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顧瀾,你真是會給軍人丟臉
陳燁將白淼淼送到了醫院,知道她不會再出國,便和她告別。
“我明天便回去了……”
白淼淼有些抱歉,她歉疚的笑了笑。
“等燁大哥下次來,我再好好的做東道,招呼燁大哥。這次真的是……”
陳燁來了以後,她也沒請人家正經吃過一頓飯,還讓人家因為自己在醫院裏住院那麽久,到現在都沒有好。
白淼淼臉上都是羞愧,陳燁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口氣是包容的。
“和我客氣什麽?還是我表白失敗了,以後就連患難之交的大哥都沒的做了?”
白淼淼微微怔了下,神情略有些恍惚,想到的卻是遲景行寵溺揉她腦袋的樣子。
她匆忙收回跑偏的神思,衝陳燁笑著搖頭。
“怎麽會呢,燁大哥,我們電話多多聯係。在手術上遇到了什麽難題,我還指望著燁大哥多多和我交流呢。”
看著白淼淼下了車,陳燁卻吩咐助理道。
“幫我聯係下遲景行,上飛機前我需要和他談談。”
“好的,先生。”
然而助理卻一直聯係不上遲景行,直到陳燁已經到了機場,助理總算是在最後打通了遲景行的手機。
“先生,通了。”
助理忙將手機拿給陳燁,陳燁接過。
“遲景行,我是陳燁。”
遲景行那邊略怔了下,淡漠道,“有事?”
陳燁聽他這種語氣,頓時就惱了。
自己找他,自然是因為白淼淼,可是他竟然這種態度,是真的到手了就不珍惜了嗎?
“遲景行,你知不知道淼淼她有多愛你!就算你母親……”
陳燁憤怒的說道,他因遲景行的態度而為白淼淼覺得不值。
“你到底要說什麽!我很忙,沒事掛了!”
遲景行卻不耐的打斷了陳燁的話。
陳燁聽到那邊響起了女人興奮的尖叫聲,男人的起哄聲,亂糟糟的。
遲景行是在酒吧逍遙快活?
陳燁臉色難看的要死,徹底沒了和遲景行談下去的心思。
他冷聲道,“遲景行,你真的不配淼淼這麽愛你!”
他說完,率先掛斷了,氣的胸膛起伏半天。
他一直以為遲景行是很愛白淼淼的,難道真的是他看錯了?
蹙眉良久,他到底還是將昨天和白淼淼聊天時偷著所錄的那段錄音發給了遲景行。
他希望遲景行聽到那段錄音,能夠知道白淼淼的可貴之處,不要讓她承受本不該她承受的罪責。
“先生,該登機了。”
陳燁麵沉如水,歎息一聲,點了下頭。
那邊,遲景行確實是在酒吧裏,隻是他當然不是去玩的。
電話掛斷時,剛好兩個兄弟搜查完整個酒吧走了過來。
遲景行看過去,兩人同時搖了下頭。
又是一無所獲!
遲景行心裏一陣焦灼,轉身率先往外走,背影充斥著一股戾氣。
上了車他才發現陳燁又發送了段錄音過來,他點開,白淼淼熟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不,我要在這裏陪著他,哪怕不能在一起,也要和他在一個城市,呼吸著一個城市的空氣,用這種方式陪著他!”
“就那麽愛他?即便他都放棄了你,你還是要繼續守著他?”
“是啊,如果不是失去,就不知道會有這樣的愛他。燁大哥,我不怪他的,畢竟躺在病床上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的是他的媽媽。我隻是怕他會照顧不好自己……”
一段對話,遲景行反反複複的聽了十多遍,即便是心堅如他,也微微紅了眼眶。
他唇角禁不住勾起。
傻女人,他怎麽會因為母親自殺就遷怒於她?
他愛她啊,即便是母親沉睡不醒,他也從來沒有怪她遷怒過她,一刻都沒有過,隻有更加的心疼她,愧疚於她。
“隊長,要不要先送你回去休息一下?”
前頭傳來部下詢問的聲音,遲景行已經為了抓捕黑蠍兩天兩夜沒怎麽合眼了。
“不用。”
“隊長,黑蠍不是一兩天能夠抓到的,你還是回去休……”
前頭勸阻的聲音沒說完,便被遲景行一個冷厲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遲景行夜以繼日的忙碌時,白淼淼也盡量讓自己投入到工作之中,借以舒緩離婚的楚痛。
這天她忙完一個六個小時的手術,回到辦公室,白呆呆的盯著天花板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一樣。
空蕩的腦海慢慢的又晃過了那天在民政局門前遲景行冷漠絕情的樣子,心裏一陣絞痛。
“親愛的,我來接你下班咯。”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蘇蜜熟悉含笑的聲音由遠而近。
白淼淼一下子回過神來,詫異道,“你怎麽來了?”
“你都三天不著家了,我能不來嗎?趕緊脫了這身白大褂,今天是嘉貝嘉寶的生日,晚上家裏很熱鬧的。”
蘇蜜說著,伸手就將白淼淼拉了起來,扒著她身上的白大褂。
白淼淼這幾天都在傅家住著,隻是她這會兒一點熱鬧的心情都沒有,擔心自己回去反倒壞了氣氛。
“蜜兒,我給嘉寶嘉貝準備了生日禮物,你幫我帶回去,我這邊……”
“你這邊兒什麽?我可已經查過你的工作安排了,剛下了這台手術,你今明兩天都沒手術安排的!不給麵子是不是?”
蘇蜜佯怒的蹙眉。
白淼淼無語了,她忘記了,他們科室有個蘇蜜的瘋狂粉絲,還和蘇蜜加了微信。
“快點,晚上小希也要來呢!”
蘇蜜拉著白淼淼的手便將她往外扯,完全不給她反抗拒絕的餘地。
白淼淼這樣自己呆著,隻會越呆越沉悶難受。
紫竹公寓。
顧瀾像一條狗一樣蜷縮在地上,渾身都在發抖,她臉上滿是鼻涕和眼淚,用自己的頭撞了兩下牆壁,呼吸卻愈發急促。
“嗬……”
程偉源坐在沙發上,神情嘲諷又冷漠的看著顧瀾,雙眸陰鷙的勾唇一笑。
“本以為軍人的骨頭都會很硬,顧瀾,你倒真是會給軍人丟臉!才幾天,嘖嘖,就被毒品弄成了這個樣子。”
顧瀾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渾身都難受的要命,自殘的疼痛都壓抑不住那股焦心的渴望。
她像一條狗一樣爬到了程偉源的麵前,拉著他的腿,嘶啞的尖叫。
“求求你,給我一點!就要一點,我都聽你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