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我建的城都變成了大佬最新章節
華庭海外。
一隻毛茸茸的小動物默默蹲在霧牆邊緣,一雙金色眼睛嵌在毫無雜色的純黑絨毛裏,一眨不眨盯著矗立的霧牆。
這時,艾殷身後響起了懶洋洋的聲音。
“說真的,我覺得你沒必要盯得這麽認真,畢竟你看,就算你把蜃氣盯出個洞,你又能做什麽呢?”
黑發青年邊說邊在鬥篷口袋裏尋摸,手指一掃,從角落裏摸出一根棒棒糖,不禁喜上眉梢,塞進嘴裏含著,自娛自樂得很是愜意。
如果殷凝晝在這裏,大概會有些驚訝。
——說話的是“殷凝晝”,也就是他自己的身體。
然而麵對“殷凝晝”,艾殷卻表現得很不對勁。
他沒有說什麽,甚至也沒有回頭,隻是尾巴甩動的頻率加快了不少,蠍尾一下下拍著地麵,濺起不少塵土,將發自內心的厭煩情緒顯露無遺。
登入華庭海賬號後,殷凝晝的身體自然是倒在了原地。
雖然殷凝晝很不怕死地選擇和華庭海站在同一陣線上,但這不代表他就能把自己的身體丟在戰場上了,否則他和華庭海打贏了鯤鵬,一回頭自己身體沒了……這已經不能用“虧”來形容了。
所以在直麵鯤鵬之前,殷凝晝放心地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了艾殷和夜魔。
“順便,記得遠離物品,”他提醒道,“我可不想打完鯤鵬還要麵對一群變形金剛。”
艾殷:“什麽是變形金剛?”
殷凝晝肅然:“絕大多數男人的老婆。”
艾殷:“……?”
雖然還是不理解變形金剛是什麽,但守屍體艾殷還是很熟的,這麽多次下來,他對照看殷凝晝的身體已經有了自己的心得,當即點點頭,可看了眼殷凝晝的身體,又遲疑起來。
“你有點沉。”他耿直地說。
話音剛落,殷凝晝輕鬆地打了個響指:“小事,你看,這是我們的搬運工。”
聽他這麽說,一旁的怪鳥仿佛理解了他的意思,挺起胸,形似馬的嘴裏發出了難聽的叫聲。
於是至此,殷凝晝這邊兵分兩路,他和華庭海去和鯤鵬正麵剛,艾殷夜魔怪鳥負責把他的身體送去後方。
不提殷凝晝那邊,艾殷這邊一開始就不太順利。
因為之前的經曆,艾殷對於夜魔天然懷抱著警惕,哪怕現在和他一起騎在怪鳥的身上,依舊十分疏遠地和夜魔保持了半米距離。
夜魔也察覺到了艾殷的敵意,側頭看了他一眼,燃燒的紅目裏看不出什麽情緒,可艾殷被他一看,立刻覺得自己渾身不適,仿佛有什麽黏膩濕軟的東西從他背上劃過去。
他的身體越發繃緊,渾身絨毛都炸了起來,要不是自製力比較強,他就要衝著夜魔哈氣了。
為什麽這隻怪鳥不能把他丟下去?艾殷困惑地想。
他低頭看看自己踩著的怪鳥,又忍不住想這隻鳥真是一點骨氣都沒有,自己代行者不在,它就對夜魔言聽計從,用人類的說法應該叫……諂媚,對,毫無廉恥的諂媚。
想到夜魔對自己的態度,艾殷心裏越發不舒服,看著怪鳥也覺得怎麽看都不順眼。
但是代行者肯定不會喜歡它的。小煤球安慰自己。
一貓一“狗”相安無事了一路,眼看就要抵達華庭海外,突然艾殷餘光掃到代行者的身上有什麽在動。
殷凝晝披著霍克的鬥篷,此時鬥篷的一角翹了起來,左右轉了轉,像是觀察四周,接著布料一轉,看向殷凝晝的方向,隨後停了下來,似乎在思考。
下一刻,艾殷親眼看著鬥篷低了低,像是在嗅氣味,隨後張開兩側,呼地裹住殷凝晝的身體,把他裹成一條,左右滾來滾去,好似一隻圍著主人轉圈的狗子。
“!!!”艾殷震驚地站了起來。
之前艾殷也不是沒見過殷凝晝身邊的東西活過來,但那些物品見了殷凝晝就跑,跑得比老鼠還快,艾殷也沒把它們放在眼中過。
但現在活過來的是殷凝晝的鬥篷,而它看起來還很喜歡穿著自己的人。
仿佛是察覺到艾殷的震驚,鬥篷一角轉過來,立刻豎起了布料,一躍而起,氣勢洶洶在艾殷麵前揮動,儼然把自己當成了揮著紅布的鬥牛士。
甚至鬥篷布料還高速抖動起來,仿佛一隻炸毛的貓。
艾殷:“……”
它還哈自己!他難以置信地想。
不能這樣下去了。
之前華庭海是怎麽說的……對,找個靈魂塞進去,這樣代行者的身體就不會讓周圍的東西活過來了。
但是他不可以進去,代行者不允許,而且那樣可能讓代行者變瘋……
艾殷正在胡思亂想,然而一抬頭,他發現夜魔正在看自己。
明明他沒有發出聲音,但艾殷忽然有種感覺,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不等他做出反應,夜魔忽然站起來,輕巧地縱身一躍,化作一團暗沉的黑霧,撲進了殷凝晝的身體。
當黑霧盡數消失,青年睫毛動了動,睜開了眼睛。
在艾殷震驚的注視下,夜魔慢條斯理地坐起來,抬起手,翻轉一圈,感受了一下,才看向艾殷。
他扯動臉頰的肌肉,牽起嘴角。
“很驚訝嗎?”
他的聲音是殷凝晝的聲音,但任何聽到他說話的人,都會懷疑他是不是人類。
夜魔像是不熟悉人類的聲帶,說話的韻律和節奏全都透著古怪扭曲,他開口時,仿佛能聽到讓人煩躁的嗡鳴和囈語在耳邊回蕩。
他說完這句話,艾殷也回過了神,全身絨毛炸開,蠍尾也高高豎起,嘴裏發出威脅的聲音。
“嘖嘖!”
他的反應讓夜魔挑了下眉,攤了攤手。
“拜托,真的要這麽對待我?我還以為我們算是同伴呢。”
第一句話還帶著怪異的非人感,第二句話已經趨於正常,對身體的控製也變得流暢起來,當夜魔挑著眉開口時,神情語氣和殷凝晝幾乎沒有區別。
但即使他和殷凝晝這麽像,艾殷對他依舊沒有任何好感。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你看,我們都知道需要塞個靈魂進來,不幸的是,你沒有什麽選擇,所以我決定主動獻出自己來幫你一把——說真的,這種精神難道不值得讚賞嗎?我覺得我在做好事呢。”
麵對艾殷的敵意,夜魔卻表現得出乎意料的友善。
他沒有當場跳下怪鳥逃跑,也沒有對殷凝晝的身體做什麽事,反倒是悠閑地盤膝坐下,拍拍身、下的怪鳥。
“夏塔克鳥……真是久違了。嘿,別這麽有敵意不好嗎?我和你是同一陣線的,隻是幫忙看看身體,等會我就會還回去,再說,這也是為你解決一個麻煩,不是嗎?”
艾殷緊盯著他:“你會還回去?”
“還回去?當然,雖然這是個難得不錯的容器……”夜魔看上去有點心動。
“這個,我建議你不要這麽做,我的朋友。”
伴隨著優雅的牛津腔,夜魔和艾殷紛紛轉過頭,看向突然出現在夏塔克鳥頭頂的柴郡貓。
柴郡貓臉上帶著誇張的笑容,豎瞳注視著夜魔:“看看我看到了什麽!多大的一個驚喜啊。”
之前在海市上,牛津就和殷凝晝他們分散開,他在華庭海並不能無所不知,所以後來也一直沒遇上殷凝晝,直到現在,他才找到了艾殷他們。
被兩座城市意誌注視著,夜魔意外地退了一步,自覺收起了剛才的想法。
“好了好了!我會的,放心吧,小貓。”
艾殷:“這個稱呼不是你能叫的。”
夜魔好脾氣地舉起手:“好,好,我知道了。”
接下來,夜魔似乎真的安分起來,全程待在艾殷和牛津的視線範圍裏,除了試圖和他們聊天之外,並沒有做多餘的事。
不得不說,他似乎對上了牛津的胃口,夜魔用的又是殷凝晝的語氣,和牛津一唱一和的,聊得甚至稱得上津津有味。
但不管他表現得有多像殷凝晝,艾殷都對他沒有任何好感。
霧牆後的光亮了又暗,艾殷一直一動不動地望著白霧,身後夜魔咬著棒棒糖,和牛津商量起了要不要打牌……
直到鯤鵬的影子投影在了白霧上,夜魔忽然抬起頭,從嘴裏抽出了棒棒糖。
“結束了。”
……
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終於結束了。
霧牆散去後,迷茫的人們陸陸續續返回了華庭海,他們走在滿目瘡痍的城市裏,越過不知道什麽武器留下的痕跡,望著已然陌生的景色,或多或少地感到後怕。
不管怎麽看,這都不像是海嘯能夠造成的破壞,而海嘯最初似乎還被什麽力量攔住了,這個造成城市破壞的——不管是什麽——東西卻沒有被攔住,不難想象,如果他們沒能及時逃出城市,將會有多少人在這場災難中喪生。
想到那種可能,不少人紛紛心驚不已,再望向這座城市的目光裏,不知不覺多出了感激和敬畏。
“華庭海……”
到現在,已經沒有人猜不到把他們送出華庭海的力量來自什麽了。
——除了城市意誌,還有什麽能夠帶來這樣的奇跡?
帶著對這座城市的感激,華庭海的居民開始了對故鄉的重建。
建設工作第一時間開展起來,華庭海按照受災程度劃分成各個區域,除了江畔,其他受災嚴重的區域建築物本身就不夠堅固,政府也不吝嗇地撥下款項,進行了全方位的重建。
無家可歸的居民暫時住進了酒店,在酒店裏相互碰上時,反倒是有了談論的話題,苦笑之餘,彼此間的關係也有所拉進。這其中還有許多人當上了誌願者,和其他各行各業的誌願者一起,投身於重建華庭海的項目中。
整座城邦的資源全部被調動起來,流向受災地區,隨著時間過去,華庭海也在日新月異,城市以不可思議的高速拔地而起,江麵上鋪設起了蜿蜒的道路,工地上的熱火朝天仿佛也感染了其他人,越來越多的人向著自己的同胞施以援手。
而在建設之餘,人們也不忘好奇這場災難的真相。
因為彌漫城市的濃霧,華庭海的監控係統也和其他城邦不一樣,監控錄像裏全部都是熱成像,而在事後調出的監控裏,除了受災區域詭異的溫度變化,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
於是毫無疑問,作為這場災難發生時唯一沒有離開華庭海的目擊者,溫采受到了整座華庭海的關注。
哪怕他還躺在病床上修養,就有無數新聞采訪湧向了他所在的醫院,每天睜開眼,他首先要麵對一大堆鏡頭。所有人都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他是怎麽活下來的,他又看到了什麽,寄希望於從他嘴裏撬出幾個單詞,再妙筆生花潤色一番捧出一份洋洋灑灑的新聞稿。
可惜目前為止,這個想法還處於萌芽階段,因為溫采拒絕回答所有問題,除了一個。
“化解災難的是華庭海嗎?”
“是。我看到了她。”
為了保護這座城市裏的所有人,華庭海意誌第一次以可以被看見的姿態現世,如同神明降臨人間。
在了解這個回答代表著什麽後,整座華庭海沸騰了。
是真的嗎?他真的看到了嗎?在他們已經相信神明不可視之後,他居然看到了華庭海意誌?
考慮到他的年齡,任何強迫手段都是被禁止的,記者們隻好去挖掘他的身世,想從中找出點爆料,再看看能不能以此為引子,打開這個男孩蚌殼一樣的嘴。
隨著記者的挖掘,溫采的身世也曝光在了所有人麵前。
前任明州代行者的孩子,家破人亡後來到華庭海,無法進入華庭海,所以也沒有上學……
等這些信息暴露在民眾麵前,人們在憐惜他的身世之餘,也開始質疑到底是誰在幹涉城市意誌的選擇。
如果是在此之前,人們對於華庭海意誌的尊崇還隻是出於傳統,那麽再切實意識到他們被這座城市所拯救之後,這份尊崇已經化作了毫無雜質的崇拜。
祂是如此無私地包容著凡人的過錯,既有不可窺視的漠然,也有憐憫世人的仁心,是祂在庇護著生活在這座城市裏的人類,保護他們不受外敵的侵犯,現在卻有人因為一己私利,妄圖對神明的意誌橫加幹涉?
短短幾天,民眾的呼聲就高漲到無法被忽視,而在華庭海的注視下,一手操辦這件事的相關人員也不敢壓下這些呼聲,潛伏在暗中的陰影隻能無奈地收回觸手,縮回了水麵之下。
假如沒有這麽多人知道,華庭海意誌恐怕也不見得會關注一個孩子,但現在,他們毫不懷疑,這座城市的意誌已經看穿了他們的想法。
自認心虛的人在華庭海意誌問罪之前匆匆離開,短時間內,再也不會有勢力敢於插手這座城市的任何事。
自然,在籠罩他的陰影消散後,溫采也得到了他曾經夢寐以求的一切。
他可以進入華庭海,也可以上學,政府會承擔他的一切費用,直到他成年,他也會被送進最好的福利院,或者由其他監護人領養。
但這些,他的奶奶都看不到了。
隨著民眾的注意力轉移,圍繞在溫采身邊的眼睛也少了很多,終於幾天後,他隻身一人離開了醫院,走向等在醫院門口的馬叔,對他露出了微笑。
“回家吧。”馬叔揉了揉他的頭發。
溫采戴上帽子:“嗯。”
不久後,他回到了奶奶和他的家。
明明隻過去了幾天,可當溫采推開家門時,望著熟悉的家具,卻覺得家裏安靜得恍若隔世。
他的步伐放慢了下來,走進家門時,手指從桌麵上輕輕拂過,在薄薄的灰塵裏劃出了一道痕跡。
很快,溫采在奶奶的臥室門口停步。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目光盯著自己的手,久久無法落下。
沒有鏡子,溫采也看不到自己此刻的神情。
他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眼神也不是變幻莫測的,能看出他在想著什麽,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裏。
許久,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嘴角卻微微向下,顯得有些傷感。
短短幾天,這個男孩已經以超乎尋常的速度成熟了起來。
溫采推開門,走進臥室,環顧四周,最終目光停留在了牆上貼著的圖畫上。
當他躺在床上時,那些圖畫離他很遙遠,畫上的地球也更像是一個模糊的神話傳說,而他早已經過了被傳說故事吸引的年齡,雖然他總是為奶奶帶來這些,卻並不真的和她感同身受。
他的手指撫摸著粗糙的紙麵,片刻後,將圖畫從牆上摘下。
一張張圖畫被他妥帖地收好,放進背包裏,房間裏的其他東西也被一一搜出,分門別類躺進了行李箱中。
收拾到奶奶的衣櫃時,溫采找出了奶奶的寶貝盒子,正打算收進行李箱,不小心手一滑,讓盒子摔到了地上,滾了幾圈,忽然摔出了一個小夾層。
溫采一直知道這是奶奶的寶貝,但他每次也隻是收好,從來沒有仔細看過,突然看到摔出來的夾層,也愣了愣。
他半跪下去,撿起盒子,從夾層裏抽出了一方紙片。
紙片表麵是娟秀的字跡。
——“給小采,十八歲生日快樂。”
溫采愣了一會,才緩緩打開這封本應在未來收到的信。
這封信他看了很久。
等到落日西沉,他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重重盯了信幾眼,將它重新折好,放回了夾層裏。
做完這些,他打開盒子,取出了盒子裏的手表,回憶之前看到的男人,認真地給自己戴好。
晚飯時,溫采已經坐在了福利院的餐桌前。
周圍的孩子們一個比一個活潑,認出了他就是那個看到華庭海意誌的人,追著他七嘴八舌地提問。
“華庭海好看嗎?”
“她是不是很可怕?看到就會發瘋的那種?”
“她到底在和什麽戰鬥?”
“……”
好在最後有個大男孩站出來,製止了其他孩子,隨後在孩子們期待的視線中,鄭重其事地問出了一個問題。
“你看到鯤鵬了嗎?”
他們看到這個哥哥似乎有些走神,隨後抬起頭,對他們露出柔和的微笑。
“嗯,我看到了。”
……
而在這一切結束後,殷凝晝已經回到了全華庭海最好的酒店裏。
是的,酒店。
對隨便什麽代行者,沒地方住就沒地方住,就算他要露宿街頭,華庭海也不會有一絲一毫同情,但對自己唯一的信使……
“免費的?”殷凝晝重複了一遍。
“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華庭海拉長尾音。
殷凝晝當場改口:“不,當然不,我們是多少年的好兄弟了,你請客我怎麽好意思和你搶?”
說話時,他癱在柔軟的沙發裏,身邊到處是懸浮的智能機器,上麵擺著各式各樣的珍饈美饌,殷凝晝隻要一伸手就能夠到,甚至還有機械手直接把食物送到他的嘴邊——更別提他旁邊還癱著一條蜃龍。
華庭海此時可沒有了之前見麵時的儀態,短短幾天就被殷凝晝帶壞了,現在懶洋洋地躺在沙發裏,和殷凝晝一邊聊天一邊打遊戲,整條龍一個大寫的頹廢。
殷凝晝對遊戲興趣不大——身為半個硬漢派偵探,總不能整天像個死宅一樣沉迷電子遊戲——但是陪華庭海打遊戲不一樣,這是增進感情,他們以前還一起逛漫展呢,雖然殷凝晝是看不懂那些cp都是什麽,但也不妨礙他陪著興致勃勃的華庭海。
反正,也不是他付錢。
——艾殷回來時,看到的就是一人一龍變成兩灘化在沙發上的模樣。
艾殷:“……”
小煤球剛剛在觀察艾殷星上的情況,回來告訴殷凝晝人魚金的開采進度,雖然最開始的采礦點現在處於封鎖狀態,但人魚金礦脈那麽長,從別的位置開采也是一樣的,總不至於抱著礦山賺不到錢。
本來這事殷凝晝登入愚者賬號親自看看更穩妥……但他這不是正在醉生夢死。
好在艾殷本來也要學習這些,相關事務了解越多越好,因此也沒有多少異議。
他張開翅膀,習慣性地想要飛到殷凝晝的肩膀上蹲著。
誰知就在這時,蜃龍自然地往殷凝晝身上一靠,爪子一抬,尾巴一彎,像是盤龍一樣纏在了殷凝晝身上,下巴放在殷凝晝的頭頂上,兩隻爪子按住他的肩膀,沒給艾殷留下一點位置。
華庭海還拿出了冠冕堂皇的借口,假裝虛心請教殷凝晝:“這裏你怎麽過的?”
落後一步的艾殷翅膀一頓,停在半空中,一臉茫然地看著被華庭海纏得嚴嚴實實的殷凝晝。
艾殷:“……?”
作者有話要說:華庭海:嘻嘻。
艾殷:???
昨天的評論全都看了,被誇超開心!大家說的話也很厲害!【?】
總之謝謝啦,親親小天使們w
其實開文前就想著數據不好要砍大綱完結才行……結果大綱越寫越長,每次想砍都覺得很糾結。
因為還有很多想寫的,被時代拋棄的矽穀,雙重人格的柏林,倫敦的黑渡鴉和大瘟疫,罪惡之城的鷹身女妖,還在宇宙中流浪的澳門……
還有在白國臥底結果險些篡位的晝晝,必不可少的城市意誌小團體,寫作邪教讀作棋牌中心,以及幻夢境中的拉萊耶……
而最後,完成了愚人之旅的愚者,一定會回到地球,我想在看到那顆藍色星球時,為這個故事畫上句號。
謝謝大家來到我的故事。而這個宇宙發出的聲音,隻有你們能夠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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