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噩耗傳來
泥濘不堪的訓練場,難以逾越的障礙物這裏就是野狼特種突擊隊的訓練場,一個接近實戰的訓練場,一個讓加入“狼群”的戰士天天做惡夢的地方,戰士們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訓練著,就是為了將來一旦戰爭爆發,可以在戰場上一劍封喉,取上將首級隻在彈指一揮間。
這不是嘛,今天老天爺下起了中雨,那雨點是稀裏嘩啦的落在了,張誌兵,薑波還有新加入野狼特種突擊隊的賈興文,陳忠勇這些特種兵的臉上,他們的奔尼帽的邊緣不停的往下滴水,可是中雨澆不滅他們內心深處的訓練熱情。賈興文,陳忠勇他們被聶磊安排集體躺在滿是泥漿水的水坑裏,一字排開,他們身上壓著直徑四十公分的大圓木,然後做仰臥起坐的訓練。
“加快速度!特種兵要有強健的體魄來麵對殘酷的戰場,今天你們要在半個小時之內完成一百五十次的仰臥起坐,不然的話午飯就沒有了。”聶磊拿著大喇叭對著特種兵們扯著嗓子喊。
“弟兄們加油!野狼出擊!所向披靡!”陳忠勇帶頭呐喊助威,給自己的弟兄們鼓勁。
嘩啦,嘩啦,嘩啦,所有的戰士奮力拚搏從泥漿水裏做起來,又躺下去,又做起來,整個人似乎像是泥塑一樣,渾身上下全是土黃色的爛泥,帶起的泥漿水順著他們的身體往下淌,逐漸的戰士們感覺到了疲憊,腰部非常的酸痛,巨大的圓木就跟泰山壓頂一樣沉重。
“我就是一個賤骨頭,放著老板不幹,到這裏當野獸。”賈興文一邊痛苦的重複動作,一邊抱怨著。
“賈興文,你的骨頭不賤,就是不值錢!你比東北虎的骨頭差遠了,因為你的骨頭隻能當骨灰,老虎的骨頭能當藥材。哈哈哈哈”陳忠勇苦中作樂繼續拿少爺兵賈興文開涮。
“唉呀!你們精力充沛啊!縮短十分鍾!快!加快速度!”聶磊見到陳忠勇他們苦中作樂很不高興所以縮短了訓練時間。
對於這個結果賈興文心裏說道“領導套路深啊,陳忠勇這就是作死的節奏啊!”
隨後賈興文他們更加玩命的訓練,水坑裏水花四濺,呐喊聲令敵人膽寒。盡管如此他們還是超時了,僅僅超時三十秒,可是就這三十秒就讓賈興文他們的午飯泡湯了,老兵張誌兵他們也受到了連累,午飯也泡湯了。
訓練結束以後戰士們餓著肚子進行雨中射擊訓練,他們被分成兩組,一組單腿跪地,一組把槍管放在前麵一組的肩膀上,當槍管的支架練習配合射擊。
“小夥子們,戰場是殘酷的,饑餓比敵人還可怕它會一點一點的煎熬你們的戰鬥意誌力,不過我要說的是,無論你們麵對多大的艱難險阻,這都不是你們投敵叛國的理由,我要的是一息尚存,殺敵百步外的勇士。”聶磊淋著雨大喊著。
砰砰砰砰一串步槍子彈出膛的聲音在賈興文的耳朵邊上響起,震的他的耳朵嗡嗡作響,就跟有人拿著炮仗在你耳邊燃放一樣。可是賈興文依然紋絲不動的堅挺著,就跟塑像一樣一動不動。賈興文憑借著頑強的毅力挺過了射擊訓練,最後成績出來了,賈興文身後的陳忠勇打出了三個十環,兩個九環一個八環的好成績。而互換以後賈興文也是超常發揮,成績跟陳忠勇並駕齊驅。
就在這些戰士們信心百倍的準備進行下一個科目的訓練的時候,訓練被通信兵的一個文件袋給叫停了。聶磊拿著文件袋臉色就跟今天的天氣一樣陰雨綿綿。他火速把徐凱忠周樂福,肖霖這些軍事骨幹叫到了辦公室。
“大隊長,又出事兒啦?”肖霖問道。
“沒錯,又要打仗了,打開看看吧。”聶磊把文件袋遞到了肖霖的手上。
肖霖打開了文件袋,拿出了裏麵的文件,文件上的每一個字都讓肖霖痛不可當,讓他感覺到了萬箭穿心的痛感。
“一百三十條人命!這個普桑明顯就是衝著咱們野狼特種突擊隊來的。”肖霖麵容極其憤怒的說道。
“啥玩意兒?一百三十條人命?我看看。”徐凱忠拿過了文件一字不落的讀完了。
“普桑這個癟犢子,沒說的削他!”徐凱忠把文件扔給了聶磊以後雙手掐腰兩眼冒火的說道。
聶磊也看了一遍,也就知道了這個噩耗,並且知道了,老撾政府的請求,要求中國政府派遣精銳部隊前往老撾跟老撾軍方警方一起剿滅普桑的武裝勢力的事情。
“這個老撾政府真是蠢豬式的指揮,為什麽不進行周密安排,嚴密的武裝偵查,興師動眾的就去剿滅,換作我是普桑,我一氣之下肯定會傷害人質,最後送給我們一堆屍體,又讓我們出兵,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一貫以儒將著稱的聶磊這一次也是壓不住怒火了,盡情的發泄自己的不滿。
“大隊長,我感覺這裏麵有問題,刀鋒戰隊的實力也不弱,怎麽就稀裏糊塗的著了普桑的道,普桑的雇傭兵是天兵天將啊這不可能吧。”肖霖提出了質疑。
“這個事情以後再說,既然這普桑在狼群麵前叫陣,那咱們就讓他後悔與野狼特種突擊隊為敵,中國老百姓的血不能白流,他得給咱們償命!”聶磊沉穩老練的說道。
又經過一番討論,研究出了這次出兵的人選,張誌兵這個戰神自然是急先鋒,他的好搭檔薑波的名字也被加上了,另外新兵賈興文也被加上了,至於戰鬥指揮,這一次還是聶磊帶隊,徐凱忠輔助,肖霖,林赫銘,*也要參加。
“老聶,張誌兵他們是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兵他們參加行動我不反對,賈興文是新兵,這一次肯定是惡戰凶險莫測,他能行嗎?殺人跟打靶子不是一個概念。”徐凱忠很擔憂的說道。
“絕對行,我們是特種兵不是奧運會上的射擊運動員,我們要做的就是殺人,新兵不敢殺人,可不行我必須讓這小子親臨戰場感受生死一線間的緊張感,隻有這樣才能在野狼特種突擊隊當中生存。”聶磊說道。
“我還是有些擔憂,戰士的生命是寶貴的,秦雙龍的殘疾,一直讓我很痛心”徐凱忠還是很猶豫的說道。
“徐凱忠,這可不是你的做事風格,平日裏你訓練賈興文的時候可比*還要殘酷,怎麽一來真格的時候你倒猶豫不決了,你忘了嗎,你我也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我們的師父馮運久也是把我們送上戰場練出來的。”聶磊說道。
“老聶,可能是我經曆了太多的生離死別,戰場上新兵的死亡率非常高,我不願意麵對戰友血肉模糊的屍體。”徐凱忠略顯惆悵的說道。
“放心吧,我相信賈興文不會讓我們失望的,我去做他的思想工作。我們必須麵對這些,因為我們是軍人,必須麵對死亡。”聶磊說道
“好吧,我保留意見,也許你說的對,軍人無法回避死亡的威脅。”徐凱忠說道。
就這樣人選基本定下來了,而聶磊散會以後把賈興文一個人叫進了辦公室,賈興文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他早已感覺到了可能自己要上戰場了,所有的危險他都想到了。隻見他腰板筆直的站在聶磊麵前,等待著聶磊宣布命令。
“賈興文,這半年裏你變化挺大的,從一個紈絝子弟變成了鋼鐵戰士,我問你如果讓你現在上戰場,你怕不怕?”聶磊試探性的問賈興文。
“大隊長,我不怕,戰士的使命就是保家衛國,即便是麵對死亡我也不怕。”賈興文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要的是心裏話,不是阿諛奉承,上戰場最壞的結果就是犧牲,你可要想清楚,現在後悔還來的及。”聶磊說道
“大隊長,別磨嘰了到底咋回事?我賈興文不敢說是特種兵王,但是敵人想要我的腦袋也沒那麽容易,我自從當兵說了很多阿諛奉承的話,不過今天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發自肺腑的。”賈興文依然非常堅定的說道。
聶磊通過賈興文真誠的眼睛還有剛強的語氣感覺到了賈興文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時刻準備著為國家人民犧牲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最終聶磊終於下定決心,把出兵老撾的計劃還有人選名單都告訴了賈興文。
“就這事兒啊,大隊長我賈興文去定了,普桑不把咱們放眼裏,咱們就可勁削他,讓他知道咱們是狼不是小奶狗。”賈興文看著文件很不服氣的說道。
聶磊見到賈興文有如此大的進步,心裏很是欣慰,他見到了一個大少爺從不願意當兵,到熱愛部隊再到成長為一個敢於為自己的祖國犧牲自己的鋼鐵戰士。
“好樣的,回去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把我們的子彈送進普桑的腦子裏。”聶磊說道。
“是!”賈興文雙腿並攏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以後說道。
然後賈興文走出了辦公室回去準備去了,聶磊一個人留在了辦公室裏,他打開了抽屜拿出了老虎連長跟自己的一張合影,放在手裏仔細端詳。
“老虎,我的兄弟,我們又要出征了,你還不知道你的侄兒陳忠勇經過層層選拔加入了野狼特種突擊隊,見到這小子我聶磊就想到了你,請允許我的自私,這次行動我沒有帶上陳忠勇我害怕出現閃失。”聶磊看著照片眼睛濕潤了。內心想的就是這句話。
哢嚓一聲開門的聲音打斷了聶磊的思緒,從門外走進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陳忠勇,他得知了出國作戰沒有自己的名字,很是不高興所以陳忠勇要主動請纓。
“大隊長,這次行動為什麽沒有我的份兒?你不能偏心眼啊,賈興文那個大少爺都能上戰場我為什麽不行?”陳忠勇很不高興的質問聶磊。
“陳忠勇,野狼特種突擊隊一千多人,我們也不能傾巢出動啊,不光是你,其他的新兵也沒有參加,你這一次的任務是看家。”聶磊說道。
“我不看家,我要上戰場你趕緊把名字給我加上去。”陳忠勇十分焦急的跟聶磊討價還價。
“我沒功夫跟你討價還價,人選已經定下來了,你的任務看家,服從命令!”聶磊板著臉很嚴肅的說道。
說完了聶磊大踏步的離開了辦公室準備登機去完成自己的任務去了,根本不理會陳忠勇的請求。而陳忠勇不甘心就追了出去,怎奈聶磊依然沒有批準他參戰。陳忠勇很是失望的坐在訓練場的長凳上,霎時間陳忠勇有一種被拋棄了的感覺,他感到了孤獨。
“陳忠勇聶隊長不帶你玩了?”肖霖走了過來對陳忠勇說道。
“大隊長偏心眼,憑什麽賈興文能上戰場我就不行。”陳忠勇低著頭看著地麵,很委屈的說道。
“你冤枉大隊長了,你沒能上戰場,原因就是你叔叔我的連長陳建軍,他多少次半夜三更的拿著他跟你叔叔的合影,躲在沒人的地方嚎啕大哭,傷心之情無以言表,他是不想讓你有閃失,不然他無法麵對你叔叔。”肖霖很有耐心的開導陳忠勇。
“肖霖,快點登機啦,別磨磨蹭蹭的。”聶磊站在武裝直升機的艙門外麵大喊著。
肖霖結束了心理開導,轉身離開了,臨走前一直對陳忠勇說“在家裏看家,也不容易,遇到突發事件,你也要衝上去,軍人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聽指揮。”
就這樣陳忠勇目送著戰友們離開了。
“敬禮”陳忠勇站直了身體衝著武裝直升機敬禮,心裏說道。
武裝運輸機轟鳴著飛向了空軍飛機場,這些身經百戰的特種兵們再一次踏上了凶險莫測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