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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_30不速之客

  時間如同江河裏麵的流水一樣,轉瞬即逝,一轉眼雷沙已經在張馬營村待了兩個月的時間了。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張昊的刑警隊調查張琪被殺的案情,有了新的進展,在耿學超,以及所有公安幹警的幫助下,真相逐漸的浮出水麵。


  隻不過想要一舉拿下陸陽,還為時過早,因為緝毒警察發現了一個新線索,那就是陸陽跟毒品交易有牽連。


  公安局的辦案民警還有負責緝毒的警察,開會一研究,決定放長線釣大魚,於是乎就派了臥底,成功的打入了陸陽犯罪團夥的內部。準備搜集證據,瞅準時機一鍋端。


  這些事情咱們以後再細細道來,目前咱們接著說張虎,話說這張虎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麵,也沒閑著,除了偶爾跟冷霜,張岷桓他們巡邏,執勤以外,剩下的時間就是研究開春以後的農業生產計劃,再就是研究一下養驢廠的開工建設,還有金肚子山,安家嶺建造閻王殿旅遊景區的事情。


  這些繁瑣的事情並沒有讓張虎感覺到焦頭爛額,反倒讓張虎感覺到了快樂,生活很充實。這一日,張虎像往常一樣,身姿挺拔,步履矯健,大踏步的來到了張馬營村的村委會。


  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跟前,在他周圍,坐著村長左錦達,副村長兼職民兵連長張行遠,還有一連長張斌,二連長闞舉萬,還有王會計這些骨幹人員,他們如同眾星捧月,百鳥朝鳳一樣,把目光都聚集到了張虎的身上。


  張虎看到弟兄們都等著自己發表意見呢,倒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眼下快到旅遊旺季了,遊客馬上就要蜂擁而至了,俺建議,那個安家嶺上麵修建閻王殿景區的工程,率先開工,先掙他個開門紅再說!”


  “俺同意。”張行遠一邊帶頭鼓掌,一邊讚同了張虎。


  霎時間掌聲雷動,全票通過了張虎的英明神武的決策,緊接著左錦達說道“虎子哥,這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這個盧廣孝,盧導年前說爭取占領春節檔,讓電視劇上映,結果他過高的估計了自己的拍攝進度,錯過了春節檔,本來這個開門紅應該讓他開第一炮,結果還是咱這些老家夥打頭陣,這叫什麽事啊?”


  “好飯不怕晚,再說了,他一個剛畢業的大導演,沒有拍攝經驗,那也是一邊拍攝一邊實踐,一邊學習,咱們得理解,沒事,這不是有咱們這些老家夥給他撐腰嗎?”張虎擺擺手,笑嗬嗬的說道。


  左錦達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老腰,搖搖頭苦笑著說道“我的虎子哥,我害怕我這老腰給閃著了。”


  張虎拿起桌子上的白色茶杯,咕咚一聲,喝了一口茶,然後接著說道“無妨,無妨,昨天盧廣孝給我打電話了,說他們轉戰到雲南了,已經拍攝到解放戰爭了,拍攝到野狼#¥愛奇文學iqiwxm!免費閱讀

  團跟隨大部隊解放雲南,痛打國民黨殘兵敗將了,估計八一建軍節就能殺青,上映了。”


  此時的左錦達也在喝茶,他被張虎的這句話給驚的直接把嘴裏的水給噴出來了,好似高壓水槍一樣,噗的一聲,若是被陽光照到,都能出現彩虹的感覺。緊接著左錦達就感覺氣管進水了,感情是被嗆著了。


  那是好一陣,劇烈的咳嗽,臉都憋的通紅好似大紅棗的感覺。然後左錦達用沙啞的嗓音說道“虎子哥,請你以後要說這麽有刺激性的話題的時候,提前打個招呼,這家夥直接給我支到八一建軍節了,我告訴你吧,他能在十月一日國慶節的時候殺青,我就燒高香了。”


  張虎伸出右手,輕輕的拍了拍左錦達的後背,然後就說道“你這麽激動幹啥,剛過完年,你這個財神村長再因為俺一句話,給嗆死了,你死了不要緊,這資金鏈要是斷了咱們的賺錢思路可就胎死腹中了。”


  左錦達緩口氣說道“我不被你嗆死,也得被你氣死啊,你這是討債的敲鐵門,隻管要錢啊。”


  張虎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嬉笑著說道“嗬嗬嗬,開玩笑的,老左你莫要當真,放心你要是真嗆死了,俺一定厚葬你,最起碼給你買兩千塊的骨灰盒,選一個好風水,一個有帝王之氣的龍脈之地把你安葬,然後全村人吃齋三天,表示對你的哀思。”


  “虎子哥,你有完沒完啊?你是不是出門忘了吃藥啊?”左錦達有些急了,隻見他緊鎖眉頭,眼睛瞪的如鈴鐺。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鬧了,言歸正傳既然大的行動方針都定下來了,諸位要精誠團結,各司其職盡快落實,盡早的讓閻王殿開業,哈哈哈,到時候會有無數個遊客下地獄,咱們就等著收錢吧。”張虎一想到紅色的人民幣,心裏就樂開了花。


  “虎子哥,你變了,變的像一個財迷。俺都快不認識你了。”張行遠說道。


  “誰天生愛過窮日子,誰是傻蛋,有錢不賺王八蛋!散會!”張虎站起身,一本正經的說道。


  眾人也就站起身,井然有序的,陸陸續續的走出了會議室,各自回到了自己崗位上,完成張虎布置的任務了。


  而張虎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那心情可是很高興的,他隨手打開了電腦,學習果樹管理的教學,還拿出紙筆在那裏寫寫畫畫的記錄心得。仿佛一代虎將,從此棄武從文的感覺了。


  本來張虎很高興的心情,卻被一個梳著大背頭,油光鋥亮的頭發似乎能照出人影的感覺。體型胖乎乎的,穿著黑色西服套裝,黑色的大皮鞋穿在腳上。就被這麽一個人給打破了好心情。


  張虎一抬頭就看到這麽一個人站在門口,就問了一句“這位老哥哥,您到此地有何事啊?”


  這個家夥點了


  一根黃鶴樓,吞雲吐霧一番之後說道“張虎,你的威名可真是如雷貫耳,五尺開外,俺就能感覺到大義凜然的英雄氣撲麵而來。”


  張虎站起身,仔細端詳一番眼前的大漢,就感覺到,此人非同一般,甚至猜出此人跟老張家有一定的淵源。


  “不必猜了,俺來自濰坊,俺姓侯名叫侯恒泰,咱們兩家的祖上可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侯恒泰眯著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張虎依然大義凜然,毫不畏懼的走到了侯恒泰的麵前說道“來到此地幹嘛?俺告訴你,七十年前家父替天行道,宰了漢奸侯萬軍,若是今天你還不老實,老張家的人沒孬種,敢在老張家的大本營裏麵撒野,隻怕你來的去不得!”


  “張虎老哥哥,俺今天來到此地,是想化幹戈為玉帛的,七十年前的事情了,滄海桑田,殺人的人,被殺的人早已變成塚中枯骨了,相逢一笑泯恩仇,這一段血淚史就翻過去吧。”侯恒泰依舊笑嘻嘻的說道。


  張虎思索一番之後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進到屋裏說話吧。”


  侯恒泰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了張虎的辦公室,抬起頭仔細看了看張虎簡約的辦公室。牆上對著門口掛著一麵長一米四,寬一米的火紅色的五星紅旗,紅旗下麵是一張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地圖,甚至還有一張長五米,寬四米的沙盤,擺放在地上,那沙盤做的非常標準,真山真水一般,甚至能看到山頂的樹木,而且山腳下的村莊也是星羅棋布,一目了然。


  這不是軍事作戰沙盤,這是蓬萊境內,所有的大小山脈,河流,村莊的全景沙盤。


  “老哥哥,倒底是軍人世家,退役了都不忘了打仗。”侯恒泰看著沙盤說道。


  張虎走到侯恒泰麵前,遞給他一杯茶說道“鐵觀音,好茶,喝吧。這是蓬萊境內所有山川河流,村莊的全景沙盤,沒辦法,自打俺出生那天起,俺爹就告訴俺,長大以後要當兵,要當一個不怕死的兵,領土主權不容侵犯,這八個大字,早就刻在俺的骨頭上了,這輩子是改不掉了。”


  “佩服,佩服,其實這些年俺一直在反思,當年在濰坊你的父親,也曾經想收編俺爺爺,要他加入抗日的隊伍,可是俺的曾祖父卻貪圖蠅頭小利,棄民族大義於不顧,一意孤行的與人民為敵,最終斷送了自己的性命,更是讓子孫後代蒙羞,永遠抬不起頭來,你們老張家對外人可以抬頭挺胸驕傲的說,俺們老張家是抗日英雄的後代,而俺,說實話在外人麵前俺都不敢提及祖宗的名號。”侯恒泰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濕潤了,好似風沙迷眼了的感覺,聲音哽咽,顫抖著。


  張虎將信將疑的說道“其實吧,你們也不必過於自責,上輩子的恩怨早就隨風而去不複返了,俺們老張家也

  沒有非要跟侯家過不去,咱們都是炎黃子孫,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


  “老張家的人果然寬宏大量,俺今天來到此地,第一是想看望一下張坦克老爺子,第二是俺有一個不情之請,俺想到張氏祠堂燒一柱香,磕三個頭,向英烈懺悔,不知能否答應。”侯恒泰揉了揉淚眼婆娑的眼睛,聲音哽咽,一副可憐巴巴的乞求的語氣說道。


  張虎低著頭思考一番之後說道“隻怕俺五叔叔不肯見你啊,他歲數大了,脾氣古怪的很,而且還記仇,去祠堂燒香磕頭嘛,心意咱領了,頭就沒必要磕了,那樣一來您就顯得太委屈了,祖上犯的錯,隻是您的警鍾,但不是您的過錯。”


  “您看俺這來都來了,這完不成心願,俺心中不安啊。”侯恒泰說道。


  無奈之下,張虎隻能答應下來了,為了以防萬一,他先給馬銅錢打了一個電話,探一探五叔叔張坦克的口風,結果出人意料,老爺子得知這麽一個事情,搶過馬銅錢的手機,非常認真的對張虎說道“虎子,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他不是想來看我嗎?就讓他來,帶禮物沒有啊,要是帶了咱照單全收,想到祠堂裏給英烈磕頭,沒問題,沒問題,這頭磕的,俺心裏舒坦,你爹,你二叔心裏更舒坦,這等於告訴世人,他們侯家就是漢奸賣國賊,那個啥,誌兵不是最近搞了一個什麽快手遊戲主播嗎?讓他把這個事情整到網絡上,咱們村的威名可就更加的威震華夏了。”


  “五叔叔,您這招也太狠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人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咱必須給人家一個台階下,不能把事情做絕了,要真發到網上,咱臉上增光添彩,侯家的其他後人可能就心生怨恨,到時候舊賬未了,新賬又出,咱好日子也過到頭了。”張虎說道。


  “你翅膀硬了是吧,不聽你五叔叔的話了嗎?俺讓你咋弄,你就咋弄。”張坦克老爺子很生氣的說完了這句話,就掛掉了電話。


  張虎搖搖頭,苦笑著從村委會裏麵那一個獨立的小院子,水利中轉站裏麵走了出來,回到了辦公室,再然後,張虎就帶領著侯恒泰來到了馬銅錢的家。


  侯恒泰帶領著自己的保鏢彭澤輝,走到了馬銅錢家的家門口,彭澤輝很識趣的站在了門口,侯恒泰獨自一人跟隨著張虎走進了馬銅錢的家裏。


  走到客廳,張坦克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麵,白如頭場雪的山羊胡,就掛在下巴上,腦袋上的白發很是稀疏,好似晚秋時節的枯草一樣,他眼睛閉著,兩隻胳膊分別放在太師椅的左右扶手上。


  侯恒泰放下禮品,包裝精美的東北野山參,還有燕窩。兩腿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馬銅錢,張棗花看了看老爺子的臉色,就沒敢去扶

  。隻有張虎不開眼,走上前要把侯恒泰給摻起來。


  張坦克老爺子眼睛微微一睜說道“人家要把禮數做完了再說話,你為何如此不通竅,再說了他給俺下跪,也不虧啊!有何不可啊?”


  “五叔叔您說的對,俺是漢奸之後,俺是替祖上來道歉的,俺要是不跪著說話,心有不安啊。”侯恒泰說道。


  “哦,那你就跪著吧,那個禮物俺就照單全收了,歲數大了,推推搡搡的客套一番,最後還要收下,可是俺腿腳不利索,老寒腿,萬一磕著碰著了著實不好。”張坦克老爺子眼睛都不睜的說道。


  侯恒泰受到如此冷落,一點也不惱,一點也不怒,如孝子賢孫一樣,站起身給張坦克老爺子捶捶腿,揉揉肩,算是把老爺子給伺候舒坦了。


  老爺子睜開眼說道“行啦,趕緊進行下一項吧,虎子啊,帶著這個侯…………,什麽玩意兒的,去祠堂磕頭吧,俺得接著睡一會兒了。”


  張虎也真不敢違背五叔叔張坦克老爺子的意願,真把侯恒泰領到了張氏祠堂,麵對著一千個靈位,巨大的香爐,侯恒泰畢恭畢敬的點上香火,是虔誠的如拜佛祖,觀音一樣,磕頭如搗蒜,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


  “張老哥,感謝你的原諒,從此之後,張侯兩家,化幹戈為玉帛,以後有用的著俺的地方,盡管開口,俺定當全力以赴,這也是為祖宗贖罪。”侯恒泰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和藹可親,婉轉動人。


  “俺琢磨著,你侯恒泰來到此地不光是為了磕頭,道歉吧?”張虎說道。


  “俺的真心,蒼天可鑒,俺若是敢扯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侯恒泰說道。


  “噢,你回頭看看,你身後是一千個英烈,你在他們麵前發毒誓,最靈驗了,你可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張虎指著張氏祠堂裏麵的靈位說道。


  侯恒泰回過頭看著一千個英烈的靈位,心裏難免會發虛,他好像聽到這一千個英魂在衝著他大聲怒吼“侯恒泰!記住你今天的誓言!你要是敢違背誓言!俺們這些英靈,定會取你狗命!”


  不過此時的侯恒泰強裝鎮定的說道“張老哥,俺沒必要千裏迢迢的來到此地扯謊,磕頭啊,俺要不是真心道歉,大不了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就完事了唄,何必整這麽一出啊?”


  張虎不露聲色的拍了拍侯恒泰的肩膀說道“俺信你。既然來了那就是貴客,就在這裏住上三五天吧,俺也好隨時隨地的可以跟你嘮家常,交流交流感情。”


  侯恒泰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了,而張虎就不動聲色的把侯恒泰,還有彭澤輝給安排到了馬元寶家的旅店裏了,住進了非常豪華的客房,僅次於套房的裝修條件了。


  緊接著,張虎秘密的讓徐凱忠,聶磊化妝,混進


  旅店,要摸清侯恒泰的底牌是個啥。


  而這一頭的張虎的內心世界,卻是令一番景象,他馬不停蹄的從馬家旅店像被狗攆著了的兔子一樣,一個勁兒的飛奔來到了馬銅錢的家裏。


  一進門,直奔廚房,見到洗菜準備做午飯的張棗花就焦急的說道“人參,燕窩你沒給你五爺爺燉了吧?”


  “還放在那裏呢,五爺爺說人參留著泡酒喝,燕窩留給俺吃。”張棗花說道。


  張虎一拍大腿說道“嗨!老爺子糊塗了,你們也糊塗啊?張侯兩家有世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馬上用刀切幾塊人參,還有燕窩,喂你家的雞,然後觀察三五天,要是雞沒事了,再給你五爺爺享用,別再著了賊人的道。”


  張棗花這才恍然大悟,一切照做的把上等的人參,燕窩,切下幾塊,扔給了籠子裏的雞。這六隻蛋雞,是八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居然把野山參,名貴燕窩當飼料,那是瘋搶一通的吃,甚至為了一個人參塊,都能互相掐架,雞毛滿天飛的感覺。


  “你們要是出現意外了,也算是給俺家獻身了,嗬嗬嗬,俺一定給你們立牌位,逢年過節的燒香磕頭。”張棗花看著瘋搶食物的雞,心中暗想著這句話。


  而張虎也滿意的離開了,時間就這麽又過去了五天,蛋雞安然無恙,可是張棗花還不放心就又喂了一些,又過去四天,還是沒事。這才放心的讓五爺爺享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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