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打了一架(加更一)
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跟沐子鬆解釋,張了張嘴,還沒說出口,他一下子就給了陶越一拳頭。
陶越跟我剛下飛機,還有點懵,就這樣無緣無故被人給打了一拳,但是沐子鬆似乎還沒有解氣,撲上去又補了一下。
這下子陶越終於發火了,兩個人在機場外邊廝打起來,我跟冉然兩個人懵逼了一會兒,立馬上前去拉開他們。
沐子鬆被冉然拉開的時候,鼻血都被揍出來了,他伸手揩了一把,隨即把氣憤的目光投向了我。
“李夢潔,以前我覺得你還是個貞潔的女人,沒想到你這麽隨便!你和唐駿還有婚約在身呢,他前腳剛走,你竟然就跟這個男人勾搭在一起了……你對得起唐駿嗎!”
我有些不知所措,左胸口的位置疼得厲害,沐子鬆說的話就像在我的胸前開了一槍,炸了一個巨大的血窟窿出來。
“你有什麽資格來說她?唐駿要是真的愛她,就不會把她一個人扔下跑去美國!你知道她這兩年裏過得有多艱辛嗎?她一個女人,獨自一人帶著一個孩子有多不容易!”
陶越義憤填膺地說完,我想去堵住他的嘴,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沐子鬆的反應能力比我們要快,他的臉上帶著狐疑。
“孩子?李夢潔,你的意思是……”
“沒有,孩子是我和陶越的,跟唐駿沒關係,他自己都帶著蘇儷去美國享樂去了,我為什麽就不能在國內追尋自己的幸福?”
“更何況……陶越一點也不比唐駿差,他就是我喜歡的人,又怎麽了?我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關你什麽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出這句話的,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曾經我以為提起當年的事情我已經可以毫不畏懼,可是為什麽我的心還是會痛?
冉然在旁邊一直攔著沐子鬆,她大概也沒料到會變成這樣,有點想替我說話,但是卻被我決絕的眼神給堵了回去。
“行……以前我還覺得你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是個有主見,有腦子的女人,現在看來,你他媽就是一糊塗蛋!根本就不值得唐駿為你付出,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
沐子鬆甩開冉然,眼睛裏帶著嗜血的通紅,一路奔跑著去了路邊的跑車裏,發動汽車準備離去。
冉然有些糾結地看著我們,我跟她使了個眼色,她猶豫了一秒,然後也跟著上了沐子鬆的跑車裏。
車子絕塵而去,留下我跟陶越兩個人拖著行李箱站在機場外。
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了, 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台風,席卷了我們的世界。
我轉過頭去,隻見陶越目光灼灼地看著我,他的顴骨上有一塊不大不小的淤青,嘴角也擦破了皮,有一絲暗紅的血跡還在那裏。
一想到他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我而起的,我的心裏就是一陣難過。
“對不起,害得你被人打成了這樣。”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卻笨手笨腳地把陶越的傷口弄疼了,他輕輕地皺了皺眉,眼底的笑意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明顯。
我有些尷尬地收回手來,嗔怪他道,“你笑什麽?難不成被沐子鬆打了一頓給打傻了?”
陶越仍舊是笑,他突然抬手擒住了我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我的嘴上落下輕輕一吻,然後迅速地跳開了。
我有些懵,但是腦海中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我,“不可以拒絕他,不可以拒絕他……”
陶越笑得像個大孩子,又過來愛不釋手地揉了揉我的一頭長發,“剛剛你是在跟我告白嗎?我很樂意你這樣,非常樂意……夢潔,我也喜歡你……不,我愛你,很愛很愛!”
似乎這樣已經不夠,陶越幹脆一把將我抱在了懷裏,力氣之大,就像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裏一般。
我的臉上燒成一片,這是這兩年來,我和他之間最親密的一次接觸。
陶越抱著我的時候,我的腦海深處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說,“忘掉那個人吧,接受他,你們可以重新開始……”
我想唐駿肯定是死在美國了,那邊的恐怖襲擊那麽多,就應該一槍把他給打死,哪怕遺體運回國,讓我抱著屍體哭會兒,徹底絕望了,也比現在來得好過。
陶越帶著我去一家酒店裏開了房,今天我和沐子鬆鬧成這樣,他們的訂婚典禮我是去不了了,就隻能等陶越開完會一起回去,再也不回來了。
入住酒店之前,我去了一趟藥店,買了一點酒精創可貼什麽的,回到酒店裏之後我趴在床上給陶越消毒,他一直在笑,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一邊小心翼翼地用棉簽蘸取了酒精往他的臉上抹,一邊柔聲問他。
“你在笑什麽啊?回來這一路上你就跟吃了含笑半步顛似的,你這是不是中毒的節奏?”
陶越抬手撫摸了一下我的臉頰,我立馬就臉紅了,他這樣熱情,倒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是啊,我中了你的毒,現在終於能解了,你說我能不高興麽?”
我被他這句惡心巴拉的情話給嚇得渾身一哆嗦,手上的力氣也就不知不覺大了幾分,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喂喂喂,你謀殺親夫啊你……”
我連忙道歉,“對不起啊對不起……我輕點兒,輕點兒給你弄……”
然後我就俯下身去給他繼續擦著臉,他沒說話,我也就沒有說話,等我替他處理好了傷口之後,我這才注意到他的目光,是那種灼熱的,讓我感覺有些異樣的眼光。
我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去,原來是今天穿了一件圓領短袖,因為胸口開得有些大的原因,剛才在俯身的時候,不自覺春光外泄,這才勾引到了他。
我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連忙抬手擋住胸部,“那個……我……我……”
該死,這個時候結巴什麽?
陶越微微一笑,將我的手拿開,整個人壓了上來,我受不住他的重量,也就一下子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