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_10冷霜來到了張馬營村
高鐵在軌道上麵高速飛馳著,就像脫韁野馬一樣飛馳著,冷霜坐在高鐵的座位上,看著車窗外,向後麵倒著飛馳而過的樹木,房子,此時的冷霜的內心是極為複雜的,似乎有點像一團亂麻。
此時他的腦海裏,設想著自己的爺爺,冷寒冰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日本跟中國是水火不容,見麵就是你死我活的廝殺的年代,為了一份在那個年代,簡直就是天理不容的愛情,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愛情,背叛了信仰,脫離組織,脫離了隊伍,離開了弟兄們。
當冷寒冰的師兄張雲鵬還在跟日軍浴血奮戰的時候,冷寒冰卻過起了閑雲野鶴,自由自在的生活,這無疑是一種變相的背叛,如今和平年代,師兄張雲鵬成為了大英雄,受到百姓愛戴,這個時候了,冷霜突然冒出來了,用一句網絡流行的詞語,這簡直就是蹭熱度。
而此時的列車還在軌道上飛馳著,車窗外的景物快速的往車的身後飛過,好似科幻大片裏麵的穿越時空的旅行一樣。
冷霜的腦袋靠在車座靠背上麵,尋思著眯著眼睛休息一會兒,這頂風冒雪的一宿沒睡覺,走了四十裏,也確實夠困的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冷霜就忽忽悠悠的睡著了,進入了夢鄉,這一睡覺可壞事兒了,遇到扒手了,這個小偷盯上了冷霜,盯了好長時間了,這個家夥剃了一個子彈頭,就是腦袋四周剃的非常短,隻有腦袋頂上留巴掌大點的比較長的頭發的那一種發型。
小眼睛如同櫻桃那麽大,鼻翼比較寬,薄嘴唇,牙齒很有特點,別人的牙齒那是整齊劃一,就跟訓練有素的軍人一樣,按部就班的站在牙齦上麵,他的牙齒就跟一群烏合之眾,隻會打家劫舍的土匪一樣,雜亂無章,歪七扭八的長在牙齦上,整張臉看上去有點齙牙的感覺。耳朵有點像兩個小翅膀一樣,帶一個尖。下巴頦比較圓潤,還是一個雙下巴的感覺,這就是這個扒手的長相。
隻見這個坐在冷霜身邊的賊,盯上了冷霜的智能手機,這個賊看到冷霜呼呼大睡了,那是往前看看,往左瞅瞅,好似半夜出來偷糧食的耗子一樣的警覺。
“這個家夥,不好惹,是一個練家子,霍曲星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多加小心,如今呼呼大睡,隻要別驚動他,熟睡的猛虎不如貓。”這個賊可以說是霍曲星的同門師兄弟,都是當扒手,掏包的,他名叫蔡帆隆。想到了這裏,這個蔡帆隆就慢慢的,把手伸到了冷霜的衣服兜裏,慢慢的把手機往外抽,眼看就要得手了,卻被一個人攪了局,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曾經跟戰神張誌兵,住在一個醫院裏的那個被軍歌吸引的,出現在張虎麵前的退役老兵雷沙。
這個雷沙此時坐在蔡帆隆的左手邊上的座位上,他倆
中間是列車的走廊,退役老兵雷沙保持著軍人的軍魂,那是坐如鍾,站如鬆,警惕性相對也要比冷霜高。他發現了蔡帆隆鬼鬼祟祟,不懷好意的眼神還有動作,所以早就盯上了蔡帆隆,那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感覺。
隻見這個雷沙,見到蔡帆隆馬上就要得手了,就把一個硬糖塊,瞄準了冷霜的臉,嗖的一聲扔了出去,那叫一個準,簡直堪比狙擊槍子彈了,正打在冷霜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冷霜感覺有東西打在臉上,馬上就醒了。
他四下看了看,結果可想而知,這個蔡帆隆把手機已經拽出三分之二了,再塞回去已經來不及了,撒手就掉車座上了,一琢磨,索性賭一把,隻見這個蔡帆隆兩根手指夾著手機,想要快速的把手機拽到自己的兜裏,結果蒼天都不助蔡帆隆,這也怨這個蔡帆隆倒黴,智能手機響了起來,彩鈴還是網絡歌曲《沙漠駱駝》,更厲害的是冷霜的智能手機使用水平屬於初級水平,鈴聲大小調節功能,居然沒有設置好,所以聲音很大。這麽來形容吧,如果蔡帆隆不是賊,他都能伴隨著音樂,唱出歌詞的感覺。
這彩鈴一響,冷霜猛的把左手抓向了衣服兜,說時遲那時快,那是啪的一聲抓在了蔡帆隆的手背上麵。
“好尷尬啊,哥們兒,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其實………,我要是說你的手機要掉出來了,我幫你塞回去,你信嗎?”蔡帆隆表情僵化的如同死屍一樣,尬笑著看著一臉陰冷的冷霜,有些不知所措,迅速的把手放回了自己的兜裏。
“我信你個大頭鬼,你說的根本不符合邏輯,你看到我的手機快掉出來了,為啥不叫醒我,反倒先塞手機,難道我是植物人?叫不醒啊?”冷霜說著話,右手一個鎖喉功,像老虎鉗一樣,掐在了蔡帆隆的脖子上。
“大哥,服了,服了,今日放兄弟一馬,他日山水輪流轉,我定當報答。”蔡帆隆聲音略顯低沉的說道。
冷霜鬆開手,瞪了蔡帆隆一眼,就接了電話,“你好,我就是張馬營村接你的人,是盧導聯係我們的,你是冷霜?”
電話那一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電話這一頭的冷霜,說道“此處說話不方便,我是你要找的人,下了高鐵以後再說吧,到時候我聯係你。”
電話就如同,斷了點的電燈泡一樣,嘎巴一聲掛斷了。
然後冷霜回過神來,對坐在身邊的蔡帆隆說道“犯錯必須接受懲罰,你小子就蹲幾天拘留所吧。”
冷霜說完了這句話,直接把乘警給招呼了過來,把自己差點被偷手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告訴了乘警。
“誰能證明我偷你手機了,警察叔叔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這個二十多歲的蔡帆隆根本不害怕乘警,他理直氣壯的狡
辯著。
這個蔡帆隆敢如此狡辯,是因為他的偷盜技術高明,為了能夠得手,這個賊把一個巨大的黑色行李包,不放在頭頂的行李架上麵,卻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又把外衣脫下來放在行李包上麵,像被子一樣蓋在身上,衣袖正好蓋在冷霜的左胳膊上,這樣一來也正好擋住了無死角攝像頭的拍攝區域。乘警通過電腦終端,隻能看到蔡帆隆脫外衣,放行李包的行為,根本沒抓到他掏包的現行。
最終乘警也沒辦法抓捕蔡帆隆的時候,雷沙站了出來,他衝著蔡帆隆說道“小子,別演戲,裝無辜了,自打你一上車,我就盯著你呢,你小子,別人看人是看臉,你看人不看臉,你專門盯著下三路,四處尋找作案目標,專門看有沒有手機放在褲兜裏的。”
雷沙這一句話,就跟一個石子扔水裏一樣,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有了人證,況且乘警也通過攝像頭注意到蔡帆隆,上車以後不尋常的舉動,於是就有了繼續詢問的必要了。
“是黑是白,你們三個跟我們走一趟吧。”乘警說著話就把冷霜,蔡帆隆,雷沙,帶走了。
冷霜是心底無私天地寬,坦坦蕩蕩,雷沙是見義勇為,自然也是如此,可是蔡帆隆可就不行了,他上車的目的,就是接受了霍曲星的委托,修理一下冷霜的,所以蔡帆隆的身份信息是造假的,他的身份信息經不起推敲,盤查,最終在乘警的審問下,蔡帆隆說的話漏洞百出,無法自圓其說。也就光榮的戴上了手銬。
說到這裏,這個蔡帆隆的故事,就不接著說了,再說就跑題了,他的故事,在後續的章節裏會說到。
咱們接著說冷霜,雷沙,話說這兩位心底無私天地寬的好漢,真是一見如故。他們倆並排而站的走到座位上,然後並排坐在了一起。
“多謝雷兄弟出手相救,我琢磨著剛才那個硬糖塊也是你扔的吧?”冷霜雙手抱拳,衝著雷沙就是一個抱拳禮,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之情。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我當過兵,你是老百姓,你的財產要受到威脅的時候,我自然要挺身而出。”雷沙眯著眼睛,微笑著,根本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似乎保護百姓,已經成為了他的本能反應。
“雷兄弟快過年了,不在家裏過年,這是去山東幹嘛呢?”冷霜看著雷沙鼓鼓囊囊的行李,就好奇的問道。
雷沙略顯傷感的緊鎖眉頭回答“生活所迫唄,家裏父母年邁,日子清苦,不然誰會快過年的時候還出來打工,我是沒辦法了,才想起我的一個,當兵時期的老前輩,他叫張虎。他曾經跟我說過,生活上有困難了,盡管去找他。”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也是找張虎,咱倆順路。”冷霜激動的眼睛雪亮,如同電燈泡
,好似撿到了價值連城的寶貝一樣。
二人就這麽,你一句我一句,聊的很投緣,時間就在這二人的交談之中,消逝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高鐵到站了,二人走出了車站,冷霜聯係了在車上,掛掉了的那個電話號碼。
他拿著手機放在耳朵邊上,聽著對麵,嘟嘟嘟的手機還未接聽的聲音。就這麽又過去了幾十秒,電話終於撥通了。
“你這個人真有意思,我好心好意接你,你整的好像特務接頭一樣,話還沒說兩句,就給掛了電話,要不是五爺爺特意交代,還有盧導的安排,俺們老張家,還真不歡迎你。俺們跟鬼子玩命的時候,你們家拋棄戰友,如今見到俺們建功立業了,產業蒸蒸日上了,你們家派出了你這個家夥,號稱是冷寒冰的孫子,攀親戚認俺雲鵬爺爺是你們家的同門師兄弟。行啦,既然來了,就是客人,我叫張棗花,你在車站門口等著我。哪都別去。”張棗花在電話的那一頭,是心直口快的把冷霜一通數落。
冷霜這回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測,老張家的人不怎麽歡迎自己,可是冷霜他自己的爺爺臨終的委托,不能不當回事兒,所以冷霜隻能硬著頭皮去張馬營村了。
就這麽著,冷霜還有扛這一個編織袋的雷沙,就在高鐵車站的門口,像打工的農民工一樣站立著,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吧,冷霜看到一輛白色的大奔,出現在了人頭攢動,如螻蟻搬家的車站門前的廣場上。
“你叫冷霜?上車吧?”駕駛員馬銅錢,把腦袋探出車窗,對冷霜說話。
冷霜似乎也不敢造次,嫌人家禮數不周,低著頭乖乖的打開車門,坐在了後排座椅上。
“你是哪位啊?去哪?要是順路,就捎上你。”馬銅錢看著鼓鼓囊囊一編織袋的東西,扛在肩上的雷沙,就說了這句話。
“大哥,我去張馬營村找一個老幹部,名叫張虎。”雷沙眯著眼睛樂嗬嗬的說道。
“一塊走吧,找我虎子叔辦事兒啊?”坐在副駕駛座椅上的張棗花說道。
雷沙是點頭哈腰的連忙道謝,然後也打開了後車門,坐進了車裏。
馬銅錢看著板著臉,跟毛驢臉一樣長的張棗花,就樂嗬嗬的說道“尊敬的老婆大人,您的禦用司機馬銅錢,開始為你服務,現在準備掉頭,請您擠好安全帶。”
“你咋這麽貧啊?趕緊開車。”張棗花緊鎖眉頭的說道。
馬銅錢說道“遵命”
然後方向盤往左打,車子就掉過頭來,進入了柏油馬路,順著二零六國道,一路飛馳的朝著張馬營村行駛而去。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冷霜就來到了張馬營村。
“下車吧,我帶你去見五爺爺,他可是你爺爺冷寒冰的戰友。”張棗花一轉頭看著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冷霜,很不屑的說
道。
說完了這句話,還搖搖頭。冷霜也沒有介意,他一推車門就下車了。而馬銅錢直接拉著雷沙去了張虎的家裏。
冷霜走在張棗花的右手邊,他看著梳了一個馬尾辮,身穿紅色羽絨服,穿一條牛仔褲,表情嚴肅,甚至還有點凶巴巴的張棗花,就說了一句“您也是一個練家子吧?”
“這你都能看出來,看來你還真是貨真價實的,冷寒冰那個重色輕友的的後裔。”張棗花依然不依不饒的數落冷霜。
冷霜快步站到了張棗花的對麵,眼對眼的站立著,他怒目圓睜的瞪著張棗花,大聲喝道“我爺爺的過去,我管不著,自從我降生在這個地球上,我爺爺就教導我,做人要以仁義為本,扶危濟困是份內之事,在我心裏他就是我的好爺爺,你數落一路了,我忍你很久了,咋滴,你還上癮啊?”
“嘿,脾氣還不小,俺可不是嬌滴滴的弱女子,你也不打聽打聽,俺在蓬萊地麵上,是出了名的霸王花,不服咱就陪你練練,正好驗一驗貨,看看你學的倒底是不是張家的拳法。”張棗花杏仁眼一瞪,毫不畏懼冷霜的憤怒。
“我從來不打女人。我隻是說出了心裏話,我無法決定成為誰的後代,是,我爺爺為了我奶奶拋棄了戰友,不過這不代表在他遇到我奶奶之前,是一個膽小鬼,懦夫。在我心裏他依然是一個鐵骨錚錚,不懼生死的抗戰英雄。”冷霜說完了這句話,一轉身就繼續往前走了。
張棗花在冷霜身後,大喝一聲“看招!”
隨後她一個前踢腿,像一個鑿子一樣,奔著冷霜的膝蓋後麵的關節蹬了過去,走在前麵的冷霜,那是一個常年習武的人,身上每一個細胞,每一根寒毛,都非常的敏感,像雷達一樣敏感,他就感覺一陣風,呼的一聲奔著自己的下三路招呼過來了。
他此時大喝一聲“背後偷襲,枉費了俠義之名,今日我就替雲鵬大師爺,教訓教訓你這個不肖子孫。”
隻見得,冷霜一個旱地抜蔥,雙腿如彈簧,騰的一聲跳起一米高,張棗花的右腿可就踹空了,冷霜在半空中就看到張棗花的一條腿在冷霜他自己的兩腿之間,就在這三分之一秒的功夫,冷霜叉開腿,呼的一聲落地,順勢使出了張家拳法裏麵的一個招式,叫做醉漢回頭。
隻見這個冷霜,腰部發力,兩腿順時針旋轉,身體呈現側身站立狀態,速度非常快,就好像旋轉的電風扇一樣,在這當中,右胳膊像一根鞭子一樣甩出去,拳背直奔張棗花的太陽穴。
張棗花就感覺呼的一聲,那拳風就刮在了長發之上,張棗花反應也快,這個招式她太熟悉了,可是腿已經撤不回來了,因為右腿被冷霜的雙腿順勢給別住了,張棗花就在這零點三秒的功夫,立即變換
招式,她身體一蹲躲過拳頭,使出一招羅漢撞鍾,上身右胳膊肘放在胸前,左手抱拳右手,下身左腳發力,猛蹬地麵,嗖的一聲右胳膊肘像離弦的箭一樣奔著冷霜的腰部就過去了。
冷霜這一拳掃空了,發現自己的要害部位即將遭受重擊,他大喝一聲“不好,羅漢撞鍾”
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冷霜也想不出啥化解的招式了,於是乎他靈機一動,攥起左拳頭,奔著張棗花右胳膊就打了過去。
咱們人的胳膊肘上,不是有一個筋嗎?平日裏不小心碰到了,整個胳膊都會又麻又疼非常難受,冷霜的目標就是那個部位,他的拳頭就跟攔截導彈一樣,準確無誤的命中目標。
“啊!”張棗花眉頭緊鎖,她感覺整個胳膊都麻掉了,非常難受。左胳膊捂著右胳膊肘。
“羅漢撞鍾,是根據八極拳裏麵的撞心肘演化而來,威力巨大,可惜你火候,功力隻有八成,差一點就打到我了,我也是隨機應變,用了一個簡單實用的辦法化解了。”冷霜看著張棗花痛苦的表情,很得意的說道。
張棗花痛苦的揉著自己的胳膊肘,眼睛盯著冷霜,半天沒說話。
“沒事的,忍一忍就過去了,能難受一點是肯定的。趕緊走吧,我既然來了,就不能白來。”冷霜接著說道。
隨後張棗花,走在前麵,帶領著冷霜穿過二層樓之間的街道,走過村子中心的娛樂廣場,就來到了張棗花跟馬銅錢結婚以後的新房,那一棟二層樓,五爺爺張坦克就住在張棗花的家裏。
一進到院子裏,冷霜就看到張坦克老爺子,穿著一個黑色的羽絨服,,腿上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手裏拄著拐杖,注視著冷霜。
冷霜還是很知禮數的,他一個抱拳禮之後說道“五爺爺,我叫冷霜,我爺爺叫冷寒冰。”
張坦克拄著拐杖走到了冷霜麵前,仔細端詳了好幾遍冷霜的長相,然後說道“你的長相不太像寒冰。”
“五爺爺,我奶奶是日本姑娘,我媽媽是能歌善舞的烏魯木齊姑娘,我爸爸倒是帶了我爺爺的三分相貌,剩下的七分像我的奶奶。我的長相比較接近烏魯木齊那邊的人。”冷霜說道。
“嗬嗬嗬,你的意思就是串種了唄。”張坦克依然保持著他老頑童一樣的說話風格。
“五爺爺,您的是不是有點用詞不當啊?我是人,不是畜牲,咋串種這個詞都出來了。”冷霜說道。
張坦克一把拉住冷霜的手說道“孫子,你對五爺爺還不大了解,所以暫時適應不了五爺爺的說話風格,時間長了就好了,盧導剛開始也不適應,後來發展到,他聽不到我說話,渾身難受,快進屋裏,好茶早已泡好了。”
這爺孫倆就走進了客廳,坐在了茶機前,到此為止,張坦克老爺子的手就沒撒
開過,一直攥著冷霜的手。
“孩子,今天你能來張馬營村,俺很高興,你肯定會問為啥,那麽俺今天就跟你交個底,當年你爺爺冷寒冰,看上了日本鬼子指揮官,島上川夫的妹妹島上美子,也就是你的奶奶,那在當時可是天理不容的事情,更何況島上川夫,就是偷襲民兵隊的罪魁禍首,我的未婚妻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這個雜碎給害死的,後來島上美子化妝成中國百姓,來到前線看望自己的哥哥,八路軍伏擊了保護島上美子的日本鬼子,原本以為她是被日軍抓獲的中國姑娘,整來整去的,發現她是日本姑娘,而且來頭不小,上級立即重視此事,就把她當戰俘對待,不過那可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個島上美子本來也不是壞人,看到我們如此這般,就把我們當成了親人,結果她哥哥島上川夫不這麽想,他調集鬼子兵,屠村,逼問村民島上美子的下落,這一下子激怒了村民,他們接受不了一個禍害留在自己身邊,有的村民甚至要殺掉你的奶奶泄憤。”張坦克老爺子表情凝重的回憶著往事。
冷霜接著說道“那後來呢?”
“後來,你爺爺冷寒冰站了出來,為了你的奶奶,他甚至跟當地的中國百姓撕破臉,拔出了槍。眼看局勢不可收拾了,我就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讓他帶領著島上美子遠走高飛吧。一切後果我張坦克兜著。”張坦克說道。
“啥?五爺爺,冷寒冰叛逃隊伍,是您給出的主意?”站在張坦克身後的張棗花瞪大眼睛驚訝的說道。
“沒錯滴,這件事兒,你雲鵬爺爺到死,都沒搞明白,冷寒冰平日裏跟他最親,為啥會毅然決然的,不聲不響的脫離隊伍,本來我準備把這件事兒帶進棺材裏的,不過蒼天有眼,寒冰的後人回來了,我必須把真相說出來。我才是整件事的幕後黑手。當時那個情況,寒冰留在隊伍裏要麽幫助百姓殺鬼子,那樣島上美子會心痛,因為死的是她的同胞,要麽不殺鬼子也不殺中國百姓,可那樣也是變相的漢奸,我也不想拆散一對有情人,所以就出此下策。”張坦克老爺子一臉傷感的說道。
一切就這麽真相大白了,冷霜心中暗想“我真不知道是該感謝五爺爺,還是該恨他,因為他的這個主意,讓我爺爺背負了一輩子膽小鬼,懦夫的罵名,可是要是沒有他的主意,或許事情會有一個比較妥當的解決方法,不過也說不定,我也不會降生在地球上。”
簡短節說,話說這個冷霜就暫且住在了,張馬營村的那個具有土匪特色的,雙龍寨旅店裏麵,隻不過住店的錢,老張家的人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