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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不按套路出牌的訓練

  鮁魚中隊的種子選手,張昊,許元武,包鄆航這二百個人,回到了餐廳吃飽了飯,就去了簡約而整潔的宿舍,呼呼大睡了九個小時,沒有一個人去打擾他們,他們像沒電了的手機一樣,靜靜的充電,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夢中,會夢到什麽,可能是被虎鯊陸戰隊像獵犬攆兔子一樣追趕著滿山跑,也有可能會夢到饑腸轆轆的餓肚子。


  還有可能會夢到,吃大餐,吃滿漢全席。不管夢到什麽,這二百個人,經過了九個小時的養精蓄銳,終於自然醒了,霎時間他們感覺自己好像從十八層地獄裏逃回了人間一樣。


  渾身上下似乎充滿了力量,似乎眼睛裏的目光都變得雪亮的如同燈泡一樣了,身為習武之人的張昊,伸個懶腰,站在宿舍裏潔白無瑕的地磚上,紮下馬步,如同千年古樹,落地生根一般,巋然不動,那真是腰馬合一,出拳生風,似乎能聽到呼呼呼的拳風,似乎這拳風吹動著窗簾都左搖右擺。


  這踢腿那也是很剛猛,好似雷霆萬鈞之力,可以開山劈石一般。如此的武林高手在許元武,包鄆航這些戰友麵前賣弄,惹來戰友們如同元神出竅一樣的定睛觀看。


  “昊哥,好功夫,你們刑警隊伍裏真是藏龍臥虎,以前我隻是聽說你是一個練家子,沒成想,你居然是一個武林高手。”許元武不由得豎起大拇指讚揚張昊。


  張昊雙手伸向胸前,兩腳與肩膀同寬,兩隻手掌的掌心衝下然後緩緩落下,嘴裏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調整好了呼吸。


  “祖傳的武藝,不能丟下了,不過我的武藝跟我那個倒黴弟弟張無悔比起來,還是略遜一籌,這小子對張家拳法似乎總有創新之處,融合了街頭打鬥的野路子招數,還有國外的格鬥技巧,打起來行雲流水,看上去即像張家拳,又不像張家拳。”張昊說道。


  “可惜了,張無悔要是能走正路,沒準將來會成為一代宗師。”許元武搖搖頭說道。


  “不得不說,我弟弟張無悔在學習拳法上確實很有悟性,不過他擅自把街頭打鬥的野路子融入張家拳裏麵,就讓本來就以實戰為目的的張家拳更加毒辣凶狠,他的招數基本上都是凶狠淩厲,直奔要害的,當初我爹跟他切磋武藝的時候,這小子忽然使出了打架鬥毆的野路子,直奔心窩,幸虧我爹武術根基牢固,成功化解,要是換作旁人,早已送醫院了。”張昊說道。


  “當時老爺子啥反應啊?”包鄆航也好奇的說道。


  “啥反應,老爺子是打發雷霆之怒大聲喊道誰讓你擅自篡改張家拳的招式的,你忘記祖訓了嗎,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使用殺招,取人性命。然後我弟弟就被帶到祠堂背祖訓,而且我爹非常嚴厲的告訴張無悔,如果以後再擅自篡改張家拳招式,我打斷你的腿,廢了你的武藝。”張昊緩緩的坐在許元武的身邊說道。


  “後來咋樣了?”一個圍過來的武警戰士好奇的問道。


  “我爹說的是氣話,氣消了就沒事了,一如既往的寵愛我弟弟,外人要是說三道四,他絕對護犢子,這也是張無悔誤入歧途的原因,因為有老爹撐腰,我弟弟慢慢的把野路子,張家拳,格鬥,散打,這些招式徹底的融會貫通,可以說是自成一派了,這推陳出新的張家拳,變的更加凶狠毒辣,這就成為了張無悔在街頭巷尾的打鬥當中屢戰屢勝的克敵法寶,這樣一來後麵的故事大家夥也都知道了。”張昊抬起頭掃視了一眼,坐在眼前圍成一個半圓形的戰友,然後如同講評書一樣,講出了張無悔沒起家的時候的英雄事跡。


  就在他們琢磨著中華武術魂的時候,巴特爾推開門走了進來,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張昊,他的心中似乎對老張家還是有一絲芥蒂,所以他沒有跟張昊有啥交流。


  巴特爾對其他的戰士說道“看來大家夥是吃飽喝足了,養精蓄銳,如今精神抖擻了,看來休息的不錯。”


  “報告教官,菜鳥休息完畢,請求接受接下來的選拔科目。”張昊第一個站起身大聲喊道。


  本以為能化解尷尬的氣氛,不曾想,巴特爾隻是淡淡的說道“張家拳法,我也略有領教,確實很厲害,樸實無華,凶狠淩厲,不過是不是花拳繡腿,還要看看使用它的人武藝紮不紮實。”


  一聽這話,張昊的臉有些掛不住了,他板著臉對巴特爾說道“巴特爾,我知道我們張家莊對不住你,我一再忍讓,非常謙遜的向你道歉,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能做的就是清理門戶,可是你依然不依不饒,看來咱們倆必須較量一番了。”


  巴特爾把目光看向了板著臉,額頭血管鼓起,雙拳緊握的張昊,就對他說道“你以為一句對不起,一個信誓旦旦的清理門戶的誓言,就能消除我心中所有的芥蒂嗎?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我唯一能保證的就是在戰場上,我可以跟你同仇敵愾,但是前提是你不能投敵叛國。”


  然後巴特爾根本不理會張昊的辯解,就很嚴厲的瞪著眼睛說道“全體都有了,立即到海島訓練場集合!你們隻有四分鍾的時間,慢了就要接受四百個俯臥撐的懲罰。”


  菜鳥們立即穿上衣服,帶上所有的武器裝備,穿上軍靴,火速奔襲。還好在這當中沒有一個人速度慢的。


  頂著早晨的朝陽,戰士們子彈上膛的站在海島訓練場上,在他們麵前是兩個像單杠一樣存在的物體,是用碗口粗的鬆木杆做成的,上麵的橫梁上綁了一根直徑三厘米的繩子,做成了兩個秋千,繩子被風一吹前後左右的亂晃。


  “不要以為咱們會像幼兒園一樣,蕩秋千,玩遊戲。”沈墨站在菜鳥們麵前說道。


  “為了讓你們心服口服,我做個示範。”沈墨哢哢兩聲子彈上膛,然後站在了秋千上麵,左手拽著繩子,右手拿著突擊步槍,槍托頂在肩膀上,聚精會神的瞄準。


  在他麵前四百米遠的地方就是一個人形靶子,他要做的就是一槍爆頭。而巴特爾卻把秋千給蕩起來了,還是幅度很大的,沈墨站在秋千上麵,從側麵看好似鍾擺一樣搖擺。


  就這麽過去了十秒來鍾,沈墨瞅準了時機果斷開火,砰的一聲,人形靶子被一槍爆頭了。


  “這個訓練科目,是訓練你們,無論腳底下踩的是什麽,都能殺敵於無形。”沈墨從秋千上麵下來以後說道。


  隨後所有的戰士被挨個兒蕩了一遍秋千,結果射擊水平參差不齊,最好的打在了胸口,那也算是一槍斃命了,最差的打在了大腿根上,更差的是張昊,直接脫把,沒打中。


  “昊哥,這個技巧需要練習,我可以給每一個人練習的時間,五天,就五天,五天之後還練不出來,隻能淘汰出局了。”沈墨一邊說話一邊伸開了五根手指頭。


  從此以後張昊,許元武,包鄆航,那可是下了苦功夫,每天都重複著這個訓練,訓練場上可熱鬧了,乒乒乓乓的,就跟過年放鞭炮一樣,成績最差的張昊,甚至在晚上頂著月光加練,就為了能一槍爆頭。


  就這麽經過了五天的訓練,有的戰士射擊水平出現了質的飛躍,有的戰士無法跟上訓練的節奏,很遺憾的淘汰出局了,本來二百人的隊伍,變成了一百七十個人了。


  五天之後的訓練場上,巴特爾,沈墨麵對著留下來的一百七十個人就大聲喊道“恭喜你們,順利過關,你們安全了。”


  這個時候沈墨閑庭信步的走到了張昊,許元武,包鄆航的麵前,他目光從包鄆航,轉移到了許元武,然後定格在張昊的臉上。


  “我沒想到,昊哥你居然挺過來了。”沈墨不怎麽嚴肅,眯著眼睛有點笑嘻嘻的說道。


  “特種兵,沒那麽牛氣,我當初沒當特警,不是我懦弱,是因為我感覺沒必要,如今學一下特戰技能,也就那麽回事兒。”張昊自信滿滿的看著不遠處巴特爾的眼睛說道。


  巴特爾一聽這話心中暗想“好狂妄的口氣,當初張誌兵跟我是戰友,他特訓之前那是何等的桀驁不馴,盡管如此,他也不曾說過如此狂妄之話。”


  巴特爾緩緩的走到了張昊麵前,緊鎖眉頭的對張昊說道“狂妄,驕傲,自大是特種兵的大忌,特種兵就跟地雷一樣,深深的埋在土裏,時機一到,一劍封喉。有本事的人不會隨意說大話。隻會沉默的去完成所有的任務,然後一鳴驚人。”


  “還有啥招式,盡管放馬過來。”張昊眼睛看著天空,根本不尿巴特爾那一壺。


  “很好,我會讓你體會到什麽是特戰的。”巴特爾也是很不服氣的跟張昊杠上了。


  隨後所有的菜鳥解散,自由活動,張昊一個人在訓練場上緊鎖眉頭的溜達,他的心中一直掛念著生死難料的張誌兵,同樣兄弟情同手足,張昊的心裏對張無悔的牽掛那也是有的。


  大約過去了一個小時,菜鳥們感悟人生也算是到頭了,嶄新的訓練又開始了他們被沈墨,巴特爾集合在了一起。


  “今天咱們練習武裝泅渡,目的地是雞鳴島,任務就是斬首行動。”巴特爾說道。


  “教官,斬首行動,對我們來說太熟悉了,手到擒來。”許元武激動無比的說道。


  “我最關心的是我們砍誰的腦袋。”包鄆航昂首挺胸的說道。


  “砍我的頭,怎麽樣,敢應戰嗎?”巴特爾說道。


  這語氣就跟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雪糕一樣冰冷的冒著寒氣。


  “有何不敢,其實吧,教官你除了特戰技能比我們高那麽一點以外,也是倆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啊?”包鄆航也是相當自信的說道。


  “嗬嗬嗬嗬,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我會讓你們知道敵人的腦袋不是地裏的西瓜,你想摘就摘。我提前出發到雞鳴島,隱藏起來,你們明早出發,在島上搜尋我,找到以後哢嚓一刀人頭落地,搞定。”巴特爾嘴角上揚微笑著說道。


  任務就這麽布置完畢了,菜鳥們毫不畏懼的應戰了,張昊,許元武,包鄆航拿著望遠鏡,眼看著教官們坐上了直升機,直升機如同蒲公英種子一樣,拔地而起,離開了長平島,飛去了雞鳴島。


  “從這裏去雞鳴島,大約五海裏。”張昊看著遠處的雞鳴島說道。


  “這個武裝泅渡不好整啊,這個雞鳴島跟它旁邊的海驢島,形成了一個喇叭口,咱們從長平島泅渡過去,很危險的,一旦漲潮…………。”許元武緊鎖眉頭十分擔憂的說道。


  “你是說,咱們從這裏出發,遊到中途,正好是喇叭口的最細的一端,漲潮的海水受到兩座島嶼的擠壓,會形成局部的像高壓水槍一樣的水流,我們會像樹葉子一樣被海水卷的無影無蹤。”張昊一語道破天機。


  許元武默默的點頭沒有說話。轉過身跟自己的弟兄們去準備第二天的武裝泅渡,斬敵酋的腦袋了。他們把狙擊槍,九五式突擊步槍,手槍,是擦了又擦,子彈清點了一遍又一遍,對講機調試了好幾遍,確保信息,彈藥能夠充足,做到一擊必殺。


  一直到了當天晚上八點多,菜鳥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事情發生,大家夥也就比較安心的睡覺了。


  大約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海麵上不平靜了,五搜漁船正在悄悄的穿過虎鯊陸戰隊的海上防區,衛兵用夜視望遠鏡觀察到這五艘漁船正奔著海防線行駛而去。


  隨即他拉響了警報,刺耳的警報,像針紮一樣鑽進了菜鳥們的耳朵裏,菜鳥們本身就是特戰精英,他們太熟悉警報聲的含義了,所以一個個的如同鯉魚打挺一樣,站起來,然後穿衣,拿上裝備,跟留守島嶼的虎鯊陸戰隊合兵一處,坐上快艇,在海麵上奮力的追趕漁船。


  虎鯊陸戰隊的特戰隊員們,駕駛著登陸快艇,左右包抄,很快就包圍,並且切斷了漁船的去路。


  許元武帶領著戰士們如同從海裏躍起的鯊魚一樣,端著槍跳上了漁船,大聲喊道“誰是船長?”


  一個老頭兒哆哩哆嗦的有顫抖的聲音說道“海警同誌,我是船長。”


  許元武的眼前站著一個五十多歲,胖乎乎的一米八的大個子,圓臉,一身的魚腥味兒,腰上擠著一個綠色的大圍裙,還是跟雨衣一個材料的那一種。就這麽一個裝扮的老頭兒。


  許元武帶領著戰士們把漁船給搜查了一番,一無所獲,就走出了船艙,見到了虎鯊陸戰隊的大隊長邢招鑫,就站在許元武自己麵前。


  “幾個水手已經交待了,如今是封海期間,這幾個漁船老大,想趁著夜色違規捕魚,破壞生態平衡,這都是利益金錢鬧騰的。”邢招鑫說道。


  “小老頭,你違規捕魚頂多罰款,蹲拘留所,查扣漁船,你小子要是敢借用水路販毒,我肯定把你送進監獄。”許元武說道。


  “我哪敢啊,賺錢不要命的事情,咱不會幹。”這個船長點頭哈腰的說道。


  隨後,這五艘違規捕魚的漁船被隨後趕來的海警帶走了,張昊,許元武,包鄆航這些菜鳥們跟著虎鯊陸戰隊的戰士一起原路返回,這個時候張昊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追出去三十海裏了,在北鬥導航係統的幫助下,戰士們在天快亮的時候走到了雞鳴島的附近。


  “第二天了,咱們該登陸海島執行斬首行動了。”包鄆航看著不遠處的雞鳴島說道。


  “演習已經結束了,斬首行動,咱們的腦袋已經被砍下來了。”張昊忽然眼睛一亮好似燈泡一樣說道。


  因為他這一路上回想著那些漁民的精神變化,真正違規捕魚的漁民見到海警,肯定是做賊心虛,甚至有可能跟海警發生肢體衝突,可這些漁民絕大多數神情自諾,穩如泰山,似乎他們根本不怕海警,虎鯊陸戰隊一樣。


  對於張昊的分析,邢招鑫就坐在張昊旁邊,他心中暗想“總算有一個用腦子想問題的。”


  果不其然,當他們登上島嶼回到訓練場的時候,巴特爾,沈墨渾身上下還在滴水一樣的站在菜鳥們的麵前,一部分充當藍軍的虎鯊陸戰隊二大隊的戰士也是渾身滴水如落湯雞一般站在菜鳥們麵前。


  而鎮守長平島的第八旅的旅長的後背冒起了黃煙,證明他已經陣亡了。


  “兵不厭詐,菜鳥們,記住了敵人不會像靶子一樣等著你們去砍腦袋,他們會想盡辦法,在你們拔刀之前,率先砍下你們發腦袋,這就是斬首行動,用之不當,還不一定誰砍誰的頭呢!”沈墨看著站成一排的菜鳥們說道。


  “調虎離山計。”一個武警菜鳥嘀咕著。


  “我今天整這一出,就是要告訴某些人,不要說大話,虛心學習,敵人是不會按套路出牌的,技能是死的,腦子是活的,以後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訓練還會繼續,不合格的淘汰出局。這個訓練就是要你們能夠做到隨機應變,能夠做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們要的是能夠獨立思考,同時還能完成任務的戰士。而不是死腦筋一樣執行上級命令,過於死板的戰士。”巴特爾說道。


  “巴特爾,我知道你在說我呢,很好,我服了。以後看我表現吧。”張昊十分慚愧的低著頭說道。


  “知錯就改就是好同誌,記住了戰場上瞬息萬變,錦囊妙計在我這裏不好使,一人發一個錦囊,按照錦囊打仗,你們死了都不知道疼。計策是根據戰場的戰局變化,隨機應變製訂出來的。”沈墨看到張昊的羞愧表情以後說道。


  從此以後菜鳥們就開始了沈墨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訓練,他們隨時隨地都會中招,有時候教官已經下達了睡覺休息的命令,結果他們剛躺下,就是緊急集合,要麽就是瓦斯彈,菜鳥們很狼狽不堪的衝出來,慢慢的一些腦子思維敏捷的戰士經曆了十幾天的訓練慢慢的適應過來了,不僅教官算計不到他們,有時候還會算計教官,可是與此同時一些思維不夠敏捷的菜鳥最終被淘汰了。一百七十人的隊伍現在剩下了一百二十個人。還不錯張昊,許元武,包鄆航如影隨形的留了下來。精彩故事下一個章節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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