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這才是溫馨的一家人
原來被人承認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怎麽說呢,這樣的感覺很棒,以前進了唐家,所有人都拿我當個笑柄,從來不會承認我的存在。
現在終於承認我是唐家的少奶奶了,這樣複雜的心情也就隻有我才會理解得到。
“怎麽樣?是不是有一種媳婦熬成婆的感覺了?”
唐駿寵溺地吻了吻我的額頭,眼底的溫柔像是深海的海藻,我在海藻中間沉浮,整個人幸福得渾身都在冒著泡泡。
“哪有啊,你才是老太婆呢,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麵前還有兩個孩子呢,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調戲我,多不好。
“不不不,你一點都不老,你永遠是我心裏那個十八歲的少女。”
“我十八歲的時候你還在國外呢,哪裏會認識我?你這個馬屁精。”
我拍了他一巴掌,立馬跑開了,回頭的時候看到李淑芬正在對我微笑,頓時感覺有點怪怪的,可能我還沒有適應她對我突如其來的好吧。
下午唐駿帶著我們母子三人回了唐家老宅,已經有四年沒有回到這裏了,再次見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我的心情也頗為複雜,一時間心裏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李淑芬一路上找我多次說話,我也都一一回答了,每次都是刻意保持著疏遠的口氣,雖然禮貌,但是不走心。
畢竟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變好了,四年前我們倆的誤會那麽深,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化解的了得。
回到唐家之後,所有人對我的態度都變了,他們對我的態度也沒有之前的那麽冷淡,前呼後擁的,熱情得讓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唐駿的爸爸唐休文對我的態度也是很好的,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那樣,不停地讓我吃水果什麽的,我忙都忙不過來。
這邊他爸讓我吃水果,那邊他媽在飯桌上一直不停地給我夾菜,好不熱情,我嘴角帶著微微的笑,又不好拒絕,最後差點給撐死了。
吃飯的時候我沒有看到唐欣然,倒是見到了小明軒,他比四年前高了一大截,現在看起來有了幾分他大哥的樣子,臉上成熟了一些,是一個酷酷的小正太了。
明軒特別喜歡樂樂和小雪,三個人吃完飯之後就去了樓上,玩得十分開心,直到夜深,樂樂困了,小雪說想見她爸爸,我們才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唐家。
一整晚上陶越都沒有給我打電話,我想他應該是還在公司裏忙著開會,所以沒工夫理我,雖然這樣想,但是我的心裏卻隱隱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
我們到達酒店的時候,小雪和樂樂已經睡熟了,兩個孩子今天玩了一天,自然是累壞了,唐駿見到他們都睡著了,就悄悄把車子停到了地下車庫裏。
待他停好車位之後,我正打算拉開車門走出去,唐駿卻像個八爪魚一樣纏在了我的身上。
我被他嚇了一跳,麵對他的主動索吻無動於衷,甚至還在努力抗拒著他。
“唐駿,你瘋了?還有兩個小孩子在呢,你不能這樣做出格的事情。”
我小聲地拒絕他, 卻被他再次按倒,耳畔傳來的是他厚重的呼吸聲。
“我沒有,今晚的天氣這麽好,我就是情不自禁地想親你而已。”
他這樣耍賴帶著撒嬌的語氣讓我很是無奈,然而還沒有做任何反應,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在一片昏暗的環境中,我的唇上一片溫熱,唐駿的睫毛在他的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來,很是好看。
窗外夜色如水,我的神經因為車裏還有兩個小寶貝的原因而變得異常敏感,甚至連兩個小孩子均勻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我仰著頭,腦袋枕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麵前的男人正肆無忌憚地吻著我,時而溫柔吸吮,時而霸道索取,讓我的大腦深處一片空白,滿腦子都是他帶給我的溫暖。
朦朦朧朧中,我感覺自己的愛意由胸膛而上,慢慢地變成了一腔不可阻擋的情緒。
我知道自己在過去的這四年已經壓抑了太多的感情,如今我和唐駿破鏡重圓,我的眼睛裏就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我開始回吻他,甚至還學著電視裏的那樣,啃咬著他的薄唇,唐駿用力地吻了我一陣之後,猛然將我鬆開,張大了嘴巴無聲地喘著粗氣。
“不行了,你不能繼續勾引我,後邊還有倆小孩呢,我怕我一個沒忍住就跟你來了場現場直播,多帶壞小孩子啊。”
我的臉上也是一片火燒的感覺,待我鬆開了抱著他的手之後,這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丟人了。
沒跟他說話,我就開了車門,去後座抱起了小雪,唐駿抱著樂樂跟在我身後,我偶然回頭,好像看到有輛車的駕駛座坐了一個人,但是仔細去看時,已經是空蕩蕩的了。
想必是我眼花了,都這個點了,誰還沒事兒在車庫裏待著。
等我開了酒店的門之後,陶越還沒有回來,我不知道他是生氣了躲著不見我,還是因為公司裏的事情真的把他給拖住了,隻好和唐駿互道了晚安之後,各自回房間裏睡了。
回到臥室之後,我把兩個小孩子先安頓好了,然後去浴室裏洗了個澡。
洗到一半的時候,外邊的大門突然被人給打開了,我想應該是陶越回來了,就連忙擦幹淨了身子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陶越的眼睛紅得嚇人,就像得了紅眼病一樣,讓我莫名有些害怕,暗自壯了壯膽之後,清了清嗓子問他。
“今天在公司裏很忙嗎?”
陶越的背影僵了一秒,然後開始在沙發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用略帶沙啞的嗓音回答我。
“是啊,我太忙了,所以回來得很晚。”
我“哦”了一句,“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泡個澡之後睡覺會更好。”
陶越點了點頭,揉著太陽穴,一臉的滄桑。
隻是當我從浴室裏出來之後,陶越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我走近他,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他喝酒了,該不會是因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