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_22張昊查案心切,愛徒吐露線索
時間過的非常快,一轉眼已經到了大年三十了,張馬營村家家戶戶都吃了年夜飯,在家看春晚呢,可是苗國昌注定了要在戒毒所裏待個三五個月了,在那裏接受係統的,科學有效的戒毒了。
而張昊也沒時間回家跟家人團聚,過春節了,他也沒心情過春節了,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就是他那個糟心,倒黴的混蛋弟弟張無悔了,此時的張無悔,還在伊爾齊國當雇傭兵特戰旅的旅長呢,雖然混的風生水起,很得重用。
不過他根本不敢回家祭祖,因為他隻要離開伊爾齊國一步,就是通緝犯,遇到野狼特種突擊隊的薑波,巴特爾,肖霖,朗撒提,武警的戰鷹突擊隊大隊長林赫銘他們,那絕對是耗子遇到貓。
那絕對是格殺勿論!因為這麽一個原因,張昊根本沒有好心情過年,第二個原因就是許元武,這個許元武服從命令聽指揮,暗中調查張琪被殺一案。
經過了許元武好長時間的蹲點,排查,嫌疑犯查出來了,可是抓捕的時候,似乎這小子提前知道消息了,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確認張琪死了之後,下毒之人,早就人間蒸發了,有可能是畏罪潛逃了,也有可能是讓幕後黑手,大泡斯給殺人滅口了。
總之就一條,錯綜複雜的案情就跟一團黑霧一樣,擋在張昊麵前,沒有一絲光亮。而張昊追查苗國昌吸毒的案子的時候,苗國昌是一邊配合戒毒,一邊回答張昊的詢問。
最終張昊隻知道,有一個戴著白臉曹操的京劇臉譜的人,賣給過苗國昌毒品,白麵兒。最核心的東西,苗國昌沒敢說。
當時苗國昌心中暗想“張虎跟俺姐夫張琪,那可是一條血脈的弟兄,情同手足,要是俺告訴張昊,是俺出賣了俺姐夫,把他的行蹤,飲食習慣,愛去什麽地方,告訴了那個麵具人,為的就是換免費的白麵兒,依著張虎那猛虎一樣的脾氣,他絕對能活劈了俺,再說了,俺哪知道那夥人,要整死俺姐夫啊,他們當時隻是說,隻要俺告訴他們想知道的東西,以後白麵兒的事情他們全包了,免費送,其他的俺啥也不知道啊。”
就是因為這些,張昊那是非常的傷腦筋,張昊曾經試著用苗國昌的手機,聯絡販毒分子,想釣魚,可是販毒分子非常狡猾,幾經試探,張昊失手了,毒品販子聞到了緝毒警察身上的浩然正氣,如同泥鰍一樣,滋溜一聲,鑽進淤泥裏麵,無影無蹤了,再怎麽挖也挖不到了。
有了這兩個糟心,上火的事情,張昊那絕對是沒心情回家過年了,一天到晚泡在公安局,把山東人遇到事情的那股子軸勁兒,倔勁兒,發揮的淋漓盡致。
可是大過年的,張昊的母親,惦記兒子,特意把餃子送到了公安局,母
親一番虛寒溫暖之後,就離開了,見到母親離開了,張昊居然把餃子給了自己的徒弟,幾個剛剛警校畢業,分配到刑警隊的小警察。
“師父,你把餃子給我們吃了,大過年的你吃啥啊?”一個名叫耿學超的小警察,兩手端著保溫桶,就是不肯吃餃子。
張昊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二十二歲左右的徒弟,就說了一句話“你們幾個那可是精兵悍將,上級破格跨省分配,從湖南,河北,甘肅那邊,把你們分配到我這裏了,給俺當徒弟,俺可不能怠慢,略盡地主之誼唄。”
這個身體略顯單薄,身高一米七左右,圓臉,粗眉毛,單眼皮,大眼睛好似大號的桃核一樣,鼻梁骨筆直的長在臉上,祖籍湖南的耿學超,打了一個飽嗝兒說道“早就聽聞山東乃是好客山東,儒家思想的發源地,待客之道非常熱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炊事班照顧我們,早就煮餃子了,我們都吃過了,再吃可真就撐著了。”
張昊接著說道“留到明天早上吃!”
“師父,大年初一的餃子裏麵有錢,這個沒有。”一個祖籍河北的小警察說道。
“你改裝一下,明天早上炊事班也會送餃子,你把這些混合著明天早上的餃子吃,不就完事兒了嘛?”張昊緊鎖眉頭,很不耐煩的說道。
“師父,案情緊張,咱該吃飯還是要吃飯的,您不吃,我們也吃不下啊!”耿學超說道。
“你怎麽那麽多廢話,俺沒胃口,你到炊事班拿六根大蔥,仨饅頭,快點!”張昊說完了這句話,就繼續埋頭苦幹的翻看案情資料了。
不一會兒大蔥,涼饅頭,大醬就上桌了,張昊是一邊嚼著大蔥,一邊吃饅頭,一邊繼續研究案情。
這幾個徒弟,也不敢懈怠,他們也立即坐在自己的崗位上,眼睛盯著電腦屏幕,通過網絡,搜索著關於那個京劇臉譜麵具人的蛛絲馬跡。
嘁裏哢嚓,敲擊鍵盤的聲音,不絕於耳,就好像半夜裏家裏鬧耗子一樣。
“師父,這怎麽查呀,毒販子的相貌,姓名咱們一點都不清楚,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耿學超眼睛盯著電腦屏幕,手上嘁裏哢嚓的敲擊鍵盤,眉頭緊鎖著說道。
“耿學超同學,我都懷疑你是怎麽在警校畢業的,找替身了吧?你不會用高科技鎖定毒販子的手機號啊?”張昊一邊嘎吱嘎吱的嚼著大蔥,一邊敲打著鍵盤,右手的鼠標左右上下的運動著。
“師父,我咋把這茬給忘了,我馬上查一查,這個臉譜毒販的微信信息,從哪裏發出來的。”耿學超說著話,又是一通忙活,終於查出來了。
“師父,找到毒販的位置了,他最後一次跟您交流的位置,在山西。”耿學超瞪大眼睛,聲音高了八度,興奮的說道。
“嗬嗬嗬嗬,
山西人,山東人的鄰居,這大過年的不老老實實的在家,蘸著老陳醋吃餃子,翻過太行山,跑到這邊搗亂,你是真不知道監獄的飯菜是啥味道啊,非要作死進去品嚐一下。”張昊聽到了這個消息,激動的站起身,左手端著一小蝶甜麵醬,右手拿著大蔥,走到了耿學超的跟前,弓著腰看著電腦屏幕。
耿學超聞著不太適應的,有點辣眼睛的大蔥的氣息,眼睛有點流眼淚的說道“師父,咱討論案情,有必要整這麽有刺激性的味道嗎?”
“大蔥蘸醬,俺思緒混亂沒頭緒的時候,就好這一口,你慢慢會適應的。不扯別的,人是找到了位置,可是根據苗國昌的供述,那個臉譜人的口音類似於貴州方言。”張昊說著話,又就著饅頭嚼著大蔥,很是享受。
“師父,關鍵就在這個類似兩個字上麵呢,這個詞跟好像,大概是同義詞,沒法確定這個賊人是山西人,還是貴州人,雖然現在是實名製購買手機號,不過也不能排除臉譜毒販,用了假的身份信息,他的這個真實姓名韓耀東,說不定也是假的。要是按著地域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耿學超說道。
就在張昊一籌莫展,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張昊嘴裏嚼著大蔥,右手接聽了電話。
“張昊,俺是你虎子叔,張琪被殺的案子,案情有重要情況,你馬上回張馬營村。”電話的那一頭,張虎急切的嗓音震耳欲聾的傳了過來。
張昊眼睛立即放光了,就跟兩個小電燈泡一樣,他放下饅頭,大蔥,安排好手頭的工作,帶領著耿學超,兩個人一溜小跑,好似家裏火上房一樣的心態,跑出公安局,坐著警車就去往了張馬營村。
那麽這個張虎到底遇到了什麽最新發現呢?事情是這麽一回事,話說這個張昊還在公安局,刑警隊一籌莫展的調查案情的時候。
遠在張馬營村的滕邊宿郎似乎有心事,他自從張琪死後,張昊詢問過他之後,這個日本鬼子滕邊宿郎,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他本想著找個理由,返回日本一走了之。
怎奈一直也張不開口,向張虎辭行,當時的滕邊宿郎,心中暗想“若是不辭而別,豈不是不打自招,更加坐實了師父對我的猜忌。”
於是乎,滕邊宿郎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就獨自一人來到文化娛樂廣場,練拳習武,這也是他意外碰到了苗國昌,並且跟冷霜合力抓賊的內幕了。
這樣一個心情一直陪伴著滕邊宿郎,來到了大年三十,張馬營村的村民,除了巡夜的退役特種兵,民兵以外,其他人都在家裏看春晚呢,街道上充斥著鞭炮爆炸之後的硫磺味道,這樣的味道,讓已經是退役老兵的聶磊,徐凱忠,馮運久,張虎他們似乎聞到了當年血戰疆場,那濃烈的
硫磺味道,酷似戰場上的火藥味兒,似乎還有一些嗆人的感覺。
就在這樣一個情況下,滕邊宿郎,踩著火紅的鞭炮碎屑,來到了文化娛樂廣場,那是閃展騰挪的打起了拳,踢腿帶起來的風,把地麵上的紅色紙屑,像龍卷風一樣卷起來了,然後洋洋灑灑的又落回地麵。
一套拳法練罷,滕邊宿郎,若有所思的坐在長條椅子上,看著天空中的星辰,麵容惆悵。
“師父待我不薄,我卻因為一時貪念,收了不該收的錢財,成了壞人的幫凶,如果坦誠一切,不知道師父會不會將我逐出師門。”此時的滕邊宿郎心中暗想的就是這句話。
就在這個功夫,張虎走了過來,坐在了滕邊宿郎的身邊,他也看著天上的星鬥說道“有些人犯了錯,不去改正,反而害怕被抓,就一錯再錯,最後無力回天,有的人知錯改錯,善莫大焉,人生自古,誰人不犯錯,知錯改錯也不失為一條好漢。一個射擊運動員,本來打算來此地旅遊的,結果俺不知道是因為啥原因,這個射擊運動員,編造了一個假身份,成了俺的徒弟。”
“師父您都知道啦?”滕邊宿郎低下頭,看著張虎的側臉說了這句話。
“俺什麽都不知道,俺這幾日見到你心事重重,每天晚上練拳習武,可是拳法之中多了幾分惆悵,悔恨。便猜到你有心事,所以就說了這些話。”張虎低下頭平視前方的電線杆,根本沒有轉過頭看滕邊宿郎的臉。
滕邊宿郎足足有三十秒沒有說話,他低著頭眉頭緊鎖,思緒萬千的仔細斟酌了好幾遍,最終鼓起勇氣,走到了張虎麵前,撲通一聲雙腿跪地然後說道“師父,您曾經教導我好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跪天地與雙親,您是我師父,情同父子,給您下跪不丟臉,今日我就把拜您為師的幕後故事,合盤托出…………。”
隨後張虎趕緊把滕邊宿郎摻起來,這師徒二人坐在長條椅子上,滕邊宿郎是繪聲繪色的把前因後果全部告訴了張虎。
“八十萬人民幣,折合成日元,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難怪你會動心,換作是俺,俺也動心,可是中國有句名言,天上不會掉餡餅,你也不仔細想想,那個戴京劇臉譜的家夥,怎麽可能,這麽簡單的給你八十萬人民幣,目的就是讓你拜俺為師,你是命好啊,生在當代,要是生在抗日時期,你小子是小命難保,幕後黑手最陰險狡詐的一招,就是巴不得俺把你當凶手,一怒之下整死你,或者廢了你。那樣一來,他們就是一箭三雕,張琪死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任務完成了,而你當了替罪羊,俺張虎惹上人命官司,鋃鐺入獄,甚至吃槍子。那幕後黑手還不得把嘴樂歪了啊?”張虎意味深長的,苦笑之後,搖搖頭說了這句話。
“
師父,您不恨我嗎?”滕邊宿郎說道。
“你要說不恨,除非俺是精神病,傻子,可是為師戎馬一生,閱人無數,最終理智戰勝了情感,俺仔仔細細的觀察過你,發現你有悔過之心,俺心中的怒火也消退了百分之八十,當初你幸虧沒有一走了之,不然的話,俺就是挖穿地球,舀幹了大海,把藍天翻個個,也要抓住你。”張虎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
“師父,早知您如此深明大義,我早就投到您的門下了,何必讓這髒錢玷汙了您我之間的師徒情分。”滕邊宿郎聲音哽咽的說道。
“別給我戴高帽,那八十萬人民幣你沒花了吧?這可是重要的證據。”張虎說道。
“差一點兒花了,目前還存在銀行卡裏。”滕邊宿郎說道。
“從今天開始,這筆錢一分也不要動,最好修改一下你銀行卡的密碼,嗬嗬,你小子得給俺待罪立功,將功補過。”張虎說道。
話說到此處,整個故事脈絡也基本交代清楚了,這個張虎就聯係了張昊,那麽張昊也就帶領著耿學超,飛馳在了來張馬營村的路上,在這段時間裏,張虎把滕邊宿郎帶領著來到了,村口的馬路上,晚上八點半的馬路,路燈依舊亮著,好似沿著馬路牙子,插在地上的兩排火把一樣,東西走向,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輛藍白相間的警車開到了張虎,滕邊宿郎的麵前,張昊剛要下車,張虎一個眼色使用的恰到好處,張昊心領神會,坐在了車裏。
張虎,轉動腦袋觀察四周,確定安全以後,打開後車門,滕邊宿郎坐了進去,張虎站在馬路牙子上負責警戒,放哨。
這個滕邊宿郎見到張昊之後,這一次沒有隱瞞,那真是竹筒倒豆子,稀裏嘩啦,把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師弟,你知道你將會麵臨什麽樣的處罰嗎?至少兩年的有期徒刑,你為何不早說?我第一次跟你談話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神情緊張,就感覺你心中有事兒。”張昊坐在駕駛座椅上,兩隻手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方向盤,顯然很生氣,此時他眉頭緊鎖。
“師兄,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滕邊宿郎說道。
“處罰個屁!你沒看見你師父在給你站崗放哨啊?你命好,攤上一個好師傅,我虎子叔當兵的時候,那絕對是鐵麵無私,我那個弟弟張誌兵,曾經跟他是一個部隊的,算是上下級關係,他剛入伍的時候不服管教,大鬧炊事班,打傷戰友,一時之間部隊裏上上下下,無數雙眼睛,都盯著這對父子兵,就想看看這個旅長辦事公道不公道。”張昊說道。
“那後來呢?”滕邊宿郎好奇的說道。
“嗬嗬嗬嗬,後來俺那個倒黴弟弟,被關了三天的禁閉,檔案裏記了一個大過處分,這當中是誰求情
都不好使。”張昊搖搖頭,笑了笑說道。
“你記住了,看在你一片孝心,而且你的隱瞞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的份上,俺暫且饒你不死,等抓住了凶手,你必須出庭作證,不要辜負了你師父的良苦用心,他可是對親兒子都沒有如此心慈手軟的人。還有,今天的談話除了車上的咱們三個人知道,你師父知道,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明白嗎?”張昊說著話,看著耿學超記錄下來的筆錄口供。
確認無誤之後,滕邊宿郎簽字畫押,這就算是生效了。然後滕邊宿郎就下車了,跟著張虎離開了。
“師父,滕邊宿郎遇到的人,是京劇臉譜麵具人,苗國昌遇到的也是京劇臉譜麵具人,這兩個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這販毒案子,可不可以跟張琪被殺案,並案調查啊?”耿學超說道。
“要不要並案,還要進一步調查,境外毒藥,對了,張琪是死於境外的毒藥,水流過地表會留下溝壑,車經過地表會留下車轍,俺就不信幕後黑手是空氣人,辦事就這麽滴水不漏,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回刑警隊,先吃餃子,吃飽了,接著查,哼,咱們累的焦頭爛額,敵人此時更是提心吊膽,咱們過不好年,敵人也休想過舒坦嘍。”張昊說著話,就啟動發動機,一腳油門,把車開走了。
回到了刑警隊,張昊立即調兵遣將,請示上級,聯絡全國各地掌管出境,入境的警察們,讓他們配合調查,境外毒藥的事情。
而他自己,秘密的帶領著許元武,包鄆航這些鮁魚中隊的隊員通過,高鐵,航班,輪船這些地方,調查張琪死前一個月之前,所有外地來山東的旅客,尤其是貴州,山西這兩個地方的人,排查的更加仔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