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十四章心中的無奈
月光皎潔的就跟白熾燈一樣,一片祥和仿佛地麵上的事情也應該是祥和安逸的,不過老天爺此時此刻恰恰是冷酷無情的,讓撒提卡國的難民在如此安逸的背景下卻遭受戰火的洗禮。似乎他在故意跟難民們過不去故意摧殘生命,或許更應該被剿滅的是不公平的老天爺,這種想法不僅是難民們的真實寫照更是戰神張誌兵心中的呐喊,張誌兵自從來到了撒提卡就感覺到了很多無奈,他手中有槍卻不可以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他胸膛裏有熱血卻不可以主動出擊,幹掉那些荼毒生靈,濫殺無辜的起義軍,政府軍,隻有自衛權沒有主動出擊權這一句話就跟緊箍咒一樣束縛住了戰神的手腳,這讓戰神張誌兵心中積壓了太多的憤怒,無奈。尤其二十天以前的那次軍事衝突,無數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還有複仇者特種部隊因此事十人死亡二十人受傷的消息傳到了張誌兵的耳朵裏,這更讓這個嫉惡如仇的戰神痛不可當,他曾經有個衝動,脫下維和作戰服扔掉藍盔,單槍匹馬穿便服秘密的幹掉政府軍還有起義軍的頭目,平息戰火。出了任何事情,就算押付刑場,槍斃他,張誌兵也一肩承擔。但是軍令如山這四個字已經像雕刻在石碑上的字一樣刻在了他的心裏。
張誌兵也就在這樣一個環境下自己一個人站在一片破敗不堪的殘垣斷壁組成的空地上,他的防彈衣上麵放了十二個裝滿子彈的九五式突擊步槍的*,張誌兵身體微弓,右手端槍,一雙虎目死死的盯著準星,他沒有開槍射擊,隻是像衝了電一樣循環往複的練習快速更換*這個特種兵最常練習的動作。
空曠的空地上,聽不到呐喊聲,隻能聽到砌裏哢嚓金屬碰撞的聲音。
這個時候林赫銘背著突擊步槍走了過來對張誌兵說道“張誌兵,心裏還不痛快啊。”
張誌兵眼睛盯著準星對林赫銘說道“眼看著無辜的老百姓被這群暴徒殺害,我卻無能為力,窩火啊,除了練習更換*我還能幹嘛?”
“想開點吧,這就是戰爭。我隻盼望著戰亂早點結束,我們能平安回家。”林赫銘說道。
“你的心可真大,你難道麻木了不成?那麽多條鮮活的生命在你眼前消失了你沒有感覺?”張誌兵看著心情平靜的就跟一碗清水一樣的林赫銘說道。
“我能有什麽辦法,你這個戰神不也沒招嗎?”林赫銘說道。
這一句話直接把張誌兵給說的啞口無言了,他站直了腰杆把槍背在身後,跟林赫銘一起來到了複仇者特種部隊的安全區,去看看自己的戰友兄弟克爾夫隊長,這個戰鬥民族的勇士自從見到自己的兄弟死的死傷的傷以後,也是情緒低落,然後獨自一人喝他的威士忌。
這位心中傲慢,可是內心火熱待人熱情的戰鬥民族的勇士見到了張誌兵林赫銘以後沒有了以往的擁抱,取而代之的是一雙藍色的流淚的眼睛。
克爾夫隊長喝了一口威士忌以後對張誌兵說道“你們知道嗎,這些年輕的生命是我把他們給帶出來的,現如今卻端著他們的骨灰盒回國。”
隨後克爾夫隊長失聲痛哭,哭的像一個孩子,在張誌兵心裏克爾夫隊長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硬漢,可是張誌兵今天看到了克爾夫隊長脆弱的一麵。
“這就是歐洲人跟亞洲人的不同,中國男人就算哭泣也不會讓人知道,而歐洲男人傷心跟開心同樣是很直接的表達出來。”張誌兵心裏想著這句話。
忽然之間張誌兵想到了薑波,這個家夥已經十幾天沒有人影了,隻要執勤巡邏回來換崗結束以後這小子就消失了。
“對了克爾夫隊長,最近你見沒見到薑波,這小子最近好像根本閑不住一樣。”張誌兵問克爾夫隊長。
“昨天我看到他執勤巡邏結束以後,跑到了戰地醫院,幫助醫生們救治傷員了。”克爾夫隊長說道。
“是這樣啊,克爾夫隊長走吧,我們一起去戰地醫院去看看薑波在幹嘛?也看看你受傷的兄弟們還有老百姓。”張誌兵說道。
隨後張誌兵,克爾夫隊長還有林赫銘三個人上了越野吉普車,沿著坎坷不平的道路向後方的戰地醫院前進,一路上張誌兵見到的是中國的工程兵,還有俄羅斯的,法國的,英國的維和工程兵在加班加點的修橋補路給老百姓蓋房子。耀眼的工程車燈光,就像地獄裏麵一盞來自天堂的明燈一樣,照亮了難民的內心讓他們感覺自己死不了了。
張誌兵也就這樣從施工部隊的旁邊走過,就來到了後方戰地醫院,這是當地一所高中學校改造的醫院,因為戰亂學生們早就停課逃難而去了,教學樓宿舍樓的牆體上有彈痕見證著這裏曾經在維和部隊到來之前發生過激烈的戰鬥,這裏也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中國的軍醫還有中華醫院的醫生們就像戰場上的戰士一樣奮戰在屬於他們的戰場上,隻不過他們跟張誌兵的作用是相反的,張誌兵他們是殺人的,而這些人是不惜一切代價救人一命的。這個思維邏輯似乎很矛盾,不過缺一不可。
張誌兵他們走向吉普車見到了無數個受傷的老百姓用充滿敬意的目光看著張誌兵他們,因為他們看到了張誌兵胳膊上的臂章,中國人民解放軍,然後就是一麵五星紅旗。張誌兵他們用微笑回答了這些老百姓,告訴他們好好養傷。不知道走了多久,張誌兵在戰地醫院裏見到了起義軍的一些傷兵也在這裏,張誌兵的臉立刻陰沉的就像要下暴雨了一樣。他根本不拿正眼看待這些起義軍的傷兵,很冷漠的從這些人麵前走過。
張誌兵他們就這樣在宿舍樓改造的病房裏穿梭著,尋找著加勒比海盜王薑波的身影,張誌兵找了好久終於找到薑波同誌了,他獨眼龍的相貌在病房裏很顯眼,此時的薑波正在幫助左萌萌給病人輸液,給傷員換藥,這二人很少說話,但是眼神當中薑波對左萌萌流露出超出戰友情的關懷,這對於張誌兵來說不是啥好苗頭,於是乎張誌兵慢慢的走了過去慢條斯理很柔和的說道“薑波同誌終於找到你了,你是打算把戰地救護也要實踐一下啊。”
“老大,本事學在身上就要去實踐。”薑波說道。
“很好,不過你注意把握分寸,左萌萌有男朋友,你小子要是敢幹棒打鴛鴦敲竹杠的事情,我捏碎你的蛋蛋。”張誌兵在薑波的耳朵邊上小聲說道。
“老大,她不是沒結婚嗎?我沒你那麽保守,將來她會選擇誰是她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薑波嬉皮笑臉很淡定的對張誌兵說道。
“你小子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段好姻緣,別人我不管,咱野狼特種突擊隊不能幹這缺德事兒。”張誌兵繼續小聲說道。
“老大,都什麽年代了,隻要那小子沒跟左萌萌領證,我們就可以公平競爭。”薑波同誌固執的小聲說道。
“你就作吧。”張誌兵說道。
“感情就跟這戰亂的撒提卡國一樣,可以把人變成野獸,聽老大一句勸,該收手時就收手,莫要讓愛情控製了你的本性。”張誌兵口氣溫和的勸說自己的兄弟。
“老大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的蘇玲對你死心塌地的,我還是光棍呢。愛情要爭取的,我沒有你那麽大的人格魅力,大美女自己送上門。”薑波說道。
張誌兵剛想繼續說話,他忽然看到走廊裏一個雇傭兵頭目的家夥走了過來,這個人身體很壯碩,隔著衣服能看到棱角分明的胸肌,肱二頭肌把衣袖給撐起來了,他身高一米七八,由字臉,一臉的絡腮胡,腰裏別著一把大口徑的飛鷹手槍,美國貨。
張誌兵看到這個家夥確實沒什麽好感,所以根本不搭理這個家夥。
而這個家夥最後居然徑直走向了張誌兵,薑波左萌萌所在的病房。
“這個家夥我沒找你你到來找我了,要不是在醫院裏,我真想一槍嘣了你。”這就是張誌兵此時此刻心中所想的事情。
結果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薑波,左萌萌見到這個家夥,就好像見到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親切握手,交談。這讓張誌兵很是不解,同樣克爾夫隊長也是滿腦子的問號。接下來薑波把這個家夥介紹給了張誌兵。告訴張誌兵這個人叫做韋莫本妮,二十天前,就是他的部隊幫助我們救助難民的,他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好的雇傭兵。
聽到薑波同誌這樣說張誌兵才主動伸出右手跟這個特殊的雇傭兵頭目相互認識。左萌萌看到此情此景說道“二十天前薑波去營救難民,轉移難民的時候多虧了韋莫本妮的部下的幫助。”
“當時你們的人誤以為我們是起義軍的人,差點沒衝我們開火。”韋莫本妮一臉善意的就跟無辜的老百姓一樣對張誌兵說道。
“當時我在執行防禦執勤巡邏任務,所以搜救難民的工作我沒參加,也隻是聽說有一支自願組建的雇傭兵,從來不傷害百姓,反而協助維和部隊搜救難民,沒想到你就是這支武裝力量的指揮官。”張誌兵投以熱情的微笑以後說道。
“行啦互相都認識了,就別套近乎了,老大你也學過戰地救護,你甚至可以進行接骨手術趕緊的去搭把手吧。”薑波同誌看到張誌兵跟韋莫本妮說個沒完沒了以後就催促他結束談話幹正事吧。
“弟兄們咱們就不該來,幹活吧。”張誌兵聽到薑波的話以後,無奈的搖搖頭開玩笑似的對身旁的克爾夫隊長還有林赫銘說道。
隨後這三個人立刻加入了薑波同誌的醫療救助的隊伍裏,跟薑波同誌一起給難民們換藥輸液,包括受傷被拋棄的起義軍傷兵,張誌兵也給予了醫療救助,給他們換藥。隻不過張誌兵給這些人換藥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跟誰欠他二百塊錢一樣,陰沉著,也沒有多少交流,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反觀薑波,克爾夫隊長,林赫銘,左萌萌他們,這四個人對待病人那絕對是一視同仁,在心理上,還有技術上,都做到了平等待人。
“老大你怎麽給起義軍傷兵換藥的時候,那個臉就跟長白山一樣。給老百姓換藥就跟太陽一樣火熱。咋的了病人也分三六九等啊。”薑波同誌把張誌兵拉到一邊說道。
“祖宗啊,我能給他們換藥已經是超級破天荒的事情了,你還得讓我笑臉相迎,對不住我真做不到,好了趕緊幹活吧。把藥給他們換上就完了唄,至於我這張臉,他們就勉為其難湊合著看吧。”張誌兵說完了這句話,繼續去幹活了。根本沒把薑波同誌說的話當回事。
“行啦,加勒比海盜王,張誌兵是啥樣的人你我最清楚了,你就不要要求太高了幹活吧。”林赫銘走過來說道。
“素質,什麽素質啊,萌萌說過一個醫生要有一顆菩薩心腸,一視同仁的。”薑波說道。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用春光燦爛來形容了。
“唉,薑波咋還萌萌了呢?你還真得注意分寸,再說了我們是戰士,醫生還談不上,趕緊幹活吧。”林赫銘說道。
隨後薑波一邊搖頭一邊唉聲歎氣的跟林赫銘他們一起救死扶傷去了。薑波的心裏對左萌萌是開啟了戀愛模式了,總會找機會接近這個美女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