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正義與狡猾的對抗
收編了張誌兵,鞠美露以後蔣明豪也沒閑著,他回到了自己的大本營,一邊觀察著查爾斯道恩的一舉一動,一邊派出密探化妝滲透到烏克蘭警方的眼皮子底下秘密的調查消息。蔣明豪就跟一個鑒寶專家一樣耐心細致的鑒定張誌兵,鞠美露這兩個人到底是一套價值連城的編鍾,還是一個隻配裝尿的夜壺。如果是夜壺蔣明豪會把它無情的砸碎了扔掉,如果是編鍾,可是不是跟自己一條心,蔣明豪也會把這個編鍾砸碎了化成鐵水。
蔣明豪就帶著這樣一份心情席地而坐在草地上,他麵前鋪著一塊布,上麵零散的放著手槍零部件,蔣明豪拿著布在那裏擦槍呢,他的手仔細的擦著槍,擦去上麵每一個汙漬,把槍擦的一塵不染。
而蔣明豪的腦子卻在一刻不停的運轉著,他心想著“生死關頭,人心難測,雖說查爾斯道恩是我的特戰老師,但是難保他不會為了生存保命,會投靠警方,我就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何居心,如果他敢背叛我嘿嘿。”
說道了這裏蔣明豪嘴角上揚眯起眼睛,臉一沉十分陰險狡詐的冷笑幾聲以後,他快速的組裝好了手槍,然後雙手端起槍瞄準了一棵樹嘴裏小聲的喊道“砰!”
然後蔣明豪拿著槍走進指揮部,看著地圖,他在為自己找退路,關鍵時刻能脫身的退路,蔣明豪的眼睛在地圖上搜索了一圈。他心中琢磨,這個退路不能讓查爾斯道恩知道,隻能讓我跟麥尼加知道。
“找到了,菲布克小鎮,那裏經常有武裝衝突,屬於三不管地界,而且那裏鄰近羅馬尼亞邊境線。我可以撤退到那裏。”蔣明豪心裏說道。
蔣明豪把退路找好了,就坐在木頭墩子上,拿出了一根煙,吞雲吐霧的就吸上了。剛抽了一半,就被一雙女人的手給拿了下來,這個人就是麥尼加。她見到蔣明豪抽煙心裏很不爽的說道“跟你說多少遍了,把煙戒了,在戰場上一支煙能要你的命,你咋就記不住啊!你想讓我守寡,讓你的孩子沒爹啊!”
蔣明豪聽到麥尼加的話,立刻嬉皮笑臉的說道“我已經戒了一個月了,最近比較煩,所以又抽上了,放心我不會讓我們的孩子沒爹的,等過了這個難關,我們就金盆洗手不幹了,我帶你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世外桃源的生活。”
麥尼加從腰間拿起軍用水壺,喝了一口水,沒有回答蔣明豪的話,而是轉移話題對蔣明豪說道“我已經監視查爾斯道恩四天了,沒有發現異常,查爾斯道恩大叔,跟你是過命的交情,你怎麽懷疑他。”
蔣明豪站起身走到麥尼加麵前,兩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用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神看著麥尼加的眼睛柔和的說道“中國有句古話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如果張誌兵,鞠美露是臥底,說服了他,那我們就極極可危了,記住最忠誠的人也是最危險的人。”
說完了,蔣明豪把手槍別到了腰上,一轉身臉上露出了陰險狡詐的表情,好似深秋的陰雨天一樣陰冷。慢慢的走出了自己的指揮部。麥尼加聽完了這句話以後,呆呆的看著木頭牆,心裏好似吞了一塊大冰坨子一樣,從頭到腳整個一個透心涼。她心裏說道“蔣明豪,你簡直就是一個冷血的惡魔。”
麥尼加就這樣留在了大本營,我們暫且不說了。單說蔣明豪,他開著車去往查爾斯道恩的兵營了,一方麵他想看看查爾斯道恩有沒有生出二心,另一方麵他也要在張誌兵麵前表現出求賢若渴的虔誠之心。去跟張誌兵套近乎溝通溝通感情。
蔣明豪開著車路過了自己的防區,看著自己親手設計的地堡,暗堡還有暗哨,明哨,埋伏下來的狙擊手,心中暗想“此處夠隱蔽,如果對付特種部隊襲擊,絕對可以讓他們有去無回,如果烏克蘭軍方鎖定目標直接用*襲擊,再堅固的堡壘也不堪一擊。這群老毛子,惹毛了他們,他們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可惜啊,我沒有反導係統啊。”
就這樣蔣明豪在顛簸的山路上行駛著,忽然把車停在了一個山洞裏,他打開車門走下車看著車轍心裏說道“幸虧我沒把裝甲車直接開回大本營,而是開進了這個山洞,不然的話如果張誌兵是臥底,循著車轍就有可能找到我的大本營。”
當他剛走出洞口準備徒步去找張誌兵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著軍用吉普車,腦子快速運轉而改變主意了,直接上車把車開到了山路上,巧妙的運用高超的特種駕駛技術,硬是把汽車輪胎像對腳印一樣倒退著退到了山路上原來的車轍上。然後下車把通往山洞的車轍打掃幹淨。
“嗬嗬,如果張誌兵秘密的想順著車轍找我的大本營,就證明他是臥底。”蔣明豪站在自己的傑作前得意的陰險的冷笑一聲說道。
然後他上了吉普車啟動了汽車,繼續顛簸著開進了查爾斯道恩的軍營。見到了查爾斯道恩,蔣明豪依然像一個晚輩見長輩一樣謙和麵帶笑容的跟查爾斯道恩是談笑風生。
“大叔,這幾天張誌兵,鞠美露有沒有露出狐狸尾巴?”蔣明豪給查爾斯道恩點著了雪茄以後謙和的說道。
“他們倆這四五天沒有什麽異常舉動,張誌兵整天就是擦槍,然後就是拿著*向著樹葉瞄準,從來沒有射擊過,感覺他整個人冷冰冰的,根本不跟人多說一句話,隻不過那個鞠美露,經常跟戰士們說話套近乎。”
“張誌兵比較率真,他更適合做戰士,可怕的是鞠美露,他們倆如果是朋友將會是我的左膀右臂,如果是臥底,將會讓我們防不勝防。”蔣明豪拒絕查爾斯道恩遞過來的雪茄以後說道。
“我要去跟那個冷冰冰的張誌兵套套近乎。”蔣明豪繼續說道。
然後又布置給查爾斯道恩一個任務,讓查爾斯道恩派出精明強幹的雇傭兵像狙擊手一樣埋伏在蔣明豪的車轍附近,嚴密監視看看張誌兵會不會去查看車轍。查爾斯道恩聽從了安排就去執行了。而蔣明豪邁著輕盈的步伐,帶著滿臉的笑容,就像當年的劉備見到諸葛亮一樣求賢若渴的來到了張誌兵的木頭小屋裏,那是虛寒溫暖很是照顧。
“張老弟,有你的加盟,我是如獲至寶,隻是這裏條件艱苦,你受委屈了。”蔣明豪用手摸著潮濕的牆體,看著漏天的屋頂很無奈的說道。
哢哢兩聲手槍子彈推上槍膛,張誌兵把槍口對著蔣明豪說道“蔣明豪,這幾天我一直在做惡夢,夢到我的兄弟倒在血泊裏,而你就是奪走我的兄弟生命的人,事到如今我居然會跟你這個雜碎合作,我很痛苦,我真想一槍崩了你。”張誌兵瞪大了一雙虎目豎起兩道斷劍眉憤怒的說道。
蔣明豪微微一笑很不在乎的說道“此一時彼一時,你張誌兵現在是一個偷渡越境的特種兵,你以為中國警方,軍方會放過你嗎?你掌握著很多軍事機密,你已經是通緝犯了,殺了我有用嗎?走,帶上你的*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張誌兵收起了手槍,拿著*跟著蔣明豪來到了一片空地上,蔣明豪撿起地上的一片枯樹葉對張誌兵說道“我走到一百五十米以外手拿著樹葉,你可以一槍擊斃我,也可以打樹葉。怎麽做是你的事情。”
“你就是一個傻蛋!說實話,一槍斃了你很簡單,如果警方派人搜索我們,我這麽一開槍等於自取滅亡!”張誌兵依然怒火未息的說道。
蔣明豪仰著頭看著這個大個子,嗬嗬一笑以後說道“張誌兵你很聰明,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你是一個優秀的特種兵,隻有戰場才能施展你的才華,而不是飯館的廚房,切菜的菜刀。”
張誌兵裝出一副神情恍惚的樣子一下子把槍扔到了地上,仰天長嘯“啊!啊!為什麽我會走到這一步!為什麽我要跟仇人合作!”
“你說的沒錯,我不能殺你,我必須跟你合作才能生存。”張誌兵眼睛濕潤的看著蔣明豪說道。
“你我相遇乃是上天注定的安排,這是你的宿命,我相信你這個兄弟,超過了那些歐洲人,我們可是同祖同宗的炎黃子孫,兄弟不要再糾結了,事情到了這一步你別無選擇,我把你放在這裏是為了讓你幫我把守住這個戰略要地,防止烏克蘭軍方的偷襲。”蔣明豪擦了擦眼淚以後說道。
張誌兵聽到了這句話,也是半信半疑,他沒有說話。隻是跟隨著蔣明豪返回了軍營,而蔣明豪也是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跟張誌兵在小木屋裏看著大森林,聊天,聊了很久,蔣明豪把自己是如何當上雇傭兵,又是經曆了什麽都跟張誌兵說了。
“我沒有想到你身上有這麽多故事,更沒想到你居然是跟我是一個時間參加特訓的,隻是我們夢想不同,我是為了捍衛和平,而你隻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一心隻想複仇的魔鬼”張誌兵喝了一口水以後說道。
“我不是在複仇,我是替天行道,康德勝他才是貪官汙吏,他殘害百姓,讓我爹喊冤而死,我恨不得把他做成餃子餡包成餃子喂狗!”蔣明豪忽然憤怒的厲聲說道。
然後轉身走出小木屋,上了吉普車,揚長而去,張誌兵看著蔣明豪遠去的汽車心中暗想“唉!蔣明豪你本是一個心地善良,溫良孝順的孝子,為何你不分是非黑白,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啊,實在令人惋惜啊,本來我們是可以成為真正的朋友的。現在你對我的信任估計有一半是鱷魚的眼淚。”
然後張誌兵繼續保持著自己的冷酷,尋找時機找鞠美露商量一下對策,研究一下今天蔣明豪唱的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