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死皮賴臉(加更十二)
有誤會?我們之間能有什麽誤會?
我歎了一口氣,任憑唐駿將我身體扳正了回去。
“昨天陶越也在,所以很多話都不能及時地跟你說,既然你誤會了,我這個做老公的就有必要跟你解釋清楚,不是嗎?”
我垂下眼簾,繼續堅持自己的說法,“沒什麽好解釋的,我現在隻想離婚,隻求你成全我……”
“為什麽要離婚?老婆,我們感情那麽好……”
“唐駿,你能不能別提了?感情好隻是曾經的事,現在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你有自己的家庭,我也有自己的歸屬了,我現在已經不愛你了,求你給我個痛快好不好?咱們離婚吧。”
“那好,你給我一個離婚的理由。”
“我們感情破裂了不行嗎?唐駿,你已經有蘇儷了,你就放過我行不行?”
“蘇儷是誰?”
他挑了挑眉,像是在努力回憶一般,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我真的很討厭他現在這樣,吊兒郎當的,就好像從來不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上一樣。
正好學校的上課鈴響了,我鬆開他,“你別來我們教室了,我還要給孩子們上課,就不送你下山了。”
唐駿連忙跟了上來,“我不走,我要留下來聽你講課。”
“可是你這樣會影響到我的。”
“是因為我太帥了容易讓你分心嗎?那我把臉捂著好不好?”
我望著他那張自以為是的臉,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隨你便吧。”
說完我就轉身繼續走,一路上他就跟影子似的,一直陰魂不散地跟著我,嘴裏也沒閑著。
“我在美國給你發了那麽多條短信你也從來不回,郵箱你也不用,我當時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呢,所以一直沒敢給你打電話道歉,結果後來你一直都不理我,差點把我急死。”
聽見他的絮叨,我停頓了一下,但是隨即就笑了,都過去了,說這些有什麽用呢?而且唐駿這麽大一個老總,他要找我的聯係方式,肯定早就找到了,哪會等到現在才說?
說白了,就是他找的借口而已。
我更煩躁了,走進教室裏開始上課,唐駿笑笑,自覺地坐去最後一排的位置,遠遠地望著我傻笑。
神經病啊。
我在心裏腹誹一陣,也就由他去了。
這樣詭異的氛圍一直持續到放學,我從辦公室裏接回樂樂,然後抱著他去食堂吃飯,結果唐駿還一直堅持不懈地跟在我們身後。
我終於憋不住了,在大操場上轉過頭罵他。
“你有病啊?放著好好的錦城不待,跑來這樣偏僻的地方賴著不走,腦子被門給夾了吧?”
唐駿繼續嬉皮笑臉,“是啊,我有病,我有相思病,需要你這個妙手回春的神醫來治。”
我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他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抱著孩子匆匆地穿過操場,就像後邊有怪獸在追趕一樣。
在這時,一直待在我懷裏的樂樂突然把頭鑽了出來,奶聲奶氣地問我,“媽咪,這個人是誰啊?”
我正想說那是個變態怪蜀黍,是專吃小孩眼睛的怪物呢,誰知道唐駿這個好死不死的家夥在後邊幽幽回答道,“樂樂乖,我是你爸爸。”
就知道他是來認兒子的!
我立馬就停下了,轉過頭惡狠狠地威脅他,“混蛋,你才不是他爸,孩子是我的,跟你沒關係!”
他一點都不生氣,眯著眼睛說,“沒有我哪來的孩子?”
“你除了提供一顆不負責任的精子,又為他做了什麽?又為我做了什麽?唐駿,你不要欺人太甚,樂樂是我的,你休想搶走他!”
唐駿無奈地攤手,“好的,孩子是你的,你是我的,這沒毛病。”
我去!
他到底是想幹嘛?死皮賴臉這是怎麽回事?
我被他氣得不輕,小跑著去了食堂,打完飯之後他還在我身後,因為我一直寸步不離地抱著孩子,所以手上很不方便,他就伸手幫我把餐盤端了下來。
我一開始還以為他要跟我搶孩子呢,結果是這樣,害得我虛驚一場……
找了個位子坐下,我就在桌子旁邊幫樂樂喂東西吃,唐駿依舊像個神經病一般,坐在我們倆對麵看著我們吃東西。
我很早就想罵人了,但是由於我不清楚他的動機,而且他也沒有對我和孩子怎麽樣,所以一直忍著沒爆粗口,但是他這樣殷切的目光讓我感覺壓力很大啊。
索性把筷子往碗上一摔,問他,“你到底想怎麽的吧,直接把目的說出來,讓我們母子安心吃飯行不行?”
唐駿的眸子黑漆漆的,閃爍著黑曜石的光芒。
“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僅僅隻是為了道歉?
我有些不敢相信,但還是擺了擺手說,“還好,沒有你我還有陶越呢,我們照樣過得不是好好的?”
他眉頭一皺,這個習慣倒是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別跟我提他,老婆,你別跟他在一起,他不是好人……”
“他不是好人,難道你就是嗎?當初扔下我們孤兒寡母的時候你怎麽不這麽說?唐駿,你別指望能挑撥我們倆的關係,我們倆感情好著呢!”
“是嗎?那你就告訴我,為什麽這四年裏,你沒有去民政局申請離婚,非要等到我回來?”
我冷笑,“你以為我是在等你嗎?別做夢了,我不過是想等你回來徹底做個了結的,正好啊,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回來了呢,這樣的話咱們好聚好散,怎麽樣啊?”
“什麽怎麽樣?我告訴你,咱倆的夫妻關係隻要還有一天存在,你就休想離婚,我不會把你白白拱手讓給陶越,你是我的女人!”
對於他的霸道,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唉,跟你說不通,那我們就隻能上法院起訴你了。”
說完我習慣性地把頭發撩到耳朵後邊,他的眸光一黯,迅速地抓住了我的左手,捏到了我剛愈合不久的那道傷口,疼得我直打他。
“疼啊,你幹嘛?瘋了嗎?”
唐駿擼起我的袖子,裏麵那道還沒有拆線的傷口就這樣暴露了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