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_39來到青島做買賣
侯恒泰在威海這邊,暫時的逍遙自在的當漁民賺錢呢,捎帶手謀劃他不可告人的計劃呢。而他的合作夥伴兒陸陽在濰坊那邊因為有大個的蛀蟲的庇護,就像一個金鍾罩鐵布衫一樣,讓他暫時的沒有了性命之憂。
今天咱們暫且不說侯恒泰了,回過頭來再說一說馬元寶,話說這個馬元寶自從拿到了侯恒泰的一百萬的啟動資金之後,回到家中就開始了謀劃,到哪裏搞養殖海參這些事情了。
要說這馬元寶心裏邊,還是不太願意跟侯恒泰走的太近乎了。所以當時的馬元寶,手裏拿著農業銀行的存錢卡,這一張長不過八厘米左右,寬五厘米左右,厚能有半毫米的草綠色的銀行卡,在馬元寶的手裏如同翻跟頭一樣,被他仔細的翻看。
當時的馬元寶就這麽拿著銀行卡,坐在自己家的客廳裏麵的沙發上,黑色的真皮沙發,映襯出馬元寶,深沉不安的內心。
“威海那邊有侯恒泰,他雖然暫時沒有涉足養殖海參的領域,不過其他的漁民已經開始養殖海參了,如果俺再去那裏發展,競爭壓力太大了,這做買賣最忌諱的就是同行業紮堆了。”這就是當時馬元寶的心裏話。
內心有了疑慮,就要想辦法解決,所以馬元寶就厚著臉皮,來到了村長左錦達的家裏,左錦達見到馬元寶來了,雖然內心有些不悅,但是表麵上還是熱情似火的接待馬元寶。
那是泡茶,倒水,笑臉相迎那是一條龍服務,待客之道是一點沒有省略,就好像馬元寶是左錦達二十多年沒見過麵的親人一樣。
二人臉對臉坐著,馬元寶把心中的疑慮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左錦達。
“哎呀,該走的倒底還是要走了,元寶,老哥哥我平日裏待你不薄,也沒能留住你,本以為你是池中魚,不曾想你是雲中龍啊。”當時的左錦達緊鎖眉頭,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見到左錦達如此說話,馬元寶倒也沒有啥愧疚感,他當時繼續說道“感謝老哥哥這些年對元寶的照顧,沒有您的扶植,就沒有俺的今天,可是人各有誌,您的大恩俺沒齒難忘,至於出去闖蕩的事情,俺已經琢磨的不止一天兩天了。”
當時的左錦達看著已經站起身的馬元寶,心中暗想“不是池中魚,就是雲中龍,那就是我的競爭對手,我虎子哥也是,重感情不代表不講原則,商場如戰場,不是敵死就是我亡。怎可義氣用事,馬元寶在我的掌控下,就是馬前卒,一旦放出去他必然自立門戶,與我分庭抗禮。”
大約五秒鍾之後,回過神來的左錦達說道“既然你去意已決,我不再強留,隻不過威海那邊你最好不要去,那裏的養殖戶多如牛毛,更重要的是,侯恒泰………,算了記住我的忠告,做買賣最忌諱的就是同行紮堆
。”
一個月之前的這一句出自左錦達之口的忠告,讓現如今的馬元寶記憶猶新,而此時此刻他來到了青島,在這裏早已尋覓了一個好地方,一個方圓幾十裏也就兩三家養殖戶的碼頭這個碼頭名叫董家碼頭。
隻不過此地的交通不是特別的便利,幾條能容納兩輛斯太爾半掛車,並排行駛的水泥路,是通往這個碼頭的主要道路,也就是說每一條路比較窄,大的卡車掉頭比較費勁兒。
此時的馬元寶站在碼頭上,看著自己的網箱,這些用網圍起來的,網格狀的網箱,每一個寬十五米,長三十米,一共有一百多個這麽大的網箱。十五個身穿不透水的,雨衣材料的,褲腰上麵有兩條帶子,掛在肩膀上,適合水中作業的高筒褲子。而且是當地的有養殖海參經驗的員工,劃著小船兒在接近平靜的海麵上喂海參飼料呢。
“老天爺就是這麽公平,好事兒不能都放到一個地方,競爭對手雖然少了,不過這交通狀況令人頭疼啊。”此時的馬元寶看著蔚藍色的大海,心裏邊就是這麽想的。
就在馬元寶想事情的時候,一個員工劃著小船兒靠岸了,隻見這個體態勻稱,身高一米六八,長圓臉,高鼻梁,小眼睛如同紅棗一樣的小夥子,隻見他如同金絲猴一樣,非常輕巧的跳到了碼頭上,快步走到了馬元寶麵前。
“老板,弟兄們如此賣力的幹活,認真負責,您看這工錢能不能再給漲點。”這個員工笑嘻嘻的說道。
“你們的工資已經很高了,還要漲,你以為俺是印鈔機啊?”馬元寶緊鎖眉頭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老板,這物有所值啊,俺們是這方圓百裏最有養殖經驗的員工了,另外俺們整日裏風吹日曬的,你整天豪車開著,俺們賺的可是辛苦錢,以前二百四十塊,你給湊個整,一天三百就行,你隨便打聽打聽,俺們飼養出來的海參,每一個人都豎起大拇指的讚揚滴,俺們就值這些錢。”這個姓董的員工小頭目毫不客氣的跟馬元寶討價還價。
“一天二百四十塊錢,你還嫌少?要不這樣吧,碼頭俺不幹了,給你得了,俺給你打工。”馬元寶上下打量了幾眼這個姓董,名叫董銘祿的年輕人。
然後就氣呼呼的,開著白色大奔就離開了,這個董銘祿看著一騎絕塵的馬元寶,心中怨氣那是大了去了。就好像喝烈酒嗆著嗓子眼的感覺一樣。
這也難怪如此,這個董銘祿家住距此地三裏地的,一個名叫董家村的小漁村,全村人都姓董,全村男女老少加一塊兒,大約九百多人的中等大小的村子。
平日裏這裏的村民要麽出海捕魚,要麽給養殖海參的養殖戶打工,時間長了逐漸的形成了自己的勢力,其他村子的人想到他們的地盤上給養殖海參
的養殖戶打工,那是門都沒有,這些董姓人家的人,有點像蓬萊的張家莊,張虎他們那一個家族一樣,上下一心,鐵板一塊。
此時的董銘祿心中暗想“哼!你一個外來戶,到此地搞養殖海參的項目,你知道這裏為啥叫董家碼頭嗎?就是因為董家村的存在,俺們全村都是姓董的,俺們是坐地虎,你知道為啥此地養殖戶少嗎?不光是交通問題,更是因為其他養殖戶若是不按照俺們的規矩來,他就幹不長久!”
隨後董銘祿帶著一肚子的怨氣,回到了工作崗位上。這些事情我們暫且不說了,接著說馬元寶,話說這個馬元寶開著車就來到了他在青島的,一個城鄉結合部的位置上,買的一棟紅瓦房的門口。這棟房子,一共四間,院子裏有東西兩個混凝土打造的廂房。鋁合金門窗。
馬元寶把大奔開進了車庫,關上了車庫門走到了家門口,看著黑色的大鐵門他心中暗想“早就聽說董家村的人很勢力眼,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隨後這馬元寶推開家門,走進了這簡單樸素的院子,走進客廳,一套簡單樸素木製的仿明代的紅色桌椅,映入眼簾。
推開了最西邊的一個房間,裏麵是一個火炕,炕上整整齊齊的疊著一床被褥,如同豆腐塊一般。
靠著炕頭是一個寫字台,一台黑色的電腦放在寫字台上麵,一個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的黑色椅子,一個橘黃色的大衣櫃,裏麵裝著換洗的衣服,這些就是馬元寶的全部家當。
而最東邊的那個房間,是兩床被褥,一個寫字台,一個三十四英寸的黑色液晶電視,擺在北麵窗台下麵的橘黃色的櫃子上。
這一個房間住的不是馬元寶的老婆孩子,而是馬元寶的兩個本家弟兄,哥仨出來闖蕩也有一個照應。
此時的馬元寶坐在炕上心中盤算著“俺就不信了,天底下還有第二個張家莊,這個董家村如此看重利益,金錢,想必暗地裏也不會同心同德。”
對於馬元寶的這一切的遭遇,遠在威海的侯恒泰其實早已知曉,隻不過他不曾說破隻是默默的在暗中,等待一個最好的契機,實施他的計劃而已。
接著說馬元寶,話說就在馬元寶盤算著,琢磨人心的時候,他手機響了起來,他定睛一看是馬元寶的本家弟兄,馬熙龍打過來的。
這一看不要緊,馬元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是馬元寶畢竟也是闖蕩江湖多年的人,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隻見他沉穩的,手也不哆嗦的手指一劃,智能手機就接通了電話。
“元寶哥不好了!董銘祿帶領著董家村的人都跑了!說是不給漲工資,就不幹了!俺攔也攔不住啊!”馬熙龍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馬元寶都能想象出來,馬熙龍這個當過漁民,打過魚有一
點養殖海參經驗的漁民,在碼頭上經曆了什麽,那絕對是熱鍋上的螞蟻,受驚的兔子,上竄下跳的。
“穩住,不要慌,他們想離去,盡管讓他離去,做買賣哪能那麽順風順水啊?俺這就過去。”馬元寶說道。
馬元寶掛掉電話之後,立即開著車沿著回家的路,一路飛馳的又回到了碼頭,等他到了碼頭之後,就看到了空蕩蕩的小船兒如同水中枯樹葉一樣,在水麵上晃蕩,碼頭上紅瓦房的職工宿舍,空空蕩蕩的,就好像從來沒有住過人一樣。
“嘿,走的還挺幹淨的。”馬元寶咣的一聲關上車門,走到了碼頭上看著荒涼的場景,說了這句話。
馬熙龍帶領著另外一個馬氏子孫,馬元寶的本家弟兄,這二人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就跟得了雞瘟一樣,走到了馬元寶麵前。
這個馬熙龍先開口說話了“元寶哥,這哪是員工啊!這簡直就是一群大爺!給錢少了,直接撂挑子走的幹幹淨淨!”
馬元寶雙手掐腰思考了一下說道“你馬上到周圍的村子,城鎮裏貼廣告,就說誰到這裏打工,一天四百塊人民幣,一天一算,概不賒賬!”
馬熙龍一聽這話,那個腦袋搖的就跟撥浪鼓一樣,緊接著說道“沒用的,董家村的人雖不是地痞惡霸,不過那也是癩蛤蟆跳腳麵上,不咬人他膈應人!如果有外人跟他們搶飯碗,肯定沒好果子吃,耍無賴趕跑外村人算是輕的,動手打人也是常有的事情,因此廣告貼出去也白貼,沒人敢來的。”
另外一個馬家子孫趕緊說道“就是就是!元寶哥,關鍵是咱們手頭的錢不多了,投資一百七十萬,成本還沒收回來呢,現在手裏就剩五十萬了。”
馬元寶一臉狡詐的笑了笑說道“嗬嗬嗬,這些事情俺豈能不知?上次來青島考察的時候,俺就聽說過這個董家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個村子裏麵的人的眼中,利大於義,典型的勢利眼,想必在利益的誘惑下,村裏人可能會起內訌,分成兩派。”
“高實在是高,哥哥這一番計謀,不求立即能招到人,隻求離間計的成功。”馬熙龍豎起大拇指讚揚。
“計謀雖好,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啊,如今沒人幹活了,誰飼喂海參啊?”馬熙龍的弟弟馬熙帥摸著後腦勺,眼眉呈現八字,一臉憂愁的說道。
“我們不是人啊?況且現在還不是收獲海參的時候,主要還是以飼喂為主,咱哥仨辛苦點,頂幾天,俺立即讓虎子叔支援,嗬嗬對付無賴,山匪比咱們更有辦法。”馬元寶說道。
“可是虎子叔好像對咱們跳槽,自立門戶,心中不悅啊,他會幫咱們嗎?”馬熙帥說道。
“虎子叔平生最重義氣,他不高興是因為俺要另謀高就,他心中不舍,而財神村長左錦達則
不同,他看重的是利益取舍,他感覺俺是一條真龍,一旦入海必然翻雲覆雨,所以這些年他百般資助俺,為的就是把俺控製在他自己的手心裏。最主要是虎子叔還入了咱們的股份,雖然隻有二十萬,不過咱們要是賺錢了,他也跟著分紅,他也不希望咱們栽在了起跑線上。”
“哈哈哈哈,元寶哥你上輩子一定是秦國的張儀,簡直就是一個縱橫家啊,弟兄們跟著你出來闖蕩,真是長見識。”馬熙龍說道。
“不要拍馬屁了,按計劃行事,熙龍,你負責貼廣告,熙帥你負責暗中觀察董家村,看看他們能不能經得起利益的誘惑,俺豁出去了,四百請不到人就五百,五百請不到就六百,媽的俺就不信還有人把人民幣當廢紙!”馬元寶說道。
“元寶哥,這麽大的血本,咱們會賠本賺吆喝的。”馬熙帥說道。
“哼,你不把老董家給治理的服服帖帖的,咱們永遠安生不了,放心吧,咱們背後有虎子叔撐腰呢,財神村長不管咋說都得給虎子叔三分薄麵。”
如此一番計謀,哥仨就開始了行動,那真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一番廣告貼了出去,而馬熙帥也是盡忠職守的,旁敲側擊的暗中觀察著董家村的每一個人,最終果然不出馬元寶所料,一天四百塊錢,沒辦法動搖老董家的人的人心,而其他村子的人也不願意冒險,持觀望態度。於是乎他幾天之後,工錢加到了五百一天。
這個時候,老董家依然不為所動,不過一個姓朱的員工,膽子大,帶領著六個工人投奔而來,馬元寶熱烈歡迎,同時也遵守諾言。工資一天一算。
這個時候,馬元寶這才聯絡了張虎,把這裏的情況告訴了張虎。
“嗬嗬嗬,虎子叔,誰讓你厚葬抗日戰爭遇難百姓的時候,不召集老馬家所有的弟兄,如今賺得好名聲,俺隻能借你的威名震懾無賴了。”馬元寶在電話的這一頭,說著話已經談笑風生了。
“你個臭小子,原來你是因為這件事兒與俺賭氣呢?這也怪俺,是俺考慮不周到,叔叔給老侄兒道歉了,對不住了,放心,俺立即安排張斌還有張岷桓,冷霜帶領一百個張氏子孫,坐飛機空中支援,最晚明天下午準到。”電話那頭的張虎說道。
一切安排妥當了,馬元寶穩如泰山的掛掉了電話,靜靜的等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馬元寶就等到了老張家的三員虎將。
他立即安排了一輛旅遊大巴,自己開著私家車到了飛機場接這一百個人,來到了董家碼頭。
“哎呀,元寶你不聲不響的跑到了青島,遇到麻煩了想起哥幾個了。”張斌右手提著黑色行李箱站在馬元寶家的客廳裏說道。
“俺本來也沒忘記哥幾個啊,主要是這對付無賴,你們比俺有經驗,
你們祖上可是響當當的義匪。”馬元寶在自己家的客廳裏麵,站起身豎起大拇指誇獎張斌。
“你們這些買賣人的後人,淨玩虛的,大難臨頭了想起弟兄們了。行啦,俺說點沒水分的幹貨吧,這自家弟兄拌個嘴吵個架的,很正常,可是外人要是想欺負你,咱不慣著他,就憑咱的威名,也能嚇破他的膽。”張岷桓說道。
粗中有細的張斌接著說道“元寶,你的計策效果太慢了,咱沒時間跟他們慢慢玩,俺給你加加火,速戰速決!”
“怎麽加火啊?”馬元寶說道。
“你立即給那個叫什麽董銘祿的家夥打電話,你就告訴他,你招了一百個養殖海參經驗豐富的員工,一天隻要一百八十塊錢,他肯定急眼了,肯定會主動跳出來挑釁,然後哥幾個一下子把他修理的服軟了,咱該做買賣就正經八百的做買賣就行了。”張斌說道。
“嗬嗬嗬,斌子老弟俺服了,這打家劫舍的就是比俺們有腦子,妙計妙計,一鼓作氣把他整趴下,一勞永逸。”馬元寶說著話,就是撥通了董銘祿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董銘祿聽到了馬元寶,強硬如鋼鐵的回複之後,就說了一句話“算你狠!”
隨後哢的一聲就掛了電話。就這麽著一場預謀出來的爭鬥即將上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