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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_13挨罵的張虎,疑心病的張昊

  這個張虎坐在張棗花的越野摩托車的後座椅上,車燈就如同白熾燈一樣,發出一束耀眼的白光,發動機轟鳴聲如同打雷一樣,就這麽經過了十幾分鍾的行駛,穿過幾十棟二層樓,路過了幾畝蘋果園,張虎就來到了馬銅錢的家裏。


  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的張虎,這一回害怕了,他站在門口,低著頭,來回挪步,不敢進去,時而抬起頭看看院子裏的燈光。


  張棗花看到張虎如此搞笑的模樣,就強憋著笑意說道“虎子叔,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發昏當不了死,進去以後,五爺爺說啥你就生受著吧,反正俺估摸著,你這一通罵是躲不過去了,走吧。”


  “棗花,你先進去火力偵查。”張虎這一回是真慫了,他咽了一口唾沫,發出咕咚一聲。然後說的這句話。


  “虎子叔,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害怕的樣子。”張棗花說道。


  “我不是害怕,我是尊…………敬。”張虎此時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張棗花繞到張虎的身後,兩手伸直了,推著張虎的後背,往前走,張虎的兩條腿似乎帶著膠水被粘到地上一樣,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被張棗花像推土機,推泥土一樣,被動的往前走。


  這二人剛走到院子裏,張虎就聽到張坦克老爺子,在一樓的臥室裏,破口大罵道“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是吧?當了張馬營村的,你就以為可以展翅高飛,放飛自我了嗎?俺告訴你,就算你張虎,活到八百歲,你也是俺侄兒,哼!收一個日本鬼子當徒弟,虧你想得出來,你忘了咱們老張家,有兩個仇人了嗎,一個是濰坊的侯家,一個就是住在東麵大海之中的孤島上,一轉身就能掉海裏的彈丸之地,一群小個子如土豆成精了的倭寇。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日本人如今來旅遊,我能做到視而不見,不言語,不待見已經是夠意思了,你居然好了傷疤忘了疼,收日本鬼子當徒弟,你簡直就是在表演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


  緊接著,張虎就聽到砰砰砰砰砰的木棍敲擊地板的聲音。那是老爺子被氣的拿拐棍,使勁杵地板的聲音。


  張虎就在這麽一個背景音樂的配合下,帶著抵觸的心理,走進了張坦克老爺子的臥室,老爺子見到低著頭進來的張馬營村,張虎,那是眼睛瞪的如雞蛋,眉毛豎起如旗杆一般,他隻說了一句話“虎子,五叔叔問你,你是不是真的要收滕邊宿郎當徒弟?”


  張虎大氣不敢出的沒說話,隻是如同瘟雞一樣,沒精打采的點點頭,然後就低著頭如受氣小媳婦一樣在那裏站著。


  張坦克老爺子,把柺棍兒舉過頭頂,用蒼老顫抖的嗓音喊道“俺敲你個兔崽子,你知道當年小日本,給你五叔叔我造成多大的傷害嗎?俺兒子,親兒子,俺媳婦

  ,你的五嬸兒,被小日本用機槍打死了,再有仨月俺兒子就出生了。這個仇俺能記一輩子,到俺進骨灰盒那天,俺都忘不了。”


  張棗花見到這個架勢,趕緊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了張坦克老爺子麵前,像哄孩子一樣,柔聲細語的說道“五爺爺您消消火,別打虎子叔了,他知道錯了,您要是把他打的鼻青臉腫的,明天他出現在村委會,還不得讓財神村長看笑話啊?”


  然後張棗花慢慢的,拿下了張坦克老爺子的拐棍。


  這爺倆就這麽臉對臉站立著,相持了大約幾十秒鍾的時間,張虎忽然說道“五叔叔,俺知道錯了,您消消火,您都九十六歲了,咋還這麽大的脾氣。俺不收就是了。”


  “你要是還想讓我多活幾年,你就趁早打消收日本徒弟的念頭。”張坦克老爺子說道。


  張虎那是頻頻點頭,舉起右手說道“五叔叔,我對燈發誓,如果俺再收日本徒弟,俺就讓毛驢踢死。”


  話說到了這一步,張坦克老爺子心中的怒火這才算是消退了百分之六十。張虎見到張坦克老爺子怒氣消減了,就趕緊的走上前,扶著老爺子坐在太師椅子上麵,那殷勤的如同店小二一般,一會兒揉揉肩,一會兒捶捶腿,一會兒拍拍張坦克老爺子的胸口,低聲細語的說道“五叔叔,虎子是您看著長大的,虎子最聽您的話了,您說不收,咱就不收,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啊。您氣壞了身體,俺可沒地方買後悔藥去。”


  張坦克嗬嗬一笑說道“你小子,別給俺吃糖衣炮彈,俺不吃那一套,什麽事俺都能依著你,唯獨日本鬼子這個問題上,俺不能依著你,這是原則問題。”


  張虎是頻繁點頭,表示讚同。要說這老爺子怒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張虎捶腿,捶的正起勁兒呢,張坦克老爺子就打起瞌睡了。


  “五叔叔,咱想睡覺,到炕上睡,別在椅子上睡,容易著涼。”張虎小聲的對張坦克老爺子說話。


  張坦克老爺子抬起頭,睜開朦朧的睡眼,說道“天不早了,得睡覺了,困了。虎子扶我上炕。”


  張虎趕緊摻起自己的五叔叔,把他扶到炕上,幫他脫掉外衣,蓋上被子,不一會兒,老爺子就進入了夢鄉,呼呼大睡了。


  張虎看著自己的五叔叔,閉著眼睛睡覺的樣子,心中有一種傷感,如噴泉一樣湧上心頭。


  “五叔叔,您可是我爹身邊的一員悍將,還是他的智囊,可老天爺為何如此不公,讓您痛失愛子,還有妻子,平日裏您都是如老頑童一樣,又有誰會知道,您隻不過是用老頑童的精神狀態,刻意的去回避內心深處的痛楚,日軍給中國人民,還有您造成的傷疤,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化解開的。”張虎看著熟睡當中的張坦克老爺子,張虎心中想的就是這句

  話。


  然後張虎順手哢嚓一聲把老爺子臥室裏麵的燈給關上了。張虎剛要轉身離開,就聽到張坦克老爺子說夢話了“雲鵬哥哥,等咱們打跑了日本鬼子,天下太平了,咱啥也不幹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白天練武,種地,晚上陪著老婆孩子聊天………………。”


  張虎沒有叫醒張坦克老爺子,就輕輕的把門給關上了,走到客廳裏,馬銅錢慢慢的走到張虎跟前說道“虎子叔,五爺爺最近這十幾天,老是做夢說夢話,每次都是說一些抗戰時期的事情,每一次都夢到雲鵬,雲飛爺爺,我聽老一輩子的人說,這是大限將至的表現,黑白無常鬼快要來陽間,勾魂索命的前兆。”


  張棗花走了過來,緊鎖眉頭壓低嗓音的對馬銅錢說道“你什麽意思?俺五爺爺活的好好的,你敢咒他死!信不信我揍你個七葷八素,翻江倒海啊?”


  張虎擺擺手說道“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規律,不可打破,棗花你不必急眼,如果你五爺爺命數到了,閻王爺大筆一揮,他就得去報道,我們誰也攔不住,接下來的日子裏,你們多上點心,要盡孝需趁早,子欲養而親不待啊,以後的日子裏,老爺子怎麽高興,怎麽來,千萬別讓老爺子動怒,知道嗎?”


  馬銅錢,張棗花那是連連點頭,腦袋如同掰彎了,又突然放開的彈簧一樣。張虎看了看客廳裏麵的掛鍾,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也就辭別了張棗花,馬銅錢。自己走著回家睡覺去了。


  而時間就這麽一點點的如同水滴石穿一樣,在不經意之間過去了,張虎這一回可真是嘴上一套,心裏一套,他害怕夜長夢多,也就提前終止了對滕邊宿郎的考驗,讓薑貫化給他結算了工錢。準備正式收他為徒了。


  所以就在張虎挨訓之後的第三天的一個晚上,天上沒有月亮,漆黑一片,兩個黑影如同幽靈,更像夜遊神,索命鬼一樣,從雙龍寨旅店裏,邁著頻率很高的步伐,走了出來。


  這兩個人,一個是冷霜,一個是滕邊宿郎,冷霜走在前麵,滕邊宿郎走在身後,沒走多遠,冷霜站住了腳步,轉過身對滕邊宿郎說道“今天晚上你就要拜師了,這拜師禮儀不能搞錯了,到時候,我師伯會坐在太師椅子上,你單膝跪地雙手端著茶杯,記住了一定是雙手,把茶杯端到我師伯麵前,等他喝了茶你才能起身,這就是中國的拜師禮儀。”


  “知道了師兄,可為啥拜師禮儀要選擇在晚上?”滕邊宿郎疑惑不解的說道。


  “倒黴就倒黴在你的國籍上麵,可話說回來,這也不能怪你。可是你師父的五叔叔是抗戰老八路,跟你的祖宗有血海深仇,至今老爺子都不能釋懷,三天前,你師父因為收你為徒,被他的五叔叔狠狠的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冷霜小聲的說道。


  滕邊宿郎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說道“實不相瞞,我的曾祖父,曾經就是侵華日軍當中的一個日本士兵,就是你們嘴上經常說的日本鬼子,我這次來中國,是代表我的家族向受到傷害的中國人民道歉的,我的曾祖父老年的時候,經常被血淋淋的戰爭場麵,變成的噩夢,從夢中驚醒,然後就是滿頭大汗,兩眼驚恐萬狀的瞪著。他回顧自己的一生,發現自己兩手沾滿了中國人民的血,似乎到了晚上,有無數個冤魂來索命一般。”


  此時的冷霜知道這一切之後,麵無表情,隻是點點頭說了一句話“走吧。但願曆史不會重演。”


  隨後這二人就走大街,鑽胡同,七拐八繞的來到了張虎的家裏,一進客廳的門,滕邊宿郎就看到,張虎腰板挺拔如同落地鍾一樣坐在太師椅上麵。


  “按照老規矩,你必須要單膝跪地以表真誠,可是這是新社會了,不必如此了,你隻需要端著茶杯走過來,我接過你的茶杯,喝掉茶水,你再一個抱拳禮之後,叫我一聲師父就可以了。”張虎那是聲似洪鍾的說道。


  “既然老規矩定下來了,咱們不能打破,我就按照老規矩來,師父,我們彼此的祖宗曾經是你死我活的對手,死敵,現在我不能單膝跪地,我得雙膝跪地,第一表達誠意,第二表達懺悔,認錯,因為我是侵華日軍,日本鬼子的後代。”滕邊宿郎端著茶杯走到了張虎麵前,一邊說著話,一邊真的雙膝跪地把白色的茶杯舉過頭頂,端到了張虎麵前。


  張虎剛要伸手接茶杯的時候,就借助白熾燈的亮光,看到滕邊宿郎的右手食指的指關節位置,還有虎口位置,有厚厚的老繭子,就跟盔甲一樣。


  “食指,虎口位置有老繭,隻有軍人而且是現役軍人手上有老繭,難不成滕邊宿郎當過兵?”此時張虎的心中想的就是這句話。


  但是張虎也沒有太在意,就接過茶杯咕咚咕咚的喝了茶。滕邊宿郎站起身一個抱拳禮之後叫了一聲“師父。”


  張虎的滿意的點點頭,隨口說了一句“宿郎啊,你們家現在,在日本幹什麽工作啊?”


  滕邊宿郎不加思索的說道“我們家從我爺爺開始,世世代代都是漁民,您也知道,日本四麵環海,除了打魚還是打魚,種糧食的也有,不過比例不大。”


  張虎的腦筋也是很靈活的,他此時心中暗想“右手食指,指關節還有虎口位置有老繭,除了現役軍人,剩下的就是雇傭兵了,俺老張跟雇傭兵打交道一輩子了,可不能臨了,著了道。”


  隨後張虎又問道“宿郎啊,在日本你沒參軍啊,就你這一身本事,參軍以後定是軍界的一顆新星。”


  滕邊宿郎對答如流的說道“曾祖父留下遺囑,禁止後世子孫參軍,用中

  國話說,這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真心懺悔罪過。”


  張虎點點頭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好吧,拜師禮儀結束了,不過吧,為師不能當麵教你,其中緣故,你冷霜師兄也跟你說了,我也不多囉嗦了,這老爺子歲數大了,思想轉不過來彎,咱也不能嗆著火來,隻能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了。你莫要生氣。”


  “沒問題,我深知師父的難處,一切都聽師父的安排。”滕邊宿郎說道。


  “既然如此,時間不早了,為了不打草驚蛇,你且回旅店休息,從明天開始,就由你冷霜師兄教你基本功。記住了還是這個時間段。”張虎說道。


  滕邊宿郎非常滿意的點點頭,就跟隨著冷霜離開了,張虎看著兩個人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想“沒當過兵,當漁民,就算拉網捕魚,也應該是左手四指關節,虎口位置,跟右手四指的關節,虎口位置,都有老繭子,可是滕邊宿郎隻有右手食指關節,虎口位置有老繭,其他地方沒有,難不成他練一指禪,用一根手指拖拽千斤之重的漁網,這不可能,而且軍人退伍之後,隨著時間流逝,老繭子也會慢慢褪掉,而滕邊宿郎明顯是沒有一點退掉的意思,不僅沒有消退,反而有變硬的趨勢,顯然他十有八九玩過槍,甚至射擊精準度非常高。”


  “爸爸,想啥呢?看你的樣子,收了徒弟還不高興啊?”張誌兵拄著拐杖走到了張虎麵前說道。


  張虎拉起自己兒子的右手,仔細端詳張誌兵的食指關節還有虎口位置,發現張誌兵手上的這兩個地方的老繭子,早就褪幹淨了,長出了軟軟的皮肉。


  “兒子好久沒有摸槍了,你手上的老繭子都褪幹淨了,不過我兒子老繭子褪幹淨了,軍魂沒褪,爸爸很高興。天不早了,睡覺去吧。”


  隨後,這父子二人就各自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時間還是這麽一點點的流逝,滕邊宿郎,每一天晚上,都會在一個隱秘之處,一個距離張馬營村二裏地遠的,一個比較寬敞的蘋果園裏麵,在冷霜的耐心指導下,學習淩雲搏擊拳,也就是張家拳法。


  而冷霜那也是傾囊相授,認真嚴謹,負責的傳授武藝。滕邊宿郎由於武術底子紮實,所以學起來也不費勁,掌握要領,招式動作那也是突飛猛進。


  時間就這麽又過去了四天,冷霜,滕邊宿郎相約又一次來到了這個果園子裏,果園子裏麵,掛在冷霜麵前的是一個木頭架子,如同單杠一樣的木頭架子上掛著一個直徑五十厘米,高度一米八的沙袋。


  冷霜看著沙袋對滕邊宿郎說道“今天晚上我教你羅漢撞鍾,我做一個示範,注意動作要領。”


  滕邊宿郎點點頭說道“請師兄賜教。”


  隻見冷霜眼睛一瞪很是犀利,他忽然發力,左腿猛的

  往前一衝,借助衝力,右腿跟上,右胳膊肘橫過來,放在胸前,腰部猛的一撞,砰的一聲悶響,足有一個人那麽高的沙袋,硬是被冷霜撞的幾乎從豎著狀態,呈現出橫過來的狀態了,要是沒有鐵鏈吊著,這個沙袋能直接飛出去兩米遠。


  “好功夫啊,冷霜師弟。”冷霜順著聲音一回頭,看到一個身穿深藍色警服,戴著大蓋帽,金燦燦的帽徽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閃閃發亮。


  “你是誰?”冷霜上下打量著身穿警服的張昊。


  張昊裂開嘴嗬嗬一笑說道“嗬嗬嗬嗬,我叫張昊,是你的師兄,早就聽說有一個名叫冷霜的家夥,來到此地尋找同門師兄弟,想必就是你吧,今日一見果然氣宇軒昂,冷氣襲人啊。”


  “師兄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冷霜問道。


  “放心,我不會告密的,五爺爺思想轉不過彎,咱們年輕一代的人可不能固步自封,不忘國恥是對的,但是也不能一味地老死不相往來,畢竟社會要發展,科學要進步,這離不開和平發展,各國之間互相交流學習。”張昊說道。


  “停停停停,你先別給我講大道理,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我被跟蹤了?”冷霜擺擺手,緊鎖眉頭,焦急的說道。


  張昊手托下巴思索一番之後說道“隔行如隔山,要論拳腳功夫,你可以說是罕逢敵手,要說偵查破案,跟蹤技巧,你差遠了。別忘了我是警察,不是工廠看大門的保安。”


  冷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就在這個功夫,這個時間段,張昊把目光投向了站在冷霜身邊的小個子滕邊宿郎的身上,他上下看了看這個日本小個子。


  滕邊宿郎見到張昊看著自己,就主動伸出右手說道“師兄,我叫滕邊宿郎,來自日本,請多多關照。”


  張昊也伸出右手,二人雙手相握的那一刻,張昊也發現了異常,此時的張昊心中暗想“滕邊宿郎的虎口位置,還有食指關節位置,硬邦邦的,怎麽跟我一樣,都是在這個兩個位置有老繭子,難不成這小子玩過槍。”


  幾秒鍾以後二人鬆開手了,張昊心中疑慮,嘴上不說。而是說了一句“滕邊宿郎師弟,歡迎來到中國,日後學成歸國以後,記住中華武德,止戈為武,仁義為本,切莫濫用武力傷人,若能把中華武術在日本傳播下去那是最好,戰爭也好,打架也罷,總之一句話,中日之間再也不要爆發戰爭了,曆史再也不要重演了。”


  滕邊宿郎說道“那是自然,當年那場戰爭,不光給中國人民帶來了災難,同樣日本人民也遭受了戰爭帶來的苦果,搞的民不聊生,屍橫遍野,戰爭太可怕了,我們再也不要打仗了,和平發展才是正途。”


  張昊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能有這樣一個頓悟,說明你是一個


  和平愛好者,好好學吧,我先走了,記住了你們回去的時候分開走,被五爺爺發現了,就麻煩了。”


  冷霜,滕邊宿郎同時說道“知道了師兄。”


  張昊就離開了蘋果園,冷霜,滕邊宿郎就繼續在果園裏練習拳法了。說到此處,咱們就不細說冷霜傳授武藝的事情了,接著說一說張昊,話說這個張昊開著警車,沿著公路就來到了張虎的家裏。


  “虎子叔,我發現滕邊宿郎的食指關節,還有虎口位置有老繭子,很像是常年玩槍扣動扳機,磨出來的。”張昊坐在沙發上表情嚴肅認真的對張虎說道。


  “我也發現了,這小子告訴我他是打魚的出身,奇怪了,打魚的人跟玩槍扣動扳機的人,手部發力的位置不同,怎麽可能打魚的人,磨出玩槍扣動扳機的人,應該有的老繭子,沒聽說打魚的人,有用大拇指和食指兩根手指拖拽漁網的,咋滴他練一指禪,或者二指禪啊,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張虎坐在茶機旁邊的沙發上,一邊品茶一邊說道。


  “僅憑這一點,咱也不能懷疑人家來路不明啊。”張昊接著說道。


  張虎喝一口茶思考一番之後說道“俺老張戎馬一生,殺敵無數,國際雇傭兵組織,想要俺的腦袋,都快想瘋了,尤其是境外販毒武裝人員,咱樹敵太多啊,九年前,俺的下屬,特戰部隊剿滅過老撾境內的普桑販毒武裝,在烏克蘭,我兒子…………算了這一段故事不說了。”


  張虎此時的眼睛看著小平安睡覺的臥室方向,他害怕說禿嚕嘴了,把蔣明豪是雇傭兵頭目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張昊接著說道“不行,我找幾個特警化妝成遊客,暗中偵查一下滕邊宿郎的底細?”


  張虎搖搖頭說道“目前正規軍不能用,因為沒有充足的證據,正規軍也沒法介入,還會占用大量的警力,還有時間。本村的張氏子孫也不能用,他們雖然武藝不弱,不過特戰偵查技能,隻能算菜鳥級別,你想啊,滕邊宿郎要真是雇傭兵,他的反偵察能力肯定不弱,估計馬上就會打草驚蛇。”


  “虎子叔,你說應該咋辦?”張昊追問道。


  張虎眯著眼睛微微一笑說道“嗬嗬嗬嗬,老夫自有妙計,咱們兵分兩路,你在明處,通過網絡渠道,政府部門核實滕邊宿郎的身份,我聯絡一下退役老兵,哼,販毒武裝有私人雇傭兵,俺老張也有雇傭兵,但是咱的雇傭兵可不是花錢雇的,是生死弟兄,一起在血水裏打滾,戰壕裏戰鬥的戰友。今天咱就來他一個,退役老兵對抗雇傭兵的比拚,看看誰更厲害。”


  “好主意,虎子叔,這薑倒底還是老的辣。我馬上去安排,你這邊也要抓緊調兵遣將,咱們雙管齊下。”張昊說完了這句話,戴上大蓋帽就在夏雅萍的相送下離


  開了。


  而張虎走進了一間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間,用微信跟老兵聶磊發起了視頻聊天。


  視頻當中張虎看到聶磊右手抱著自己的女兒,左手拿著撥浪鼓,在那裏哄孩子睡覺呢。


  “超級奶爸,趕緊訂機票,明天這個時候我必須在我的房間裏,看到你的血肉之軀。”張虎衝著聶磊說道。


  “幹嘛啊?我的大旅長,快過年了,您能讓我過一個消停年嗎?”身在四川老家的聶磊心不甘情不願的哭喪著臉說道。


  “年夜飯俺包了,軍情緊急,貽誤戰機軍法處置。”張虎說道。


  “旅長您是在夢遊狀態吧?你我都已經退役了。什麽軍情緊急啊,過幾天舒坦日子吧。”聶磊說道。


  “別給我耍貧嘴,若有戰!召必回!這是我們離開部隊之前眼中帶淚的喊出來的,如今雇傭兵可能出現在我身邊了,我需要你的支援。”張虎說道。


  聶磊一聽雇傭兵這三個字,立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他立即把女兒放著床上,放下撥浪鼓,表情嚴肅的說道“旅長咋回事?您一聲令下,聶磊定當全力以赴,重返戰場。”


  張虎就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聶磊,聶磊是仔仔細細的聽完了滕邊宿郎的故事。


  “特戰技能沒忘幹淨吧,人臉素描還能整出來嗎?”張虎說道。


  “沒問題。”聶磊說道。


  接下來,張虎口述滕邊宿郎的長相,聶磊用鉛筆在一張紙上麵畫出了滕邊宿郎的長相,二人仔細核對無誤之後,張虎接著說道“記住了,你立即聯絡徐凱忠,還有其他退役特種兵,至少得八個人,你們化妝成遊客,秘密的來到蓬萊,張馬營村,住進雙龍寨旅店,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也不必特意來看我,隻需用微信告訴我你們到了就好,接下來,你們就給我盯死了滕邊宿郎,一定要挖出他的牛黃狗寶,看看他到底是一個什麽路子。切記不可打草驚蛇,一切行動聽指揮,你們的消息統一告訴我,我匯報警方。”


  “旅長盡管放心,咱們跟雇傭兵過招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保證完成任務。我們最遲後天早上肯定到蓬萊。”聶磊胸有成竹的說道。


  然後這二人終止了通話,張虎走出了房間,卻看到夏雅萍站在客廳裏。


  “你躲在更衣室裏麵鬼鬼祟祟的幹嘛呢?”夏雅萍說道。


  “那個啥,我明天去市裏開會,提前找件衣服,準備著,免得臨行前手忙腳亂,哎呀天不早了睡覺。”張虎一邊說話,一邊推著夏雅萍,二人走進了一樓的臥室睡覺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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