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你別碰我
陶越像是瘋了一樣,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裏麵,撫摸著我的肌膚,整個人開始變得異常興奮。
我瘋狂地掙紮,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踹他,頂他,要不是手被按著,我早就把他臉給撓破了,但是這樣的我對他並沒有什麽威脅。
陶越的雙腿一夾,我的大腿就被他給緊緊地鉗製住了,我動彈不得,隻能用快要出血的眼珠子瞪著他。
他絲毫不在意我的眼神,反而傾身下來含住了我的嘴唇,動作雖然溫柔,而我的胃裏卻是一片翻江倒海,差點就吐了出來。
但是我很快就冷靜下來,他的吻讓我氣得渾身發抖,終於,在他的長舌伸進我的口腔時,我一口咬住了他的舌頭。
陶越吃痛,高聳的眉頭可以看出此時此刻的他究竟有多痛苦,他用力地將我分開,我卻不依,抱著他的頭不鬆口。
直到我的口腔裏彌漫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陶越給了我一巴掌,我才頭昏腦漲地躺回了枕頭上。
燈光下的陶越嘴角血流如注,像是一隻嗜血的獅子,淩厲的目光似乎要將我洞穿了一般。
我喘著粗氣,抬手擦掉了我嘴角的鮮血,挑釁地看著他。
“陶越,這是我們的底線,你要是敢做一些對我寶寶不利的事,我絕對能做出比你更瘋狂的事情來你信不信?”
他痛苦地捂住嘴巴,剛才我那一下可是用盡了全力,如果他再晚個十多秒,可能他的舌頭就要被我給咬下來了。
“李夢潔,你在威脅我?”
他現在這個樣子並沒有讓我感到多害怕,因為我已經不怕死了,大不了就是一屍兩命,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讓他能動我孩子一下。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怕死。
“我隻想跟你和平共處,但是你應該明白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今天要麽孩子沒事,我沒事,要麽孩子有事,我死,你應該了解我,瘋起來的時候,我是不會顧及那麽多的。”
“嗬嗬……行!我們和平共處!”
看他咬牙切齒的那副樣子,我心裏很明白,這次交鋒,我又贏了。
陶越的嘴角還在流血,我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跟他說,“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這一下咬得有點深,可能傷到你動脈了,再不去看醫生,一會你那舌頭就真沒用了。”
他陰森森地看我一眼,一聲不吭地穿好衣服出去了。
世界再次安靜下來,頭頂的天花板還是那麽蒼白,讓人有一種無力的窒息感。
我掏出手機看時間,已經是深夜十點多了,距離我來這裏已經過去了八個多小時,也不知道於媽他們報警了沒有,樂樂在家裏究竟怎麽樣了?
樂樂的病是我最大的心病,我很想徹底治好他,但是現在這個樣子,我肚子裏這個孩子可能隨時都會保不住,到時候拿什麽來救樂樂?
我有些沮喪,躺在床上又哭了一場,每次我最脆弱的時候都會想到唐駿,他如果知道我失蹤了,肯定會發瘋地找我……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等著唐駿來救我,唐駿現在還沒有懷疑到陶越的身上,而且就陶越這樣陰險狡詐的性格,要不是多虧了唐欣然,我都看不出他的真實一麵,更何況是唐駿。
之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就像一枚煙霧彈,很容易讓人判斷錯了方向,等到唐駿來救我,恐怕我已經被陶越給玩死了。
休息好了之後,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在心裏默默地祈禱。
親愛的寶寶,你一定要堅強地活著,保佑媽媽成功地離開這裏,我們一起迎接新的世界。
我撫摸自己的肚皮,感受著肚子裏這個胚胎帶來的安寧,等到心緒徹底平靜下來之後,我開始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會兒陶越肯定是去看醫生了,我可以趁機下去摸摸情況,順便找個東西防身也是好的。
我緩緩打開門,伸出頭在空蕩蕩的走廊裏看了一圈,這裏沒人,也沒有聲音,感覺自己像是來到了死寂的太平間一樣。
我從二樓的樓梯慢慢往下走,整個屋子裏黑漆漆的,我不得不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光,一樓也是黑漆漆的,最後我終於找到了開關,打開燈之後,看到的是空蕩蕩的大廳。
大廳我下午來過一次,這裏除了一張沙發和電視之外,其他的東西都很少,都是些大家具,甚至連一個花瓶擺件都沒有,很是古怪。
我不管了,直覺告訴我這裏肯定有廚房,廚房裏肯定有刀具,為了保護我和孩子,我一定要找一個東西來防身,以便必要的時候給他一下,不求能跑掉,至少得給陶越一點威懾。
在屋子裏左轉右轉,找了半天連一件刀具乃至於剪刀什麽的都沒有,包括廚房裏,哪怕連一支筷子我都沒有找到。
看來陶越是徹底摸清了我的脾氣,知道我會下來找刀具,怕我拿東西自虐或者是虐他,所以提前把這些玩意兒全都藏起來了。
我還不死心,轉頭上了二樓,在幾個房間裏翻箱倒櫃地找刀具,結果隻是在書房裏找到了一個U盤。
我不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麽,但是聯想到他之前做的種種事情,我覺得把這個東西收起來也是一件好事,萬一有機會出去了,這就是把陶越送進監獄的證據。
我偷偷藏好了U盤,仔細地聽著樓下傳來的動靜,還好陶越還沒回來,我就不信這諾大的別墅裏連一個能防身的東西都沒有。
打著手電筒,我摸進了角落的一個房間裏,裏麵擺放了很多畫具,為了方便,我找到了電源開關,開燈之後,我看到滿屋子的“人”,差點嚇成尿失禁。
但是我仔細地看著,竟是一幅又一幅的油畫,畫麵上的人全是我。
有我微笑的樣子,大笑的樣子,還有我凝思的樣子,大大小小的畫作貼滿了四麵牆,地上甚至還有一些蘸著顏料的畫筆,淩亂地擺放著。
陶越真是一個有著太重執念的人,這麽多幅畫,這得是畫了多久才弄出來的?
我呆呆地在屋子裏緩緩前進,目光一直在牆上逡巡,沒走兩步,腳下突然踩到了一個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