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將軍卸甲
十天以後,那個被張誌兵救活了的患者病情穩定,正在康複之中。而野狼特種突擊隊的基地當中卻迎來了,新兵加入老兵退伍的階段,這個階段挺傷感的在一起摸爬滾打了十年的戰友就要脫下軍裝回歸田野了。每一個戰士的心裏都不好受。
可是新老更替乃是自然法則,有新兵加入就有老兵退伍,野狼特種突擊隊也不例外。張誌兵他們加入之後,就會有老特種兵退役。
新的領導班子已經交接完畢了,肖霖是二大隊的一中隊的隊長他的頂頭上司就是徐凱忠。張誌兵成為了最優秀的狙擊手跟肖霖是一個中隊的人。
薑波,*,林赫銘他們分到了聶磊的二中隊,林赫銘表現突出被選拔當了二中隊的中隊長。薑波是二中隊的狙擊組的狙擊手,*是突擊組的成員。其他的隊員也有了各自的去處。
那麽接下來就是為老特種兵舉行一場隆重的退伍儀式,在這些特戰隊員的心裏當特種兵是光榮的,退役了也是光榮的。所以他們依然非常嚴謹的最後一次穿上軍裝,筆直的站在五星紅旗的旗杆下麵,仰視著迎著早晨的微風飄動的國旗。
在這些人裏麵就有寧佳宇這個野狼特種突擊隊的王牌狙擊手。他已經在野狼特種突擊隊服役十年了。今天到了該退役的時候了,回想起這些年的風風雨雨,寧佳宇心有不甘,他酷愛他自己保養的可以一槍爆頭的*,喜愛這枯燥乏味的訓練。他很迷茫,他不知道退伍以後他能幹什麽?但是他不可能在部隊裏呆一輩子。
聶磊,徐凱忠,周樂福三個大隊長也站在了五星紅旗的下麵,麵對著這些即將脫掉軍裝回歸田野的戰士。早晨的微風吹過他們略顯黝黑的麵龐,那一張張飽經十年磨練的臉,曾經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已經是平均年紀三十五歲左右的壯年了。
但是歲月帶走的是青春,卻帶不走那一雙雙剛毅不屈,有我無敵充滿鬥誌的眼神。還有他們為保衛祖國的領土完整,在身上留下的傷痕,這些傷痕有的是訓練造成的,有的是與侵犯領土的敵人殊死搏鬥留下來的,這就是他們用血肉之軀給自己打造的軍功章。
麵對這些即將退役的老弟兄,聶磊他們的心裏是很傷感的。十年了這些老弟兄已經默契的像一個人一樣不可分割。
“弟兄們,今天你們就要退役了,這麽多年了我們同生共死生死相隨,臨走前我再囉嗦幾句”聶磊眼睛濕潤的看著即將退役的特種兵。很是傷感的說道。感覺就像生死離別一樣。
“隊長,我們是祖國的鋼鐵戰士,退役了別整的跟小媳婦送情郎似的”狙擊手寧佳宇聲音略帶哽咽的說道。
聶磊走到了寧佳宇的麵前,步履緩慢柔和,仿佛害怕把地球踩壞了一樣。“你小子是我帶出來最優秀的狙擊手,沒想到今天你也要退伍了。”聶磊眼含熱淚哽咽的說道。
“野狼出擊!所向披靡!”瞬間寧佳宇帶領著所有的三百名退役特種兵眼含熱淚的呐喊出了這句代表了野狼團團魂精髓的誓言。
聶磊聽到了這句誓言,點點頭轉身回到了五星紅旗的下麵。旗杆頂上的五星紅旗迎著微風呼啦呼啦的飄動著
“弟兄們,你們都是十項全能身懷絕技解放軍戰士當中最勇猛最優秀的戰士,我希望你們退役之後能夠牢記這句誓言,堅守自己的底線那就是誓死不能背叛祖國,與人民為敵”聶磊大聲的喊道。這聲音裏充滿了信任。他相信每一個戰士,就像相信自己一個樣。
聶磊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退役特種兵加入雇傭兵公司,最後戰場上兄弟之間手足相殘。
“脫掉軍裝!不脫軍魂!”這些即將退役的戰士們用最簡練的八個字回答了自己的大隊長。同時也表明了自己堅守誓言的決心。
最後這些頂替老兵的“新兵”出現在了退役儀式的現場。“向老兵同誌敬禮!”肖霖大聲喊道。瞬間所有的新兵*肅穆的給這些老戰士敬了一個軍禮。
禮畢之後張誌兵特意走到了寧佳宇的麵前,擁抱了這名王牌狙擊手。“甲魚,以後有時間歡迎你回部隊探班”張誌兵依然用開玩笑的方式給曾經的王牌狙擊手送行。
“我這個甲魚要是再回來,萬一趕上野外生存訓練你張誌兵再把我燉著吃了這可不好,算了還是不回來的好。”寧佳宇依然用開玩笑的語氣回答了自己的戰友。臉上雖然微笑著,但是淚水暴露了難舍難分的兄弟情。
千裏搭涼棚沒有不散的席,再能譜曲的人也沒有無終的曲。分別的時刻總會到來,四十分鍾以後這個簡單卻非常*的退伍儀式結束了,老兵們帶著不舍得心情上了離開野狼特種突擊隊的汽車。
汽車啟動了坐在汽車裏的寧佳宇看著逐漸遠去的軍營,還有軍營大門上麵的國徽。心中既有不舍,也有不甘。他不甘心從此放下武器,拿起筆杆子,或者汽車方向盤做一個普通人。可是再多的不舍也沒有用目前他已經不是軍人了,曾經的從軍報國就好像是一個夢現在夢醒了,自己又回到了普通人的生活。想到了這些寧佳宇轉過頭,無奈的閉上眼睛,仿佛像睡著了一樣任憑汽車把自己拉到任何地方,然後把自己扔掉。
汽車就這樣在路上顛簸了好久,好久似乎像黃泉路一樣沒有勁頭,而寧佳宇反倒真的睡著了他夢到了曾經血雨腥風,槍林彈雨的戰場,感受到了子彈打在石頭上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嘣出耀眼的火花。他夢到了兩次抓捕諾臣的場景,一次是十三年前那一場生死對決。鞭炮一樣響亮的槍聲在寧佳宇的腦子裏響起。戰友們把諾臣的骷髏戰隊打的潰不成軍,但是自己的弟兄也有傷亡。再就是幾個月前跟諾臣的再次交手,寧佳宇一槍打在了諾臣的手上。他感覺那時的自己非常的有自豪感,感覺自己沒有愧對人民解放軍這個稱號。
“喂,寧佳宇醒醒我們到火車站啦。”另外一個退役特種兵叫醒了寧佳宇,終結了令他熱血沸騰的美夢。寧佳宇睜開惺忪的睡眼,揉一揉眼睛。
“這麽快就到站了,下車吧。”寧佳宇站起身跟著戰友們一起下車了。他頂著中午的烈日走進了寬闊的火車站的候車亭,這些退役特種兵依然保持著軍人的風采站如鬆坐如鍾,整齊劃一挺胸抬頭的坐在長凳上。下一步才是真正的分別。這些老特種兵就要徹底分開了,他們要各自踏上回自己家鄉的列車。
“去往河北的列車即將發車了,請去往河北的旅客帶好行李準備登車了。”候車亭裏響起了另普通人在熟悉不過的發車預告。
寧佳宇的老家是河北人,他站起身跟自己的戰友道別,還跟他們說“以後有時間歡迎你們到我的家鄉找我。”
然後就背起行囊踏上了返回家鄉的列車,列車啟動了,寧佳宇坐在坐位上看著列車快速的駛出了車站,去往他曾經為夢想從軍的起點,家鄉。他看著車窗外快速向後移動的房子樹木,還有梯田裏勞作的少數民族的農民,雲南的土地正在越來越快的速度消失在寧佳宇的視線裏。寧佳宇突然毫無困意了,他睜大眼睛看著窗外雲南的土地,他感覺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再回來。
就這樣又經過了兩天多跋涉,寧佳宇回到了自己家鄉的土地,闊別了十年的家鄉讓寧佳宇倍感親切,曾經那個二十三歲的少年已經是三十三歲的壯年之人了。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寧佳宇若有所思,這個街道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地方,十年不見已經是四周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異常繁華了。走著走著寧佳宇發現了一個玩具店,他居然走了進去。
“老弟你想給兒子買玩具吧,說吧看好哪一個了”接待他的是一個四十五歲左右的中年人。隻見他笑容滿麵的招待這個曾經的特種兵戰士。
“老板,你這裏有最接近真槍的*嗎?”寧佳宇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腦子一熱提出這個問題。這分明就是在暗示玩具店的老板你這裏有*嗎?
這個玩具店的老板,臉色一變從原來的晴空萬裏,瞬間變成了烏雲密布。因為這個老板就有一把仿真的*,而且威力很大,超過了普通的玩具槍。
“你走錯門了,我是合法經營不會*這種受管製的槍械的。”玩具店老板擺著手說道。
他心裏說“哪個混蛋舉報了我,這個便衣警察今天看來是冒充顧客抓現行的,我可得小心應對”
寧佳宇就告訴玩具店老板,放心如果有不管多少錢我都買,我隻是收藏。說著就從包裏拿出了錢包。
“唉呀,你這個人真是的,我都說了我這裏沒有*趕緊走吧。”玩具店老板很不耐煩的說道。
寧佳宇見狀也不便強求,但是當過特種兵的他觀察能力很強,他敏銳的感覺這個店老板肯定違反了治安條例手裏肯定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好吧,不好意思打擾您了。”寧佳宇用略帶冰冷的語氣回答了這個店老板。然後他轉身離開了玩具店,但是職業病讓他記住了這個地理位置,也記住了這個店老板。
他先回到了自己的家,見到了自己的父母。可惜這個三十三歲的寧佳宇由於職業原因一直也沒談戀愛,所以沒有兒女。所以一回到家寧佳宇的父母除了高興以外,更發愁的還是寧佳宇的婚姻。茶餘飯後的總會催促寧佳宇趕緊談戀愛給寧家傳宗接代。
但是寧佳宇目前隻惦記著那把仿真*。於是乎他就隔三差五的去跟那個店老板套近乎,一來二去的寧佳宇就跟這個店老板混熟了。
“老弟,看來你也是一個軍迷,快一個月了你都快把我家的門檻踢倒了,好煙也沒少給我抽,好茶也沒少給我喝,這樣吧我就說實話我還真有一把仿真*”這個老板逐漸的放鬆了警惕就把寧佳宇叫到了裏屋沒外人的地方告訴了寧佳宇這些話。
“在哪呢?”寧佳宇眼睛放光跟手電筒一樣興奮的說道。他剛退伍就為了那個曾經擁有的激情,夢想,忘記了法律法規,準備私藏使用*。
然後店老板從一個牆壁夾層裏拿出來了那一把仿真*。寧佳宇把這個仿真*端在了手裏,立刻舉槍瞄準。
“好槍好槍!連瞄準鏡都跟真槍一樣,美中不足啊,發射的是鋼珠不是子彈”寧佳宇興奮的說道。仿佛這一刻他又回到了特種部隊,再一次的穿上了吉利服伺機而動的把敵人一槍爆頭。
然後寧佳宇以兩千八百塊的價格買下了這把*(這個價格是作者胡編的,如果讀者感覺不真實還請見諒,意思到了就可以了。)還買了四包鋼珠當子彈。還承諾店老板以後還會來你這裏補充彈藥。說完了就把仿真*放進了裝槍的包裏。拿著離開了。而店老板膽子也放開了,既然能賺錢何樂而不為,況且咱倆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隻要你舉報我,你自己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