銘祿說道。
“若是挖牆腳,花重金聘請咱們,跳槽的事情可以考慮。”曹京濤說道。
董銘祿不說話,默默的點點頭,心中暗想“曹京濤這個人咋跟俺一個樣,唯利是圖。他日俺飛黃騰達了,此人不可重用,因為俺可以唯利是圖,但是手下必須有一點人情,義氣。”
回過神來的董銘祿說道“一切看情況而定吧。你還有俺都簽訂了勞動合同,合同沒到期,侯老板也待咱們不薄,要是違約跳槽,隻怕會惹上官司的。”
“也有道理,收拾收拾,準備跟俺赴宴吧,總之這頓飯必須得吃,身家性命要緊。”曹京濤說道。
時間就在這哥倆的收拾當中過去了,華燈初上已經是晚上了,這哥倆如期而至的來到了東海大酒店,坐在了雅間裏。
值得一說的是,桌子
上的菜不是啥上等的美味佳肴,全是七八塊錢的廉價小菜,甚至豬頭肉拌黃瓜這樣的普通下酒菜都端上桌了。完全不像是重金聘請賢士的誠意。
“哼,毫無誠意,這小子根本不知道啥叫禮賢下士。”董銘祿看著桌子上的酒瓶子,還有對麵的一個五十多歲,鼻子底下一個八字胡,戴了一副眼鏡,微胖身材的中年男人。心中想著這一句話。
“今天咱們就直接了當,曹京濤給俺幹活,你開價,多少錢?”殷守德說道。
“沒問題,隻不過您得等到五年之後,俺的勞動合同到期之後,俺可以考慮給你幹活。”曹京濤說道。
然後曹京濤也不嫌棄飯菜不夠檔次,咕咚一口喝了一口啤酒,再然後就吃桌子上的菜。
“開玩笑啊?五年之後俺的海鮮生意早就被你們頂黃了。你就說吧需要多少錢?”殷守德陰沉著臉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節奏。
“這工錢早就在勞動合同上黑紙白字寫著呢,俺如果違約跳槽,是要吃官司的。”曹京濤說道。
“這樣,俺退一步,以後你出海打魚的時候,放過個頭大,魚多的海域,讓俺的船隊多打點魚,俺暗地裏多給你些錢財。”殷守德繼續苦苦相勸。
還沒等曹京濤表態,董銘祿猛的站起身拿著半瓶啤酒走到殷守德跟前,咚咚咚的倒了一杯酒之後說道“殷老板,人活天地間與人辦事都講一個情分,您給俺們出這麽一個吃裏扒外的主意,就不怕遭報應,死後到了陰間,墮入拔舌地獄,治你個搬弄是非,挑撥離間之罪?”
“看樣子你們是鐵了心要跟俺競爭倒底了?你們最好考慮清楚了,出海打魚,這安全問題,家裏的人可都惦記著。”殷守德說道。
此話一出,無異於找死,這董銘祿正愁沒有話茬幹一架立功呢,正好借著酒勁兒,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半瓶啤酒,輪圓了照著殷守德的腦袋瓜子,啪的一聲就砸了下去。
頓時之間碎玻璃如同天女散花一樣,碎了一地,那啤酒夾雜著紅色的鮮血,順著臉頰就流下來了,就跟腦袋在啤酒缸裏泡過一樣,殷守德捂著血流不止的腦袋大喊一聲“哎呀媽呀!”
“奶奶的,漁民出海打魚,最忌諱的就是說不吉利的話,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平日裏誰要是在登船之前說長蟲二字,俺濤哥能罵的他哭天抹淚,梨花帶雨的,知道為啥嗎?蛇也叫小龍,小龍過海必成真龍,必將掀起滔天巨浪,會死人滴!俺忍你很久了,你還沒完沒了了,俺告訴你,侯老板待俺不薄,想讓俺吃裏扒外門都沒有。”董銘祿眼珠子瞪的如同燈泡一樣,大聲喝道。
隨後董銘祿拉起曹京濤的手,二人一溜小跑的順著樓梯可就下樓了,這家夥騎著踏板摩托是一通飛奔啊,就跟讓狗攆了一個樣。
隻不過他們前腳回到了碼頭,後腳警察開著警車就到了,四個身穿深藍色警服的警察同誌,給這哥倆一個敬禮之後,就把這二人請到了警車上麵帶走了。這二人也不害怕,一切順從的跟著警察同誌離開了碼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