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我建的城都變成了大佬最新章節
聽著群聊裏不會再說什麽了,殷凝晝也意猶未盡地退出了群聊。
短短片刻,他心裏已經浮現出了一堆疑問。
首當其衝就是剛才那個很有問題的解釋。別的城市意誌不知道,他和巫渝都知道剛才的異常是因為他,為什麽後麵出聲的那位就能信誓旦旦說這是個漏洞?
然後就是代行者這個問題,普通人都知道城市意誌會選擇代行者,巫渝之前那麽大的排場也是在選擇代行者,現在城市意誌內部卻說他們從來沒有選擇過?
雖然這些都是意料之外的情況,但思考歸思考,殷凝晝並沒有感到多頭疼或者緊張,反倒是覺得現在的情況很有意思,甚至讓他感到了一絲愉快。
說實話,殷凝晝對於穩紮穩打發展興趣不大,有可能的情況下,他絕對是更傾向於玩個大的。
發現背後還有這麽多謎題,這一次他終於提起了精神,不像之前那樣懶洋洋的,而是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從剛才到現在,他的腦海裏就浮現出了幾個猜想,隻等日後證實。
能解答這些的隻有巫渝,殷凝晝打算找個機會拐彎抹角地問一下。
想到這裏,殷凝晝又想起來既然被查了履曆,那麽艾殷估計也會亮才對,於是隨口問了句:“剛剛群聊裏在說的事你聽到了嗎?你那邊怎麽樣?”
艾殷:“沒有亮。”
也對,艾殷是新城市,怎麽想也不會有像巫渝這樣的機製。
暴露的幾率又低了一點,殷凝晝很滿意。
誰知道這時候,他聽到艾殷幽幽的耳語聲:“但是很多城市亮了。”
他的聲音幾乎是貼著殷凝晝耳朵響起的,仿佛有氣流貼著耳骨輕輕拂過,他有些癢,偏了偏頭,同時下意識分析艾殷這句話的意思。
聽語氣仿佛是發現自己養的貓同時還是很多人養的貓……嗨,就這點事,用得著這麽酸嗎?殷凝晝雲淡風輕地想。
這種時候就應該想想別的轉移一下注意力,於是他調整出好奇的語氣,虛心問道:“對了,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問你,但是沒找到機會,現在正好,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為我解答一下?”
艾殷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暫時把其他想法推到一邊:“什麽問題?”
“簡單,就是你知道,一般來說你是無法直接觸碰人類的,但是觸碰代行者和物品沒有這個問題,”殷凝晝一本正經地問,“所以如果你的蠍尾紮到了我,我會原地暴斃嗎?”
艾殷蠍尾一頓,有些遲疑:“……我不知道。”
一涉及自身問題,小煤球就相當茫然,畢竟很多事他都是在殷凝晝的指點下才了解的,眼下這個問題完全超出了他的知識範疇。
“或者說,你有毒嗎?”殷凝晝問。
艾殷:“……”
用兩個問題繞暈了艾殷,殷凝晝估計他短時間內也不會想別的了,便心情很好的哼著小曲繼續下山去了。
接下來的一路,艾殷都在思考這兩個問題。
想要知道答案很簡單,驗證一下就行,問題是他不能拿代行者做實驗,要是他真的有毒,他就要沒有代行者了。
幾秒後,艾殷再度從空氣中顯出身形。
蠍尾高高地翹了起來,他轉頭看了看自己尾尖的毒刺,眼睛一眨不眨。
收攏的羽翼緩慢打開,那根鋒利的毒刺隨著蠍尾彎曲,慢慢,慢慢,點在了翅尖上。
輕輕一下。
下一刻,他一個激靈,翅膀猛地伸直了,僵硬了片刻,忽然開始抽風一樣上躥下跳起來。
直到那一陣激烈的劇痛稍稍緩解,他才不再蹦q,趴在地上萎靡不振地喘氣,腦袋裏一片空白。
……他的確有毒。艾殷確認了這點。
……
帶著種種疑問,殷凝晝離開迷霧,和其他茫然失落的候選者一起下了山,也算是宣告了這一切的結束。
特效其實都是巫渝搞的,這次巫渝沒搞,星圖也不是外麵能看見的,在外界看來就是這次巫渝沒有選擇代行者。
至於各個城市的異常現象,先不說由於距離不同,在各個星球看來遠沒有殷凝晝看到的那麽整齊壯觀,光是現在的通訊延遲,想整合還原出事件全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因此殷凝晝並不太擔心。
【成為巫渝的代行者】這一項任務被殷凝晝劃去,接下來一項就是【買鹽】了。
“買鹽?”
這種小事對巫渝來說不值一提,殷凝晝提起時,巫渝很是大方:“行啊!想要什麽品級的?每個品級我都能給你推薦一座最好的鹽場,等會帶你去鹽場看就是了。”
巫渝出產的鹽並不來自海洋,而是來自大大小小的鹽泉,不過說是泉,實際上匯聚成的天然鹽塘幾乎有湖那麽大了,殷凝晝看過資料,天高雲淡,一片片鏡麵般的鹽湖依偎在青山之間,倒影與群山相映成趣,放眼望去,讓人隻覺得心曠神怡。
不過也因為鹽泉的鹽分大多來自岩層,地下水上湧形成了鹽泉,也帶出了多種有害氣體,因此想要去位於城市之外的鹽場,殷凝晝必須要戴上過濾器才行。
過濾器是個類似護目鏡的裝置,往臉上一扣就能自動吸附,不知道過濾的原理是什麽,反正不影響呼吸和進食。
雀神大賽……總之那什麽比賽結束後,巫渝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鬧,雖然這一次巫渝意誌依舊沒有選擇代行者,不過巫渝代行者已經缺席了十幾年,巫渝人也早就習慣了。
而落了最大好處的殷凝晝,卻秉持著低調的作風,並沒有暴露自己就是巫渝代行者的事實,在選定鹽場並且預定訂單後,他便打算去實地驗收貨物。
離開酒店,殷凝晝登上輕軌,再次體驗了一把巫渝的立體交通,車體透明的列車從江水上疾馳而過,他抬頭望向頭頂縱橫交錯的道路,感覺自己就像是徘徊在一座燈紅酒綠的迷宮裏,每一處都是從未見過的風景。
“你叫殷凝晝對吧?”
聽到巫渝這麽問,殷凝晝從風景裏回過神:“對,怎麽了?”
巫渝似乎在琢磨什麽,半天才開口:“之前你說過你打算發展艾殷,有什麽計劃嗎?”
這個殷凝晝就有話要說了,當即洋洋灑灑給巫渝講了一通他的建設計劃,從難處講到期望,順便還把之前那個“很長的故事”講了一遍,末了還不忘給暗示一下巫渝:“我在這一行也幹了這麽多年了,經驗絕對豐富,交給我你就放心吧,所以有什麽盡管說出來,區區小事哪裏需要勞動你呢,我來就行!”
巫渝不知道聽沒聽進去,等殷凝晝講完了,她才磕磕絆絆地說:“嗯,我記得艾殷離邊界很近對吧,那邊,是不是很少有航線往那邊走?所以你打算從哪裏找買家?”
巫渝說的也是殷凝晝畢比較頭疼的一點。
他現在的鄰居都是什麽人,殷凝晝也清楚,沒人喜歡被傻逼包圍,所以他現在迫切想要尋找新買家,推動建立起新航線,畢竟如果航線建起來了,來往船隊一多,不說星盜變少,航線肯定會更安全,這樣他也不用再物流上浪費更多資金了……
巫渝:“你知道‘信使’嗎?”
殷凝晝:“嗯?”
“你能和我們溝通,想尋找新買家會簡單很多,但是對普通人來說不是這樣,所以他們會雇傭或者培養‘信使’,這些人就負責往來各個城市,推銷他們的產品,想辦法簽訂合同,基本上現有的航線都是靠著他們一座座城市跑下來才能形成的。”巫渝和他解釋。
嗯,也就相當於推銷員?隻不過現在推銷的對象從一個個家庭變成了一座座城市,推銷的產品也不再是肥皂刷子化妝品,每一筆訂單的金額也膨脹到了數以億計……這麽說也可以認為是外交官之類的職業了啊。殷凝晝理解了一下,也猜到了一點巫渝的意思。
反正巫渝知道他沒錢,殷凝晝也不虛張聲勢了:“我假設你推薦的信使不會比我自己跑更費錢?”
巫渝:“嗯?什麽推薦?害,我是說你可以自己當‘信使’啊,既然你是艾殷的代行者,你把他給你構建的殼子變成你,留在艾殷搞你的建設,你自己接著往前走不行嗎?走遠點到中央星域都行,能從那邊開辟一條航線的話,還用擔心經濟問題嘛?”
“不對啊朋友,你這個邏輯很有問題,”殷凝晝聽完,指出巫渝的邏輯漏洞,“我完全可以自己回去,在外麵靠著你們給我構建的身體活動啊。”當然這麽做的前提是要獲取更多城市意誌的許可,不過現在他都能進群聊了,還擔心這個嗎。
聽他這麽說,巫渝有點冒汗,打了個哈哈:“哈哈,這個,這個嘛……”
她總不能說剛剛自己在私聊被交托了這麽個任務,必須要把殷凝晝忽悠到中央星域去吧……
如果說一開始星湖發光時,巫渝還覺得這裏麵可能有點什麽陰差陽錯,殷凝晝大概也就是一個不錯的娃娃,但在被私聊之後,巫渝已經不這麽想了。
她現在非常確信,自己的新任代行者絕對有著非常不簡單的過去。
由於隻有同類才能聽見彼此的聲音,城市意誌們總是更加真情真性,彼此之間的關係遠比人與人之間要來得親密,因此巫渝雖然知道代行者估計很不簡單,但也沒有什麽想法,反而挺驚喜送上門的打工仔是個熟練工。
還沒等她想好怎麽開口,打工仔忽然沉吟:“不過這個建議也不錯……”
雖然上線時殷凝晝身體會昏迷,但是當信使其實一半時間都耗費在路上,打個時間差就行,不會影響他的工作。
最重要的是,自己跑應該比雇傭信使省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