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出擊海島
昏暗的審訊室裏,長平島上的兩名警察同誌對於撈財連夜展開了突擊審訊,而於撈財身穿黃馬甲就坐在兩名身穿深藍色警服的警察對麵,中間隔著一道鐵柵欄,這一道鐵柵欄隔開正義與邪惡。
“警察同誌,我隻是一個漁家樂老板,合法經營。”於撈財眉毛呈現八字眉很委屈的說道。
“合法經營,違規食品添加劑是怎麽回事?”警察同誌問道。
“這個事情我豪不知情,可能是馬廚子,馬懷洛一手操作的。”於撈財說道。
聽到這樣一句話,兩個警察看著手上纏著白色的繃帶,搖搖頭嗬嗬嗬的笑了笑以後繼續說道“你是老板,他是打工的,沒有你的授意,他會無緣無故的給你的海鮮原材料加入違規添加劑?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然後警察同誌拿出了於撈財跟梅填良兩個人的對話錄音,當著於撈財才的麵播放了一遍,一字一句的語音鑽進了於撈財的耳朵裏。
於撈財霎時間臉上冒出個冷汗,心裏發虛了,他感覺到沒辦法自圓其說了,可是依然抱有僥幸心理的說道“警察同誌,僅憑一個錄音不能定罪吧,現在的科技水平,合成某個人的嗓音不是啥難事。”
警察同誌鎮靜自諾的說道“你還挺懂科技的,沒錯現在的科技可以合成拷貝出某個人的嗓音,不過馬懷洛已經招供了,是受了你的指使這麽幹的。你現在如果不如實招來,照樣定你的罪,而且罪加一等。”
這鐵證如山的證據,口供麵前於撈財最後的心理防線被攻破了,他一五一十的招供了。
“警察同誌,知道的我都交待了,就這些了。”於撈財說道。
“不對吧,你那把短管獵槍哪來的?趕緊竹筒倒豆子全招了吧,你私藏軍火這罪過可不輕啊。不管是你自己製造的還是買來的,這牢獄之災你是躲不過去了。快說,爭取寬大處理。”警察同誌接著問道。
“短管獵槍是梅填良給我的,至於他是從什麽地方搞到的,我就不知道了。”於撈財說道。
警察同誌一邊做著筆錄,一邊聽完了於撈財的供詞,然後就是讓於撈財才簽字畫押,就讓警察同誌們把於撈財給押解著離開了審訊室。
“通知張昊,火速抓捕梅填良。”警察同誌對自己的戰友說道。
隨後這個命令迅速下達到了海島對岸的刑警隊,張昊一聽說要抓捕梅填良了,心情非常激動,他心中暗想“盯住梅填良這麽多天了,終於可以收網了。”
隨即他帶領著刑警,火速奔襲梅填良的家裏,把還在吃早飯根本沒有防備的梅填良給逮了一個正著,直接給戴上了手銬押解著上了警車,經過了一番鬥智鬥勇的審訊之後,梅填良在大量的證據麵前已經無法抵賴,隻能如實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實。
讓張昊沒想到的是,在長平島的最東麵,靠近公海,海防線的地方有一夥一百五十個人組成的違法捕撈的船隊,他們的船隻停靠在一個方圓二十公裏的小島上。
知道了這個消息以後的張昊,把接下來的審問後續工作交給了其他民警,而他自己獨自一人乘坐許元武,包鄆航的登陸艇乘風破浪的來到了長平島,跟鮁魚中隊的其他戰士匯合了。目前這些戰士身穿淺藍色的迷彩特訓服,腦袋上戴著隻露出雙眼的墨綠色的頭套,胸前穿著深藍色的防彈衣,突擊步槍,狙擊槍,對講機一應俱全的裝備在身上,他們身姿挺拔的站成兩排,注視著自己的中隊長張昊。
“都挺精神的,鮁魚,一群敢在渤海灣裏麵橫衝直撞,稱王稱霸的魚種,今天有人在鮁魚的領地裏撒野,沒商量,抓住他們讓他們後悔跟鮁魚為敵。”張昊看著精神抖擻的弟兄們說了這一段話。
“中隊長,說正題吧,咱們拒絕喊口號,狠人話不多,狠狗不叫喚。介紹一下敵人的情況吧。”一個鮁魚中隊的戰士說道。
“好一個狠人話不多,狠狗不叫喚,好,咱就不玩虛的了,直接切入正題介紹一下敵人的情況。這一夥敵人為首的是八個英國在中國留學的留學生,而且三年前加入了中國國籍,正宗的金發碧眼大鼻子的中國人。”張昊說道。
“中隊長,撿要緊的說,這八個英國留學生是幹嘛的?”這個戰士繼續說道。
張昊是連說帶比劃,唾沫星子滿天飛的開始了長篇大論的講解案情,原來是這麽一回事,這八個英國留學生,在中國畢業以後,起了歪心眼,把自己學習的化學專業,運用到了食品添加劑上麵了,為的就是金錢,後來他們認識了梅填良,這幾個人一合計,幹脆組織一個船隊。
捕撈海裏的正在產子的鮮活海鮮,準能賺大錢,這叫奇貨可居。這九個人一拍即合。至於短管獵槍怎麽搞到的,那自然是船老大搞的。
“那就沒啥問題了。”這個戰士說道。
“案情基本清楚明白了,記住了敵人的手裏有武器,近距離開槍,獵槍的殺傷力比衝鋒槍還厲害,我相信吃雞遊戲大家夥都玩過,獵槍就是遊戲裏麵的噴子,大家夥一定要多加小心。”張昊還是不放心的說道。
隨後張昊挨個幫助自己的弟兄們檢查裝備,確保武器裝備不卡殼,檢查的非常仔細。
“中隊長不必緊張,對付混混級別的敵人,咱們鮁魚中隊能應付的了。”許元武看到大哥級別的張昊幫助自己整理裝備,就說了這一句話。
“不可掉以輕心,今日一戰是鮁魚中隊成立以來的第一戰,一定要整一個開門紅,虎鯊陸戰隊還有海警同誌們在外圍幫助咱們切斷敵人的逃生之路,而我們負責登陸作戰。”張昊說道。
案情也都明白,清楚了,鮁魚中隊的戰士們趁著夜色上了四艘登陸艇,向著海防線的一座島嶼進發了。四艘登陸艇如同四條蛟龍一樣向著靠近公海的海防線飛速前進著,船的尾部泛起潔白的浪花。
大約行進了一個小時左右,鮁魚中隊的戰士們靠近了敵人駐紮的島嶼,這個島嶼名叫玄武島,因為形似一隻王八而得此名字,這座島嶼方圓二十公裏,中間隆起好似王八殼一樣,北麵突出一塊兒好似王八腦袋,南麵突出一塊兒陸地好似王八的尾巴。這座島嶼上住著五十戶的漁民。
“同誌們,現在距離玄武島還有一海裏,為了不暴露作戰意圖,咱們武裝泅渡過去,然後發起突然襲擊,一舉拿下。”張昊鎮靜自諾的臨陣指揮。
“明白”戰士們小聲回答。
隨後鮁魚中隊的戰士們撲通撲通的如同扔進遊泳池的石頭一樣,跳入了大海當中,跟海水,浪花融為一體,他們隻用雙腳上下運動,在海浪當中悄無聲息的穿梭遊弋,慢慢的一點點的靠近了沙灘,然後登陸成功了。戰士們渾身滴水的站在沙灘上。
“輕點人數。”張昊彎腰躬著背,端著槍目視前方的說道。361讀書
戰士用低沉的嗓音小聲的報數,從一到一百二十人,一個都不少。然後這些人根據梅填良的供詞,提供的行進路線,慢慢的向著王八殼前進。
“同誌們,王八殼是這座島嶼的最高點,這一夥違法捕撈人員就駐紮在這個地方。”張昊說道。
這些戰士們十分戒備的借助夜色的掩護,向著目標前進,沒走多久,一個戰士就發現了敵人留在沙灘上的崗哨,這個家夥右手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八十公分長,九公分寬,後背還背著一把散彈槍。
“還挺專業的,還有崗哨。”這個戰士說道。
“不要掉以輕心,除非崗哨發現了咱們,不然我們盡量不要驚動崗哨,繞過崗哨直撲敵人的大本營。”張昊說道。
所有的戰士繞開這個泥腿子出身,很不專業的崗哨,順著雜草叢生的羊腸小道走到了半山腰,戰士卻跟敵人的兩個暗哨,撞臉了。
這兩個暗哨見到鮁魚中隊的戰士,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呢,就被鮁魚中隊的戰士一個擒拿,按倒在地動彈不得。
一個戰士把一個身穿黑色短袖衫的敵人的胳膊反關節控製著小聲說道“小子,我早就發現你們了,咋滴,想給上麵的人報信啊?老實點吧,省省力氣吧。”
“你們是誰?敢留下名號嗎?我們老大可不好惹。”這個暗哨兵的腦袋被鮁魚中隊的戰士控製著貼在樹幹上說道。
“嗬嗬嗬嗬,你們不好惹,巧了,我們也不好惹,我沒空跟你扯閑篇,你們倆老實在這裏呆著吧,別做沒用的反抗,否則後果自負。”這個鮁魚中隊的戰士嗬嗬一笑,很不屑的說道。
隨後三個鮁魚中隊的戰士把這兩個暗哨兵戴上手銬,堵上嘴巴押解著離開了現場。
剩下的所有人沿著山路火速進發,終於來到了王八殼子上邊,張昊帶領著戰士們把山頂上方圓兩千米,地勢相對平坦的一個接近圓形的地域給包圍了,在包圍圈中間是一個大院,兩米半高的水泥混凝土結構的院牆,戰士們快速移動到牆根底下,五十個戰士背對著牆體紮馬步的站立著,兩手垂直放在膝蓋部位,兩手疊在一起,掌心衝上做成人肉階梯。
張昊伸出右手攥成拳頭然後從一根手指,逐一變成三根,其餘的戰士看到這個戰術動作之後,迅速把突擊步槍背到身後,如同狸貓一樣用助跑的方式踩著戰友的手,嗖的一聲翻過牆頭,悄無聲息的進入了院子裏麵,從裏麵打開了紅色的大鐵門。
“行動,動作要快!”張昊果斷的下達命令。
戰士們把平日裏的訓練,在真實的戰場上給完美的複製出來了,他們交替掩護,槍口衝著前方,彎著腰躬著背,直接破門而入,衝進了一棟六間紅瓦房裏麵。
屋子裏麵十幾個人被咣當一聲踹門的聲音給驚呆了,一個個的如同木頭人一樣半晌沒反應過來。在這十幾個人麵前有一桌子的麻將,還有一桌沒打完的撲克牌。
許元武隨手拿起一副撲克牌,看著撲克牌對這幾個人說道“一手的好牌啊,我們要是不進來,手拿這副牌的人贏錢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小賭怡情,我們可沒有賭大的,警察同誌抓賭都抓到海島上了,佩服佩服。”一個漁民說道。
“抓賭,沒那麽簡單吧?”許元武說道。
“都老實點,別動,雙手抱頭,原地蹲下!”許元武端著槍眼睛瞪起來如鈴鐺一樣恫嚇著犯罪分子。
在場的人乖乖的原地蹲下了,張昊在屋子裏溜達了一圈,發現了堆在牆角的一摞捕撈海蟹的地籠。
“地籠子,這玩意兒別說是封海時期不能使用,就是開海的時候也不能使用,你們不知道啊?這玩意兒,螃蟹,大蝦,魚,隻要鑽進去無論大小,是有進無出,簡直就是斷子絕孫式的捕撈,咋滴,你們這些人為了賺錢打算把大海撈空了啊?你們這些漁民夠黑的啊,你們是想讓咱們的後世子孫沒有海鮮可吃啊。”張昊轉過身通過頭套上的眼睛位置上的兩個窟窿,一雙正義的眼睛如同利刃一樣盯著蹲在地上的漁民,說了這一句話。
“警察同誌,我們也是為了養家糊口,正所謂物以稀為貴,我家還要供一個大學生上學呢,富貴險中求,為了多掙點學費,我隻能鋌而走險,違法捕撈。”一個蹲在地上的漁民說道。
“嘿,你這個理由很奇葩啊,就你家有大學生啊?窮山溝裏的孩子,上不起大學,人家寧可一邊打工一邊掙學費,也不幹違法的事情,照樣成為國家棟梁。”張昊說道。
“帶走!”包鄆航一聲怒喝之後,十幾個漁民被戰士們押解著走出了房子。
空空蕩蕩的院子裏麵最後就剩下張昊,還有包鄆航,許元武三個人了,張昊摘下了頭套攥在手裏對身旁的弟兄們說道“一群漁民,解放前為了吃一頓包飯,跟大海搏鬥劃著木板船打魚,龍王爺一生氣他們就葬身大海了,怎麽國家富強了,木板船換成了鋼鐵製造的現代化的機械漁船,配有先進的北鬥導航係統,簡直再配上導彈都能當驅逐艦使用了,怎麽為了利益金錢,都變了,變的無利不圖,你們告訴我這是為個啥呀!”
看著雙手掐腰,氣呼呼的張昊,包鄆航拍了拍張昊的肩膀說道“昊哥,人心都是會變的,這幾個人估計五年以上的牢獄之災是躲不過去了,別忘了散彈槍的事情,這可是私藏軍火罪,你也不要過於多愁善感了。”
“剛才那個跟咱們說話的人,我認識,他叫闞利壯,跟我弟弟張無悔還有些淵源,當年他在這個地界上也是出名的海霸,帶領著一些社會閑散人員承包了海參養殖區,采用暴力手段控製行情,我那個混蛋弟弟就是他手下的得力幹將,後來他東窗事發蹲了兩年監獄,我弟弟也受到了牽連,再後來我弟弟張無悔就被逐出家門,成為了現在的雇傭兵頭目。”張昊說到這裏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差點把牙根咬碎了。
“我記起來了,當年我是特警隊長,抓捕闞利壯的時候,我親自帶人去的,當年張無悔身手敏捷,費了好大勁兒才把他抓住的。我說看這小子怎麽這麽眼熟呢。”許元武說道。
“當年抓張無悔都很費勁,現在想抓他更是難如登天了,不是,你們老張家怎麽生出這麽個搗蛋玩意兒啊?太不省心了。”包鄆航緊鎖眉頭的說道。
“家門不幸啊!讓二位兄弟見笑了,行啦不說他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早晚我得抓住這個家族敗類,必須滴,我得讓他跪在我爹的墳前懺悔。”張昊說道。
然後張昊重新戴上了頭套,跟隨自己的戰友一起把闞利壯的大本營進行了搜查,查獲了很多禁止使用的食品添加劑,在島嶼上另外一個角落裏抓獲那八名英國留學生,此時的他們企圖駕駛快艇逃跑,結果被鮁魚中隊的同誌們堵住了,一個也沒跑掉。整個來了一個一鍋端。
看著這八個金發碧眼大鼻子的加入中國國籍的英國留學生,張昊淡淡的說道“想當中國人,就得遵守中國的法律,否則中國就收回中國的國籍,從今以後你們不再是中國人了。”
就這樣鮁魚中隊首戰告捷,贏了一個開門紅,可是張昊的內心卻高興不起來,一個大石頭始終壓在他的心裏,這塊石頭就是張無悔。
戰友們押解著違法捕撈的人離開了島嶼,海警同誌們扣押了闞利壯的機械漁船,繳獲了大量的漁網,捕魚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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