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怎麽怪怪的
田家別墅,高曉梅和田哲申從傅家回來,心情都很不好。
田哲申看著高曉梅吃了藥,見她臉色不好,放心不下,又叫了醫生來給她檢查了一遍兒。
私人醫生給高曉梅看過,站起身來。
“太太這些天憂思過重,對心髒的壓力很大,一定要戒大悲大喜,戒思慮過重。”
高曉梅點頭道知道了,田哲申卻臉色不好。
他真是要被田蜜兒給氣死了,心裏失望又憤怒。
“你也聽到醫生的話了,好好休息,不要再管這些事兒了,我都會處理好的。”
田哲申衝高曉梅說道,高曉梅點了點頭,歎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她吃的藥物有鎮定的成分,很快就睡了過去。田哲申等她睡著,邁步出了房間,然年就立馬叫了劉助理來,吩咐道。
“訂兩張明天一早的機票,我和太太明天回加拿大。”
“先生要回加拿大?可是大小姐還在拘留所啊?”劉助理驚訝極了。
田蜜兒還在拘留所裏關著呢,先生和太太那麽寵愛田蜜兒,這時候不奔走疏通,盡快救田蜜兒出來,怎麽反倒要離開這裏?
“讓你去,你就去!”
田哲申沉聲說道,明顯心情很是不好,劉助理不敢再多問,忙答應了退了出去。
田哲申揉了揉眉心,高曉梅的身體不好,根本經不住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兒,他給給田蜜兒機會,田蜜兒卻依舊選擇了欺瞞利用。
田哲申隻覺無比的心寒,已經不想再管田蜜兒了。
“噯……傅少,傅少你不能進去!”
田哲申正心煩,外頭走廊上卻響起了傭人阻攔的聲音,緊接著書房的門被猛然推開,傅奕臣一身寒意出現在門口。
田哲申愣了一下,不過卻也知道,傅奕臣若非無事兒,萬不會這麽晚了來闖田家。
“老爺,他……”
“你下去吧。”田哲申擺手,傭人才退下,順便關上了門。
“你來,是為今天晚宴上的事兒?晚宴上,是我偏聽偏信,沒能弄清真相……”
田哲申以為傅奕臣前來,是對之前的事兒問罪,他蹙眉說道。
傅奕臣卻幾步走到了書桌前,撐著桌緣,逼視著田哲申。
“拘留所的田蜜兒真的是小時候的蜜兒妹妹嗎?”
“你什麽意思?”田哲申沒想到傅奕臣會突然問起這個來,他一臉驚異。
“是不是?”傅奕臣卻猛拍了一下桌麵。
秦銘被震了一下,又被他急迫的眼神所懾,不覺點了下頭。
傅奕臣瞳孔劇烈收縮了下,“現在這個田蜜兒是假的?她竟然真的是假的?”
即便從田哲申這裏已經找到了答案,傅奕臣依舊覺得匪夷所思。
他微微閉了閉眼睛,勉強壓下心裏翻湧出的各種複雜情緒,又問田哲申。
“真正的蜜兒呢?去了哪裏?”
傅奕臣心裏滿是不解,蜜兒是田哲申和高曉梅唯一的女兒,她怎麽就離開了田家,而田哲申呢,還弄了個假的蜜兒養在家裏。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蜜兒……她死了,出國沒多久,她就重傷不治過世了。”
田哲申之前隱瞞田蜜兒的身份,不過都是為了高曉梅,現在高曉梅已經什麽都知道了,他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的,因此很幹脆的就告訴了傅奕臣實情。
“死了?嗬……”
若是田蜜兒真的死了,那蘇蜜又是怎麽回事?
“你什麽意思?”田哲申覺得傅奕臣笑的無比諷刺和古怪,他皺著眉頭狐疑的看著傅奕臣。
“你確定蜜兒是真的死了嗎?”
傅奕臣冷笑,對於田哲申竟然連自己的女兒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覺得真是太諷刺了。
“當年我和周治一起送蜜兒去的火葬場,還能有假?傅奕臣,你到底想要問什麽!”
田哲申也憤怒了起來,本來心情就極度不好,現在傅奕臣又來問蜜兒的事兒,讓田哲申有種傅奕臣是惡意來揭他傷疤的感覺。
一遍遍的回憶當初女兒過世的情景,他覺得身心疲憊。
“周治?”
傅奕臣還記得這個人,是田家的管家,因為兩家的管家都姓周,所以傅奕臣對周治的印象特別深刻。
“是,那時候你伯母的身體不大好,蜜兒的喪葬多是周管家在幫襯處理。”
田哲申是真的感覺累了,揉著眉心說道。
他以為傅奕臣現在追究這件事,隻是對田蜜兒的關心而已。
“這個周治現在人呢?”
好像這次重逢,傅奕臣就沒見過田家的那位周伯。
“死了,十二年前出的車禍,不治身亡。”田哲申頭疼的說道。
“嗬……”傅奕臣又發出一聲嘲弄的笑。
“你又笑什麽?”田哲申緊皺著眉頭盯著傅奕臣,總覺得傅奕臣今夜過來很奇怪,還淨問一些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問題。
“沒什麽,隻是覺得,田伯父可真是一個好爸爸。”
傅奕臣嘲諷的看了田哲申一眼。
不管什麽原因,連自己女兒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在傅奕臣眼裏都不配做蘇蜜的爸爸。
他丟下這句話,接著二話沒再說,轉身就大步流星往外走。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就是田家的管家周治將真正的田蜜兒瞞天過海的偷了出去。
田蜜兒沒有死,反倒被人用深度催眠的辦法消除了小時候的記憶,然後又被送去給蘇振海夫妻寄養,變成了蘇蜜。
可是周治為什麽要這樣做?他是受了誰的指使?又是被誰滅口了呢?
這些事情都不清楚,撲朔迷離的,因此傅奕臣沒有當即將蘇蜜的身份告訴田哲申,誰知道田家是不是還有像周治那樣的傭人,他暫時還不想打草驚蛇,置蘇蜜於危險之中。
“傅奕臣?”
身後,田哲申奇怪的叫了一聲,傅奕臣卻並沒回頭,推門而去。
“怎麽怪怪的。”田哲申看著關上的房門,心裏充滿了疑惑。
他將剛剛傅奕臣的話又回想了一遍,沒理出頭緒,反倒一陣陣頭疼,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女兒還能活著,因此也沒往深處想,起身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