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出人意料的秘密
原來這根本就不是一本書,而是唐欣然的日記本。
我殊不知原來她有寫日記的習慣,早知道我就不來拿了,現在感覺像是在偷窺她的隱私一樣,顯得我挺猥瑣的。
出於對唐欣然隱私的保護,我把她的筆記本重新放回了架子上,然而沒放穩,那本筆記本一下子砸了下來,從筆記本裏掉出來一張照片。
我下意識地去看,竟是唐欣然和陶越在一起的樣子。
畫麵中的唐欣然陶欣然小鳥依人地靠在陶越的肩上,臉上寫滿了幸福,一旁的陶越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兩個人看起來很般配的樣子。
我有點奇怪,陶越都說和她關係不怎麽樣,然而他們怎麽會在一起拍這樣的照片呢?
一想起前兩天找陶越問的那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我又再次把那本筆記本拿了起來。
手裏拿著那本筆記本,我直接就回了房間裏,一頁一頁地往後翻著,不知不覺竟然發現了一些端倪。
唐欣然的日記是從五年前就開始寫了,大概是從她自英國回來之後開始寫的。一周能寫一兩天心情日記的樣子,大多都是一些生活瑣事。
後邊那四年因為她陪著唐駿和李淑芬去了美國,中間有很長的一段空白時期,所以最近的也就這幾個月的日記。
但是正是因為這短短二十多篇的日記,讓我好像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我用幾乎顫抖的手翻完了整個筆記本,裏麵的信息讓我有些接受不了,為了搞清楚唐欣然的死因,我想我有必要去找一個人。
等我換好衣服拿著唐欣然的日記本匆匆地跑下樓之後,於媽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大聲地喊我。
“哎喲,我的大少奶奶,這都下午幾點了,您要去哪裏?”
我站在門口一邊穿鞋一邊回答。
“於媽,我就出去一下,晚上就回來,你不用擔心的。”
說完我就給阿忠打電話,讓他來唐家門口送我出門。
但是阿忠說他最近回老家了,跟於媽請了半個月的假,而我也不會開車,隻能自己走到山下打出租車了。
小雪和樂樂在屋子裏畫畫,沒有聽到我的聲音,而我心裏著急,打了一把遮陽傘就衝進了烈日下。
夏天的太陽把地麵烤得像一塊煎餅,而我就像是站立在煎餅上的一塊培根,渾身上下都是熱乎乎的,烤得我快喘不上氣來。
但是盡管這樣,我的心裏卻如同下著冰雪,任溫度再高,也融化不了這樣刺骨的涼意。
我在思考,在回憶,這五年來我究竟有沒有真正認識陶越,或許是我誤會他了?畢竟我那麽信任他……
想到這裏,我就拿出手機給陶越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隻響了三聲,他就接了,看樣子應該不是很忙。
“夢潔,你找我有事?”
我鏗鏘有力地回答,“對,有事,陶總你現在在哪裏,方不方便見我?我過來找你,正好有一個疑難問題需要你幫我解答。”
他沒想過我會重新叫他陶總,而且語氣也是冰冷而生硬的,所以在那頭愣了一會兒之後,陶越的聲音有點奇怪。
“怎麽啦你?今天說話怪怪的,我又惹到你了?”
“對,你就是惹到我了,我有事情找你,那麽你現在在哪裏?”
陶越回答,“在公司,這樣吧,你先去鴻安別墅等我,我馬上回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我舉著手機走到了路邊,好不容易在烈日炎炎下搭上了一輛順風車,去了所謂的鴻安別墅。
原來陶越已經搬家了,他早就沒有住在原來的地方,可能這處房產是新買的。
想到這路,我搖了搖頭,我今天是找他來算賬的,不是來想這些事情的呀。
正打算敲門,陶越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微笑過來幫我開了門。
“今天怎麽想起來看我了?害得我連忙開車就趕回來了,你到底有什麽事情啊,非得著急來問我嗎?”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直直地站在門口,盯著他問,“陶越,我再問你一遍,你跟唐欣然是什麽關係?”
陶越的眉毛微微蹙起,“能有什麽關係?夢潔,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好啊,死到臨頭還不承認,那我拿出證據來呢?
我把剛才從唐欣然的筆記本裏拿出來的那張合照拿出來拍到他的手上,“那這個呢?陶越,你究竟瞞了我多少?要不是我今天無意中發現這些,你可能還要騙我一輩子吧?”
陶越原本還無辜的一張臉,在見到那張照片之後,突然笑了一下,他抬起頭,目光直視著我,眼睛裏的溫柔像是一片汪洋大海。
“這件事說起來有點複雜,你進屋來,我慢慢給你解釋好不好?”
我冷笑一聲,“行啊,我也正想問問陶總,到底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男人呢。”
陶越不緊不慢地把門關上,招呼我在客廳裏喝水,然後慵懶而優雅地坐在對麵的沙發上,似乎絲毫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我感覺有點怪怪的,怎麽沒有見到傭人呢?這麽大的一個房子,連傭人都沒有?
我總是最先繃不住的那個人,因為陶越的淡定讓我有些莫名的壓抑,還帶著一些不安。
“你不是說要解釋嗎?快點吧,我還很忙,幾個孩子還在等著我回家呢。”
“現在的你怎麽這麽沒有耐心了?”
陶越的質問讓我啞口無言,但是很快,我坦坦蕩蕩地直視著他。
“我也不想這樣啊,但是我一想到有人在四年前利用唐欣然來騙取唐氏公司的機密,還在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拍了我的裸照給別人,我想想就覺得十分惡心!”
陶越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一絲惱怒的現象,這讓我更加心寒。
這個男人,我和他在一起四年多,竟然從來都沒有將他看透過,他是有多會偽裝,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已經夠把我賣了,而我還會傻傻地幫他數錢。
“惡心嗎?夢潔,我從來沒有變過,我說了,唐欣然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好的解釋,但是,不是現在。”
說完,他緩緩地靠近了我,“公司還有一個會議要開,等我回家,慢慢跟你解釋。”
陶越摸了摸我的臉,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這棟房子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想吃什麽東西去冰箱裏拿,晚上我給你帶好吃的回來,乖。”
我感覺毛骨悚然的,顫抖著聲音問他,“你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