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突襲計劃
好刀得磨才能鋒利,好兵得練才能克敵製勝,野狼團的指揮部明亮的塑鋼門窗,帶有迷彩圖案的牆壁,四層樓的樓頂位置掛著火紅色的十六個大字,紀律嚴明,作風優良,敢打敢拚,克敵製勝。
這裏就是野狼團各級領導的辦公樓,連營團級幹部都在這裏辦公開會。賀團長今天要召開一個小型會議,研究一下野狼特種突擊隊是不是得再搞一下六團,而且是保密的突襲性質的。黑色,長條型的辦公桌前麵坐滿了各級指揮官,其中就有張誌兵他老爸張虎,他們在等一個主角的出現,這個人就是野狼特種突擊隊的三個大隊長,聶磊,徐凱忠,周樂福。
“還快速反應部隊呢,咋反應這麽慢呢?”三十八旅的旅長看著手表表情嚴肅的說道。
“旅長,命令剛剛下達,您就等不及啦,聶磊他們距離團部很遠的,就是坐*過來也沒有這麽快的。”賀團長說道。
其實賀團長心裏說“聶磊,你能不能快點啊!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
大家夥就在這麽一個焦急的氣氛中等待著聶磊他們的到來,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最後野狼團的軍營裏傳來了越野吉普車的轟鳴聲,就像悶雷一樣,由遠到近飛馳而來,路上的塵土被濺起來就跟刮了一陣風一樣。
越野吉普車吱嘎一聲停住了,從車上下來三個戰士,聶磊,徐凱忠,周樂福他們來了,衛兵們看到這三個人身穿黑色短袖,迷彩的褲子,黑色的作戰靴,帶著奔尼帽,腰上還別著手槍,臉上還有泥巴,褲腿還在滴著泥漿水。
這三個人噔噔噔噔,快步上樓來到了賀團長的辦公室門口。“報告!”這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喊出了這兩個字。
“進來!”賀團長說道。
聽到了賀團長的聲音,聶磊推開門跟其他兩個人依次進入了賀團長的辦公室。他們挺直了腰板,齊刷刷的給自己的領導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團長,是不是又有緊急任務了?”徐凱忠搶先發言了。
張虎看了看這三位特種兵的隊長,看到了他們滿臉的汙泥,褲腿的泥漿水,就知道了野狼特種突擊隊每時每刻都在訓練,重複著令人枯燥的想自殺的訓練,一刻也沒有放鬆自己,這讓張虎感到很欣慰。
“今天叫你們來是要搞一次突然襲擊,目標六團的指揮部”張虎說道。
對於旅長大人的話,聶磊,周樂福都表示服從命令,聽指揮,仿佛要立軍令狀一樣義無反顧,隻有一個人表現出了憂心忡忡,那就是被張誌兵他們稱作笑麵虎的徐凱忠,此時的他,緊鎖眉頭沒有表態同意還是不同意。總之就是沒說話。
這一反常態的表現引起了張虎的注意,在張虎的心裏,徐凱忠這個東北漢子有東北人的生猛,同時也有東北人的樂觀,無論遇到什麽樣子的事情,這個東北老爺們兒總能用詼諧幽默的語言,輕描淡寫的去表達自己的想法,好像在他的心裏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沒有愁人的事情。可是張虎今天卻很意外的發現了徐凱忠憂心忡忡的表情。
“徐凱忠,你今天怎麽一副很猶豫的表情啊?”張虎說道。
“旅長,你的意思是說要我們以演習對抗的目的偷襲六團?而六團根本不知道這是演習?”徐凱忠仿佛腦瓜頂飄著好多問號一樣。所以就用懷疑的語氣說道。
張虎喝著茶,點點頭算是回答了徐凱忠的疑問,張虎回答的很輕鬆,但是徐凱忠的內心卻感覺危險重重。
“旅長,您知道六團跟野狼團一樣,也是二十四小時待命,荷槍實彈的快速反應部隊,你不提前通知六團,就去搞偷襲,如果六團的戰士把我們當成販毒份子,或者外籍雇傭兵,肯定會拚死抵抗,他們都是實彈,整不好就會造成誤傷!”徐凱忠聲音直接飆升了八度,幾乎達到了吵架的語氣了。
在他心裏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戰士沒有戰死沙場,反而是被自己人的子彈給誤殺了。
“徐凱忠你先別急,我知道這個做法有風險,但是風險跟所達到的效果可以說是一半一半”張虎放下茶杯很耐心的解釋他的這個想法。
但是徐凱忠今天算是叫上勁了,死活不同意這個冒險的幹法。“旅長是不是影視劇看多了,總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訓練方法,這簡直就是拿戰士的生命開玩笑,我們跟六團的戰士是兄弟,那子彈可不認兄弟”徐凱忠抱著肩膀背對著張虎站著,心裏就想著這些話。
張虎示意其他兩個隊長先出去,聶磊,周樂福就服從命令推開門出去了,把徐凱忠一個人留在了賀團長的辦公室裏。
張虎走到了徐凱忠的麵前說道“徐凱忠,我問你,你說雇傭兵,販毒分子如果偷襲你的特種部隊,會提前通知你一聲,喂!老徐,我打算今天晚上去擰下你的腦袋,你要做好防護措施。”
徐凱忠被張虎這一個奇葩的問題給問的啞口無言,他感覺旅長大人說的是沒錯,真正的侵略者是不會在軍事行動之前,通知自己的敵人的。但是徐凱忠也不願意去冒險,在他心裏旅長大人的做法就像讓一個人冒充侵略者去偷襲一個荷槍實彈的衛兵,成功了會發現平常訓練沒發現的問題,一旦失敗了,肯定會造成誤傷。
“徐凱忠,這個演習對抗的計劃是我跟旅長合計出來的,你是軍人你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如果這是真實的戰場,你這種行為就是戰場抗命你知道嗎?”賀團長眼睛一瞪大聲說道。
徐凱忠隻說了一句話“如果真是實戰,我徐凱忠勇往直前絕不退縮,但是你們要是拿我的弟兄們的生命開玩笑,我寧可抗命蹲禁閉,也不會服從命令!”說完了徐凱忠咣當一聲摔門而去。
看到了這個劇情的張虎,賀永川,居然笑了起來,這笑聲裏沒鄙視,有的隻是讚賞,他們為野狼團能有這樣忠勇可嘉的戰士感到高興。
“老賀,你馬上把我們的計劃告訴華潤峰,但是前題是演習結束之前必須保守秘密,至於我們將會怎樣偷襲,就不能說了,那就是泄密。我就是要讓野狼特種突擊隊的戰士們用實戰的心理去演習,讓他們明白對手是實彈,必須謹慎小心,隻有這樣才能發揮出他們的潛能”
賀團長立刻站直了腰板,給張虎敬禮然後說道“是!”再然後這個秘密的演習計劃就被賀團長用電話告訴了華潤峰。
“好啊,老賀,我華潤峰隨時恭候大駕,放心保密條例我知道,絕對不會造成誤傷!”電話的另一頭華潤峰團長接受了賀團長的挑戰。
接著說徐凱忠,這個徐凱忠板著臉氣呼呼的下樓了,直接走到了聶磊他們跟前,很生氣的看著聶磊,周樂福。
“旅長是不是沒睡醒啊!居然想出這麽一個玩命的演習對抗的計劃。居然你們倆還同意了,我真是服了!”徐凱忠雙手掐腰的說道。
“放心吧老徐同誌,旅長大人很英明神武的,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的,我敢打賭,計劃隻有勝敗,不會有誤傷滴。”聶磊一臉輕鬆的說道。仿佛這個演習對抗的計劃他知道內幕一樣。
“聶磊你也沒睡醒嗎?六團的戰士跟我們一樣全是實彈站崗,如果出問題子彈是不長眼的,這就好比你拿著實彈站崗,我為了考驗你的實戰水平,冒充侵略者,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偷襲你,除非你是一個莊家漢,否則你肯定用實戰的狀態對付我,而我就有被誤傷的危險。你知道嗎?”徐凱忠繼續用生氣的語氣說道。在他心裏演習是磨練戰鬥力的法寶,但是因為演習造成誤傷就是大問題了。
聶磊隻告訴徐凱忠,放心吧,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旅長經曆過槍林彈雨,他難道真不知道子彈不長眼嗎,我猜的不錯的話現在六團已經知道消息了,而旅長大人這麽做,就是要讓我們的戰士用實戰的心理去演習,隻有這樣才能發揮出潛能。!
徐凱忠聽到了聶磊這一番言論,也是將信將疑,跟聶磊他們上車準備離開團部了。就在越野吉普車已經啟動了,還沒開走呢,聶磊見到了衛兵帶領著一對母子朝他們這裏走了過來。那個婦女大概四十多歲,他的兒子也就十四歲左右,身材挺瘦小的,母子倆衣著樸素但是非常的整潔,小男孩的手裏好像還拿著一個類似畫軸的東西。他們娘倆被衛兵帶領著從聶磊麵前走了過去。
聶磊他們一開始沒認出來,後來周樂福想起來了。“對了,這一對母子不是前幾天我們去醫院看望的那個白血病人嗎,張誌兵還給他捐獻過造血幹細胞。‘’周樂福激動的說道。
“快下車,回團長辦公室。”聶磊說話的功夫已經推開了車門站在了車外麵了。其餘兩個人也隨即下車。然後快步跑回了賀團長辦公室。
這三個人進賀團長辦公室的門,就看到母子倆齊刷刷的給賀團長還有張虎旅長跪下了,那是磕頭如搗蒜。
“大姐你們這是幹什麽,共產黨解放軍不興這一套,老百姓有難了,我們這些當兵的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就算是把我們的命打上都值了。你們快起來呀。”張虎,還有賀團長趕緊把這母子倆攙起來了。
這個婦女擦幹眼淚,說道“要不是解放軍出手相救,估計我兒子現在該燒五七了。我們無以報答,你們給我們湊的錢,目前也沒辦法還你們,但是我兒子最大的愛好就是素描,畫畫,今天他康複出院了,特意給幫助過他的戰士們畫了一幅畫送給你們”
張虎接過一雙稚嫩的小手遞過來的畫,跟賀團長一起展開了這幅畫,張虎看到了一個個栩栩如生的人物,這些人物有薑波,張誌兵,林赫銘,肖霖甚至還有聶磊,徐凱忠,周樂福,畫的是惟妙惟肖。而且是威武霸氣的一身戎裝,似乎隻要張虎一聲令下畫中人物就能從畫中跳出來一般。
張虎拉住婦女的手說道“大姐這幅畫,畫的太好了,我代表解放軍全體官兵接受這份禮物”
然後張虎又告訴這個小畫家,回家好好養病,注意複查,將來你一定是一個出名的畫家。
再然後畫中人物的原形之一的聶磊他們也走了過來,一番客套寒暄幾句之後,母子倆就要離開了,臨走前張虎命令聶磊他們先開車送這母子倆去火車站,然後再回基地。
小男孩兒是一步三回頭的跟著自己的媽媽離開了賀團長的指揮部。坐上了吉普車,賀團長他們目送著他們離開了。
汽車行駛在公路上,聶磊他們跟這母子倆是有說有笑,仿佛就跟自己的親人一般。“大姐回家以後一定要照看好孩子,這孩子的命從此以後閻王爺都不敢收,他的骨髓裏如今有了野狼團的血液,閻王爺敢收他的命,借他個膽子都不敢。”聶磊開著車,用開玩笑的方式說道。
此話一出徐凱忠立即說道“沒錯,閻王爺要是敢惹事,咱們就削他!”
霎時間車內的氣氛很是熱鬧,這位婦女忽然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眼前霍然開朗,她在內心深處感激自己的祖國,還有這一群為了老百姓舍生忘死的戰士們。
火車站很快就到了,聶磊他們幫著拿母子倆拿行李,再把他們送上了火車,才開著吉普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