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你是這樣的人
沒等我回答,她就自問自答了。
“我最討厭的是你一直纏著陶越哥哥不放,如果不是你,我跟他早就在一起了,哪會等到現在?”
果然……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她的智商也就這樣了,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非得把罪過怪在別人的身上,難道她都不用反省嗎?
我勉強從地上坐了起來,這個世界就跟萬花筒一般,花花綠綠的顏色在我眼前不停地旋轉著。
“砰!”
唐欣然又給了我一腳,將我重新踹倒在地上。
“像你這樣下賤的女人,隻配仰望我!”
我腦袋昏昏沉沉的,抬頭看到她猙獰的臉,頓時就冷笑了起來。
唐欣然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必須圍著她轉嗎?就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讓人喜歡!
注意到我冰冷的笑容之後,她倏忽湊了過來,使勁地拽住我的下巴,“你笑什麽?”
我眨了眨眼睛,盯著她輕輕巧巧地開了口。
“我笑你蠢啊,二十歲的時候這麽任性,那是你小,如今都二十五歲了,你還是這個樣子,那就是你無藥可救了。”
“知道陶越為什麽不喜歡你嗎?”
隔著二十多厘米的距離,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眼裏的憤怒,但她還是問了一句。
“為什麽?”
這個蠢貨!
我在心裏暗罵一句,嘴角換上了微笑。
“因為你太自以為是了,唐欣然,你就是仗著你小時候的經曆在家人麵前霸道,因為他們感覺對你有虧欠,所以這麽多年來對你的任性都視而不見,這才養成了你囂張跋扈的性格。”
“可是你別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家人可以無條件地容忍你,慣著你,但是外人不會,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哪兒來那麽多的理由?你以為所有人都吃你那一套嗎?”
“你……”
她又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力氣很大,我腦袋都快緩不上氣來了,出於自衛,我用力地踹了她一腳,趁她分神的時候用盡全力跑出了書房。
身後傳來她淒厲的聲音。
“李夢潔!!”
我隻想跑,因為我很清楚,我肯定打不過一個喜歡練馬術的女人,她剛才掐我的力道,可是真的想將我置於死地。
剛跑出來,還沒到大門口,她就像個瘋子一樣撲倒了我,我們兩個在冰涼的大理石地磚上滑行了老遠,裸露在外的皮膚在地板上搓得火熱。
“想跑?我告訴你,我一定要讓你為剛才說的話付出代價!”
我抬手給了她一耳光,手都給我震麻了,轉頭我就看到她血紅的眼睛,在她紅得似血的的口紅色下,看起來分外恐怖。
“唐欣然,你瘋了是不是?我真搞不懂,你自己追不到陶越,應該反省你自己的問題,把火撒在我身上算怎麽一回事?你就那麽恨我嗎?”
她愣了一下,然後再次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反省?就算我反省又能怎麽樣?陶越還不是不喜歡我?我告訴你,從小到大,我隻要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現在因為你,我得不到陶越的心了你知道嗎??”
怎麽一回事?難不成陶越今天跟她說什麽了?
我脖子還被唐欣然給捏著,嘴巴大張,就怕一會兒會吐出長舌頭了,想必這副尊容跟尖叫雞有得一拚。
“你……你得不到關我屁事……殺了我,你可是要……咳咳,要坐牢的。”
“今天,就在今天,陶越哥哥說他跟我不可能了你知道嗎?我那麽愛他,我可以為他去死……可是他竟然說他不會愛我,他愛的人一直是你……他連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給我你知道嗎?”
我已經快要被她捏死了,耳朵裏嗡嗡直響,這讓本來對陶越有愧疚感的我已經開始對他產生怨恨了。
要不是陶越,我也不會被唐欣然給揍成這個樣子。
猛地一下,她鬆開了我,我立馬滾到一邊去,防止她再掐我脖子。
唐欣然突然大笑起來,我不知道她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還在憤怒地嚎叫,現在又笑得跟練功走火入魔的梅超風似的。
看來唐駿之前那種多變的性格不是憑空出現的,很有可能有家族遺傳。
我真佩服自己,現在都生死關頭了,我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未免也太樂觀了。
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我大聲喊著救命,然後跌跌撞撞地往門外跑。
今天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別墅裏一個人都沒有,他們都去哪裏了?
唐欣然轉身跑進了書房裏,待我重新轉過頭來時,她的手上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那是我剛剛拿在手裏的,她現在要拿它來對付我?
我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摔倒在地上。
“李夢潔,反正陶越也不要我了,我正好毀了你!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唐欣然就跟一個瘋子一樣,腦子裏想的東西都沒有邏輯性了,我又不喜歡陶越,誰願意得到他了?
我二話不說扭頭就跑,唐欣然在後邊追,最後抓住了我的手臂。
“放開我!唐欣然,你瘋了嗎?沒有陶越,你還有你的父母家人啊,你殺了我對你有什麽好處?你會坐牢的好不好?”
“我不管!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大哥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會把我趕出唐家,那我還不如去死呢!橫豎都是死,我一定要抓你墊背!”
說完,她手裏的刀劈頭就朝我給了一下,我伸出左手去擋,然而鋒利的刀刃還是劃破了我的手臂,伴隨著一陣疼痛感在我的手臂上蔓延,鮮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嘶……”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唐欣然見血之後,已經愣住了,臉上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
“所以呢,你以為殺了我,你哥就會原諒你了?陶越就會接受你嗎?”
“唐欣然,我還要救你的侄子樂樂,難道你想讓你侄子也一命嗚呼嗎?你給我清醒一點好不好?”
沒辦法了,為了保住我的命,隻能先把她穩住,就是我不知道她這個癲狂的樣子,到底能不能聽進去我的話。
“那……那我應該怎麽辦?”
她緩緩放下了手裏的刀,臉上滿是淚水。
我剛要回答,大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