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張虎請來一員猛將闞舉萬,半路遇到了炫富的徐二胖
張虎回到家中,如餓急了的猛虎一般,是狼吞虎咽一口氣吃了六個大包子,兩碗稀粥。
然後打個飽嗝,算是結束了張虎如同猛虎一般的用膳。
吃飽喝足了,張虎便要出門,繼續溜達,算是消消食,幫助一套猛虎一般的肚腸消化食物。
“老頭子,你這又要去哪?”夏雅萍正在廚房洗刷餐具,就看到張虎走到了門口。
“出去溜達溜達,消消食。”張虎隨口說道。
夏雅萍刷碗的事情,就不細說了,咱們接著說張虎,話說這個張虎,邁著矯健的如同猛虎巡視領地的步伐,昂首挺胸的走在街道上,他穿過水泥路,便來到了合並之後的張馬營村的村西頭,走進了落選的闞舉萬的宅院。
張虎走進了院子裏,看到同樣是二層樓的院落,格局卻不盡相同,沒有花草點綴,金魚,畫眉鳥,有的卻是沙包,一人多高的沙包,還有就是,武校裏麵演練武術套路的刀槍劍戟,當然了絕非真正的殺敵飲血的鋼刀,而是軟鐵製造的,隻有刀之型卻無刀之鋒,說白了就是擺設,裝飾物,藝術品一般。
而此時的闞舉萬手拿一把有型無鋒的大刀,在院子裏習練刀法,那真是疾如風,密如林,刀法大開大合,如西北狂風,吹動風車旋轉一般上下翻飛。
看著似曾相識的刀法,張虎不由得大喝一聲“二十九軍的刀法,果然淩厲迅猛。”
這一聲如同洪鍾一般的嗓音之後,闞舉萬收起兵刃,走到了張虎麵前說道“虎子叔你咋來了。”
“我很好奇,你的功夫不在張斌之下,就算過招那也是在伯仲之間,你為何會被張斌一個過肩摔放倒,還挨了兩腳。”張虎隨手在木頭做的武器架子上,拿起一根直徑四厘米粗的齊眉棍之後,一邊端詳一邊說道。
闞舉萬不說話,反倒是搬來兩個凳子,讓張虎坐下,而他自己就坐在張虎的身邊,這個跟張斌同是三十六歲的山東大漢,反倒語重心長的說道“虎子叔,如果那天我出手了,勢必二虎相掙必有一傷,也就不會有今天的英雄大聯盟了。”
“我記得你的刀法是二十九軍的刀法。”張虎說道。
“沒錯,當年雲鵬爺爺把張家拳法,棍法,刀法,九節鞭法傾囊相授的教給了張家子弟兵,而他的好兄弟曾經被日軍打散了的二十九軍連長,崔尚武就把二十九軍的刀法傳給了所有的八路軍戰士,這些八路當中就包括我的曾祖父。”闞舉萬說道。
張虎點點頭默認了這個看法,不過他這次來闞舉萬家可不是回憶過去的,而是展望未來的,隻見張虎站起身對闞舉萬說道“你闞舉萬可謂是一呼百應的人物,就差三票,就跟我打成平局,再多一票你就是書記了,你說過有用著到的地方,讓我盡管開口,都說斌子粗中有細,而你更有大胸懷。”
“虎子叔,斌子人不錯,隻不過太過於氣盛了,您盡管放心,大局意識我忘不了,有事您盡管吩咐。”闞舉萬說道。
張虎此時對闞舉萬肅然起敬,他兩手摻起闞舉萬,把張虎自己準備擴充民兵連的事情是仔仔細細的告訴了闞舉萬。
“您打算讓我原先的民兵連,並入原先的張家莊的民兵連,讓我繼續當民兵連長?”闞舉萬瞪起眼睛,很激動的說道。
“如此猛將連長,我張虎放著不用,我是不是傻啊?你就說你幹還是不幹吧。”張虎說道。
這個闞舉萬連琢磨,思考一番的模式都省了,直接嘎嘣脆的說道“幹,為啥不幹,我才三十六歲,再幹個三十年也無妨。”
“好,果然是爽快人。”張虎說道。
就這麽著,張虎請來了闞舉萬當他的民兵連的二連長,張虎拉著闞舉萬的手,就如同當年劉備三顧茅廬請來諸葛亮一樣的心情,那是如獲至寶。
“走吧,陪我出去走走。”張虎說道。
闞舉萬欣然答應,二人走出家門,這一路上,叔侄二人洽談甚歡,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走到了將軍崖的最高點,那個斷崖上麵。在這二人的四周,全是現代化的生態養豬場的豬舍,盡管是養豬場,可是一個蒼蠅都沒有,一點刺鼻的豬糞味道都不存在,除了偶爾能聽到幾聲豬叫以外,似乎這一群豬,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豬,神豬。
而此時,已經偏西的太陽,預示著,這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闞舉萬低下頭看著斷崖下麵的公路,車來車往,很是繁華。
“虎子叔你看哈,斌子,我,還有行遠叔,都是你麾下的武將,你缺少一個文臣啊。”闞舉萬說道。
“你有啥人選嗎?”張虎說道。
“此人選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左錦達,其實在你還在雲南的時候,鄉親們早就希望他能當,上馬嶺村或者張家莊的村主任了,隻不過一直沒機會把這個要求說出來。”闞舉萬說道。
張虎滿意的了然於胸,所以就說道“看來真是民心所向啊。”
“虎子叔,你快看,誰這麽有錢啊?開著邁巴赫自駕遊。”就在張虎說左錦達的時候,闞舉萬低下頭看到了山崖下麵的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這輛邁巴赫,沿著山路,開進了沒合並之前的張家莊的地界了。張虎也轉動腦袋,定睛一看,興奮的大喊著“哈哈哈哈,說曹操曹操到,方圓八百裏,這等富豪,屈指可數,十之**是左錦達來了。”
這二人立即快步,跑下將軍崖,這一路上,張虎,闞舉萬的雙腿,就跟安裝了電動馬達一樣,左右腳快速搗騰,似乎他們的影子都差點被身體甩丟了一樣。
張虎,緊趕慢追的總算是追了上來,他定睛一看,邁巴赫停在了張家莊村的中心地帶,那個空地上,可是車門打開的那一刻,張虎就跟撒了氣的氣球一樣徹底癟了,從車上下來的人,一米七二左右,剃了一個子彈頭的發型,圓臉,腦瓜子上,有一道長五厘米的疤痕,身穿一件紅色的短袖衫,橘黃色的休閑褲,一條大金項鏈套在脖子上,胸前紋著一隻老虎的腦袋,腋下夾一個黑色的真皮的皮包,左手拿著華為手機,眼睛上戴著黑色的墨鏡。
張虎一看腦袋上的疤痕,就知道了,他大叫一聲“徐二胖。哎呀,好多年沒見你了。”
徐二胖,摘了眼鏡樂嗬嗬的走了過來,見到張虎,那是主動伸出右手,張虎看到徐二胖的手指上戴了三個鑲了鑽石的金戒指。
二人親切握手,徐二胖說道“虎子叔,好久不見了,看到沒,腦袋上的疤痕,可是你家誌兵,還有那個張無悔給我留下的。”
“你如今可是有錢人了,不會那麽小氣,還記著兒時玩伴的仇吧。”張虎開玩笑的說道。
徐二胖樂嗬嗬的說道“虎子叔,俺有那麽小氣嗎?俺聽說誌兵兄弟受傷了,特意趕過來,看俺兄弟。”
張虎看著兩手空空的徐二胖,就開玩笑的說道“你看誌兵,空著手啊?怎麽著,打算精神慰問啊?”
“哪能空著手啊?那不是找罵嗎?再後備箱裏。”徐二胖說著話,就哢的一聲打開了後麵的車門,拿出了禮品,大包小包,兩手拿不過來的感覺。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就來到了張虎的家裏,剛走進院門,張虎就興奮的大喊著“誌兵,你看看誰來了。”
張誌兵自己拄著拐杖,從屋裏走到了院子裏,蘇玲緊跟著,站在張誌兵的身旁,這一對小時候打的水火不容的死敵,如今見麵,那真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四目相對,簡直就是一波回憶殺的節奏,二人的腦海中同時回放著童年的影像,然後二人臉對臉的笑了。
“嗬嗬嗬嗬,張誌兵,好久不見了。”徐二胖眼睛眯著如同躺著放置的月牙一樣,嘴角上揚笑嗬嗬的說道。
“徐二胖,你如今也是一個著名企業家了,有錢人了,我以為你早就忘了我了。”張誌兵說道。電子書屋
徐二胖指著自己腦門上的疤痕說道“忘了你,不可能,隻要一照鏡子,我就想起了你,嗬嗬嗬嗬,如今你也受傷了,蒼天啊大地啊,是哪位天使大姐幫我出的這口氣啊!”
張誌兵聽到這句話反倒不生氣,他豪爽的大笑著說道“哈哈哈哈,你小子還是記仇,你就是欺負我現在拄拐了,不然就憑這句話,我再給你添一道疤。”
“哈哈哈哈,你省省吧,你就算是一隻虎,如今虎爪斷了,你還威風個啥。”徐二胖說著話就放下禮物,走到張誌兵的身邊,攙扶著張誌兵坐在了院子的椅子上。
“誌兵兄弟,剛才都是開玩笑呢,你別往心裏去,說正經的,你咋會把自己搞成這樣啊?”徐二胖說道。
“說來話長啊,在撒提卡國,為了救一個當地百姓,被戰爭遺留的地雷給炸的,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張誌兵連說帶比劃的緩緩道來。
徐二胖是點著頭,非常認真的傾聽。
張誌兵忽然看到徐二胖的一身超級值錢的行頭,就看著徐二胖的金項鏈說道“徐二胖,你這幾天低調一點吧,你沒看到通緝令啊,六個流竄盜竊,搶劫犯,已經逃竄到山東地界了,小心被他們盯上。”
徐二胖伸出右手看著金戒指對張誌兵說道“山東的土地麵積也不小,人口一個億,咋就那麽倒黴,撞到我懷裏了。
“你小心點吧,看住了你的邁巴赫,別讓人偷了軲轆。”張虎站在徐二胖的身後說道。
徐二胖滿不在乎的拿出一根軟中華,一邊抽煙一邊說道“哪個賊,膽子這麽肥,敢到張家莊偷轎車軲轆,虎子叔,沒那麽點背吧,放心沒事。”
“乖乖隆地咚,邁巴赫,徐二胖,你這麽炫富,讓我們怎麽活啊?”張誌兵瞪起眼睛吃驚的說道。
“低調低調,上午我剛提的新車,然後開著它就來這裏了,沒多少錢,也就八百多萬吧。”徐二胖吞雲吐霧的說道。
這個時候,張誌兵的媽媽,夏雅萍從客廳裏出來,她看了看,下午兩點半的太陽,已經斜掛在西邊了,就對徐二胖說道“二胖,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吧,你跟俺家誌兵那也是不打不相識,正好大家夥聚一聚。”
徐二胖,乃是一個地道的生意人,生意場上的客套話,那是少不了的,那是笑臉相迎的一番客套,想要婉言謝絕。怎奈張虎可是一個豪爽的山東漢子,他對徐二胖說道“二胖,今天你能來看誌兵,叔叔非常高興,你虎子叔是一個直脾氣,爽快人,不喜歡那些彎彎繞,就聽你嬸子的,吃完了晚飯再走,我這個書記剛剛上任,你就來看我兒子,我要是不留你吃飯,街坊四鄰還不得在背後,說我不懂人情世故啊。”
就這麽著,徐二胖就留了下來,話說這個天說黑可就黑下來了,月亮上班了,星星也出來了,在張虎家的餐廳裏,一張直徑兩米的圓形的實木餐桌,那也是張家莊獨一份的大小,當然了除了馬元寶的大酒樓裏麵的餐桌能與之匹敵之外。
在桌子上,沒有多麽名貴的山珍海味,但也是拿的出手的海鮮,走獸,飛禽組成的菜肴,而坐在桌子前的一圈人,有張虎父子,五爺爺張坦克,還有張斌,闞舉萬,張行遠,張昊,徐二胖,最特別的是張虎把大導演盧廣孝也給請過來了。
“來,來,來,都滿上,今天我張誌兵高興,誰要是沒喝趴下,就不是朋友。”張誌兵拿著一瓶老村長,架著拐站起身挨個給他的朋友倒酒。
張誌兵繞了一圈,誰都倒滿了,唯獨把五爺爺張坦克給漏了。
“孫子,這一桌子的人,你五爺爺我,歲數最大,輩分最高,你沒有第一個給我滿上,已經失了禮數了,咋滴我連倒數第一都排不上啊?”張坦克老爺子緊鎖眉頭差點拍桌子了。
“五爺爺,我修改一下詞句,除了五爺爺,所有人都必須喝趴下。”張誌兵看著張坦克老爺子說道。
“朝令夕改,禍亂三軍,你這個兵是怎麽當的?咱商量商量,我就喝半杯。”張坦克老爺子說前半句的時候是板著臉,瞪著眼,後半句是八字眉,可憐巴巴的像一個快哭了的小孩一樣。
張虎看到此情此景,給張誌兵使個眼色,張誌兵無奈的搖搖頭,給張坦克老爺子倒了半杯,還囑咐道“五爺爺,就半杯,您的身體健康,是最重要的。”
張坦克老爺子滿口答應,張誌兵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這個時候,盧廣孝端起酒杯說道“五爺爺,虎子叔,誌兵兄弟,我盧廣孝來這裏也有些日子了,這裏的百姓豪爽,熱情,我超級喜歡這裏了,今天借著這杯酒,我感謝虎子叔的盛情款待,我幹了,你們隨意。”盧廣孝一仰脖,老村長進了肚子。
“大導演,厲害啊,有點山東大漢的感覺了。”徐二胖端著酒杯對盧廣孝說道。
然後徐二胖一仰脖就要一口悶,這個時候,盧廣孝臉色微紅的說道“徐總,您可不能喝,您得開車,小心查酒駕。”
“查酒駕,我怕啥?今天弟兄們大聚會,我高興,就算吊銷駕照,回爐再造,我也願意。”徐二胖說道。
可是他忘記了,張昊這個警察就如同門神一樣,莊嚴肅穆的坐在他自己身邊呢,隻見張昊把手放在徐二胖的肩膀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二胖,還沒喝呢,就醉了,說胡話呢,我張昊雖然是刑警,不是交警,但是你也不能這麽忽視我的存在啊?是,查酒駕好像歸交警管,不過你要是肇事逃逸,造成傷亡了,然後拒不賠償,耍賴到底,嗯,這就歸我管了。”
徐二胖一吐舌頭,趕緊吧酒杯放下了,張嘴就對張虎說道“虎子叔,你把張昊這個警察請來幹啥?我在這裏吃宴席,身邊坐一個警察盯著,我咋有一種明天上刑場的感覺。”
在場的所有人都嗬嗬嗬的樂了起來,都被徐二胖的頑皮給逗樂了。這個時候張誌兵接著說道“我再補充一句,除了昊哥,二胖哥,還有五爺爺,其餘人敞開了喝。”
“誌兵,你得瑟完了吧,你剛出院,還想喝酒,我告訴你,你就湊合著喝你的酸奶飲料吧。”蘇玲拿著一瓶白色瓶裝的酸奶飲料,走到了張誌兵麵前,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順手就把一杯老村長拿走了。
“看到沒有,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張誌兵體會到了,弟兄們,五爺爺,老爹,我得聽老婆大人的,我喝酸奶飲料,你們隨意吧。”張誌兵說道。
就這麽著,這一桌子的人,可謂是把酒言歡,好不熱鬧,徐二胖雖然不能喝酒,可是他把橘子口味的飲料當酒,算是難兄難弟,陪著張誌兵痛飲一番。然後徐二胖一邊吃菜,一邊跟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盧廣孝,閑聊。
吃著菜,喝著飲料,最終徐二胖了解到盧廣孝要拍電視劇,他就來了興致,當他知道盧廣孝,是一個剛畢業的導演的時候,頓時就沒興致了。
此時他心中暗想“我以為是有家底的老導演呢,原來是一個新手導演,說的驚心動魄,你這導演係剛畢業,底子薄,啟動資金還沒著落,能賺多少票房都不知道,我還是不要往你身上押寶了,免得賠的血本無歸。”
想到了這裏,徐二胖從原來是熱情似火,慢慢的把大火,調成了中火,完全沒了灼熱燙手的感覺了。
而盧廣孝,倒也不在意,萍水相逢,也沒有多大的交情,可是盧廣孝,那絕對是一個,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人,他站起身對五爺爺張坦克說道“五爺爺,感謝您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由於您身體健康的原因,我以茶代酒,給您倒杯茶表示感謝。”
然後,盧廣孝站起身走到五爺爺張坦克身邊,拿起茶壺,把熱氣騰騰的茶水倒進了張坦克老爺子的茶杯裏。
再然後,盧廣孝給張虎,張斌倒滿了酒。
“虎子叔,感謝您看得起我,讓我這個剛畢業的導演,一窮二白的導演,給您拍這麽一部蕩氣回腸的抗戰故事。”盧廣孝說道。
張虎對盧廣孝的話中之話,是了然於胸,隻不過他沒有說破,隻是對盧廣孝說道“盧廣孝,你是一個好孩子,你孝順,會察言觀色,放心,資金問題不是問題,我張虎在張家莊說話,還是有力度的,你盡管整理素材,編排劇本,剩下的事情,我想辦法。”
吃了這麽一個定心丸,盧廣孝打心裏佩服張虎在張家莊的威信,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拍出一部非常好看的電視劇。
最終這一場宴席,吃到了晚上十點,徐二胖一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在張虎一家的相送之下,走到了門口,笑臉是,始終掛在臉上,客氣話成噸成噸的往外送。
然後徐二胖開著豪車,就離開了張虎的家,臨走前還囑咐五爺爺張坦克,注意身體,囑咐張誌兵多多保重,過幾天我徐二胖再來看你張誌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