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_28雷沙報恩
侯恒泰給自己的外甥找到了替死鬼,自我感覺是天衣無縫,而受害者雷沙的哥哥,也得到了一筆非常可觀的經濟賠償,一切暫時的恢複了平靜,兩個陣營裏的人暫時的鳴金收兵了,偃旗息鼓了。
講到這裏,侯恒泰的事情先告一段落,讓他暫且在濰坊這邊,跟白朗,彭澤輝這些人繼續的狼狽為奸,逍遙法外的胡作非為的蹦蹬幾天。這個故事得分兩頭說,說完了壞蛋,咱們再接著聊一聊好人這邊。
這說到好人,咱們先從雷沙說起,話說這雷沙在張斌的幫助下,處理完畢了家裏的事情。就跟隨張斌一起從老家,風塵仆仆的趕往蓬萊的張馬營村。
一輛白色的高鐵正在快如閃電的飛馳著,張斌,雷沙兩個人並排而坐,車窗外的景物如同跑步機上的傳送帶一樣,快速的向後方移動。
“時光飛逝啊,這一場噩夢終於醒了。”雷沙看著窗外的景物,對身旁的張斌說了這句話。
張斌的右手伸到雷沙的後背位置,拍了拍他的右肩膀,隨口說道“兄弟,不必感歎人生了,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雷沙轉過臉目視前方,有感而發的說道“多虧虎子叔出手相助,他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張斌聽到這句話緩緩道來“兄弟,過於客套反倒顯得生分了,你曾經是軍人,虎子叔曾經也是軍人,俺也當過兵,咱們都是戰友,戰場上肝膽相照的戰友之間,啥時候計較過得與失,名與利,那可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情分。”
這幾句話說下來,雷沙的內心很是感動,感動的差點掉眼淚了。而高鐵就在這二人真摯的情感大爆發當中,繼續飛馳的來到了蓬萊境內,走在這個雄雞的胸脯位置的邊陲小城市的街道上。
看著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人群兩位老兵也是深有感觸,他們從車站出來,沒有急著去張馬營村,而是選擇了壓馬路方式的溜達,從車站一直溜達到了駐守蓬萊市的解放軍部隊的大本營門口。
“當兵就該保家衛國,蓬萊這個祖國的偏遠小城市,地方不大,不過這裏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身處邊防線,往北與東三省隔海相望,往東便可出國,當年小日本侵華,這裏首當其衝的成為了祖國的東大門。”雷沙站在哨兵的麵前,小聲的對身邊的張斌說道。
張斌抬起頭看了看大本營的大門上麵,那十六個火紅色的大字,聽黨指揮!能打勝仗!不懼強敵!作風優良!然後又低頭看到哨兵站崗的簡易崗樓,那一扇鋼化玻璃門上,也寫著六個火紅色的大字,衛兵不可侵犯!
兩個退伍軍人看到了這些,引起了內心深處的共鳴,他們立即並攏雙腿,抬頭挺胸,用力的甩起右胳膊,唰的一聲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似乎站崗的
衛兵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他也看出來了,張斌,雷沙是退役老兵,雖然執勤期間不能說笑聊天,不過這個身穿綠色作訓服,手拿步槍的衛兵,也還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幾秒鍾以後,這二位老兵就離開了這個軍事重地,繼續溜達,溜達的確實累了,就打車回到了張馬營村。
沿著水泥路,雷沙,張斌是大步流星的走向張虎的家,那真是挺胸抬頭,雙腳落地有聲,好似戰鼓一樣,咚咚作響,催人奮進。
頭頂上一輪暖陽陽的太陽,照著已經開始化凍的初春的大地。那真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好一派正氣凜然的大好景象。
就在這麽一個場景之下,冷霜出現了,由於陰差陽錯的關係,這個冷霜來張馬營村的時候,張斌就被張虎給打發到濰坊了,因此這二人根本沒見過麵,事後冷霜也隻是聽張岷桓,張棗花這些人說起過張斌。
所以原理上,冷霜不認得張斌,這就有意思了,此時的冷霜孤身一人出現在了張斌,還有雷沙麵前。
“冷霜兄弟,好久不見了,最近可好?”雷沙熱情的跟冷霜打招呼。
冷霜愣了一愣,上下一打量雷沙,隨口說道“雷沙?你怎麽來這裏了?你身旁這位是誰?”
被這麽一問,張斌倒也不在意,可是他給雷沙用了一個眼色,也隨口說道“早就聽說張馬營村出了一個冷霜,武藝非凡,在下姓楊名字叫文武。特意來到此地挑戰一下張虎的。”
冷霜兩隻胳膊交叉抱著自己的肩膀,低著頭圍著張斌轉圈,如同老驢拉磨一般,眼睛不停的如同掃描二維碼一樣,上下打量著張斌。
“別轉了,我是來挑戰高手的,不是來看老驢的。”張斌說道。
冷霜停住腳步,倒也不怒,他用一雙冰冷的眼睛盯著張斌說道“口氣不小啊!敢挑戰我師伯,唉!又多了一個師弟!這樣吧,你不用挑戰我師伯了,免得自取其辱,你不就是想拜師學藝嗎?你先打贏了我,再去拜師吧,看招!”
說話間,冷霜的拳頭可就如同奔雷一樣,勢大力沉的奔著張斌的麵門過去了。張斌是不急不躁,一側身輕易躲過,冷霜見到一擊不中,隨即轉動腰胯,一記凶狠的鞭腿,直接奔著張斌的肚子而去。
張斌快步的一個近身,直接跟冷霜臉對臉了,他左手接住了冷霜的右腿,張斌自己的右腿早已絆住了冷霜金雞獨立的左腿,右胳膊快速敏捷的,摟住冷霜的脖子,然後大喝一聲“你給我躺下吧!”
霎時間,冷霜就感覺左腿懸空,好似斷根大樹一樣撲通一聲,仰麵朝天的躺在地上了。用一句網絡詞語,簡直就是秒殺的節奏。
當時冷霜都有點懷疑人生了,徹底蒙圈了,他拍拍塵土站起來,心中暗想“這個家夥有些本事,岷桓師
弟已經是罕逢敵手了,跟我過招,那也是險中求勝,很不容易,他居然一招秒殺,此人是何許人也?”
“不服就再過兩招?”張斌說道。
“在下甘拜下風,強中自有強中手。”冷霜一個抱拳禮之後說道。
這個時候,雷沙走了過來說道“冷霜,你看哈,水滸傳裏麵,有一個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衝,站在你麵前的倒不是林衝,不過跟林衝差不多,他是張家拳的總教頭,整個村子的年輕後生,整日裏就是跟著他練習張家拳的,他叫張斌。”
“你就是張斌師兄,難怪功夫了得。”冷霜說道。
他的語氣很平淡,一點都看不出驚訝的語音高亢的感覺,反觀張斌卻是大喜過望,他笑嗬嗬的說道“早就聽虎子叔說過,一個毛頭小子,名叫冷霜,是俺的同門師兄弟,今日見到,果然名不虛傳,雖然一時之間,馬失前蹄,敗了一丈,不過武藝這東西,勤加練習,是有提升空間的。”
“無妨,敗了就敗了,有時間咱們再切磋。”冷霜說道。
隨後冷霜就辭別了張斌,雷沙,離開了老張家的文化娛樂廣場,而張斌,雷沙這二人就繼續前行,很快就來到了張虎的家門口,還沒等按響門鈴呢,張虎已經打開了房門。
見到這二人的張虎,如同久別重逢的老戰友一樣,很是高興。一番客套話之後,雷沙就走進了張虎的客廳裏。然後就是茶水伺候著。
“老旅長,多謝您的出手相助。”雷沙依然很客套的道謝。
“光用嘴謝啊?你得來點實際的。”張虎說道。
雷沙低著頭思考一番說道“老旅長,我知道親兄弟明算賬,您借我的五十萬,我不會賴賬不還的,最多十來天,我連本帶利的還給您。”
“哎呀我滴媽呀,你誤會了,你虎子叔俺是缺錢的人嗎?俺想聘請你留下來當此地的民兵,把你在部隊裏麵學習的本事,用在保護百姓的工作當中。工錢你說多少,俺不帶還價的。”張虎一邊品茶一邊說道。
“虎子叔,你咋還招兵買馬了?咋滴你想起兵謀反啊?”張斌打趣道。
張虎緊鎖眉頭,一臉惆悵的說道“一言難盡啊,真應了那句歌詞,隻怕自從你走後,鐵獅子一哭會生鏽啊,此事說來話長啊,你張琪叔叔遭人暗算,害了性命,還有你的張道強叔叔家裏出現了盜賊,祖傳的畫差點丟了,多虧了冷霜,還有俺新收的愛徒滕邊宿郎,他倆合力抓住了盜賊。”
這幾句話說完,張斌的腦袋就跟遭了雷劈一樣,那是嗡嗡作響,他萬萬沒想到,自從他去了濰坊,老張家居然出了這麽大的變故。
“虎子叔,倒底是咋回事啊?其中曲折,你一定要細細道來。”張斌雙手攥成拳頭,放在大腿上,眉頭緊鎖著。
張虎慢慢的
站起身,沉默許久,手托下巴原地轉了幾圈,然後才緩緩道來,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的告訴了張斌。
“也就是說,謀害張琪叔叔的凶手至今還沒有落網?”張斌憤憤不平,表情嚴肅認真的說道。
“頭幾天警方傳來消息,說山西的煤礦小老板陸陽,有重大作案嫌疑,這小子跟你張琪叔叔有過節,結過梁子,可是抓捕他的時候,這小子人間蒸發了,起初斷了一條線索,這好不容易又有新線索了,結果又斷了。”張虎說道。
張斌點點頭,接著說道“那個苗國昌,居然監守自盜,真是萬萬沒想到,難怪村子裏的攝像頭會失效,原來是中了敵人的裏應外合之計。”
“更可氣的是,這小子居然吸食白麵兒,萬般無奈之下,送進了戒毒所,俺也是痛心疾首啊,可也沒辦法。就在昨天,你嬸子,還有你弟妹蘇玲,去了山後苗家村,把苗國昌的狗窩,給收拾了一下,媽的氣死俺了,那就算是一頭豬,拉屎還知道留一塊幹淨的地方睡覺呢,可是這小子連豬都不如,吃飯的碗筷在水裏都泡長毛了,還沒刷呢,髒衣服在炕上堆成山包了也沒洗,把這娘倆,累了一天,好不容易給收拾的像人住的地方了。”張虎氣的差點拍桌子,嘴裏也是氣呼呼的說了這句話。
“嗬嗬嗬,這件事兒俺也聽說過,起初俺婷婷嬸子,也幫著她這個倒黴弟弟收拾過,可是時間長了,也就放任自流了,沒法管了,邋遢的毛病已經紮根了,根本拔不掉了。”張斌搖頭苦笑的說道。
“俺就不信這個邪了,當兵這麽多年了,多少刺頭兵俺沒見過?都被俺調教成殺敵戰將了,俺還調不過來一個邋遢大王?這邋裏邋遢的,誰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三五個月之後,這小子戒毒回來以後,咱們不能不管不顧,得給他找一個活幹。”張虎說道。
這二人聊了許久,張虎忽然想起來,忽略了雷沙的存在,於是乎張虎趕緊說道“對不住,雷沙,俺這光顧著敘舊了,把你給忘了,你願意不願意為你虎子叔效力啊?”
“沒問題,我今天到此那也是聽從父母安排的,您是我家的大恩人,我們家無以為報,隻能給您牽馬墜蹬,做您的馬前卒,開路先鋒了。”雷沙滿臉堆笑,樂嗬嗬的說道。
“那就這麽定了,一會兒俺親自送你去你的頂頭上司,馮運久那裏,他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了,他也是俺的老部下。組建這一支正義感爆棚的雇傭兵,也是萬般無奈啊,事實證明,咱們不能單純的依靠高科技,因為高科技沒有思考判斷能力,隻有人才能隨機應變,處置突發事件,所以跟著俺南征北戰的老兵,才會全部留下來,保護周圍的百姓。”張虎一拍大腿,當即就拍板,又
招了一員戰將。
此時的張斌,抬起頭看了看掛鍾,早上九點,感覺時間還趕趟,就站起身,辭別了張虎,轉身去了馬銅錢家,看望得病了的五爺爺張坦克了。而張虎帶領著雷沙也離開了自己的家門,徑直來到了一個營房。
這個營房不算是豪華,是一個磨坊改造的,這個長十五米,寬十米,足足有十幾間房子的磨坊,以前就是老張家的人研磨麥子做麵粉,研磨玉米做玉米麵的地方,張虎為了讓自己的雇傭兵,有一個安營紮寨的地方,特意把磨坊給搬走了,把所有的機械設備,搬到了其他地方。
然後把沒有隔間的房子,給分成十四間,安裝上了暖氣,磊起火炕,在院子裏居然還有炊事班,負責做飯的廚房非常醒目,然後馮運久,聶磊,徐凱忠,這些退役特種兵,就住進了這個營房裏麵。
為了警民聯動,此處的網絡係統與警方是連接在一起的。而且張虎還給自己的雇傭兵配備了兩輪摩托車,全是大功率的山地越野摩托車,美中不足啊,手中的設備可不是槍支彈藥,是長棍,還有自製的盾牌,抓捕網,對講機,電棍這些東西。戰鬥力可能會下降,不過能拔膿就是好膏藥,有了總比沒有強。
“好家夥,虎子叔您真是讓我找到了當兵的感覺了。”說這句話的時候,雷沙看到寬闊的院子裏有一個旗杆,旗杆上麵飄揚著五星紅旗。
張虎說道“這才哪到哪啊?”
隨後張虎大聲喊道“緊急集合!”
這震撼山河的嗓音再次響起,緊接著劈裏啪啦的腳步聲,從房子裏傳了出來,不一會兒馮運久帶領著十個退役特種兵,一字排開,站到了張虎麵前,那真是如同青鬆一樣筆直挺拔,他們身上穿的雖然是地攤貨棉質的,綠色的迷彩服套裝,腳上清一色迷彩解放鞋,腦袋上清一色的迷彩帽子。
可是他們骨子裏的軍魂,根本沒有褪色,除了沒有領章,帽徽,他們與真正的現役軍人沒有任何區別。
“報告老旅長!戰士馮運久率領戰士們正在值班!請指示!”馮運久甩起右胳膊,敬了一個莊嚴的軍禮之後,用高亢的嗓音喊道。
“很好,退伍不褪色,其他人哪去了?”張虎還了一個莊嚴的軍禮之後,說了這句話。
“化妝巡邏!訓練民兵!照顧抗戰老八路!是您布置的每天必做的任務,我馮運久不敢懈怠!”馮運久依然鏗將有力的呐喊著。
“很好,不愧是俺老張帶出來的兵,長話短說,這位是雷沙,也是退役老兵,以後歸你了,從今以後,俺要讓張馬營村變的固若金湯,銅牆鐵壁一般,好人可以來去自如,壞人有來無回!聽清楚了沒有!”張虎拍著雷沙的肩膀,眼睛看著馮運久喊道。
“保證完成任務!請老旅長放
心!”馮運久大聲喊道。
然後雷沙就跟隨著馮運久,走進了宿舍,當他看到這些退役老兵,被子疊成豆腐塊,水泥地整潔的沒有一點垃圾紙屑,洗漱用品,如同軍人一樣在桌子上,整齊的站成一排,像一個方隊一樣。心中感觸頗深。
“老兵同誌,來到此地不要以為是普通保安的工作,你必須把部隊裏麵的生活習慣,完完整整的複製到這裏,老旅長會不定時的檢查內務的,不合格,就會集體受罰,越野五公裏,然後整理內務。”馮運久看著雷沙說道。
“這有何難,這些東西早就印在腦子裏了。”雷沙說道。
正所謂老兵與老兵之間都有割舍不下的情感,很快雷沙就被馮運久給接納下來了,加入了張虎自己的雇傭兵隊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