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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我頭痛,不想聽。”
盡管心裏痛得要死,我的臉上還盡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側過身去打算避開他的眼神。
但是我沒成功,因為唐駿把我的肩膀抓住了,他的手指觸碰到了我肩上的那個傷口,疼得我齜牙咧嘴的。
唐駿立馬反應過來,手足無措地跟我道歉。
“對不起老婆……你還痛不痛?我……我馬上去給你叫醫生來看看……”
說完他就想跑,我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不許去!我沒事,沒流血……”
唐駿轉過臉來,眼圈有些紅紅的,一下子把我拉進他的懷裏,我的頭撞到了他的胸膛,有些暈暈的。
“你原諒我好不好?以後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我什麽都可以聽你的,隻要你別離開我,我做什麽都可以,老婆……”
“蘇儷那邊我已經解決好了,她以後再也不會打擾我們的生活,我們重新開始吧。”
蘇儷果真說到做到,但是就像她說的那樣,在這件事情中,她也是受害者,從始至終如果沒有唐駿的強迫,她肯定不會和唐駿有任何交纏。
“唐駿,你告訴我,那晚到底是不是你強迫她的?”
我對蘇儷的話並不是沒有懷疑,隻是如今讓我親自來問他們之間發生的事,對我來說也格外殘忍。
唐駿抱著我的手鬆了些許,之後,他徹底鬆開了我,有些難過地坐在我旁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強迫她,那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和你……醒來之後,我沒想到竟然會……”
“算了你別說了,我不想聽,唐駿,我知道現在離婚對我們來說都很難,但是我一時半會兒也不能說服自己去原諒你,你給我點時間吧,我們各自都好好靜靜……”
唐駿側著頭看我,如同黑夜一般的眼睛裏帶著點點星光。
“一點時間是多久?一星期?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
我沉吟片刻,“那就一個月吧,我需要時間來沉澱一下。”
唐駿的臉上寫著失望,但還是答應了我的要求。
“好,我等你,但是在這期間,你不能不理我,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知道嗎?”
這是什麽要求?怎麽跟小孩子似的。
我苦笑一聲,“好,我不走,也不和你冷戰……但是在這段時間裏,你不能碰我。”
唐駿的眸子黯了黯,噘著嘴故意說,“你那個碰你是什麽概念,是不許用手碰?還是可以用其他的地方來接觸?”
都什麽時候了,竟然還能跟我開這種玩笑,難道我是說著玩的嗎?
我發火了,跟他說,“哪兒都不能碰,包括手腳以及身體的其他部位,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唐駿,我很認真在跟你講話!”
唐駿也是一臉求知欲的表情,“我知道,可是我也是很認真地在問問題啊。”
我語塞,轉過身子去睡覺,他卻又把我掰了回來,我衝他喊,“都說了不要碰我,難道你聽不懂嗎?”
唐駿無辜地看著我,“我沒有碰你啊,我碰的是衣服。”
看著他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我鬱悶至極。
這個賴皮。
但是他哪裏聽得見我腹誹的話?依舊是笑眯眯地端起水果拚盤來喂我。
“喏,水果還很新鮮,先嚐一個吧……”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唐駿自從那天在醫院裏找我談話之後,就再次變成了他原來的樣子。
每天早上他都要問我一遍早飯想吃什麽,然後他就開著他的南博基尼滿城給我買早飯,等我吃完了以後,他才放心地去上班。
連冉然看到了我倆的狀態,都以為我們和好了,屁顛屁顛過來祝賀,卻被我罵了一頓,弄得她分外尷尬。
唐駿這段時間似乎成了二十四孝老公,隻要我有要求,他都會一口答應,然後把我的要求付諸行動,最後落實。
連對他有意見的冉然都在誇他是寵妻狂魔,搞得我挺難為情的。
於是我猜,他一定是把冉然給收買了。
但是冉然那家夥打死都不肯說到底有沒有被唐駿收買,反而跟著沐子鬆兩個人跟唱二人轉似的天天過來給我洗腦,說什麽唐駿是真的愛我啦,那次隻是個意外,有誰沒犯過錯啦等等。
這讓我更懷疑他們被收買的事實了。
不過他們兩個的洗腦似乎對我有了一絲作用,因為我現在對唐駿的肢體接觸已經不是那麽抗拒了。
我的傷不算太嚴重,前前後後住了一周左右的院就出去了,出院的那天唐駿將我從醫院抱了出去,惹得很多病人和病人家屬紛紛側目,臊得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回到了我倆的家裏之後,蘇儷果然已經搬出去了,家裏又變回到了她沒有過來之前的樣子,我想起了之前在醫院裏跟唐駿約好的事,決定去書房裏睡覺。
唐駿當然不同意,說我答應他不準離開他的視線了,這樣就是我說話不算數,不然他也要毀了我和他的約定。
我有些頭皮發麻,但好歹還是沒搬去書房,回到了我倆的臥室裏,晚上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總感覺心裏有些異樣。
為了躲他,我特意縮到床的一角,唐駿有些鬱悶,直接大手一伸,將我給拽了回去,我嚇了一跳,差點一頭從床上栽了下來。
他的手一下子就攔在了我的腰上,我才沒掉下去,在一片黑暗之中,我聽見了他喉結滑動的聲音。
將我放回了床上之後,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他的身體就壓了下來,唐駿的手穿過我的發間,緩緩摩挲著我的發絲。
“老婆,我們和好吧……”
我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輪廓,聽見他用這樣磁性的聲音和我說話,不覺像著了迷一般,伸手撫上了他的臉。
唐駿愣了一下,伸手將我的手捏住,開始小心翼翼地,輕輕地吻上我的唇。
半夢半醒間,他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起來,每一個吻也落得更重了一些。
我閉著眼睛,任他索取,但是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起他閉著眼睛和蘇儷躺在同一張床上的樣子。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我猛地推開了他。