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白淼淼,歡迎來到地獄
白淼淼被小希的叫聲喊的回過神時,她發現自己已經不由自主的往門口走去了。
她控製不住自己,想要親眼去看看,去驗證顧瀾的話。
她不相信遲景行不接她的電話,卻和顧瀾在樓下傅家的花園裏親親我我。
“小希,媽咪有點事情很快就回來!”
白淼淼急匆匆的往外走,甚至都顧不上安撫好小希,她就打開了房門跑了出去。
小希覺得媽咪怪怪的,剛剛的神情好像天都塌下來了一樣,小家夥有些擔心的看著還開著房門,咬著唇瓣蹙起了小眉毛。
樓下,白淼淼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花園。
這會兒好多客人都離開了,孩子們倒是還在客廳那邊熱鬧著,花園裏卻沒什麽人。
白淼淼急匆匆的沿著花園的鵝卵石小徑往裏走,一邊兒四處張望著。
“阿行,討厭……親的人家嘴都破皮了。”
突然,一道嬌媚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白淼淼渾身一僵,她聽出來了,那是顧瀾的聲音。
白淼淼身影僵硬的往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很快她就看到了顧瀾和一個男人的身影。
兩人站的地方燈光照不到,那個男人更是站在陰影裏,模模糊糊,但是看背影挺拔高大,確實很像遲景行。
兩人手挽手往花園深處走去,白淼淼眼淚往下墜,情不自禁的跟了上去。
“遲景行!”
她叫了兩聲,他們卻像是沒有聽到,越走越快了。
白淼淼眼前越來越模糊,也越來越看不清兩人的身影,不知不覺已經遠離了別墅的主樓。
前頭兩人的身影轉了個彎兒,突然消失不見了。
“遲景行!遲景行?顧瀾,你們出來!”
白淼淼哭著喊叫,一聲輕笑傳來。
“賤人,你在找我嗎?”
身後突然傳來女人陰冷的聲音,白淼淼猛然轉身,看到顧瀾站在三步開外,正衝她笑,笑容說不出的陰森。
白淼淼突覺不好,隻是還沒反應過來,脖頸後就是一痛,她雙眸一閉,軟了下去。
“嗬,白淼淼,歡迎來到地獄。”
看到白淼淼被程偉源抱起來,顧瀾冷笑著說道,心裏都是痛快和興奮。
而白淼淼打來電話時,遲景行正在開車回遲家老宅的路上。
他已經連續三天三夜沒怎麽合眼了,身上的衣服今天查一處酒吧意外被灑了酒,他這才要回家去換衣服。
手機響起,看到是白淼淼的來電,遲景行腳下不自覺一個刹停。
他怔怔的看著手機,幾次猶豫著拿起又放下。
他知道白淼淼現在應該在傅家參加宴會,應該很安全,所以最後也沒有接電話。
手機響了三遍,總算是不再響了,遲景行覺得鬆了一口氣,又覺得心裏悵然若失的。
在路邊點了一支煙,抽完他才重新將車開進車流。
進了老宅,幾個女傭圍上來。
“二少爺回來了?”
“去給我放水。”遲景行一邊兒拉扯領子,一邊兒走進去有些疲憊的倒在了沙發上。
劉媽給遲景行倒了一杯茶,關切問道。
“二少爺吃過飯了沒?”
“隨便弄點,動作快點,送到我房間去。”
遲景行靠著沙發椅背,揉了揉有些隱隱發疼的太陽穴,昂頭將水喝了,站起身往樓上去。
“好的,二少爺。”
劉媽應了聲,往廚房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追了一步。
“對了,二少爺,前幾天顧小姐來看太太走的時候把包落到這裏了,還用不用我送過去還給顧小姐?”
劉媽問道。
顧瀾好像是惹怒了遲景行,傭人們也多少知道一點,二少爺在對付顧家。
顧瀾的包落在了這裏,本來出於禮貌是應送還過去的,可因為遲景行的態度,劉媽又怕被遲景行責怪,因此就多問了一句。
遲景行腳步一頓,轉頭,“顧瀾?她什麽時候來過?”
劉媽便道,“就是太太割脈那天,顧小姐帶著一個男人,說是太太睡眠不好,她專門給太太從日本請了個什麽治療失眠的專家,太太沒見她,她很快就走了,走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麽就把包拉下了。”
遲景行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母親割腕那天,顧瀾來過?
他覺得有什麽東西好像被自己疏漏了。
“噯,二少爺?你去哪兒?”
遲景行突然轉身往外走,劉媽詫異的叫了一聲。
遲景行離開別墅主樓,卻也沒出大門,而是往監控室走去。
他進去後就讓人調出了那天顧瀾來別墅的視頻。
“二少爺看吧,都調出來了。”
保鏢退開,遲景行看著監控畫麵微微眯了眯眼,目光隻在顧瀾身上一掃便落到了後頭她帶的醫生身上。
那醫生看上去年輕不算大,身材高大,頭上還帶著一頂禮帽。
他從進別墅,到坐下,全程竟然都沒將臉暴露在攝像頭裏。
是巧合嗎?還是這人真的有問題?
遲景行直覺是後一種。
“二少爺,這個人有問題嗎?”
見遲景行的目光一直盯著畫麵上的人,眼神越來越銳利,旁邊保鏢問道。
“有沒有問題繼續看下去就知道了。”
遲景行說著,就見畫麵裏那個醫生站起身來,他走出了別墅,在院子裏抽起煙來。
接著他叫住院子裏一名保鏢,說了兩句,保鏢給他指了指後頭,那醫生就轉身往主樓後麵的獨立衛生間走去。
遲景行的眉頭蹙的更緊了,“馬上去叫章程過來!”
章程就是監控裏,醫生所詢問的那個保鏢。
“好的,二少爺。”
遲景行的目光不曾離開監控畫麵,點擊切入了主樓後衛生間門口的監控。
這個主樓後的衛生間,建在花園一角,平時多是方便了家裏的保鏢傭人們。
遲景行很奇怪,這個醫生要上衛生間,不上主樓的,怎麽還去了後頭。
“二少爺。”
監控裏,那個醫生還沒從衛生間出來,章程就先到了。
遲景行盯著衛生間門口的監控,頭也不回問章程道。
“那天,這個醫生都和你說了什麽,一字不漏的告訴我!”
他神情冷厲,聲音沉沉,章程不覺心頭一凜。
他記得這個醫生來正是太太自殺的那天,二少爺這樣子,難道……太太自殺和這個醫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